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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泰國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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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近十天的航行“海上幽靈號”貨輪順利靠泊在泰國一個名叫reyong的小港。跑船十幾年間,付濤從未到過泰國。早聽說泰國是“人間天堂”不僅美女雲集,而且盛產人妖。人妖,作為泰國的特產,是引世界各地遊客前來觀光的一道亮麗風景。當旅遊熱在國內興起的時候,許多人一擲千金,將新馬泰之旅作為首選,並且以此為榮。帕塔亞,作為泰國一個重要的旅遊景區,曾令許多遊客趨之若鶩。

早在船去泰國途中,船員們心裡就充滿了好奇與嚮往。一提及泰國的人妖與脫衣舞,船員們無不垂涎滴。

reyong港,離著名的旅遊景區帕塔亞只有一小時車程。就在船靠泊碼頭的當天傍晚,船上那些下地先鋒三五成群,爭先恐後,朝帕塔亞蜂擁而去。

自幼在窮鄉僻壤里長大的田豔,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能跟隨丈夫免費出國旅遊一趟,動而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以前,陳青山常批評田豔,說你們女人向來閉關鎖國,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才有了“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一說。田豔自然不服氣,說只因我們女人頭髮太長,見識相對較短罷了,而你們男人頭髮本來就短,見識自然要比頭髮長些。再說,我們女人沒有出過國門,與世隔絕,缺少長見識的機會。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田豔又怎肯輕易錯過。陳青山拗不過,索依了田豔,但又惟恐人多嘴雜,遲早將田豔隨船之事捅出去。權衡再三,陳青山決定等到天黑以後再相機行事。可是,沒等夜幕降臨,該走的人基本上都走了。陳青山一時找不到同伴,心急如焚。畢竟,身在他鄉,人地生疏,語言又不通,多一個同伴,就等於多一份安全,多一份放心。

後來,陳青山在衛生間裡碰到付濤,就問:“你怎麼不去帕塔亞玩玩?”

“去啊,正準備動身哩。走吧!將田豔也帶上。”付濤一邊梳洗打扮,一邊說。

“可惜田豔沒有護照,萬一被移民局官員查到就麻煩了!”陳青山顯得憂心忡忡。

“泰國是旅遊聖地,每天來這裡的遊客成千上萬,警察才懶得去查外國人的護照和證件什麼的。沒事的,有事找我!”付濤拍拍脯,又說“這個港口許多人都來過,悉得很。你儘管放心去玩!對了,實習船長請客,不去白不去。”

“我剛才還納悶呢,你這個吝嗇鬼怎麼也捨得花幾十塊美金去看脫衣舞呢?”陳青山恍然大悟。

“實習船長是officer(官員),在船上屬於高收入人群。他不請,難道還要我請?”付濤當著陳青山的面,又將如意算盤敲打了一遍。

“好吧,既然實習船長請客,就讓我和田豔也沾沾光!”陳青山喜不自勝。

一聽說陳青山要帶田豔下地,付濤心裡甭提有多高興,於是一溜煙跑到樓上去找實習船長。

陳青山搖搖頭,笑道:“你這個老鬼,一聽說看脫衣舞就渾身來勁。”不一會,付濤和實習船長來敲陳青山的門。推門一看,發現陳青山的房間裡有個女人,實習船長大吃一驚,遂指著田豔問陳青山:“她是誰?”陳青山尷尬地笑笑,囁嚅道:“賤內。”陳青山牽著田豔走下舷梯時,又碰見在梯口值班的大喇叭。大喇叭嬉皮笑臉地問:“喲,這是誰家的妹子?蠻漂亮!”陳青山沒理睬大喇叭,心裡卻在盤算著:反正紙裡包不住火,大家遲早都會知道田豔跟船的事。再說,這次我和田豔準備移民美國。何必在乎那麼多?

付濤、實習船長、陳青山和田豔四人剛一走出港口大門,守候在那裡的出租車司機一哄而上。和其中一個外表看上去老實巴的司機討價還價,最後達成協議:來回兩趟車費共計50美元,待四人安全回船後一次付清。四人上車後,沒等股坐穩,司機已迫不及待地發動引擎,鬆開離合器,猛踩油門。車子猶如脫韁的野馬,沿著海邊一條年久失修的水泥路顛簸起來。

一路上,黑燈瞎火。大約45分鐘後,視線由模糊變清晰,馬路兩旁的霓虹燈依次亮了起來。燈下,三三兩兩的人群往來穿梭。田豔見路邊的廣告牌上寫著“帕塔亞”的字樣,估計就快到達市區,於是迫不及待地搖下車窗,將頭伸出窗外東張西望,邊看邊發出嘖嘖的驚歎聲。

車子終於在一塊停車場前嘎然而止。保安上前來,將一張繳費單遞向司機。司機見狀,忙扭頭朝坐在前排的付濤嘰裡哇啦地說了一通並不標準的英語。付濤沒聽清司機在說些什麼,但是憑直覺,知道司機想讓他支付停車費。由於雙方事先沒有聲明停車費由誰支付,付濤於是裝聾作啞,故意將目光移向窗外,獨自欣賞起外面的夜景。司機繼而扭頭和實習船長嘀咕起來。大約又過了兩分鐘,後面的車門開了,付濤估計實習船長已搞定一切,這才慢地拉開車門彎下了車。

由於擔心司機拿到車費後中途離去,所以實習船長事先就聲明等他們回船後再付車費。其實,司機也害怕被他們甩了。一旦被甩,這50美元的車費也就泡湯了。於是,司機和付濤等人形影不離,順便給他們做嚮導,領著他們一路閒逛。

置身於帕塔亞的街頭,一眼望去,到處是酒廊和舞廳。來自於世界各地膚各異的人們,成群結隊。他們要麼漫步於街頭,邊走邊看;要麼靜坐於酒廊,細品芬芳的美酒。在帕塔亞的街頭,弱智的人也能總結出這樣一條規律:這裡的女人比男人多,外國人比本地人多。

“先生,想看錶演嗎?”一個清脆而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付濤的目光隨即循著聲音的來向落在一個女孩身上。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女孩披著一頭如瀑的秀髮,白皙的臉龐在閃爍的霓虹燈的輝映下,微微泛著羞澀的紅暈,裡裡外外散發著一股清純而自然的美。付濤心想:該不會是仙女下凡了吧。誰知身旁的實習船長咬著他的耳朵說:“那個女孩是人妖。”

“人妖?你說她是人妖?”付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實習船長教給付濤一個判斷人妖的小訣竅:“人妖雖然命子已經退化萎縮,有的在部填了硅膠,還有的植了人工**,但人妖的的喉結還在。不信你瞧她的咽喉部位!”付濤順著實習船長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那人妖的喉部圍著一條絲巾,絲巾早已錯位,將高高的喉結袒在外。付濤於是情不自地豎起了大拇指,誇道:“薑還是老的辣!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實習船長得意忘形地說:“以後跟我多學著點,不用學費的。”來泰國之前,付濤就一直期盼能親眼目睹人妖的廬山真面目,現在終於夢想成真,但那份獵奇的心理早已蕩然無存。一種莫名的恐懼將付濤團團包圍,令他噁心難受,忍不住當街吐了一地。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孫悟空的72變,在現代人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女人能將自己變成男子漢,男人也可以將自己改成女兒身。變來變去,令人眼花繚亂,而最終博取的只是旁人同情抑或鄙視的目光。這是人們對人的扭曲,是對自然定律的公開挑釁,是萬萬不可取的。…(刪去6000字)且說實習船長、陳青山和田豔三人走出舞廳門口,一直等在門口的出租車司機馬上了上來。司機本來也想進去觀賞脫衣舞,但因想到自己掙錢不容易,於是纏住實習船長,要求實習船長為他買門票。實習船長見司機得寸進尺,心裡特別煩燥,乾脆對司機不理不睬,買完門票就自顧自地溜進舞廳,留下司機在身後哇哇亂叫。司機守在門口苦苦等候了三個小時,寸步不敢離開。這會兒終於見到了實習船長,於是不停地催促他們快去別處逛逛,盡興了就趁早回船,趁早結賬。司機在前面引路,三人跟在後面邊走邊看。轉過幾個小巷,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

路上,田豔看見有人在賣燒烤,垂涎滴,嚷著要陳青山去買。燒烤的品種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有烤鵪鶉,有烤牛,有烤魷魚…田豔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最後用目光鎖定烤魷魚,說就要它吧。田豔一共拿了五串烤魷魚,取出一串叨在嘴裡,先遞給陳青山一串,轉身又遞給實習船長和司機各一串,再尋付濤,卻已不見人影。街上人,三人站立原地東張西望了一會,不覺已眼花繚亂。

當下,三人打算照原路返回尋找付濤,但因那家舞廳位於一個不知名的小巷裡面,就連司機都毫無印象。無奈,三人只好坐在原地歇息,但是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付濤。三人只好跟隨司機繼續向前閒逛。逛到一個不知名的叉路口時,站在舞廳門口招徠遊客的美眉們一哄而上,強行拉扯他們進去觀看錶演。實習船長和陳青山都異口同聲地說已經看過了。拉客的美眉就說這裡的表演與別家不同,別家都是女人表演脫衣舞,而她們家是男人表演脫衣舞,並且還有人妖表演,這可是泰國的特節目啊,不看會後悔的。於是,三人透過門縫朝舞廳內斜乜,只見舞臺之上站著十幾個一絲不掛的舞男。那些舞男見門外有人在觀看,不但沒有絲毫羞澀之,反而朝他們暗送秋波,並且不停地變換姿勢,試圖從不同角度展示人體的魅力。其中一個舞男的股上還紋著一隻青龍。陳青山看了一眼,就噁心得不行,回頭見田豔正看得出神,遂用手在田豔的腦殼上重重彈了一下。田豔疼痛難忍,當下痛苦呻起來。

田豔捱了打,自然不服氣,噘起小嘴,一邊向前邁著碎步,一邊嘟噥著:“你剛才還說我思想保守,要學習人家老外,這會兒我看一眼就犯法了?”陳青山著嗓門說道:“豔,那是一群**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田豔氣咻咻地說:“剛才那家舞廳裡的女人全是光著股的,你不也看了嗎?”陳青山嚥了一口口水,言又止。倆人遂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一旁,相互間保持沉默。過了一會,陳青山走近田豔,將田豔摟進懷裡,輕聲說道:“豔,你是我老婆,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才不想讓你看其它男人的身體。難道這也有錯嗎?”田豔也學著陳青山的口氣說:“你也知道,我是學醫的。以前在醫院上班的時候,我也經常接觸男人的身體。可是,因為我心中有你,所以也從來沒有對任何男人產生過‘’趣!”田豔說到趣的“”字時,也故意加重了語氣。

陳青山想想田豔的話,覺得不無道理。其實,在醫生和護士看來,人體的任何部位,充其量只是單純的器官而已,毫無神秘可言。這樣想著,陳青山遂將田豔摟得更緊了,而後滿懷歉意地說:“豔,對不起!”田豔見陳青山向自己主動認錯,氣早消了一半,順勢將頭緊貼在陳青山的口,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忽然,陳青山一把推開田豔,緊張兮兮地說:“船長來了,你快躲到一邊去!”說罷,自顧自地向前跨了幾步,故意和田豔分開一段距離。

田豔沒有見過船長,於是呆立原地舉目張望,果見一位50多歲的男人摟著一個20幾歲的女人面走來。田豔猜測這倆個人就是陳青山所說的船長和他太太阿玉。不一會,田豔看見陳青山和實習船長都跟在船長後面往前走。剛開始,田豔還看見陳青山一步三回頭。一眨眼的工夫,陳青山隨著人不知去向。田豔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見四周人頭攢動,就是不見陳青山。田豔雙眼,發現每個人都像陳青山;再一,又發現都不像。田豔心裡害怕極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田豔一邊垂淚,一邊罵:“該死的陳青山,你在哪裡啊…該死的膽小鬼陳青山,嘴上說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了一個船長…該死的烏龜王八陳青山,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有一天,別人也會知道我在船上。知道就知道,他們又能拿你怎麼樣…”田豔因為過於緊張,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後,不覺已暈頭轉向。田豔環顧一週後,認準一個方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跑一程就停下來看一看街道兩旁的酒廊和舞廳,並暗暗記下酒廊和舞廳門口的擺設以及貼在玻璃窗上的**畫。實在找不到陳青山,田豔打算沿著原路返回。田豔斷定陳青山就在這條直街上,心想只要不離開這條街,就一定能夠找到陳青山。

田豔又跑了一程,到達一個路口,見一家舞廳的玻璃窗上畫著一個男人的生殖器,覺特別悉。田豔朝舞廳裡面掃了一眼,見舞臺之上有幾個舞男正在表演脫衣舞,並且一眼就認出那個股上紋著青龍的舞男。田豔確信自己和陳青山曾路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