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俄羅斯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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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從意大利開往俄羅斯,途經亞得里亞海、地中海、愛琴海、土耳其海峽、伊士坦布爾海峽、黑海。如果將土耳其海峽的入口比作是女人的**,那麼土耳其海峽和伊士坦布爾海峽就是女人的**,而萬噸巨輪就如一隻小蝌蚪,頂著湍急的水蜿蜒而上,最後抵達女人的子宮…黑海。
在伊士坦布爾海峽,最引人眼球的莫過於歐亞大陸橋。它是連接歐洲和亞洲的
通命脈。歐亞大陸橋造形別緻:橋的兩端是兩座“門”字型框架;兩
圓鋼像兩道自由下垂的繩索搭在“門”字框架的兩側;而巨大的橋身就吊在兩道繩索下方,承載著南來北往、摩肩接踵的各式車輛。整座橋宏偉壯觀,美輪美奐,令人歎為觀止。遠遠望去,橋兩端突起的部分猶如女人
前的小山峰,令這些長年遠離女人的船員們浮想聯翩。待船行至大橋正下方時,自下而上望去“偉大”與“渺小”之間頃刻劃出一道明顯的界線,真可謂涇渭分明。
二副指著歐亞大陸橋,向水手們介紹說:“這個地方曾是我們中國的領土。當年,一代天驕成吉思漢,也就是蒙古帝國的皇帝,在統一蒙古族各部落後,攻城略地,繼續擴張,併了中國北方、中亞、伊朗,並將東歐和俄羅斯南部劃入了他的版土。不過,我們炎黃子孫向來尊重歷史,是誰的地盤,就還給誰。不像可惡的小
本,侵佔中國領土卻不敢承認,還千方百計歪曲歷史…”不一會,甲板上看風景的人越聚越多。那些擁有照相機的船員紛紛拍照留念,企圖借照片留住匆匆的記憶。而那些沒有相機的人就只有望洋興嘆的份了。當田豔跟隨陳青山出現在甲板上時,那些人的腦袋像安了門軸一樣吱呀一聲齊齊轉向田豔。在這些飢渴的男人眼裡,田豔是一幅最美麗的圖畫、一絲最溫暖的陽光、一縷最清新的空氣、一掬最解渴的清泉…尤其是傲立在田豔
前的那兩座堅
的小山峰,遠比歐亞大陸橋更美更壯觀更有
引力。只要田豔一出現,他們就會心跳加快血壓升高呼
急促。他們睜大鼓圓鼓圓的蛤蟆眼,一心想吃田豔這塊天鵝
。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被二副用相機記錄下來,作為呈堂證供永久保存。
“嗨,來一張!”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駕駛臺的兩翼甲板上飄落下來。田豔和陳青山扭頭一看,見二副正用相機對準他們。陳青山遂摟住田豔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很帥的pose(姿勢)。伴隨著“咔嚓”一聲,美好的記憶被定格在一瞬間。照片很快被二副傳進電腦裡,又從與電腦相連接的打印機裡打印出來。
“真是太美了!”田豔用手指著照片裡的橋,卻用目光一直鎖定照片中的自己。
“橋的確很美,但比橋更美的是你!”陳青山趁機讚美田豔。
“還是數碼相機好,拍出來的照片就是不一樣!”田豔不無豔羨地說。
“那是全船惟一的一部數碼相機,當然牛!”
“咱們什麼時候也買一部?”
“那還得買電腦哩,一萬多塊!再說,我也不會用電腦!”書到用時方恨少,陳青山隱約有些後悔。
“我上大學的時候學過,不是很難,我可以教你!”田豔說。
“好好好,等後發財了,我一定買!你想要的,我全都買!數碼相機、寶馬轎車…”陳青山掰著指丫數落一番。
“打住!打住!不錯,我是提過讓你買車,只不過是輛普通轎車,沒叫你去買‘寶馬’啊!”田豔連忙朝陳青山擺擺手。
上船前,田豔在醫院上班,每天都要擠公。公
車上,魚龍混雜: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的,壞的;
稔的,陌生的;三教九
,三姑六婆…形形
的人統統擠在一起,前
緊貼著後背,下腹緊挨著
股,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夏裝
換著體溫。只需兩站路的時間,血
裡便
淌著一車人的溫熱。換作在其它任何場合,田豔和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發生這樣的親密接觸,全世界都會飛短
長;而在公
車上,一切正常和不正常的行為都被視為合規合法合情合理。就算被人揩油,也往往“有理寸步難行”只好自認倒黴。在
動的公
上,田豔曾不止一次被
動的人群騷擾過。
有一次,田豔穿著超短裙站在公上,一個
膽包天的傢伙假裝蹲在地上繫鞋帶,而後趁機偷窺田豔的裙底風光。看了不算,還伸手去摸。田豔腿雙一夾,將對方的
惡之手夾個正著。誰知對方不但沒有悔意,反而嬉皮笑臉,還說田豔的“螃蟹”夾住了他的手。周圍那些好奇的目光跟著齊刷刷地
過來,
得田豔遍體鱗傷。田豔受傷了,傷口在心上,血
不止,卻又找不到任何止血的方法。當然,田豔不敢將這種事情告訴陳青山。回到家後,田豔越想越氣,遂嚷著要陳青山買輛車。在陳青山看來,僅僅為省一張月票而買一輛轎車,實在是得不償失。正如現在,田豔因為一張照片就想買數碼相機和電腦。陳青山越發覺得田豔愛慕虛榮,當下忍不住報怨起來:“你們女人啊,就是眼皮淺!”田豔本來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換來一句“眼皮淺”心裡十分窩火。田豔懶得和陳青山爭辯,索
一頭倒在
上,信手拈起最近正在閱讀的《艾鳴文集》,心猿意馬地讀了起來。陳青山見田豔手裡拿著二副的散文集,忍不住醋勁大發,遂一把奪過田豔手裡的書,扔到地上,並且吼道:“不要看了!二副的數碼相機好,二副的文章好,忘了告訴你,二副的人更好,以後你跟他過好了!”田豔用憎恨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既
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在滴血。她不明白陳青山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一連兩天,她一直暗自垂淚,直哭得兩眼紅腫,無法見人。望著田豔傷心
絕的樣子,陳青山如坐針氈,如芒在背。期間,陳青山多次向田豔低頭認錯,但田豔始終對他不理不睬。
這天下午,船抵達新諾弗斯克港拋錨。在整理纜繩的過程中,陳青山因為心裡掛念著田豔,一不留神,被纜繩彈倒在地,右腿當場腫脹淤血。當陳青山一瘸一拐地出現在田豔面前時,田豔紅腫的雙眼裡再次盈滿淚水。陳青山懺悔道:“老婆,是我不好,應該接受懲罰,讓這條腿斷了才好!”說罷,自顧自地倒在上大發悲聲。田豔用手捂住陳青山的嘴巴,但是什麼也沒說。田豔最終用沉默原諒了陳青山。晚上,陳青山懷著
恩戴德的心情,忍住疼痛,和田豔享受到了一次久違的魚水之歡。儘管陳青山在**上受到了懲罰,但卻換來了生理上的
藉。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轉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這天夜裡,皓月當空,繁星似錦。船員們將桌椅搬到艙蓋上,擺上大廚和二廚共同製作的月餅,把酒賞月。陳青山和田豔辦完房事後,來到右舷的救生艇甲板,席地而坐。
“今晚的月兒真美!”田豔依偎在陳青山的懷裡,望著月亮由衷而發慨。
“世界上最美最美的是月亮,比月亮更美更美的是你…”陳青山滿懷深情地唱起來。
“是真的嗎?”田豔問。
“嗯!”陳青山使勁點點頭。
田豔情不自地抱緊陳青山,渾身上下像觸電一樣顫慄不停。
據說最容易令女人動情的三大陷井是:月光、燭光和篝火。想當年,陳青山就是在這樣如水的月光下和田豔發生了**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跑船這麼年來,二副艾鳴、付濤和陳青山等人都從未到過俄羅斯,這次終於如願以償。新諾弗斯克港(novorossiysk),位於黑海的東北角,是俄羅斯境內的一個大港。拋錨期間,船員們紛紛上甲板垂釣。釣上一種不知名的魚,美其名曰:“美人魚”此前,陳青山只是聽說俄羅斯盛產美女,並不知道俄羅斯也盛產“美人魚”陳青山猜測船員們是因為想起了俄羅斯美女,所以才會愛屋及烏。
在俄羅斯,美女比比皆是,多如繁星。和男人們一樣,美女們遍及各行各業,且能獨擋一面,撐起半邊天。上至政府官員,下至普通工人,都有女人的一席之地。上船辦關的移民局、檢疫局和海關官員,以及邊防警察,大多為女。
碼頭呈突堤形,沿著一個半圓的軌跡蜷伏于山腳之下。位於碼頭東面不遠處的一家海員俱樂部,本著“以盈利為第一宗旨”的指導思想,向船員們出售價格極其昂貴的啤酒、香菸、飲料和電話卡,並且提供桌球、檯球、舞池等多種收費服務。進俱樂部之前,還得花錢買門票。一瓶普通啤酒售價3美元,比市場價格高出好幾倍。而在西歐和美洲,所有的海員俱樂部皆由社會福利機構創辦。他們一心一意為船員著想,所提供的服務大多是免費的。
碼頭的西面也有一家小型的海員中心,位於一幢建築的二樓。置身其中,可以透過臨海的一面落地窗看見安放在樓下高臺上的炮艇,炮口正好指向一條長約一千米酷似上海外灘的beach(海灘)。傍晚時分,海灘上游人如織,往來穿梭。最引人眼球的是停泊在海灘旁那艘服役時間長達35年的退役軍艦。這艘軍艦是供遊人參觀的。軍艦不遠處,還錨泊著一艘實習船,供培訓船員之用。
離開海灘,向北步行5分鐘,便來到了市中心。兩條橫貫東西的主幹道將偌大的公園擁入懷中。公園又被南北走向的小道分割成若干部分,每一部分自成一體。公園裡的古槐樹、桂花樹,高大壯,遮陰蔽
。參天古樹掩映下,列寧、斯大林等革命先驅,以及高爾基、托爾斯泰等文學巨匠的塑像高高矗立,供路人拜謁。
在傍晚時分的公園裡,隨處可見懷有不純動機的少男少女。他們多為一男一女的組合,喝得醉酗酗的,而後藉著酒勁在如水的月光下產生一些水到渠成、令人麻的動作。這些戀愛中的男女,不會在意別人豔羨、妒忌,抑或異樣的目光。他們用極其溫柔而細膩的表情向對方傳遞著同一條信息:我的眼裡只有你。當然,你也會看見成群結隊的青年男女,觥籌
錯,盡情狂歡。你更會在不經意間捕捉到“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酒鬼…他們多半是情場失意者。
酒,作為一種古老而濃郁的民族文化,厚厚沉澱在每一位俄羅斯人的心底。於是,男女老少都與酒產生了瓜葛與關聯。這些終與酒為伍的男男女女,是呈現在這個有著濃郁酒文化的國度裡一道亮麗的風景。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與此同時,這些遠度重洋作客異鄉的海員們,擁有著黃皮膚黑頭髮的外國佬,也成為了他們眼裡一道獨特的風景。時常有一些漂亮的美眉走上前來,主動與他們這些外國佬搭訕。別誤會!她們大多是學生,只是為了通過與外國船員聊天來提高英語口語。僅此而已。
偶爾在工作之餘,二副和付濤等人也會選擇在白天去公園走走。和俄羅斯的許多酒鬼一樣,他們每人提著兩瓶啤酒,任腳步隨目光漫遊。看著徜徉在公園裡的俄羅斯美女,實習生小黃垂涎滴,於是一個勁地唱道:“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果然,就有幾個俄羅斯美女用羞澀的目光將他們統統籠罩住。生
靦腆的小黃,嘗試著用目光與她們對視,企圖
退對方,結果沒過幾招就敗下陣來。於是,請老將出馬。付濤義不容辭,遂用老船員所特有的犀利而飢餓的目光和對方大戰上百回合,最終令那些尚有幾分矜持的妙齡女郎落荒而逃。美女們一鬨而散,空出一排長椅,被付濤等人迅速佔領。他們決定取消酒量限制,不醉不歸。
近年來,隨著俄羅斯經濟的快速增長,通貨膨脹率居高不下。益高漲的物價,為老百姓帶來了不小的經濟壓力。然而,酒,作為俄羅斯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使再貴,他們也會一擲千金,喝個痛快。一瓶啤酒的價格,大約在0。7美元至7美元之間,價格不等。在俄羅斯人看來,置身於熙來攘往的人
中,提著酒瓶邊走邊喝,那是一件酣暢淋漓、愜意無比的事情。每逢節假
,除少數有錢的新貴可以出國旅行外,大多數人只能留在家裡與朋友聚會或者去串門。當然,喝酒是聚會上最好的娛樂方式。為避免民眾因飲酒過量發生意外,政府特地在各地設有醒酒所。
所謂醒酒所,是一種結合了派出所和衛生所功能的招待所,由警察和醫護人員共同提供服務。醉酒的人可以在醒酒所睡覺,洗澡,並有專人提供醒酒服務。但是,所有服務都是收費的。如果沒有錢,工作人員則會通知家屬前去贖人。被送進醒酒所的人,有的是普通百姓,偶爾一次喝多了被送去醒酒;有的是屢教不改的慣犯,每天都要到醒酒所去醒酒。據不完全統計,目前俄羅斯全國共有酒鬼300多萬人。當然,這只是醫院和醒酒所提供的數據,而實際人數可能比這個數字高出好幾倍。
俄羅斯的酒文化,源遠長,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初。在原蘇聯時期,全國各地都設有醒酒所。上個世紀90年代,因為國家財政困難,俄羅斯很多醒酒所被迫停業。最近,在普京政府的努力下,醒酒所又恢復了原有的功能。醒酒所對維護社會秩序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不僅醉酒的人和因醉酒而發生意外的人能夠及時得到救治,而且警察還能從接收的醉酒人中查獲犯罪嫌疑人,從而破獲販毒和走私軍火等案件。
船員們入鄉隨俗,在俄羅斯做起了酒鬼,從而有機會住進醒酒所體驗一番。
就在船離開俄羅斯的前一天晚上,水手阿力下地時喝得酩酊大醉,之後被醒酒所的工作人員送回船上。回來後,阿力抱住馬桶上吐下洩,肚子疼痛難忍。阿力猜測是因為飲酒過量而引起腸胃不適,於是隨便服些自備的胃藥和止瀉藥,自以為大功告成。
三天後的一個晚上,船已開出土耳其海峽進入愛琴海,阿力的疼痛不但不見好轉,反而愈演愈烈。隔壁的水手汪風晚上起小便時發現阿力倒在馬桶旁痛苦呻
,遂向船長報告。船長聞訊趕到,隨即又叫來了田豔和二副。
據阿力出現轉移
右下腹痛且右下腹有固定侷限
壓痛的症狀,田豔確診阿力患有闌尾炎。
船上的醫療設施和物藥配備極其簡陋,要什麼沒什麼,壓就剝奪了船員生病的權利。船員一旦生病,就只能硬撐著,或乾脆坐以待斃。田豔只好因地制宜,指導阿力服用一些鎮痛藥,但效果甚微。與此同時,船長迅速將阿力的病情報告公司船員部。
胖腦袋經理不緊不慢地說:“船長,你不用急,急也沒用。你讓生病的水手再堅持堅持,等船抵達直布羅陀海峽加油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安排他下地看病。在這期間,我們會請醫學專家給你們提供醫療指導…”後面的話,船長實在聽不下去了,索掛了電話。船長心想:天上一
,地上一年啊。要知道,五天以後,船才能抵達直布羅陀。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垂死掙扎的病號來說,五天也許就是五年、五十年,甚至是五百年。再說,船上沒有藥,就算有醫學專家提供醫療指導,也終究於事無補。畢竟,巧夫難為無米之炊。
船員在船上生病,通常無法得到及時救治。尤其船在海上,遠水救不了近火。況且,船員們所學到的那點醫學常識本派不上用場。鑑於船員這一職業的特殊
,海事局早些年就曾強制規定:所有船員在考大副之前,必須接受《高級醫護》培訓,經試考合格後發給《高級醫護》證書。據海事局有關負責人介紹:“在不久的將來,凡是接受過《高級醫護》培訓的高級船員應具備拿刀切闌尾的本領。”不過,這樣不切實際的話,說了等於沒說。畢竟,切闌尾可不像切西瓜,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不好會鬧出人命,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再說,如果船員們都具備外科醫生的水平,倒不如在陸地上行醫,何必還來跑船?
無奈之下,船長只好命令田豔守著阿力寸步不離,以便及時給予指導和照顧。生死關頭,義字當先。對此,陳青山夫婦毫無怨言。而對於其它船員來說,惟一能做的只是在心裡為阿力祈禱,在神上為阿力打氣。
神是病人的支柱。一旦支柱倒下,身體也將隨之垮掉。憑藉藥效甚微的鎮痛藥,憑藉船員們的
神支持,憑藉美女護士田豔的
心護理,阿力終於在與病魔不屈不撓的抗爭中度過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五天後的傍晚,船一抵達直布羅陀加油錨地,事先聯繫好的救護艇便迫不及待地向大船靠攏。船員們先將阿力放在擔架上,接著又將擔架放進網兜裡,然後再用克令吊將網兜吊上小艇。阿力的行李,隨後也被吊到小艇上。船在錨地加油的時間不過短短三四個小時,阿力手術後尚需住院,不可能馬上回船工作,只有等到痊癒以後回國公休。
且說死裡逃生的阿力回到家後,抱住子大哭一場。不久,在親朋好友的物質和
神支持下,阿力籌劃多年的燈飾店終於在縣城開張了。當月便贏來了開門紅。此後每月基本能保持贏利兩千元以上。阿力本著“熱情待客,薄利多銷”的經營宗旨,終於贏得了遠近顧客的信賴。眼看著新顧客變成老顧客,老顧客又拉來新顧客,生意越做越火,門面越撐越大,阿力喜不自勝。自從改行做生意以後,阿力就開始
打細算。閒暇之餘,他時常敲打著小算盤,盤盤舊賬:雖說自己在船上每月能收入四千元錢,可是回家休假期間沒有工資。平均一算,月收入也不過兩千元。在阿力看來,守著
子和孩子做生意,就算再苦再累,也比跑船強上千百倍。阿力後悔當初沒有早早邁出這一步。就在阿力的燈飾店開張的第三個月,阿力果斷地與公司解除了合同,從此告別遠洋。
按照公司當時的規定,船員因傷或因病離船造成崗位空缺,在船船員將享受一定的缺員津貼。本來,一級水手的月工資只有3000元,而缺員津貼正好是月工資的一半,也就是1500元。這筆缺員津貼究竟該如何分配?分配不均,矛盾就會接踵而至。以往船員們也曾因為分錢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甚至大打出手。船員們就是這樣:沒有錢分的時候,倒也相安無事;一旦有錢分,大家都想分一杯羹,而且還想多分。
早在阿力離船的那一刻,船員們就開始將目光瞄準了這塊天上掉下來的大陷餅…缺員津貼。付濤認為:船進出港口時,本來是由5個一水輪舵,而現在只剩下4個一水,平均分攤到每個人頭上的工作量無疑加重了。按理說,這筆一水缺員津貼,理當由一水平分。就在付濤暗暗敲打如意算盤的時候,水手長前來敲門。水手長再三叮囑付濤:“待會兒船離港時,叫我一聲,我也要上去和你們一起輪班
舵。”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對於從來不用
舵的水手長主動請纓的不純動機,彼此心知肚明。
後來,船長和政委經過商榷,決定從大局出發,努力將一碗水端平。這樣一來,甲板部成員又可以在一起吃一頓大鍋飯。不過,高風亮節的老船長和同樣屬於甲板部的駕駛員沒有參與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