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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曹家祖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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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扭著身子道:“不會啦!我只抱在手裡,哪兒就會傷著了,以前我爹常跟我玩“騎馬馬肩’,還給我斧頭作武器哩!”霍宇寰只得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好吧,你仔細拿穩了,千萬記住,不能把刀鋒拔出來。”說著,把寶刀給荷花,重新肩著她繼續趕路。

那荷花雖是個女孩子,卻跟男孩子一樣頑皮、格格笑著,唱道:“跑呀跑!快快跑!我的馬兒真正好,我的馬兒不吃草…伯伯,跑快些呀…,,霍宇寰見她開心,自己也高興,暗忖道:“究竟是小孩子,只要玩得開心,就把父母的血仇全忘了。”想雖這樣想,卻不忍拂逆她,腳下頓然加快了,追風逐月般往前飛馳。

荷花更加興奮,又在肩頭上大聲哈喝道:“衝啊!殺啊!大將軍來啦!嘟!嘟!嘟”吃喝聲中,突然出“魚鱗寶刀”對準霍宇寰的頭頂砍了下去!。

林雪貞和孟宗玉奉命把守山口,始終不太瞭解廢廟後山發生變故的詳情,直到無為邊長返回嶺上,才知道霍宇寰已經獨自追躡元兇去了。

林雪貞一著急,也不管無為道長在旋風十八騎裡的身份,便當眾埋怨道:“你真糊塗,為什麼不留住大哥,先跟大夥兒計議一下,就讓他一個人追下去了?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無為道長總算涵養,並未著惱,只嘆了一口氣,道:“我何嘗沒有留他,但大哥子太急,又擔心三弟遇險,片刻也不肯停留,叫我有什麼辦法?”林雪貞道:“你就不會跟他一同去。”無為道長搖搖頭道:“大哥要我護送受傷的弟兄返回秘谷,我不能不從命。”林雪貞跺腳道:“唉!真是笨豬。你若死限定他,沒有人回來傳話,他豈不就走不成了嗎?”這聲“笨豬”可把無為道長罵人了,臉一沉。冷冷道:“咱們旋風兄弟只知道從命行事,不懂得怎樣去作梗抗命。”鐵蓮站立刻接口道:“二哥說得對,咱們哪兒會像狐媚子一樣。死纏著人家不放。”.林雪貞道:“九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鐵蓮始冷笑道:“啊呀!這可不敢當,林姑娘還是叫我名字吧,‘姐姐’兩個字,我可當受不起。”林雪貞道:“你”孟宗玉忙道:“師妹,少說一句吧。”林雪貞臉都氣白了,一肚子火,正好發在孟宗玉頭上,厲聲道:“虧你還是個大男人,就這樣窩囊廢?從今以後,你別再理我了!”說完,一頓足,掉頭向山下奔去。

“師妹!師妹!”孟宗王連叫幾聲,喚不住林雪貞,忙向眾人拱拱手,道:“我師妹生剛烈,此去恐有意外,在下告辭了…”話音未落,人已去遠。

大夥兒望著兩人離去,誰也沒有勸阻,心裡卻突然到沉重起來。

過了好一會,才聽無為道長輕嘆了一口氣,哺哺道:“對一個不懂事的年輕人,咱們也許太過份了。”

“巧手”韓文生道:“大哥剛剛離開,咱們就把她氣走了,將來大哥知道了,一定會責怪我們”袁大牛吭聲道:“怕什麼?是她自己要走的,連她師兄都勸不住,難道要咱們跪下來求她?”

“燕子”陳朋也聳聳肩,道:“走了也好,自從她來到秘谷,弓愧多少麻煩,我看這女人是個禍水,早走早清靜。”無為道長道:“不管怎麼說。人家總是客人,大哥一直告誡咱們要善待她,何況正當同仇敵汽的時候,剛才咱們實在太動了些…”鐵蓮姑不悅地道:“好啦!好啦!將來大哥怪罪下來,你們就說是我得罪了她,是我把氣走的,行了嗎?刀山油鍋,由我一個人去領罰,決不會連累你們。”韓文生搖搖頭苦笑道:“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九妹這樣說,倒像是跟兄弟們也生氣了。”鐵蓮姑道:“我說的是實話,事情由我而起,當然應該由我承擔,兄弟們待我好,‘我心裡有說不出的,,可是,大哥說到這裡,語聲忽然一硬,道:“唉!不說也罷,十年相處之情,落得今天這種景況,真令人寒心。”袁大牛瞪目道:“九姐,不要說洩氣話,你和大哥的事,咱們兄弟誰不明白”韓文生急忙喝阻道:“不許胡說,這些事你不懂!”袁大牛叫道:“什麼?俺不懂?俺又不是石蛋生的,這點‘娶老婆,嫁老公’的事俺會不懂?”韓文生原是怕他言語太骨,窘了鐵蓮姑,誰知越攔嘴,他倒越說得不像話了,當下只有搖頭嘆氣,不去理他。

袁大牛四面望望,見眾人都忍俊竊笑,不由詫道:“你們笑個打麼?難道俺說的不對?

不信咱們當面問問九姐,看她是不是想嫁給大哥?”大夥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鐵蓮站卻羞得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無為道長道:“大牛,別再羅嗦了,這種事,就算你明白,也不必說出來。”袁大牛道:“俺若不說,你們笑俺不懂,俺說了,你們又嫌俺羅嗦,這,真難做人。”無為道長岔開話題,道:“現在別談這些,還是計議將人手分配一下,如何接應大哥他們要緊。”韓文生道:“這很簡單,只須將未受傷的弟兄分為兩批,一批由二哥率領,護送傷者回秘谷,另一批隨小弟去接應大哥.”鐵蓮姑急道:“我要隨四哥一路。”其他幾個傷勢較輕的,也紛紛說道:“咱們都不願回去養傷,寧願同去接應。”無為道長道:“不必如此,接應雖然重要,護送重傷弟兄也同樣重要,這是大哥的吩咐,凡受傷的,必須回秘谷去。”鐵蓮姑道:“我這點皮之傷,算不了什麼,二哥若一定要我回去,我寧可死在這裡。”無為道長道:“你不肯回去,大家有例可援,也不肯回去,這不是讓愚兄為難嗎?”韓文生連忙向無為道長使了個眼,說道:“我看這麼辦吧,九妹由我特准例外,其他傷勢較輕,願意同去接應的弟兄,以籤決定,誰也不準有怨言;”大夥兒一致同意,於是當場籤分派人手,決定其中九個人跟韓文生同行,另外三十幾人,都隨無為道長回秘谷。

兩批人在老鴉嶺下分手,已是近午時分。

韓文生一行沿著河追蹤前進,途中雖未再耽誤,但時間上,卻和霍宇寰相差了半天。

只因這半天之差,當他們尋到茅屋時,已經是‮夜午‬以後,也正是荷花刀向霍宇寰頭頂砍下的時候…。

歌聲和歡笑,掩蓋了刀鋒出鞘的聲音,霍宇寰更是絲毫驚覺也沒有。

這一刀,不歪不斜正砍在霍宇寰的頭頂之上。

只聽“當”的一聲響,刀身竟反彈而起!

霍宇寰駭然停步,急急回頭問道:“荷花,你幹什麼?”荷花手一鬆,寶刀墜地,人也從肩頭上滾落下來,立即掩面大哭霍宇寰摸摸自己的頭頂,由“英雄巾”裡取出一塊黝黑的磁石硯臺,其上已多了一道淺淺的刀痕。

他看看那磁石硯臺,又看看哭得十分傷心的荷花,再看看地上“魚鱗寶刀”一時竟想不透何以會發生這種奇事。

怔了許久,才在荷花面前蹲下來,柔聲又問:“荷花,告訴伯伯,你究竟想做什麼?”荷花泣著道:“我該死,我真該死…。”霍宇寰道:“莫非你想殺伯伯?”荷花急急道:“不!不!不是!我完全是無意的。”霍宇寰道:“無意的?”荷花哭著道:“我玩得太高興了,忍不住就把刀拔出來…誰知那刀太重,我沒有握緊,一下就失手掉了下來,落在伯伯頭上…”霍宇寰輕吁了一口氣,道:“哦!原來是這樣的?”荷花道:“伯伯,您不相信是不是?我可以發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霍宇寰微笑道:“不用發誓了,伯怕也相信這是千真萬確的,伯伯和你無怨無仇,你當然不會殺伯伯,是不是?”荷花說道:“是啊!伯伯對我這麼好,我也知道。”霍宇寰道:“那就不要再哭了,只要以後記住聽伯伯的話,不要玩危險的東西,荷花仍然是個乖孩子。”荷花一面擦著眼淚,一面抬起頭來,問道:“伯伯,-您真的不怪我嗎?”霍宇寰聳肩笑道:“你瞧!伯伯.“點傷都沒有,為什麼要怪你?”荷花道:“您木是說這把刀很鋒利嗎?真的一點都沒有傷著您?”霍宇寰道:“這是伯伯運氣好,頭上恰好藏著一塊硯臺,無意中救了一命””荷花詫異道:“什麼硯臺?為什麼要藏在頭上呢?”霍宇寰道:“喻你看,這硯臺是用一種特別磁石做成的,伯伯把它藏在頭上,本來是要防備壞人的歹毒暗器,後來忘了取下來,想不到竟派上了用途。”荷花接過磁石硯臺,反覆看了.一會,道:“磁石是什麼東西的,這麼硬?”霍宇寰笑道:“若非磁石堅硬,伯伯現在已經死了。不過或許正因為磁石能引鐵器,才會把刀鋒到伯伯頭頂上。”荷花如釋重負般吁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總算老天爺保佑,沒有傷著伯伯,不然,我真情願跟伯伯一塊兒死…”霍宇寰道:“快別說這種假話,你年紀輕輕,父母大仇未報,伯伯也有許多重要的事沒有辦完,咱們都不能死。”於是,收好磁石和寶刀,仍然讓荷花騎在e己肩上。說道。

“咱們還得快去追那些壞人,該動身了。”荷花詫異地說道:“伯伯,您還讓我騎‘馬馬肩’嗎?”霍宇寰笑道:“為什麼不?你剛才不是騎得高興的嗎?”他好像絲毫沒把剛才的“意外”放在心上,一面說著,一面便邁開大步,向前奔去。

荷花畢竟是個“小孩子’”不多久,就把剛發生的事忘記了,又唱起了兒歌:“…我的馬兒好,我的馬兒不吃草…”第二天黎明,抵達一處村莊。向村民們一打聽,果然證實昨夜有幾騎人馬,由此地經過,但並未在村中停留,以後又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獨自步行入村,買了些乾糧,也匆匆走了。

這消息,給霍宇錶帶來了無限安和興奮,至少,它證實了羅永湘無恙,而且。正緊追兇徒之後,毫未放鬆。

兩人在村中飽餐一頓,又買了一些乾糧,便繼續向前追趕.再往前去,漸漸離開了山區,途中常會見到山村居民或獵戶,所獲得的消息,都證明他們追趕的方向正確,距離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霍宇定既興奮,又焦急。皆因山區中路徑單純,追蹤,打聽都比較容易,如果被囚徒們遁入城鎮鬧市內,探聽消息勢必困難。甚至可能走錯方向,誤入歧途。

無論如何,必須在兇徒們逃離山區以前,儘快追上將人截住,絕對不能讓他們通人鬧市。

然而,他帶著荷花一同趕路、一卻怎麼快得起來呢?

霍宇寰不能撇下荷花,廣右儘量減少途中休息的時間,’拼命的疾追猛趕,即使肚子餓了,也一面嚼著乾糧,一面趕路,不肯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