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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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梅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只知道躲在梅香苑裡,其它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上官媚兒的話讓她如夢初醒,終於知道為什麼程亦會這樣在意了!
“你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上官媚兒冷冷一笑,彷彿地獄裡的惡魔,長髮貼在臉上,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卻有些猙獰。
夏青梅忘記了說話,只是看著她。
“這個皇宮有多髒,你永遠都不會想到的!”上一秒還冷冷的笑,下一秒卻痛苦的閉眼,雖然自己要死了,可是,也不能讓眼前的女人好過。
靜了靜:“告訴你一個秘密!”上官媚兒神秘的說著:“其實先皇在世時,太子的妃子們,每夜都要送去先皇那裡待寢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死死的盯著夏青梅。
夏青梅如遭雷擊一樣,大腦空空一片,狠狠的咬住下:“不…不會的!你在說謊…”怎麼會?怎麼可能?覺胃裡一陣翻滾,程亦有些冷清的臉在腦子裡晃來晃去。
“說謊對我有什麼好處…”上官媚兒平靜極了:“包括我在內!”夏青梅深一口氣,搖頭,後退:“你在開玩笑,一定是的!”
“我沒有…”上官媚兒有些歇斯底里的喊著:“皇上從來不留宿慈舊宮,因為他嫌棄我髒,我是髒…哪像你,被保護得嚴嚴實實,你以為我願意嗎?我願意這樣嗎…今天要向太子獻媚,明天卻抬出去奉承皇上,這樣和**有什麼區別,可是我別無選擇,別無選擇你知道嗎?我沒你的好命,被太子那樣護著,生怕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只是想在這寂寞深宮裡留一份自己的愛,保一分自己的地位。我哪裡有錯,我沒錯…”夏青梅想說什麼,發現嘴裡好乾。
上媚媚兒又笑了一陣,然後,又哭。
“就因為我髒…所以,皇上是不允許我為他生兒育女的!”上官媚兒哭過笑過,又開始發呆,看著小小的一扇天窗:“我…還有所有皇上的妃子,每一頓膳食裡都會加少量的鉛粉,這樣長此以往,便永遠也不會有孕!”然後,嘿嘿一笑,讓夏青梅骨悚然。想離開,卻抬不起腳,覺腿雙灌滿了鉛一樣。
“我不甘,我真的不甘…為什麼你可以?為什麼?”上官媚兒邊說邊指著夏青梅,面恐怖:“你做了什麼?他要這樣對你?就因為你長了一張狐狸的臉嗎?我要讓你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孃親…我要讓你們永世不得相見,讓皇上忘了你…”低頭,大叫,雙手死死的摳進地面裡。
夏青梅呆愣的看著她,心底五味雜全,她不知道是替後宮的嬪妃們悲傷,還是替程亦悲傷,終於知道,為什麼他一再的強調自己不許離開梅香苑了,終於知道,自己扯著先皇袖子的時候,他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了,也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狠心一劍刺死自己的父親了,這一切,能說出誰對誰錯嗎?
上官媚兒的還在笑:“為什麼,我們一心一意的待他,他卻視而不見,而你呢,你做了什麼?你放走了葉子凡,放走了馬君竹…你可知道他們是誰?”笑得聲都有些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