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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我會一輩子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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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垂著頭,只是緊抿了,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反駁,確實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當時在場,至少情況不會這麼糟糕。

可阿琛這麼一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小可憐模樣,卻是讓李玉蘭受不了了,這是她的平頭哥哥啊,怎麼能由得霍景緯這麼怒氣衝衝的罵。

於是,李玉蘭的膽氣一下就壯了起來,她擋在了阿琛的面前,張開了雙臂,以一種老母雞護著小雞崽的神情,護著阿琛。

然後,她抬起頭,對著滿臉鐵青,帶了重重的怒氣的霍景緯嚷道:“霍景緯,不要以為你是老闆,給了我們工資,就可以由得你這麼隨便罵阿琛。你要是再罵平頭哥哥一句,我跟你沒完,大不了,不在你的公司做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霍景緯冷冷的看著她,雖然平素的教養和風度,令他不會跟一介女一般見識,可李玉蘭的這種語氣和認識,還是令他恨不得擰斷她脖子的覺。

這麼冷冷的一眼,還是令李玉蘭有些害怕,以往霍景緯對待別的那些人的暴發力,她可是親眼見證了的。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可是,回頭望了一眼仍是垂手肅立的平頭哥哥,李玉蘭又生了一絲膽氣,沒有後退,強作鎮定的護在阿琛面前。

“阿琛,在我沒有徹底的亂髮脾氣前,帶著你的女人從我面前消失。”霍景緯咬了牙,指著走廊的另一頭。

“走就走,稀罕啊。”李玉蘭頂了一句,轉身就拉阿琛:“走,平頭哥哥,我們馬上回去辭職報告,大不了,不在遠景集團做了。”阿琛擺脫了她的拉扯,仍是站在那兒,沒有說話,一副“我不走,我任霍景緯宰割”的逆來順受樣。

“你…”沒料得,阿琛會這麼沒有骨氣的繼續呆在這兒,李玉蘭簡直給氣死了,她都這麼勇敢的豁出去,敢公然的跟霍景緯對抗,不就是為了他嗎。

可是,他這個樣子算什麼。

“阿琛,你真不是個男人,別人這麼對待你,這麼兇你,你還站在這兒任他兇…”李玉蘭的眼一紅,差點就哭了起來。

不就是替霍景緯打一份工嗎,需要這麼忍氣聲的低聲下氣?

果真自己看走了眼,看上去有個酷的平頭哥哥,關鍵時候是個軟骨頭?

李玉蘭嗚咽著,終於是哭了起來:“平頭哥哥,我恨你…你就是一個懦弱膽小的男人…你居然這麼怕他,都不敢走…”原本就心煩氣燥的霍景緯,被這兩人在這兒嘰嘰喳喳吵得更煩臊。

“滾?”他暴吼著出了聲。

“哼。”李玉蘭委屈的哼了一聲,扭身就走。

阿琛依舊站在那兒,沒動。

霍景緯瞅著他,眼中滿是熊熊的怒火:“你是要我親自動手將你扔出去?”阿琛聽得這話,只得默默的,轉身離開了急救室。

坐在醫院外面的綠化地帶的休閒椅上,阿琛將頭痛苦的埋在了掌中。

隨著腳步走動,一雙黑的皮鞋出現在他的面前。

“平頭哥哥…”李玉蘭蹲下身來,輕聲叫他:“對不起,剛才我不該說你懦弱,說你不是男人…我剛才真是太氣不過了…憑什麼,黃蕊蕊出了事,他要這麼兇你…”

“確實是我不對,我不該離開黃蕊蕊的身邊,跑出去買什麼蘭花豆和苕絲糕…”阿琛攤著手,眼中是痛苦之

“便算你真是出去買了蘭花豆和苕絲糕,又有什麼錯。黃蕊蕊是我們的朋友,她出了事,我們自然是擔心著急的,看我班都不上了,就請假跑來…可是,你剛才也瞧見了,霍景緯那是什麼態度…果真是當老闆的,就可以隨便罵人,將火氣發在別人身上?”李玉蘭又開始嘰嘰喳喳的發表她的長篇大論:“哼,還叫我們滾,滾就滾,我才不稀罕繼續在他那兒,受他的氣。平頭哥哥,我們這就回公司去,馬上去辭職報告,不在遠景集團做了…”她說著,就伸手,要將阿琛從椅子上攙扶起來。

阿琛繼續了她的攙扶,抬起頭來望向了她:“要是你覺,你在遠景集團很委屈,你可以辭職報告走人。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會一輩子跟在霍少的身邊…”

“你…”李玉蘭有些急了:“霍景緯究竟是給了你多高的工資啊,你整天不分白天黑夜的替他做事,還居然捨不得走。”

“這不關錢的事。”霍景緯微微的移過了頭,從懷中,掏出了一支菸,沉悶著點上。

狠狠的了一口,等那煙氣慢慢有嘴裡吐出,阿琛才道:“你知道,我什麼時候跟霍少認識的?”這些事,李玉蘭平時可從來沒有聽阿琛提過,她沒有再堅持走,跟著阿琛一塊,坐在了長椅上。

記憶的閘口一打開,阿琛就有一些收不了:“在我還十一歲時,就認識霍少了…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我自幼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落街頭,被別人拉進了扒手集團,整就靠偷竊為生…要是每天偷竊不到足額的錢財,我會被團伙中的人打…”

“後來有一次,我又因為失手,沒偷到那麼多的錢,被同夥的人給按著一頓暴打,倒在路邊。然後…霍少和他的媽媽路過,見我可憐,就帶我回了霍家…知道我是孤兒,他們收留了我,並不歧視我的過去,給我飯吃,給我衣穿,霍少甚至提出,讓我跟著他一塊兒讀書…”

“所以,我跟霍少的關係,不僅僅是上司跟下屬…不僅僅是老闆對員工…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的受的…當我穿上新衣服,拿著書本時,我就曾經發誓,一定要好好的跟隨著霍少,不管以後他要我做什麼,我都聽他的吩咐…”李玉蘭聽著這兒,才算是有些明白,阿琛跟霍景緯究竟是什麼關係了,難怪他一直是叫著霍少,而不是如自己這些員工,叫他霍總。

“這麼說,你跟他就從小一塊長大?”

“對…後來,霍少和他媽媽出了一點變故…”說到這兒,阿琛頓了頓,才道:“太太死了…我才覺,我們太渺小了,渺小到有時候,想保護照顧好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法辦到。”

“所以,我們拼命的想變強,想變得更強,只希望有一天,我們不再有親人有朋友在我們的面前離去…可是,這一次,霍少對我太失望了…他早就一再待我,不管什麼時候,不要離黃蕊蕊左右,可是…我沒料得,這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這種事…我真的對不起霍少的重託…”

“所以,我倒寧願他狠狠的罵我打我,這樣,我可以好受一點…”李玉蘭癟著嘴,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半響,才道:“好吧,既然你跟他的關係這麼特殊,我決定,原諒他,不跟他計較,畢竟,他也是擔心黃蕊蕊,才這樣的著急的。”阿琛靜默了片刻,當他再次拿了煙放在邊,李玉蘭生氣的一把的奪下了煙:“哎呀,我都沒有再要求你辭職了,你還在這兒一個勁的什麼啊。”

“我在想事。”阿琛撥著打火機,半響,才打了電話,給公司的保安部經理,處理他該處理的事。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黃蕊蕊被推出了急救室,轉入了vip病房。

“您好,霍先生,剛才我們已經召集全院的專家統一給她會診過了,身體方面並沒有別的大礙,只是部和腹部被撞擊過猛,軟組織受損,只是腹中的寶寶…”說到這兒,醫院的院長,神情有些凝重:“我們已經盡力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霍景緯想想還是有些酸楚,他並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來的路上,黃蕊蕊都是那種情況了,他當然不可能埋怨醫院沒有盡力。

“剛才手術中,給她注過了一些‮物藥‬,要隔幾小時,才會醒。”護士得知這已經是本市有名的遠景集團的總裁,態度自然是親切而友好的。

霍景緯沒說話,在頭邊坐了下來。

因為藥力,黃蕊蕊睡得很深沉,只是一張小臉,依舊是蒼白而憔悴的。小巧的鼻翼微微的翕動。黑髮的秀髮散在白單上,越發令人覺她就是一個失去了生氣的破碎娃娃。

他伸出手掌,溫暖而略帶勵的手掌,輕觸著她的臉,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生出這麼一個事端,讓一慣活力四的她,會這麼無助的躺在這兒,任冰冷的藥水侵蝕著她的血管。

“蕊蕊,我不管是誰,我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替你和我們的寶寶討回一個公道。”霍景緯將臉湊近了她的臉,貼著她冰涼的臉頰,斬釘截鐵的說出這話。

阿琛趕回公司,調看了辦公大樓前的所有監控視頻,這顯然是一起惡意的故意殺人事件,公司前臺的小姐,包括大廳的保安,都能作證,看著馬曉芸開著車在黃蕊蕊身後窮追不捨,甚至在車撞上大柱子停下來後,都還下車拿了鐵,企圖將黃蕊蕊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