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醉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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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蕊蕊有脾氣,不用袁提醒,張莉也是清楚的。
身為健身中心的主管,手下什麼人什麼子,她都不瞭解,還當什麼主管。
她的想法是,儘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黃蕊蕊繼續完成這個合同協議,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
但此時,袁這麼來說,肯定有想法。
張莉擱下了手中的電話:“那你有什麼好的意見?”
“也說不上什麼意見不意見。我的意思,這事暫且不要跟黃蕊蕊說。”張莉沒說話,心中卻是有些怪袁的自作主張,難道她沒聽見霍景緯所說的,三天之內要看到黃蕊蕊?
黑錚亮的蘭博基尼穩穩的行駛在路上,在前面的一個紅燈路口,霍景緯停了下來,等著綠燈亮起。
看著前面熙熙攘攘的過街人,霍景緯隨意的將手擱在了方向盤上,隨即,他那冷冽的眸子微微縮了。
人中,似乎有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晃過。
沒錯,是黃蕊蕊那個該死的女人。
本能的,他想下車去抓住她,可是綠燈亮了,前面的車已經啟動,後面的車也在按著喇叭催促。
霍景緯開著車,前方調了個頭,再拐過馬路,剛才那一抹悉的人影,卻混在人中不見了。
該死,一會兒的功夫,她能上哪兒?
霍景緯將蘭博基尼停在路邊,沿途尋找了起來。
這一帶,是c市有名的酒吧一條街,五顏六的霓虹燈不停閃爍,變幻著圖案,訴說著另一種繾綣至深的聲**惑。
翻遍了所有的酒吧,霍景緯終於是找著了黃蕊蕊。
此時的她,已經喝得大醉,正斜靠著座椅微閉了眼,昏暗的燈光中,她的臉蛋,紅得如秋海棠。
霍景緯盯著她那纖巧的身影,冷峻的眸子帶了絲絲的恨意。
該死的女人,一大早搬家,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卻是跑這種地方來買醉。
看她的神情模樣,分明已經是喝得差不多了。
他正要過去,卻不是哪兒冒出了三個男子,圍在了黃蕊蕊的身邊,試圖將她給帶走。
“放下她。”霍景緯上前兩步,冷冷的衝著三名男子低喝一聲。
“關你什麼事?”三個男子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霍景緯。
話音剛落,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已經被霍景緯一拳給擊敗在地,鼻血長。
在其它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霍景緯再度出手,一個凌厲的連環側踢,將兩人給摞趴在地。
“將這三人給我拖出去好好教訓一下。”霍景緯拍了拍手,卻是再也不看那三人,語氣冷得象冰。
地上趴著的三人,仍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霍景緯。
這個男子,雖然一身西裝革履,瞧上去是個優雅富貴人,可剛才那暴發的力道、那捷的身手,絕不是好相與的。
此時他的臉,雖然仍是平靜,那眼神,卻是陰鷙至極。
身後的保鏢,已經上前,將三名男子給拉出了酒吧。
霍景緯強壓怒火,再度看了一下黃蕊蕊,她都醉得不成樣,似乎剛才的一切,她都不知曉。
他的長腿一邁,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修長撥的身體已經立在了她的面前。
他俯身下去,本能的,想將她從靠椅上給拎起來。
可是,看著她那秋海棠般豔紅的雙腮,雙眸輕輕闔著,長長的眼睫蓋了下來,在她那純淨的不帶絲毫脂粉氣的臉上,投了一層濛濛的剪影,如一把羽扇。
霍景緯心軟了。
縱算他有太大的火想向她發,可是,她已經醉了。
跟一個醉了的人,他能計較什麼?
霍景緯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隔了一拳的距離,他仍是能嗅著她身上濃濃的酒氣,而且還是烈的那一種。
天知道這該死的女人在這兒喝了多少酒,而且喝醉了,在這人蛇混雜的地方,會出什麼意外,她不知道?
他捏著拳頭,微微咬了牙。要不是他來得及時,剛才那三名男子是不是就要帶走她?
黃蕊蕊終於覺到了,她知道身邊坐了人。
強睜著醉薰薰的雙眼,她看著旁邊的霍景緯,不滿的嘀咕:“袁,你明知道我討厭這人,還偏偏化妝成他的模樣。”霍景緯沒氣得吐血,她是醉成什麼地步了,連他本人坐在她身邊都認不出。
“不玩了不玩了。”黃蕊蕊卻是伸著手,推著他健壯的身子:“你們都存心欺負我,故意這人來噁心我。”她醉得意志不清,大著舌頭說著這番話,推霍景緯的手,卻是軟綿綿的,軟弱無力。
霍景緯是忍無可忍,一勾手,將她柔軟的肢摟進自己的懷中,抱著軟綿綿的她離開了酒吧。
將她進他的車中,他繞到了另一頭,打開駕駛室坐了進去。
他穩穩的開著車,卻不得不隨時伸手過來,扶住黃蕊蕊的身子一下。
她身子軟成了一癱泥,隨時都要滑到車座底下,害得他時刻留神隨時注視她的一切。
終於,她打了一個酒嗝,濃濃的酒味充斥著整個車內。
這功夫,黃蕊蕊再度睜開了眼,瞧著旁邊的霍景緯,她笑嘻嘻的靠了過去,大著舌頭含糊不清:“我說我喝醉了…你們還不相信…看…現在我睜眼一瞧,就把你們通通當成霍景緯那個混蛋了。”霍景緯蹙眉,冷冷的不說話。
她喝醉了,他不要與她一般見識,至於罵他混蛋這些話,空了再慢慢跟她算帳。
從頭至尾,他不過都是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好好照顧她。
黃蕊蕊不依不撓,見他不說話,笑嘻嘻的,卻又是伸了兩手出去:“原來這不是真人,只是畫像…真立體…我摸摸。”她的兩手落在他的臉上,一陣不著五六的亂掐:“原來不是畫像啊…是充氣娃娃,這手…這手不賴的。”霍景緯額上是黑線直冒,居然將他當成充氣娃娃?縱算他是不少女人幻想中的男神,也不至於作成充氣娃娃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