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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就是寡婦也怕要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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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柯老爺子怡民茶館的天井,柯慶陽才到有些心慌、心煩。

連同柯老爺子打招呼他都沒有打一個。他腦殼裡亂糟糟的理不出個頭緒,就老是想曾經他和夏葉兒在鹿頭山桔樹溝人約黃昏後的溫馨,突然被柯六娃施用下手段從他身邊搶走一樣的可怕。說實話,當夏葉兒為他提親說夏荷時他就沒有答應,他心中只有夏葉兒而不是夏荷。夏葉兒和夏荷雖然稱得上鹿頭山兩朵開在巖畔上的鮮花,但花有花不同,人有人不同,夏荷豈能和夏葉兒相比呢?

柯慶陽幾乎一年都鬱鬱寡歡,父母親的頭髮幾乎在一夜間就白了。望著勞一身的父母,慶陽心兒也碎了。就在那年父親過了生後,父親母親雙雙走進柯慶陽的房間,對兒子下跪著,下了老淚。

父親說:“慶陽,你爸五十好幾了,早年養兒育女帶了幾胎都沒帶活,就你一個,你是老大,也是老二。

夏葉兒是個好姑娘,做我家的媳婦肯定也是好媳婦,可夏葉兒她嫁了別人,你和她沒姻緣。慶陽,你愛夏葉兒,這當媽當爸的都知道,可這姻緣是前世所定的,是你的姻緣,就是你的姻緣。

不是你的姻緣你就是用盡心機也不是你的姻緣。娃,夏葉兒她用身子救過你,也算她對得起我們柯家了。

你這樣整天死戀著她,讓那個天殺的柯六娃整天疑神疑鬼的,這也害了夏葉兒,你讓她在家中咋過子?慶陽,莫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不可,要死也另找一棵樹上吊。

夏葉兒她妹子夏荷,我和你媽也覺得夏荷這孩子靈醒。爸媽去為你們私下合了張八字,算命先生說夏荷和你相生,和爸媽也相生。再說了,夏荷這姑娘也很漂亮又是高中生,你東挑西選的,一晃就到二十四五了,就是寡婦也怕要嫌你老了。”父母的話讓柯慶陽頑冥難化的腦殼終於開了一些竅,他想了一夜也終於想通了。不能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再讓父母心了。第二天早上,他對母親說:“媽,你要我和夏荷訂婚,但我有個條件,讓夏葉兒來一趟,我有幾名話要問她。”母親一雙眼很惶惑地盯著兒子。柯慶陽說:“媽,你放心,兒子只是問句話,問問她心裡咋想的。”柯慶陽母親請夏葉兒來的那天是柯明浩走了人戶不在家,趁趕鹿頭山的中心場和柯慶陽的母親一起來的。

倆人見面時都半天不說話,夏葉兒垂著頭,柯慶陽直盯盯地看著夏葉兒,眼中充滿一種憐憫。夏葉兒後來終於先開了口說:“聽伯母說你願意和我妹子訂婚?”柯慶陽說:“是的,你親自做的大媒我能推麼?”夏葉兒看看天空望望腳下不看柯慶陽,說:“你不是找我問話麼,要問啥你問吧。”柯慶陽輕輕嘆息一下說:“六娃對你好麼?”夏葉兒說:“好,咋不好,倆口子了他對我可關心啦。”柯慶陽冷笑著說:“好個,你手肘上的青紫塊是哪來的?聽人說柯六娃又打你了?”夏葉兒慌亂地用衣袖避住瘀傷,淡淡地說:“你又聽哪個亂掉牙殼子背後說人?他真的對我很好。這傷,是我不小心在門框上撞的。”

“真是撞的麼?”柯慶陽問。

“真是不小心撞上的。”夏葉兒抬起頭來說。期山說:“若柯六娃作踐你,你就離婚,你離了婚我就娶你,你聽見我說的話了麼?若你過得好,我就不再煩你,我就和夏荷訂婚。”柯慶陽和夏荷訂婚那天,夏葉兒沒有來。夏葉兒還是見了柯慶陽就躲在一邊。後來柯慶陽聽夏荷經常說起姐姐這輩子算是沒好子過了,說兩個人好起來誰也離不開誰,一下生份角逐起來,就像母夜叉見了閻羅王。說夏葉兒經常跑回孃家,向父母哭訴柯六娃不是人。柯慶陽聽了這些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塊心病沉甸甸地壓在他心上。

後來父母讓柯慶陽去古家報婚期,擇吉把夏荷娶了過來,柯慶陽說再待一兩年,父母無可奈何,就由了兒子的兒。

柯慶陽時常想夏葉兒和柯六娃不會做長久夫,總有一天會離婚的,她一離婚,他就要娶她的。半年多,夏葉兒依然沒有和柯六娃離婚。又一年多,柯慶陽依然沒有跟夏荷結成婚。

頭腦昏昏的柯慶陽走進了柯氏狗鋪,面走來夏葉兒。夏葉兒說:“慶陽,累了吧,坐下歇歇。中午我煮了綠豆小腸湯,喝一碗敗敗火氣,這大熱天跑山路真辛苦了你。”小腸綠豆湯端來了,柯慶陽卻擺擺頭。夏葉兒關心地問:“咋啦,你是中暑了?”柯慶陽說:“沒事。”夏葉兒微微一笑說:“好好的咋就像吃了耗兒藥一樣沒打彩。

有啥事就說,瞞病要吃虧,吃虧的還是你。”柯慶陽說:“夏荷呢?要上生意了喲?”夏葉兒說:“夏荷收款去了,怕也該回來了。”古鎮很快又被夜籠罩了。柯慶陽很想問問夏葉兒,她是不是和於小輝扯了結婚證?是不是要和他節結婚?但他幾次想開口卻沒有膽兒。

這事,於他又有什麼相干?從夏葉兒為他端綠豆小腸湯和堂前跑上跑下的熱晴勁來看,夏葉兒肯定還是喜歡他的。沒有愛這層意思,她能對他噓寒問暖端茶遞水的麼?夜中的古鎮開始熱鬧起來,萬家燈火撐著古鎮的繁榮。

在大城市裡,人們早早就下班了,吃過宵夜後攜兒偕女在城市公園散步了,而在天全古鎮,這種嗜好幾乎沒有。

三餐,古鎮人天不落黑不吃宵夜,要不,咋會叫宵夜呢?吃宵夜是古鎮人最灑脫的時候,上班的打工的統統都被時間解放出來,能和親友同事在一起大大方方瀟瀟灑灑嘬上一頓,談些見聞軼事,也吹些消痰化食的殼子。

天全古鎮柯氏狗鋪的生意,就數宵夜時生意才達到了最高峰。夏荷收款回來,加上請的兩個服務員,柯氏狗鋪生意又有條有理按部就班的忙忽開了。

柯慶陽想問的話也只好忍著。時間還長,也不急等這一刻呢?於小輝今晚照常來,拉來了四位食客。於小輝說,食客中全是縣裡城建局的頭頭腦腦,稱局長的稱科長的各佔兩位。

於小輝專門來廚下和柯慶陽打了招呼,說城建局的頭兒是來古鎮檢查城鎮建設的,上頭批不批項目撥不撥建設專款就看今夜這頓柯氏狗鋪的服務質量了。

最後特別叮囑柯慶陽,狗要挑的。柯慶陽以往對於小輝還是很客氣的,儘管他纏著夏葉兒,但他這把年紀是搶不走夏葉兒的。加之這鋪子,當初沒有於小輝就沒有這柯氏狗鋪,沒有於小輝,就沒有柯氏狗鋪如今的好生意。

吃水不忘挖井人,柯慶陽知道受人滴水之恩須當湧泉相報的這中華民族優秀傳統美德。做人要講良心。當他看見於小輝從一隻紅絨盒中拿出一枚黃澄澄的項鍊走向夏葉兒時,他預今晚要出事兒。

果然夏葉兒從外屋進來,脖子上就多了這東西。柯慶陽心裡像被誰刺了一刀,覺到心在湔血,那血幾乎快要滴盡了。

他咬咬牙,他憤怒,他想大哭,他想罵人,但,他還是了過來。看來,夏葉兒真的看上了於小輝的鉅額家產,而一心要嫁於小輝了。

她真賤喲!夏葉兒這時又跑進廚房,一見柯慶陽發楞的樣子,想問什麼卻沒問,她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說:“慶陽,有病麼,你今天一回來就像丟了三魂七魄一樣在山裡撞上了麼?把菜刀給我,我來掌案,你去裡屋躺一會,等這陣忙過了,我和夏荷陪你去看醫生。”柯慶陽一見夏葉兒和藹和氣的樣子,那種無名的怨氣和煩惱一下又跑走了。這張悉而溫柔的笑臉,曾經給了他多少安。每回看見這張很親切的臉,什麼苦什麼累什麼言蜚語統統都不存在了。

柯慶陽回過神來很友善的笑笑,對夏葉兒說:“看啥醫生,我這身子是鋼打鐵鑄的,只怕你那身子,剛從醫院出來,要好生保養才是。”夏葉兒說:“剛才於哥說,切出去的幾盤狗筋筋吊吊太多了,你給他們選點好的切了端去,他們從縣城來。”柯慶陽見夏葉兒開中閉口於哥於哥的,心裡很生氣,當著夏葉兒的面他又不好發著,就把菜刀重重嵌進鐵紅木案板裡。

他說:“吃狗會沒有筋筋吊吊,他有本事就不讓狗身上長出筋筋吊吊。他姓於的長的是人嘴巴,我們也不是長的是狗嘴。狗好孬搭配,自古有它的道理好狗全讓他們吃了,那孬一點的狗你賣給誰去?”柯慶陽不知那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他就想衝夏葉兒發一發火人就平靜了。但一見夏葉兒笑容可掬的臉兒,他這火氣又降下去了許多。往也聽夏葉兒人前人後叫於哥於哥,他一點兒就不心煩,今夏葉兒叫於哥你就心煩啦?以前你也是叫於哥的,不叫他於哥你又叫啥?人總得有個名兒才叫得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