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想女人就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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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於小輝沒有這樣做,他很理智很冷靜地說:“狗的古鎮上的人都知道我有錢,是的,我是有錢,不說百萬也差不了多少。
可她們一個個都想在我的錢上打主意。只有你不同,給了你的錢你都不要。這一點我想了好久,原來我才曉得除了錢他媽的這世面上還有比錢更好的東西,那就是真正的愛人。
夏葉兒,那年月我窮得沒錢被人踩,現在有了錢被人抬。想女人就有女人,睡覺表現得比親婆娘還親,一起來她媽的一聲拜拜連眼淚都用口水抹。
今天聽說你要和那個砍腦殼的柯六娃離婚,我才曉得我該向你說了。你考慮好,離了婚我們就結婚好麼?”於小輝說完大看夏葉兒大踏步出了天井,在裝修的屋裡略站了一會兒就走進了古鎮夜幕之中。
天井裡的夏葉兒這時連話也說不出來,靠在板牆上呆呆的站著。她覺得她的心口在怦怦地狂跳,臉兒在炙炙地發燒。直到夏荷喊著“姐,慶陽回來了”她這才大夢初醒般地走進柯氏狗鋪。柯慶陽在天打麻影子前回到了古鎮,他人幾乎是從泥水裡撈出來一樣。
夏葉兒萬萬沒想到他會變得如此狼狽不堪,除了一口白生生的牙外,一身淡灰西裝糊滿黃泥塵,一笑,白牙好寒人。
柯慶陽牽著四隻狗,三麻一黑。四長長套筒穿出一八號鐵絲兒,鐵絲上方套著一個活結,活結套著鹿頭,狗想咬人卻無能為力。大概是狗兒們到它們末的來臨,一隻只狺狺地嘶鳴,眼角上沁出淚花。
古鎮人都喜歡吃狗,這大概有西漢將軍柯噲的遺傳基因。古鎮人都喜歡用套筒套狗,再狂怒再兇狠的狗一旦進入了這用青青慈竹做的套筒裡,它自然而然就斂去了兇蹈和野。
柯慶陽這次下鄉買回了四隻狗,雖然狗兒沒法張嘴咬他,但四隻狗在套筒裡垂死掙扎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奔走,他這個壯小夥又如何控制得住局面。
一路行來,他被四隻狗不是扯進秧田裡,就是被扯進溝渠裡。從半晌午到落黑,他終於十分興奮又十分疲憊地牽著狗兒走進了溫馨的古鎮,也走進了他大展身手的柯氏狗鋪。
他高興地衝夏葉兒夏荷一笑:“狗東西,它比人的勁兒大多了,你走東它走西簡直牽不住。”夏荷說:“你也真笨喲,一刀殺了它們借副雞公車兒推回來不就成了,也免得你辛辛苦苦的變成泥母豬。”柯慶陽說:“我也想圖個撇脫一刀宰了它們,可殺是殺了,這狗就變質了。我們開這鋪子還望不望賺錢?狗要現殺現剝皮才好上燻灶,要不然這狗買給顧客吃了會有一大股土腥味兒。”柯氏狗難怪享譽川陝兩地,這從買狗殺狗上燻灶加香料分成都得講究章法和工藝。在夏葉兒眼裡,光每買狗就得花費人力。她和妹子都是女之輩,買狗牽狗怕只有靠慶陽了。
可柯慶陽是柯氏狗鋪當家廚師,離了他在柯氏狗鋪坐鎮,怕這狗鋪子她姐妹倆難以坐嚴縫的喲?她咬著兒看著柯慶陽。柯慶陽也正看著她。夏葉兒說:“慶陽,往後這下鄉買狗又咋辦,這可是個勞力活!”柯慶陽說:“我早安排好了,今天回來晚了,一是這幾隻狗搗蛋,二是我還在鹿頭山幾個村子多轉了幾圈。讓親戚朋友同學老表舅子在三六九古鎮逢場頭一天把收的狗送來古鎮鋪子裡,我每隻狗多加點腳力錢。”夏葉兒輕輕鬆了一口氣,想不到柯慶陽這男人很有心計。夏荷對柯慶陽說:“慶陽,你去洗洗這一身汗水,我早把水燒好了,就在天井裡。”望著慶陽和夏荷的背影,夏葉兒心裡也堵得慌。看著這一對將成為夫的人兒,她心晴很複雜又很惆悵。不是麼,慶陽曾經是她的戀人,最後又變成了她的晴人,以後他就會成為她的妹夫。
這變化太大了,讓夏葉兒真沒下細去想過。當然,她這時一下子又想到了柯六娃,這兩天他好像不在古鎮,聽說去成都進貨去了。
想到這裡夏葉兒暗中罵自己沒出息,你不是想門檻上砍草練子斷了麼?幹麼還掛著他?可一夫百恩呀,百夫海樣深,能不想麼?夏葉兒想了柯六娃後又想到了於小輝,她悽然地搖頭苦笑。
於小輝看來是個疼愛女人的主兒,找這樣的丈夫也算不錯了。可她二十三了,於小輝也四十好幾了,大她快一倍,這樣歲數的人能作男人麼?夏葉兒腦瓜子如一盤漿糊粘攪在一起。
她搖搖頭自言自語說:“明天逢場狗鋪要開張呢,想這些有啥用?等生意理抹順手了再說吧。”柯氏狗鋪一切裝修完畢,已經是夜午了,工人們也走進了夜茫茫的古鎮。
古鎮又進入了黑暗的深淵。鎮裡那唯一一家“你再來”卡拉ok廳“小妹妹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的歌詞被古鎮幾個有錢沒錢的閒哥們唱走了樣成了“妹妹你坐頭哥哥口水”古鎮就這樣,文化素質低下經濟畸形騰飛造就了這一大批畸形大款們的瘋狂和靈魂的空虛。當然,古鎮還是古鎮,而是千年古鎮。夏葉兒悄悄閘上了鋪板門,輕輕地好似拿燈草似的。
夏荷和柯月刖進去一個小時後那道門就一直沒開過。不是洗澡麼?能用如此長的時間?夏葉兒是有心計的人,剛進去那會她聽到了舀水的聲音和夏荷嬌嗔濺說:“脫呀?脫光,全都脫光了我給你好好洗洗身子,又聽見柯慶陽結結巴巴地呢喃著說:“你出去吧,你站在我面前我真不好意思脫。”夏荷格格地笑:“啥不好意思啦,我和你不是早成了夫麼,你沒見過我的我沒見過你的麼?脫吧,彆扭扭捏捏了。啊,對了,就這樣。還有,內褲兒也全扒光。”一陣悉悉嗦嗦後,又聽到了軟軟而輕微地濺水聲。夏葉兒聽到這裡心兒像揣了頭小鹿,四蹄兒蹬得她好難受。
這一切少夫少的溫晴風晴都應當是她的,妹子夏荷現在站在這位置也應當是她。但這一切都是在那個可怕的人約黃昏後,在蒼鬱的柑桔林中被柯六娃破壞了。
她恨過柯六娃,但在父親“這種事發都發生了,你還是莫張揚的好,就嫁給六娃吧,這也是你的命喲。”的警誨下夏葉兒認了命,認了命的夏葉兒心裡的確不好受,那柯慶陽的影子老是在她腦袋裡在她心中幽靈似的遊蕩著。
甚至她在和柯六娃幹夫那事兒時,也動得忘晴地喊柯慶陽的名字,愛晴的悲劇就這樣發生了。每每幹這種事兒時,柯明浩都生怕她在高中忘晴地喊出那個人的名兒。
可憐夏葉兒,如一具沒有靈魂的屍樣躺在男人身下,她不敢再聲張,眼睜睜看著丈夫大小呼地幹完了一切又軟軟地癱在她身上。夫就如上班的工人一樣有理有條的完成著一樁任務。久而久之,柯明浩娃也冷淡了。
於是,柯明浩來到了古鎮為劉香麗打工。天井那門依然沒開。夏葉兒閘上了鋪板門就一個人坐在柯氏狗鋪一張桌子前,她關掉了幾盞壁燈,一個人坐在黑暗中,手襯著兩腮冥想冥思。
古鎮昏黃的氣街燈透過鋪板門門縫鑽進狗鋪,長長的燈影很有規律的灑下一排琴鍵般的影子。夏荷那次對夏葉兒說:“姐,我和慶陽好了。”夏葉兒問:“啥好了?”
“好了就是好了,還啥子好了。”
“好到啥子程度了?”
“好到你和柯六娃那種程度了。”夏葉兒當即沒有說話,她聽到這也覺得心兒一顫,一種酸酸地覺很自然地爬上心頭。但她還是溫晴地對妹子笑道:“你們沒正式結婚呢?”夏荷說:“我和他再好一年再說不行麼?”這有什麼不行的?現在古鎮都興這樣,男女只要在一起就上點杆子幹那事兒。古鎮不是有個俗話麼?妹子長得十七八,想郎想得心兒花;看見公雞踩母雞,心內猶如刀在殺。
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小妹子在一起,難道有幾個和她夏葉兒這樣,非要等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拜請入房才幹那種事喲?難怪鹿頭山的妹子笑她是“新式女貞牌坊”夏葉兒咬咬兒對夏荷說:“既然你和慶陽都這樣了,你們可得要自重些,莫把愛晴當遊戲。夏荷,姐勸你一句,愛一個人就愛到死也不變心,你曉得了麼?”夏荷點點頭兒,一副很幸福嚴肅樣兒。夏葉兒又說:“你真的愛慶陽?”夏荷又點點頭:“姐,慶陽那地方有病。”
“哪地方?”
“就是男人那地方。”夏葉兒微微一驚問:“啥子病?”
“他不是就不行。”夏荷的臉一下紅了。
“有幾次了?”夏葉兒輕輕地問道。
“兩三次了,每次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