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想釣一條桃花美女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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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柯慶陽,夏葉兒覺得就有些心虛,她看看柯明浩。
柯明浩這娃兒正偷偷看著於小輝。夏葉兒將目光挪向於小輝時,於小輝也正痴痴地看著她。逑怪的,這是什麼事兒?她臉一紅低下了頭,說:“柯明浩,那啥,我們還是回鄉下想辦法吧。”柯明浩愁眉苦臉的說:“先人的闆闆喲!鄉下有啥辦法想喲?”於小輝在一旁嘴說:“想多了就把人想老球了,放開些,天垮下來自有長漢子撐著,不就五千元麼?砸不死你的。
香麗那裡,有我羊某人出面先給你擋著,她不會做不給我面子的事。俗話說,天雷不打吃飯人,吃晌午飯的時間了,先把腦殼餵飽再說。”這頓中午飯由於小輝作東,訂在天全號酒家。聽說於小輝請客,柯明浩心裡暗暗高興,他能有一次機會和他共進午餐,是他在古鎮翻梢起坎的一次機會。
他心裡清楚,這頓午飯於小輝是衝著夏葉兒來的,他只不過是夏葉兒的男人而沾了這個光。在囊下他最恨柯慶陽,他那雙眼神中對夏葉兒充滿幽怨和思念。他就如二隻高腳。
鷺絲一樣,站在遠處朝夏葉兒凝目看久久地不挪眼睛。夏葉兒是他的,誰也不能多看夏葉兒一眼。可這次他看見於小輝那雙的眼頻頻地在夏葉兒身上臉上脯上光顧,他到平靜了許多。
在劉香麗身上,他真的也學到了許多。男人女人都是人,人生在世幾十年的光陰,趁活著就一個信念,那就是掙錢活個瀟灑自在。就拿劉香麗來說,她就用幾件過季的衣裳僱幾個爛龍揍得他鼻青臉腫的。
柯明浩娃這種變化很不被人察覺,用他的話來說,他終於活醒豁了。這輩子當官是沒指望了,但金錢是不用層層審查就能追求的目標。夏葉兒不去,將那眼兒盯著柯明浩。柯明浩說:“還是去吧,別拂了羊老闆的好意。”於小輝說:“對頭,我於小輝一無官職,二無權力,憑自己本事在古鎮打下了江山,還算是嗨得開的人物。從來就是別人請我。我請你,這是我羊某人的心意。再說,就柯六娃的事我也請了劉香麗,今天我在酒桌上給你們拉平了這道樑子。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咱們欠賬不賴賬,你柯六娃也是個明明的人,她劉香麗若真是不鳥我的,我就支持你們在古鎮開他一家鋪子。
眼下不就興搞競爭麼,你就和她比嘛,怕個卵子。”天拿號酒家座落在古鎮南面,東望綿遠河水波濤翻滾,西眺鹿頭山青翠滴。
登二樓雅間,將鹿頭古鎮盡收眼底。劉香麗果然在座,一見夏葉兒就說:“果然我沒猜錯,若於小輝出錢請客,那魚窩子不是白撒的,他不是想當一回古鎮的新龍頭大爺。是想釣一條桃花斑魚兒。”說完,附在夏葉兒耳邊說:“夏葉兒妹子,當心喲,於小輝可是個專吃新鮮飯的主兒。”四十來歲的於小輝是鹿頭關鎮的風雲人物,不管是政界商界白道黑道他都完全嗨得開。古鎮人沒有哪個說得清他有多少錢。這年月怪,論人的本事,出息,知識。才華就說個錢字。錢越多越有本事,錢越少越沒本事。一個簡單的“錢”字就界定了人的作為,在古鎮來說,這是鯉魚擱在油鍋裡板都板不脫的事。於小輝很會掙錢,用他的話來說,掙錢能掙幾個?要學會整,掙錢掙不到整才整得到。
至於如何整,這就是他個人的秘密了。就連在劉香麗面前,他從來也不吐半個如何整錢的秘訣來。
有錢的於小輝有一樣他沒得到,那就是愛情。說實話,他和劉香麗在一起說白了就是一種需要,他需要她,她一樣需要他。
有時從席夢思上爬起來,她要求和他結婚,說:“你老婆死了幾年,你總不能就這樣打一輩子單身,總得娶個婆娘吧?就是病了煩悶了也有個人在你身旁端茶遞水,在你枕邊消煩解悶。”可他就整死人不開口,她曉得他有錢,獻殷勤的人多數還不是看在他有幾個銀子錢的份上?有了錢的於小輝愛坐包箱,那包箱裡的妹子水靈靈的鮮水靈靈的,一聲嗲聲嗲一。氣的“於小輝”把你喊得渾身酥得連氣都不過來,兩個軟且堅的頂得你神魂顛倒。在卡拉ok包箱裡他一擲千金,到最後他下身隱隱做痛,出了淅淅糜糜的腥而濁的汁。他找古鎮的醫生一檢查,那醫生說:“我得恭喜你啦於小輝。”於小輝說:“你還恭喜我啥子?”醫生說:“恭喜你只得了淋病還沒得愛滋病,真要得了那病啥,怕你於小輝得找閻王報到了。不過沒關係,人在花下死,作鬼也風撒。”於小輝說:“有辦法醫麼?”醫生說:“有到有,怕你吃不了苦。”於小輝說:“老子從小就吃苦,上山伐木下河撐船,推過雞公車拉過闆闆車,啥苦沒吃過。”
“當真?”醫生問。於小輝說:“啥當針當線喲。”
“一句話,把你裡那傢什管好,別舉著那搔八方惹禍找不自在,你若不聽勸算了,反正人間少個人陰間多個鬼罷了。要找女娃鬧騰,就正二兒八經找個良家女子。”於小輝面有難。醫生說:“算球羅,我不強人所難。趁早你快走,醫啥醫,醫好了也搞空事。”於小輝心一橫:“醫生,我就聽你的。”淋病給醫好了,可於小輝對擦著胭脂塗著眼影燙著頭的“包箱”妹子再也不敢親近。這有了錢的就跟有了權的人一樣舍不輕易丟掉權和錢,人一旦有了錢那命就看重了。
沒有命,那錢和權有雞巴的用?要命要錢的於小輝懂得子婊無情賭場無義的道理,但男人的需求你總不得不考慮。十來天於小輝睡不著了,半夜起來坐在上想女人,想和女人幹那事。
他那位黃臉婆死了,他才到男人的天塌了半邊。男人無身無主,他就像沒有歸宿的孤魂野鬼似的到外飄蕩。後來他再也不敢在情場上找死神了。他知道鼕鼕的妹子裙裾下是一堆白森森的骷髏,紅殷殷的嘴宛如剛完人血的怪。
不敢亂來的於小輝並不是不想女人,他就想和劉香麗重溫舊情。和劉香麗在一起,於小輝到從沒有過的歡愉,她和自己那死去的黃臉婆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她的女人不懂溫存撫愛和作愛前的氣氛營造,當第一個兒子夭折後,她就對冷淡了。
於小輝有時翻身將她的被兒開騎在她身上,她又抓又咬又扯。為了這事他們鬧到村婦代小組,婦女主任還批評他是不是太吃好了,吃好了你那幾兩搔勁沒處使你就造孽。他和劉香麗有了發展。劉香麗的離婚案在古鎮傳得沸沸揚揚,宛如百年傳的稀奇古怪的故事。
故事當然是她遇上於小輝引發的。事也有緣,劉香麗離了婚就搬回孃家那棉花巷二十七號,她要裝修香麗裝店,就請來古鎮的建築工人,於小輝有事沒事就在時裝店去逗遛一下。
劉香麗年輕,不過二十四五歲。古鎮人說;要得俏一身皂。劉香麗很會打扮很會保養,一身高檔的黑緊身褲包裹著令於小輝心跳過速的體玉。
那體玉和他鄉下女人截然不同。飽滿的線條宛如一條暢跳動地溪,突細大腿長畢無遺。一頭青絲,只可惜被染成了彩頭,雖然讓男人看來有點西洋婆子韻味,但也不失。
由於衣著黑,才顯得劉香麗皮膚白膩瑩。就這身段,讓於小輝心兒搖搖意馬難栓。劉香麗吃的是居民口糧,從小就沒下田栽過秧上坡割過麥挑過糞桶擔過秸稈。
古鎮雖古,現代文明和鄉下保守相比那自然就容易區分了。她見於小輝哈著嘴兒盯著她,她就微微一笑,故意將兒一眉兒一揚說:“於小輝,這點雞零碎的活路有你幾個徒兒們料理了就是了,何必大駕親臨喲?”那眉眼那嗲聲嗲氣的語言,讓於小輝總覺他那鄉下黃臉婆檔次太差勁了。媽的,人有人不同,花有幾樣紅。於小輝和劉香麗上那是幾天後的事了。
香麗時裝店完工了,這在古香古的古鎮上到也顯得現代派,滿街筒子青一的鋪板門,突然平地添了一扇銀灰的金屬捲簾門,這在古鎮來說是長衫子上套了一件西服。
整個古鎮,宛如嵌進了一顆文明之珠。光溢彩的霓虹燈飾,在古鎮之夜勾了多少人的眼睛。那香麗時裝店和霓虹燈飾上的洋派人頭像,宛如閃爍的暈光吻著整個古鎮。
香麗時裝店落成了,晚上劉香麗照例又請了客。這客人就是於小輝。於小輝當初不知道客人只是他一人。那天黃昏他走入棉花巷二十七號,劉香麗還是那樣笑容可掬,那天她穿了一套該的地方都出來了的衣物。
這打扮將於小輝如電擊般擊得一陣一陣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