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番外篇：她怎麼不記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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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那女人有些自嘲的低笑了一聲“皇上的名字響徹整個大陸，還會有誰不知道呢！”把她眼裡的苦澀看在眼裡，軒轅長歌扯了扯嘴角“你放心，我會頒佈一條規則，任何人不得對鮫人進行獵殺，違者，誅九族！”

“真的？”鮫人皇眼裡迸發出一道喜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軒轅長歌，一雙眼睛，滿滿的都是震驚，這種事，她就是連做夢都不曾想到，現在，居然會有實現的這麼一天。

“之前，我並不知道你們生活的這麼辛苦，我知道鮫人族的存在，卻不是很清楚，直到來了這裡，看到洛湛被人折磨，我才明白，你們是生活在怎麼樣的一個境地。”

“砰”鮫人皇重重的跪倒在地，剛要磕頭，整個人便被軒轅長歌給拉了起來“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是我應該的。”:看著軒轅長歌，鮫人皇微微的錯愕了一下，誰曾想到，堂堂的女帝，整個大陸的王，居然會有如此的襟和氣魄，這樣的人，也難怪會征服天下，一個真正的王者，並不是那種肆意濫殺一位以武力鎮壓的，而是如同眼前這個。

鮫人皇會心的笑了笑“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出現在海濱城呢？”一般，來海濱城的人，為的，無非就是他們鮫人。

被她那麼一說，軒轅長歌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只是，鮫人不會輕易落淚，即便痛到骨髓，他們也不曾掉一下眼淚，如此，她怎麼還好意思在提那無理的要求呢。

“沒什麼，只是受人之託來找鮫人的眼淚，不過，自從看到洛湛那痛苦的模樣，我已經不想要了。”

“你要我的眼淚？是真的麼？”軒轅長歌話音剛落，洛湛一張臉小臉便湊了上來，一雙大大的眼睛滿是期盼的看著軒轅長歌，裡面閃爍著軒轅長歌所看不懂的興奮。

“嗯。”軒轅長歌猶豫的點了點頭，接著，還不待反應，整個人便被洛湛牢牢的抱住。

軒轅長歌瞬間便囧了，胡亂的推拒著男人，而鮫人皇和鳳後，則是一臉寵溺的看著洛湛，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曖昧。

“洛湛，好好站著。”手忙腳亂的推開男人，軒轅長歌皺眉看了瞪了他一眼。

誰知道，剛剛被推開的洛湛，又上前一步，身子緊緊的貼著軒轅長歌“你都向我求親了，已經是我的主了，我不黏你我黏誰？”

“是啊，長歌，既然你有意與湛兒，那便成親吧，在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洛湛成親，能看到鮫人族和人類和平相處，我也就放心了。”從來，他們都是抗拒族人和人類成親的，甚至就是連相處也是無比的抗拒，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整個天下的主人，渾身上下，外的都是卓爾不凡的氣質，而湛兒…

這是她第一次見湛兒黏一個女人，若是鮫人族和皇族聯姻，這件事，無疑的鞏固倆族關係最好的武器，何樂而不為呢？

軒轅長歌被這一個接一個的重磅炸彈炸的魂飛魄散。

手再次把緊緊抱住自己的洛湛推開“等會，等會，我什麼時候給你求親了？”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給這貨求親了，這是強買強賣麼？

聽著軒轅長歌那不負責任的話，洛湛忽然安分了下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軒轅長歌，含著一種叫人心驚的冷佞，一道道的冷氣從身上戰犯開來“你才說要我的眼淚，現在你就不要我了。”聽著那明顯帶著控訴的話，軒轅長歌恍然大悟的了眉心“洛湛，我不不知道你們的風俗啊。”看著自家兒子難過的模樣，鳳後眼裡閃過一抹心疼，上前一步，拉著洛湛的手微微後退一步，有些祈求的看著軒轅長歌“皇上，你就娶了湛兒吧，他還沒有許過人家。”軒轅長歌后退一步，淡漠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已經娶夫了，而且，我並不喜歡洛湛。”看著眼前的洛湛，總是會讓她情不自的想到赤鈺，那個在她不周的保護下隱命的少年。

洛湛沒有在說話，只是睜著一雙眼睛倔強的看著軒轅長歌，眼睛通紅通紅的，彷彿醞釀著鋪天蓋地的委屈和心痛。

軒轅長歌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鮫人皇“放心，我說過的話會兌現的。”說完，軒轅長歌便毫不猶豫的向外面走去。

“別走！”軒轅長歌剛剛走到門口，間卻忽然一緊，悲傷瞬間貼上一個冰涼的身子。

低頭看著環在自己間的手，軒轅長歌無奈的嘆息一聲，轉過身子，輕輕的解開那環在自己身上上的手，琉璃的眸子耐心的看著洛湛，看進那雙寬闊如浩瀚星空的雙眸“洛湛，被任，快點回到你父母身邊去。”洛湛倔強的揚著一張小臉“你嫌棄我？因為我是鮫人？還是…因為我被人碰過？”聽著他一句一句的質問，卻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自卑，軒轅長歌心裡有些觸動，這個人啊…“洛湛，我沒有嫌棄你，只是，皇宮那個地方，不屬於你，大海才是你應該生活的地方你知道麼？”洛湛急切的搖著頭，抓住軒轅長歌手臂的手不停的收緊在收緊“不用，你只要偶爾給我一盆水就行了，我不會很廢水的，我保證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看著面前這個慌張的少年，軒轅長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洛湛，對不起。”說完，軒轅長歌狠狠心，一把甩開洛湛的手便往外面走去。

剛剛走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等等！”莫名的，軒轅長歌腳步一頓，那一聲等等，似乎深切的滲入她的靈魂裡，叫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考的，便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為那一聲悲慟到骨髓的聲音。

轉過身子，當觸及到身後少年的模樣，軒轅長歌呼卻是嗎，猛地一緊。

少年髮絲無風飛揚，清透白皙的臉似乎呈現出了透明的狀態，那粉瓣之上飽滿而妍麗，整個人彷彿被包裹於月華之中，又似乎是清風明月之下一縷幽念。

他一雙眸子平靜無波的看著軒轅長歌，眼角，翛然下一滴眼淚，眼淚滾落的瞬間，幻化成為一顆剔透的珠子，那光暈，似乎點亮了萬里河山。

一把接住手中的珠子，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軒轅長歌面前，一把抓住軒轅長歌的手，將眼淚幻化的珠子放到軒轅長歌的手裡“給你。”握著手中除了冰涼毫無溫度的珠子，軒轅長歌一顆心去彷彿被燙了一下，痛的厲害。

握緊手中的珠子，軒轅長歌輕輕的吐出一句“謝謝。”而洛湛，卻還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他緩緩的閉上那雙靈動的眼眸，再度張開，裡面的光，打在軒轅長歌的身上，似乎要將她的整個靈魂附住。

“湛兒！”鳳後急切的上前一步，似乎想要阻止什麼，卻被鮫人皇攔住，對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頃刻間，洛湛眼角又重新下一滴眼淚，這一次，卻不是剔透的，而是剔透中帶著一縷幽紅，如同血的顏一般，也如同，那開在忘川河畔的曼珠沙華。

“你…”看著他臉蒼白的模樣，軒轅長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沒有看軒轅長歌，他雙眸目無焦距的看著別處“這顆，是我送你的。”他希望，在她看到這棵珠子的時候，也能想到，曾今，她的生命裡，出現了一個叫洛湛的男子。

淡淡的點了點頭，軒轅長歌伸手握住手中血紅的珠子。

“保重。”輕輕的丟下一句，卻有些沉重，漠然轉身，軒轅長歌的身影不一會便消失在了海底，而洛湛，卻呆呆的看著某一角，那雙彷彿蘊含天地玩物的雙眸，已經徹底的…失明。

他們鮫人最珍貴的便是眼淚，他們一生中只會一次淚，那就是在把自己的心付給對的人時候才會淚，而他，知道第一顆珠子是要送人的，所以，他用自己最後的血淚鑄就了一顆拴住他和她最後關聯的珠子。

他們鮫人，是世上最痴情也是最長情的物種，一旦認定了那個人，不管她愛自己以否，自己都將不會變心，只是…

洛湛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不知道，有一天，她會不想想起自己，也到這片深海在看看他。

她會不會來他不知道，但他卻知道，他會一直等著她，直到生命的盡頭。

女帝一道詔書，頒佈天下，不得對鮫人進行任何捕殺，違者，誅九族，詔書一下，四處安泰。

安靜祥和的海濱城，一座礁石之上，人們隨處可見，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尾的絕美男子，總是會躺在礁石上唱歌，不論天晴抑或風雨，他從不缺席，那歌聲悲愴的催人淚下，只是，少年雖美，卻目無焦距。

被人們紛紛傳唱，傳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