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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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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從來都不缺人才,也從來沒有求賢若渴到這種地步。”本夾著洶洶氣勢滔滔怒火而來,卻不知怎麼,被他那滿臉懶懶淺淺的笑意一照,滿肚的火就似被大雨淋了個透,只剩下幾個零星火點在口閃呀閃。

他站起身走過來,居高臨下地低頭與我平視:“那你希望我用怎樣的理由怎樣的目的來回答你。”他深深的眸子突然就這樣湊近,我嚇了一跳,恨!

“你真是一隻全天下最狡猾無雙惡無比的狐狸。”隔得太近,他鬢角的細發隨意蜷曲成好看的弧度,我看著失神。他眉一皺:“沈練,你膽子不小,連老闆也敢罵。”

“你不是我老闆。”

“很快就是了。”

“我不進凌風。”

“你不進凌風不行。”

“為什麼?”我一步步地向門邊退,我退到門邊,他啪地把門關上,我無處可退。

“因為我…上…”我覺得他在很艱難地措辭。

“…你的泡菜了。”這個男人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竟然說出這麼個理由,這隻有騙笨蛋的份。可我偏生就是比笨蛋還笨蛋,若他說一千個理由我都會付之一笑,偏偏這個理由我沒轍。

杜御飛,你果然是我的剋星。他把我困在門背後,我的,捏捏我的下頜,凝練的形還發出愉悅的笑聲,像是一隻逗自己小狗無比愉悅的主人。

我閉著眼,想著該拒絕還是接受,不能意氣用事不能草率冒失,我要用我這顆贏回無數張證書掙過無數次獎學金的引以為傲的腦袋,好好決定一下我的愛情留去。

他在留我,這很明顯,這個大概一輩子也沒留過什麼人的倨傲男人,居然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我。不管他怎麼想,出於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我不知道的理由,他是否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捨不得我?

我承認自己喜歡妄想,但我不覺得自己此刻這樣思維有多過分。此刻這個男人把我壓在門背的身軀,扣在我背上的雙臂,緊緊密密遊走在我頸上的…即使我是妄想狂,也是他縱容我如此。

我對彷徨的自己笑了笑,老兄,勇敢點!即使冒險,也不能讓自己和夢寐以求的愛情失之臂。我拿下頜壓了壓那個正伏在我頸間忙個不停的男人。

“喂,”我叫他,他自顧忙活並不理睬。

“杜御飛。”我又叫,還是不甩我。停了片刻“你剛剛是那個意思嗎?”他獸大發,在我頸間咬了幾口,出空來回我:“什麼意思?”說完他研究似地用手指沿著我的頸畫圈,接下來語氣似乎不甚滿意地評價“怎麼幾月不見,這怎沒那麼有彈了…”他那語氣十足像在市場評定這豬質地怎地怎地…我在心底饒過他,答道:“杜總,豬瘦了都會松的。”他經我一解釋,復又用手捏我的肩我的:“嗯,是瘦了點。”我低頭不語,半會兒又心有不甘地問他:“杜御飛,你是說…你需要我嗎?”在我身上拿拿捏捏的手停下,看著我不語。

“嗯…是吧。”當我的再次被他封殺時,我聽見這句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回答。好像希望不大。算了,沈練,你不是一向有信心把百分之一變成百分之一百嗎。

我再次成了凌風總裁助理,還是那間辦公室,真的還都是我離開時的擺設。似乎又回到我離開前的狀況,但我在凌風的地位卻如大鵬展翅,扶搖直上…杜御飛真的在重用我。

他讓我和他的愛將陳天翔並肩作戰,一半是叫他提點我,一半是考較我到底有多少斤兩。好在陳天翔是個工作至上公私分明的人,他都只記得我工作中的勤勞敬業,完全不理我的工作之外的冷嘲熱諷。

從這點就可看出,他絕對是個任何老闆都想擁有的超級助理。有次我實在忍不住問陳天翔:“你從來都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嗎?”他笑笑:“當然會。”奇怪,我怎麼就偏偏覺得要他有個情緒比要個公雞下蛋還難。當然,這不是我研究的範圍。

比起研究陳大助理何時會有間歇情緒發作,用心揣摩我那俊美無比睿智無比狠毒無比的老闆下一刻下一秒會要我做什麼顯然顯得更加迫切和有實用價值。

他會突然叫我隨他出差國外,隨拉上我陪他去開無聊的會赴無趣的宴,致來了晚上十一點叫我去他公寓和他上…有著杜御飛的生活,就像開著一個一個的五光十眼花繚亂的萬花筒,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它會帶給你什麼。

***我起身,下,穿衣。他技術越來越好,每次做完,除了當時全身虛脫無力,第二天痠背軟無力,基本上沒有什麼其它不適狀況。

扣好襯衫,拉上拉鍊,正要找不知扔到哪裡去的外套,背後一隻手伸過來把我往上一拽,我結結實實地倒在上。

“你去哪兒?”問得奇怪,當然是回去啊。

“回去。”上閉著眼的男人二話不說,手又是一抬,一塊瑞士手工表砸到我上。

“自己看看,到什麼時候了。”我真的拿起表看了下:“十二點不到,可以打的回去。”他眼皮抬了一下,又慵懶地合上。我又補上一句:“杜總放心,我會很小心不讓那司機轉圈讓你多出的士報銷費的。”我從上坐起又要起身,手臂被他抓住。

“今天就別回去了,睡這兒吧。”我愣了下,隨即壓住淺淺的喜悅,也不客氣,抱起枕頭要去睡沙發。

“你又要去哪裡?”

“我去客廳睡啊。”

“誰叫你去客廳睡了,這張不夠大嗎。到時客廳得亂七八糟的。”他嫌嫌不耐的樣子與十歲的孩子沒多大區別。我笑了笑,抱著枕頭往他腦袋旁一放,人貼著他躺了下來。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更不和你客氣。他身上飄來的沐浴的香味惹得我心癢,頓時開始心猿意馬,試探地握他的手。

沒反應,環上他的,也沒反應。最後,我乾脆地右手環他脖子左手抱他的貼在他頸間,整個人樹熊似地趴在他身上吃豆腐。他如此被我騷擾卻沒什麼大的動靜,只偶爾挪動挪動,彷彿真要睡著了。當然,只是彷彿。

“杜御飛?”

“嗯?”他今天不知哪筋不對,居然很配合地和我一問一答。

“你當初為什麼會注意到我?”他沒有立即回答,把**在他頸間的頭推離,然後把那雙早已慵懶不堪的眼撐開一條縫,看了我幾秒,然後又穩穩閉上眼。我耐心地等了幾分鐘,他輕聲地說了,竟帶了那麼點溫柔意味。

“你的眼睛像一個人。”我有些不是味道,酸酸地問:“你以前的情人?初戀?”

“我的弟弟。”我愣住,早幾年還在讀書期間時,就查過有關杜家有關他的資料,多方資料都表明,他只有一個妹妹,並無弟弟。

“你在誆我?”

“我幹嘛誆你。”

“從沒聽說杜家還有個二少爺。”

“他有病,七歲時就死了。誰還記得一個七歲早夭的小孩。”語氣平緩。畢竟隔了多年的哀傷很久後再回憶起來剩下的恐怕也就是幾分似濃似淡的傷。我沉默了一會兒,頭湊過去看著他似睡未睡的臉,問:“你很疼你弟弟吧?他叫什麼?”

他睜開眼來,一眨不眨地盯住我。我忙解釋:“你不要誤會,我絕沒有探聽豪門世家隱私密辛的意思,也不會賣給報社賺黑心錢,我問這個純粹只是滿足個人好奇心理。”他眼神眨巴眨巴著然後挪了開去,嘴巴開始動了起來:“他是個很可愛的小傢伙,小時候胖乎乎圓墩墩的大些因為病變得很瘦,一雙眼睛圓溜溜的,”他居然轉過頭來望著我很溫和很不像他地笑了“專注地看起人來時和你很像,又白痴又搞笑,讓人看了很想過去逗逗他。”原來我在他眼裡是這麼個模樣,我原本就知道我看他的眼神一定很愚蠢,但於今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在心裡小小鬱悶了一回。

“你弟弟有些…不靈範嗎?”我隔牆打鳥地問。

“你比他更蠢。”我無語了一秒,心裡被打擊得沒了之前高興勁,但有件事我還是想問清楚:“杜御飛,你覺得我和你弟弟真有那麼像?”

“不像。”他似乎好話說完,再也懶得看我,閉著眼答得乾脆。

“不像?”之前他明明有說過像…我搭在他上的手被利落地甩開,他語氣衝得像我是坨狗屎:“你以為你是什麼,二十三四的人像七歲的小孩?你以為你是變態啊。”我頓時眉開眼笑,不顧他厭煩,湊了上去張開爪子開摸。

“我是變態啊,嘻嘻。”

“沈練,你要是再幹擾我睡覺,下次做時我就把你吊起來。”他的窮兇極惡讓我絲毫不懷疑他會這麼做。我收爪,睡覺。晚上,我做了個夢。那時夢中的我就意識到自己是在夢中。

荒漠無涯的平原上我可憐兮兮地赤著雙腳跑啊跑,不知道在找什麼,也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去,我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可憐巴巴地打著雙赤腳,身上還衣不蔽體整個人在冷風中打著寒顫。

夢中那個清醒的我很奇怪,為何把自己得如此悽慘還固執地跑個不停,彷彿由遙遠的初始我就在這片無垠大地上跑著。

突然四下無人的地上憑空多出來個人的背影,我一陣欣喜,甚至連那人是誰都還未看清就踏著疾步朝那影子奔去,那背影先是一動不動,等我近了卻開始一點一點地向遠處移,我大叫著,不顧腳下的血泡磨破拼命要趕上,近了,近了…我伸手抱時,那明明在眼前的身體就在我快要觸摸到時消失了,我失望著,大喊著,又開始朝著遠處搜索,那個背影不停地出現,不停地消失,我一次次地欣喜,然後一次次地失望…你真是個笨蛋,我罵那個夢中的我,他明明是逗你玩的,你還真蠢。

看著夢中的自己腳板血泡盡破,一路血滴灑著,我心中越來越急,擔心那個快要血盡的自己,笨蛋!別跑了呀…不要再跑了…我夢中聲嘶力竭地大喊,實際上醒來時發現只是嘴在無聲地用力張合而已。

奇怪於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這個怪夢,整個人還停留在剛才的夢境,一時被淹沒在那種悲傷絕望中,以至於兩三分鐘後我才發現,自己不是躺在上,而是躺在下地板上。

身上除了條短褲什麼也沒有。我恍然,難怪夢裡的我會覺得寒冷無比赤腳上陣衣不蔽體。一轉頭,看向上,人還在睡中,獨個兒裹著薄被,佔了大半張

我從地上起身,回頭看了看自己落下的位置,又看看上的人,思忖著。究竟是我自己滾下來的,還是被這個男人踢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