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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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長歌剛剛踏進御書房的時候,一道輕柔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長歌!”軒轅長歌聞聲看去,只見屋中站著黑衣女子,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蘇,她說話時,蘇就搖搖曳曳的。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
看上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可是,軒轅長歌卻從她那雙看似與世無爭的雙眼裡看到一股不甘寂寞的掙扎。
軒轅長歌嘴角揚起一抹淡漠而疏離的笑,微微點了點頭“皇姐。”軒轅夢堯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軒轅長歌,她沒喝酒麼?身上怎麼沒也沒有脂粉味,整個人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整個人就彷彿換了一般,那雙眼睛不再如往常一般的渾濁,彷彿看透了人間百態一般。
將軒轅長歌上下掃了一眼,軒轅夢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霸道氣息的人,真的是她那個一事無成,草包頹廢的皇妹麼?她離開京都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軒轅長歌臉上依舊掛著那淡漠疏離的笑,任由軒轅夢堯打量著。
好半晌,軒轅夢堯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軒轅長歌身邊的宮初月,見倆人緊緊黏在一起的模樣,軒轅夢堯眼底閃過一道光,微微一笑“這次出宮還給皇妹找了個稀罕物,現在看來,皇妹怕是不稀罕了。”宮初月眉頭一皺,他自然知道六公主所說的稀罕物是什麼,不就是男人麼?她後宮的男人幾乎有一半是她進獻來的。
軒轅長歌眼睛一亮,有財寶自己飛進來,不要是傻瓜。
“夢堯說笑了,我怎麼會不需要呢?”軒轅長歌話一出口,軒轅夢堯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就知道,怎麼可能會變呢?還不是一樣的!
見軒轅長歌真的拒也不拒絕的便要收下那男子,而且,他現在還在這呢,她當自己是死的不成?
宮初月一張妖媚的俊臉一沉,那隻放在軒轅長歌間的手微微一動,猛地掐了軒轅長歌一把。
“嘶…”突來的疼痛叫軒轅長歌倒一口涼氣,轉過頭有些莫名的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怒容的男人“初月你幹嘛掐我?”
“你!”宮初月窘迫的看了眼軒轅夢堯,見她一臉奇怪的打量這他和長歌,面上不泛起一絲緋,這個該死的女人,明知故問,還讓他害羞!
軒轅夢堯眉頭輕蹙了一下,有寫不解,她什麼這麼好說話了,從小到大,她就沒見她對男子有這等耐。
“一陽,過來見過皇上。”聞言,原本將視線停留在宮初月臉上的軒轅長歌,當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突然的愣住了,收回視線,挑眉看向一直帶著斗笠規矩立在一旁的男子。
“是。”一聲妖媚卻不柔弱,反而帶著點霸道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他慢慢的將斗笠掀開,出一張傾國之顏,一頭乾脆利落的短髮,妖媚卻不失大氣的眼睛,一舉一動皆不像這女尊國的男子。
跟軒轅長歌四目相對…滿是媚意的聲音裡充滿了無窮的蠱惑,如若看不見底的深淵,伸手不見五指。
“我該叫你長歌還是皇上?”他微微揚起嘴角,似乎是在笑,給人一種如沐風般優雅尊貴,像是君臨天下那般雍容而大度,不容一絲一毫的抗拒。
早在看見那張臉的時候,軒轅長歌整個人便呆住了,有些釀蹌的後退一步,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不,應該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說不定,只是一個長得像的人而已。
強撐著讓自己鎮定,軒轅長歌眼眶有些通紅,卻還是忍著道:“你,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一句話,放佛用盡了軒轅長歌所有的力氣,強大的衝擊叫她的嗓音都隱隱沙啞起來。
對面的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吐出三個糾纏了軒轅長歌夜夜的字眼“邢一陽!”
“轟隆隆——”宮初月終是忍不住的後退一步,在看清那張如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的時候,在對上那雙妖冶雙眸的一瞬間,宮初月忍不住渾身猛顫,甚至連雙膝都軟了下去,扶著桌子把才能勉強站穩,不至於癱坐在地上。
他,便是長歌一直心心念唸的人麼?
現在,他回來了,那他…
“邢…邢一陽。”軒轅長歌顫抖了一下,雙眸怔怔的看著對面的人,一句“邢一陽”聽在耳裡,尤為清晰,飄飄渺渺若天外來的仙音,穿透人的耳膜,直擊心底的最深處!塵封的,壓抑的,那些悲傷寂寞,分離愁苦,都紛紛破土出芽,擾亂著軒轅長歌的整個思緒。
軒轅長歌紅微微張著,著氣,那雙琉璃的眼睛突然掉出一滴淚水,本以為,來到這裡這麼久,她已經逐漸的淡忘了,可是,直到現在,直到看見他的這一刻,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是邢一陽,她便如此的按耐不住。
看著軒轅長歌眼裡的淚水,他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沒事吧?”低低的呢喃一聲,他伸出手便去擦軒轅長歌臉上的淚水,卻是越擦越多。
而軒轅夢堯,早在看見軒轅長歌這失控的舉動時,便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軒轅長歌一把拽住那停留在自己臉頰的手,之後,猛地撲了過去,將他緊緊地抱進懷裡,一聲呼喚,帶著一股彷徨的味道:“一陽!”邢一陽身手抱住撲進自己懷裡的女人,有些茫然道:“你認識我麼?”軒轅長歌皺了皺眉,微微推開懷中的人,琉璃的眸子沾染著幾分水汽,有些艱難的問道:“你,不認識我了麼?”他歉意的搖了搖頭“我失憶了,我只記得我叫邢一陽。”軒轅長歌一愣,繼而苦澀的笑了笑,手緊緊地拽住邢一陽的衣服,低聲道:“放心,我會讓你想起來的,一定。”
“嗯。”邢一陽一臉溫柔的應了一聲,目光緊緊地停留在軒轅長歌臉上,眸子裡深邃一片,叫人看不出再想些什麼?
屋外,前一秒還豔陽高照的,下一秒,便下起了瓢潑大雨,雨中,一抹身影狼狽的釀蹌著,漫無目的的在走著,大紅的衣襬拖得很長,被雨水打溼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看上去就像一個失了心神的瓷娃娃一般,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脆弱的味道。
雨越下越大,而他卻是彷彿像是沒有覺一般,依舊頹廢的走著,突然,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那白的鞋襪上隨之沾染了幾分殷紅的血跡,他睜著一雙眼睛,掙扎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又一步一步的超前走去,後面拖了長長的一條血跡,染紅了雨水,又被傾盆的大雨衝散。
“貴君,你怎麼能淋雨,待會生病了皇上又得心疼了。”宮初月身邊的小侍抬著一把傘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咋咋呼呼的便來給宮初月打傘。
“呵呵…”一聲輕笑,夾雜著無盡的諷刺,帶著無邊的痛苦。
心疼?從那個男子出現的那一刻起,她便不會在為他心疼了,從那一刻起,他宮初月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宮初月推開小侍,妖嬈的桃花眼中騰起一片水霧,下一秒,一滴晶瑩的體就從那微微上翹的眼角滑落,和著雨水,順著臉頰在白皙的面龐上劃開一道銀線…
已經讓人分不清是淚還是雨水。
半空中,霧沉沉的雲層下面,雨勢愈發猛烈,狂風越刮越急,在半空掀起一個個偌大的渦,彷彿要把人進去似的。
空空蕩蕩的小道上,只有一抹紅的身影絕望的走著,如同一句失了心神的木偶。
御書房,軒轅長歌整個人窩在邢一陽的懷裡,哭的彷彿一個淚人似的,那架勢,放佛要把二十年來的眼淚全部乾,而邢一陽,則是一臉寵溺的給她擦著出來的的淚水,沒有半分的不耐煩,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閃著一抹趣味。
突然,只見眼前閃過一抹緋,在回神時,只見原本趴在他懷中的女人已經落入了一個長相併不亞於他的男子懷裡,對面男子一身緋衣,已經被雨水打溼,緊緊地貼在皮膚上,整個人如同一隻落湯雞一般,可即便如此,他一身的氣質依舊叫人驚歎。
彷彿是遊走在天地間的巨龍,咆哮在灰濛濛的雲海之間,不管是怒還是興奮,都叫人望成莫及,想不到,這個地方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你是?”桃花運微微眯起,有些不悅的打量著對面的百里兮凡。
“你還不配知道!”百里兮凡一句話,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火氣噴薄而出,似要將人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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