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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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御景和郎肯定地點頭“而且…宮繪現在在本。”
“她在本?”津澤智子顫抖著身子“宮繪她…”老天爺!她來複仇了嗎?帶著滿腔的怨恨來詛咒她的罪孽嗎?這七年來,她不曾間斷地在噩夢中見到那雙飽含絕望痛楚的紫瞳,似有千言地在控訴著她的殘忍。如今,可怕的報應終將到來了嗎?
她又何嘗會想殺死自己的親生孫女呢,但宮繪的出生預示著她將給御景家帶來的不詳;宮繪的父母皆在她滿月那天因車禍雙雙去逝;她的爺爺,御景家原先的大家長御景雄一也在同一天被黑社會仇家暗殺;接著便是御景雄一的二弟在七年前殺宮繪時竟意外地被走火的槍打死。種種的一切讓津澤智子不得不相信宮繪是御景家剋星的事實,也不得不狠心痛下殺手。其實在她心裡,又是多麼渴望能做個平凡的祖母,去享受單純的祖孫之情。她太孤獨了,惟一的孫子幾乎從不貼近她,而苦命的孫女卻在外頭躲避她的追殺。
見大嫂久久不語,御景和郎開口:“大嫂,我想聽您的意見。”
“和郎,這些年,我累了。”津澤智子拭去跟角的溼潤“一切就都由你去決定怎麼辦吧。”
“大嫂,你…”御景和郎想說什麼卻又咽下了,看來大嫂已身心疲憊,從宮繪出生那天開始,她始終活在恐懼與白責之中。
“找到她後再通知我。”津澤智子擺擺手,已表示不願多說。…七年後重回本,御景宮繪對這個現代都市完全沒有親切,在國外藏匿了七年,她幾乎忘卻自己是這個國家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選擇最危險的本,但有股力量在牽引著她踏上這片土地。
說著還算清楚卻有點生硬的語,她買了票,搭上開往北海道的列車。
遠離了東京市中心的喧鬧,北海道展現的是一派鄉下清風淡雨的古樸味道。
在旅館放妥行李後,御景宮繪慢慢踱到海壩邊上,海風吹亂了她一頭青絲,一如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會愛上了商震霆,即便他們倆沒有過去,她想她也會毫無理由愛他。把鏈子給他以為能忘卻自己一廂情願的愛意,可恰恰相反,她更強烈地想他,想他在收到鏈子後,會不會緊張她的離去呢?
下意識地撫上空無一物的玉頸,一陣失落湧上心頭。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朵紫玫瑰,看著幽豔的花朵,思緒又飄回他邀她共舞的那一晚,她彷彿是他的公主。可是這竟只能是她單方面的期待,因為他從來都沒愛過她。
無奈地嘆口氣,御景宮繪隨手把花拋向了大海…
“這麼稀有的紫玫瑰扔了多可惜啊!”一道甜美的聲音在御景宮繪身後響起,令她回身看向聲源處。
在她面前站著一對金童玉女,而方才在對她說話的是年約十七八歲,天使般純美臉蛋的花季少女,少女一頭惹眼的酒紅波鬈髮長及間,身著粉的休閒衣褲,非常的青亮麗:而在少女身邊與其年紀相仿的少年就更讓人眼睛一亮,驚豔不已。他那張酷似女輪廓的緻五官極具中化的俊美,再來就是他獨特的墨綠眼眸猶帶著笑意,瘦長均勻的身形,貴氣中散發出月光般的氣,頹廢得一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少女的耀眼和少年的陰,有如與月的組合,實在不愧是完美搭配。連御景宮繪也不看得有些痴了,嘆世間竟有如此出外表的人。
“明知它會綻放卻又不止為你一個人欣賞,不如放手讓它飄遠。”御景宮繪話中有話的回答,她放棄了他對自己的愛,可她仍難以割捨不去想念,多麼矛盾。
“你割捨不掉的。”少年輕柔地道,一針見血地說出御景宮繪心裡的想法。
他和冷豔一樣都能看透她的心“你們是…”
“說這些叫人聽不懂的噁心巴拉話幹‘鳥’啦。”沒想到少女竟用大嗓子說出言,她白了少年一眼“老狐狸,還不告訴宮繪姐姐我們的來意?”
“你啞巴不會說啊,我們是來當‘臥底’的吧。”少年一對上少女馬上就換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對少女吐舌做了個鬼臉,氣得她柳眉倒豎。
“該死的,欠扁啊。”少女使出一個掃腿功夫被少年輕鬆閃過,她冷哼一聲再攻擊。
真是一對活寶。
“你們是來找我的?”以防他們真的要在這兒開打,御景宮繪連忙出聲制止了他們的打鬧。
“拷!”少女跺腳停下動作狠瞪少年“都怪你差點忘了正事。”
“是你小心眼…”
“閉嘴!”少女大喝,對御景宮繪時又變得活潑可愛,完全與剛才的兇狠相反“這小子叫克萊斯,我叫商綺羅,是‘暗影’讓我們來找你的。”御景宮繪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對不起,我沒有順利完成任務,還違反了組織的規定。”她愛上了委託人。
“不是!啦,‘暗影’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自責的。‘暗影’只是要我們來告訴你一聲,御景家已經發現你的行蹤了。”
“是嗎?”她早巳料到“我知道了。”與其這麼辛苦地逃亡,攪得身心俱疲憊,不如就此放棄活下去,反正她從生下來那一刻便是個災星,註定是個多餘的人。
“什麼叫‘是嗎?我知道了’?”商綺羅急道:“宮繪姐姐,你可不能在這裡待著等死,御景家的人很快會找到這裡來殺你,你快離開本吧。”拜託!她可不想失去這麼好的二嫂。
“無所謂了,已經被發現,去哪兒也躲不了。”御景宮繪悽楚地笑道“本來我就是個多餘的存在。”她苟活二十五年,惟一最快樂的大概只有和震霆在一起的時候吧,可是他並不愛她啊,他只是寵地,憐憫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