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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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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乙回到臥室躺下。過了很久,沈沉才重新躺回她身邊。他們一言不發,直到兩人都睡著。

第二天,沈沉在餐桌上板著臉說:“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嚇死人。”

“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乙乙堅決否認。

儘管生活不太如意,曉維在工作上倒頗有收穫。她為公司新獲得代理權的一個國際品牌策劃並執行了一次推廣答謝活動贏得了供應方的讚賞,這個品牌的大區經理認為曉維對他們的產品文化領悟得透徹,要推薦曉維去他們總部參加下一期培訓。

這個品牌的培訓課程很有名氣,結業證書相當於某種業內資質。人力資源經理對李鶴抱怨:“這本就是公然挖角。林曉維學完之後如果還願意回來,那她也太傻了。”李鶴卻很支持曉維:“機會很難得,可遇不可求。你不要管別人怎麼想。”曉維自己很猶豫:“我這邊的工作誰來做?其實我不是很在乎什麼培訓,我沒多少事業野心。”

“我做老闆的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之前還說要從事業裡找存在的,轉眼之間又沒上進心了。”曉維何其,立即想起當時自己說這話時的情形,以及那天晚上李鶴含含糊糊的表白。雖然在那之後他們再沒提及此事,但彼此心知肚明。曉維頓時有些窘,自嘲道:“你這樣子好像很希望我立即打包走人。”

“你明知道不是,我巴不得跟你籤一份終身合同。”李鶴說完後發覺有語病,趕緊補充“我是指勞動合同。”這一補充,那暖昧的意思越發的明顯,兩人都尷尬了。李鶴清清嗓子:“那個,我的意思是,比起其他的,我更希望你生活順心,心情愉快。”曉維點點頭:“謝謝你,我明白。我會好好考慮。”李鶴不太擅長表達,但曉維能夠體會他對她的關心和愛護,她很

乙乙對此事的反應與曉維截然不同:“去,當然要去了。你這種格不好,想前想後想別人,結果最後就是為難你自己。要不怎麼會現在還離不成婚呢?”曉維氣道:“現在你又這樣講。之前你可是堅決站在他那邊勸我不要離的,前幾天你還建議我撤訴改私下解決。”乙乙辯解:“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我又沒說不支持你。若換作是我,如果鐵了心想離,我會天天折騰到他不得不離,如果我不想離,我就既往不咎重新過子,就算他想離我也會讓他離不成。瞧,這才叫不為難自己。”

“幸好你是我朋友,不是我敵人。”乙乙不理會曉維的挖苦,自顧自地發慨:“等你也走了,我週末都沒人陪了。人生的盡頭就是孤獨啊孤獨。”她的有而發是因為沈沉也到外地新設的分廠去做項目了,一個月才回來一次。

“習慣什麼的真的很討厭。平時一週見一面覺得頻率太高很煩人。現在終於一個月見一面卻不適應,到了週末就無事可做。”乙乙繼續說。

“你現在身兼數職那麼忙,也會無事可做?”曉維吐槽她。

丁乙乙最近除了以前那些事情外,又興致地寫著小說,還被借到電視臺主持一檔節目,生活充實得很。

“真正的寂寞,就是忙碌滿了你的時間與空間,而你仍覺得無事可做。喏,就是我。”乙乙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是不是有些想念沈沉了?既然‘無事可做’,他回不來你可以去看他呀。”

“切。”

“我覺得你倆處得好的。乾脆把那份兒戲的協議廢掉,好好過子吧。”

“其實吧,這種事,玩的時候好像很認真,但是一旦真的認真起來,那就玩完了。”

“你這個論調偏了。”

“沒偏,是真的。沈沉的思維方式其實很西化。你也知道所謂的西方式喜歡就是,喜歡你那就是純粹的真的喜歡,所以靠過來,留下來;但是當不喜歡你的時候那也絕對是真的不喜歡,所以不要你,要離開。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冒這種險。…不過有句話你說的對,我的確可以去找沈沉。哎喲,我還有事,走了走了…”丁乙乙神神叨叨地走了。

曉維很晚才回家,從大廈保安那兒接過了一份快遞。層層疊疊的盒子裡面,是一對耳環,鑲嵌其中的一對珍珠又大又圓,看來價值不菲。盒子裡連張卡片留言也沒有,快遞地址卻是周然公司。

曉維一時間想不出這件禮物的緣由。最近沒什麼節紀念,她的生又已經過了。她把盒子丟一邊,不想給周然打電話表示謝。她打開電視,把頻道調到乙乙主持節目的那個臺,今天又是那個節目的播出,馬上就要開始了。作為乙乙的最好朋友與粉絲,她幾乎從沒錯過任何關於乙乙的東西。

乙乙接了一個短期的談話類節目,每週一期。她請來各行各業的人們,與他們東拉西扯。比如,她與幼兒園老師聊環保,與建築工人聊兒童教育,與老年合唱團隊員聊城市規劃,又常常壞心地令來賓的情緒動,令來賓們互相爭吵。節目有爭議,但卻很受追捧,有很好的廣告效應。乙乙曾自嘲:“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越浮躁的東西就越受歡。”節目一開始曉維就吃了一驚。這一期同時出現的三位嘉賓大大出乎曉維的意料。其中兩位她眼,似乎曾經與他們一起吃過飯。另一位就更了,竟然是周然!

此時他們正在談國際市場與產業政策。周然坐在那裡,眉目清朗,表情淡定,輔以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即使一言不發都沒人計較。偶爾開口說一兩句,語氣仍是淡淡的,但氣勢迫人。曉維不得不再度承認,周然有一副甚能惑人的皮相。

他本該對這種上鏡方式十分排斥才是。曉維勉強看了一會兒,節目裡乙乙提到這三位“英”是她從某協會的年會上截獲,又反覆提及由政府承辦的某某協會與某某活動,她多少明白了其中的關係。看來即使率如乙乙,冷淡如周然,都不得不為了某種利益而妥協。

曉維又換了幾個頻道,最終還是換回來。她決心不要再被周然左右了心情,她要自己掌控自己。何況以後當週然成為她的前夫時,她總不成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要跑掉,她得從現在就開始適應。

乙乙大約已經完成了政治的任務,又開始引導來賓進入談天說地的胡扯環節,只是這幾位不太買她的帳,非但沒被乙乙牽著鼻子走,反倒常常將她一軍。

曉維替乙乙捏把汗,索離開客廳去廚房熱牛。客廳裡不時傳來電視裡的大笑聲,不知他們聊什麼事聊得這麼開心。她洗漱完畢回到客廳,這臺節目仍未結束。乙乙說:“各位,我還有最後兩個問題…”嘉賓甲和嘉賓乙齊指著周然說:“問他。他今天一共沒說幾句話。”乙乙正了正神,轉向周然:“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好了。周先生,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周然說:“不相信。”

“那天長地久呢?”

“這個我信。”乙乙思索了一秒:“婚姻之於你意味著什麼?”周然淡定地說:“你剛才說只有兩個問題。”

“對不起,我數學不好。你覺得,婚姻對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乙乙無視周然的婉拒,再問一遍。

周然停了片刻:“承諾…與歸宿。”

“謝謝你。我問完了。”乙乙說。

曉維默默地站在電視前,未等節目結束便關了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