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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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下午，焦仲焰都待在臺北家裡沒有出門。在餐廳昏倒的曲小凝，此刻人還躺在他房間的上未醒，醫生來看過，只說她身體太虛弱，並無大礙，打了營養針，讓她睡一下就沒事。

從醫生走後，他就一直守在邊，靜靜地看著她，守到天都黑了，她仍未醒。

他對她太兇了嗎？一整個下午，他一直在反省這個問題。

他要退掉金魯夫送的那些東西，她卻執意不要，會不會是因為她不想“費”那些東西，就像以前爺爺常告誡他不準費一粒米食？

他只顧到他的男尊嚴，沒去考慮到她心裡的想法，如果他退一步，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深了一口氣，他伸手輕摸她的臉頰。

為了這個女人，他向來最重視的男尊嚴，都可以挪移到一旁晾曬，還把自己到客觀的角落“反省”自己的行為。

“曲小凝，你這個笨女人，我怎麼會去愛上你呢？”掌心充滿愛憐的輕撫她的臉頰，她睡的模樣，甜美得像一顆水桃，低首，他在她上輕吻了一下。

房外，傭人輕敲著門。

“老闆，晚餐煮好了。”

“我不餓，不想吃。”傭人離去後，躺在上的曲小凝似乎聽到有人的說話聲，幽幽轉醒，眼皮輕啟的那一刻，見到他的臉近在咫尺，她嚇得倒了一口氣。

她嚇到的表情，惹來他一陣輕笑“我長得像惡魔嗎？”

“不…不是…”徐徐地坐起身，她的意識一片空白。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汽車旅館，你說，一男一女窩在汽車旅館的房間能做什麼？”挑眉，他開著玩笑，想看她更震驚的表情。

如他所料，她的表情活像見鬼了一般，張口結舌，呆愣愣的。

“你不喜歡我、不愛我，所以後悔昏倒在我懷中，讓我有機會帶你到這裡來？”他擺出一張臭臉。

“不，我愛你－－”衝口而出的話語，令她雙頰紅似火。

他早知道她愛他，因為他有百分百的自信，不過，聽她親口說出來，踏實擊敗自信，登上第一名的寶座。

撇一笑，她的一句話，讓他心情大好。

“你別下，我叫傭人把飯端上來給你吃。”

“這裡…有傭人？”曲小凝一臉納悶，原來汽車旅館裡還有傭人？

“廢話，我住的地方沒傭人，誰幫我打掃？誰煮飯給我吃？”她怎麼這麼好騙啊？真是笨得可以！

他的話，令她到羞赧。原來這裡不是汽車旅館，而是他的家，那麼，他也沒有對她…

陡地，她想起和他見面之初，她中暑被他抱進車子裡，他脫了她的衣服，她誤以為他對她做了壞事，那時，念倍燕說過:“有沒有被人那個，你會覺不出來？你應該還是‮女處‬吧！如果被人那個，應該會很痛的…”此刻，她沒有覺任何不適，衣服都還穿得好好的，可見他並沒有對她做任何壞事…

兩頰酡紅，他會不會覺得她太笨了？

在她羞赧低頭之際，傭人已經把飯端上來，他接過，親手把晚餐遞到她面前。

“吃吧！”抬頭看著他，他對她的好，讓她動不已。

“要我餵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吃。”接過餐盤，她忽地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