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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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一棟小小的,隱藏式的平房內,荊釵布裙的明霞正坐在裡頭,努力地讀著一個字一個字。
薄薄的一本三字經,卻花了她無數個晨昏,卻還未看完。
秀生說了,要成為黨的一員,為國家盡心盡力,就必須要懂得識字…幼年就失學的她雖然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但是能夠再度讀書習字,對她來說卻是一種難得的福分。
她從來不知道秀生是這樣的優秀,她也才知道之前在夜總會里那個愣頭愣腦的二愣子,原來只是他的偽裝。
不過她真的好秀生,若不是他千方百計奔走,將她們一大家子都送來了臺灣,恐怕她還陷在百老匯那個金錢窟裡無法脫身。
如果輕梅知道了她現在過得這般好,她一定很高興。
一想到這個,她又情不自難過起來。輕梅…子過得好嗎?
那個本的皇太子竟然不顧危險也要把她帶回本,明霞也只能在震驚之餘,努力把他想作是為愛而堅持了。
因為有愛,輕梅也能夠好好地過子了吧?
微帶暑意的風從窗口吹來,微微翻動了她手上的書頁;現在的臺灣已經近夏天了呢!
東京皇宮“英孝,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肯答應這門婚事?”皇后憂心忡忡。
英孝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又因為多來的失眠酗酒,變得異發憔悴清瘦了。
看在天皇與皇后眼底,又是心痛又是憐惜,詳細問了暢梅園裡的侍從官,才知道英孝與沈輕梅決裂,而沈輕梅已經離開了暢梅園,不知去向了。
英孝皺巴巴的衣裳和滿顎的胡碴,他原本清亮傲然的眼神已不復見,唯有寸寸哀愁盤據了一汪黑潭。
他頹然地斜倚在牆角,雖然表面上聽著母親的話,神魂卻已不知飄到哪兒去了。
“英孝…”
“不要再說了,”他有氣無力地道:“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可是別希望我會有任何的反應,任何的。”她走了,他也死了,什麼都不在乎了。
莫名的傲骨作祟,再加上靈魂深處的受傷和痛楚,讓他無法毅然決然地尋找她回來,或是徹底把她忘掉。
儘管他防備甚深,但曾幾何時,她已經完完全全地深駐了他的靈魂和骨髓,銘心刻骨,讓他再也無法輕言遺忘了。
一想到失去她,還要再忘卻她的一顰一笑,他就無法忍受。
“英孝,她對你而言真的有這麼重要?”皇后從未見過他這樣,不由得震動了。
他閉上了眼睛,覺得全身上下每一絲靈魂細胞都在渴求著她…
重要嗎?
“這已經不是重點了,”他倦然地道:“重點是我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們硬要再我身上加一道枷鎖,我也不在乎了。”還有什麼比她離開自己還要痛苦的折磨呢?
“英孝,你別這樣嚇我,你還有父母,兄弟姐妹…也還有你的國家子民呀!”他厭厭地道:“那又如何?父母,手足,子民,有誰真正瞭解我?”
“那麼她就瞭解你嗎?”
“她對我充滿希冀與珍惜,雖然我貴為一國皇子,可是在她心底,無論我是貧民、陌生人,或是個癆病表,都是一樣的,她愛的就是我,沒有外在的條件和頭銜,就是單單純純的我。”他話一出口,自己也大大震動了。
是啊,連他都看得出她的心思了,那麼她怎麼可能不愛他呢?又怎麼可能會痛恨成為他的新娘?
他這些子到底是被什麼住了心竅?難道還看不出她這麼愛他嗎?
“在她面前,我永遠是最好、最善良,最溫柔的,我沒有任何一絲的缺點,是因為她愛我愛得好包容…”他喃喃自語,被這樣強烈的認知震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