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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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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總不能把這門絕技帶進棺材吧?呵呵,但是學起來十分幸苦,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天橋圖魂笑眯眯的說道。於公,王午劍為秦王堂出力,他有義務教給他最犀利的戰鬥技能;於私,在他眼裡,王午劍是個難得的圍棋天才,對他的喜愛難以言表,給他保命的技能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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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飯過後,王午劍決定親自去見一個人,秦剛的女兒——秦妍——這個連他父親重生宴會都避不參加的神秘女子。

當然,王午劍另一個想要見她的原因則是聽說她是個絕美人,一個能讓所有男人見面難忘的在世仙女。

她的棲所是在閻冰室最深處的一間地室,平裡幾乎沒有人敢踏進去騷擾她。她的情就像臘梅一樣,哪怕只是獨自盛開也不覺得孤單。即便孤單,也會忍耐著,不顧世俗,傲然開放。

“是誰讓你進來的?”一個清脆如銀鈴般的女兒聲從內室中響起,但語氣卻如同閻冰室一樣冰冷。

如果說聲音是女人的靈魂,那麼她定然是一位孤傲倔強的女子。

“莫非這裡是你的閨房?”王午劍挑眉輕笑,但腳步卻沒有放慢,循聲走過去。

就在他剛走到口時,突然間覺到前面湧來一股寒徹脛骨的氣息,定睛看時,居然是數以萬計的冰晶如同利刃般閃著寒光,密密麻麻地並列在一起,像一堵牆似的朝著口蜂擁而至。

這不是萬冰刃穿體嗎?

王午劍吃驚不小,這要是被刺中,整個人將會被切割成泥。好在他眼疾手快,身子一扭,躲閃在口外側的牆壁前。

即便如此,無比犀利的勁風在他厚厚的禦寒衣上劃出數十道口子,寒氣入骨,全身驟覺一麻。冰刃群猶如數萬蜂一般,掠過他身體時發出一聲震耳聾的嗡聲,若不是早就發靈力護體,恐怕要緩上一陣才能穩定神思。

“至於送我如此大禮嗎?”王午劍深呼一口氣,心有餘悸地問道,說著便走了進去。

“出去!”當王午劍邁進來第一步的時候,秦妍輕盈空靈的聲音再次無情地迴盪在冰冷的石室中。

“你身為秦王堂小姐,你應該知道秦王堂的處境,也應該知道你自己擔負的重任,難道你不願意跟我合作?還是不屑與我合作?”王午劍微微一笑,把她的警告當作耳邊風,走到正中央後方才停下來,掃視著這個神秘的石室。

這裡可以算是個實驗室,不過它應該屬於暗巫的專屬實驗室。室內一邊擺滿了各種器皿和一個以能量加熱的平臺;另一側圈養著各種耐寒的小動物以及冬眠中的蠱毒之物,毒氣縈繞,十分滲人。

秦妍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中,正專注地站在平臺前似乎是在研究著什麼。

她身邊的桌面上放著一個透明的小鬥,鬥內有數顆僅堪一手握住的黑小球,鬥外刻著“死蠱雷”三個異的字體。

雖然王午劍沒聽過死蠱雷的作用,但他憑覺也能斷定,那是一種具有爆炸的投擲類彈藥並且能讓人身中劇毒。

“你研究出‘死蠱雷’難道是為了炸光六道五堂?”王午劍打破了尷尬的沉默,笑地問道。

哪知秦妍像不耐煩了一樣,隨手抓起一顆死蠱雷頭也不回地朝著王午劍反手一擲。

虎女啊!

王午劍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死蠱雷”但聽這個名字就足夠讓人退避三舍了,更何況她居然毫不猶豫地投擲在這個小小的地室中,一旦爆炸,她能倖免?

但不管她怎麼想,王午劍可不閒命長,匆忙推出一團靈力虛拖住急速而來死蠱雷,並且不斷地後退著,直到把死蠱雷所帶的撞擊力全部化解之後,這才一個箭步上前在它落地之時伸手接住它。

真是個虎女!

王午劍鬆了一口氣,再次暗暗地驚歎道。

“是不是白士雄讓你來秦王堂做臥底的?”秦妍仍舊頭也不回地冷冷質問道。

她的身材十分修長,苗條誘人的身材已經不足以用婀娜多姿來形容了,並且那份好似仙子般清雅出塵的靜態美著實讓每一個看到他的人心跳加速。

“我說不是你信嗎?”王午劍暗吐一口濁氣,臉緩和了幾分,帶著的笑容緩步走過去。對於她的質問,王午劍並不到意外,早些時候秦王堂父子乃至所有秦王堂人都這麼懷疑過。

“如果我發現你對秦王堂有半點歹意,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秦妍陰冷地說道。

若不是親身經歷,王午劍很難想像,如此狠毒的話居然是出自一位看背影勝似天仙的女子口中。

“那你可得多長一個心眼咯,如果你沒有千里眼的話,最好從這個密不透風的冰室中走出去。”王午劍笑著說道。

“你再敢向前一步試試?”秦妍打斷了他的話冷冰冰地說道。

如果說女人是虎,那麼現在的秦妍就是一隻最無情的虎,王午劍握了握手中沉甸甸的死蠱雷,硬生生收回了踏空的腳,他可不想看著秦妍把手邊那一斗死蠱雷一股腦都扔過來。

“好歹我也救了你的父親,至於這麼討厭我嗎?”王午劍笑道。

“我真恨不得殺了你!”秦妍身體微微一顫,帶著無限的憤恨說道。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針對此事想你道歉。”王午劍收斂起笑容變得認真起來,“當我救醒你父親之後我才發覺,他體內有一種無法清除的東西,我想那是導致他昏死的源,而且隨著毒暫時被清空之後,那東西居然變得比以往更加強大,我後來問過天橋圖魂,他說那是奇蠱——賊蟻,一旦植入人體後永遠無法除,並且會因為各種解毒方法而變強,中毒者終究難以倖免。我冒然救他,雖然救醒了他,可也害了他。我想你應該能理解。”秦妍的身體再次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她苦苦研究暗巫之術就是為了能夠找出遏制毒的解藥,可那艱難無比,而且秦剛等不了太久,如果不能在一年之內救醒他,他必然會因為中毒過深而死,可一旦救活後,能活著的子也不超過一年,而且救醒的幾率很渺茫。當她聽說王午劍救醒秦剛後,心中既到高興又到悲傷乃至痛恨。甚至想要殺死王午劍,可每次一想到如果不是他出手,恐怕秦剛再也沒有機會像現在這樣看起來完好無損地站起來扛起秦王堂了。

“我聽說你把自己封閉在這裡已經有一年了,你這樣做不只是為了研究和修煉,更重要的是逃避。”王午劍抿了抿髮僵的嘴停頓了一瞬間。

“你大哥離奇死亡,你明知仇敵是誰卻無從下手報仇;你二哥身患不治之症,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尤其當你父親中了賊蟻之毒後,你更加到無助,因為挑起秦王堂的重擔完全落在了你的身上,可你是個女兒身,並且無意於勾心鬥角,現實把你迫到這間冰室中讓你孤獨的活著。”

“出去!”

“我說中了?”王午劍挑眉輕笑,“你不希望你父親死,也不希望你二哥死,可你卻無法挽回,你把這一切罪惡的源頭都集中在六道五堂頭上,我想你在研一種能夠讓很多人染不治之毒的毒藥,你覺得自己只能通過這條渠道來毀滅六道五堂從而保住秦王堂。”

“…為何懂我心的人竟然是你…”秦妍默默地長嘆一聲,深邃的美眸好似一潭幽泉般清澈透明,默然無語。

“可六道五堂上下四五百人,難道他們都有意與秦王堂為敵?也許你不在乎多殺幾百人,可你是否想過這些人也有家室,你殺的不只是幾百人,更是斷送了幾百個美滿的家庭。”

“…”秦妍微微一怔,手中冰晶般亮麗的球體也不自覺地滑落在平臺上,發出一聲無比清脆的聲響,就像漆黑寂靜的山中,突然有水滴落在小池中一樣,令整個寂靜的冰室帶上幾分空靈的神奇之

“保住秦王堂,滅掉六道五堂並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

“你想怎麼樣?”秦妍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合作,我們合作。六道五堂的人不會放過我,而我又無家可歸,恰好秦王堂是六道五堂的眼中釘。可謂是老天賜給我們聯手除掉六道五堂的良緣。”

“你想怎麼做?”

“我想?呵呵,我想你首先得走出這個冰室。雖然現實很殘酷,可你只有勇敢的面對它才有機會活的更好。”王午劍又抿了抿嘴,雖然有靈力可以禦寒,可在這冰冷乾燥的環境下說了這麼多話,也有些口乾舌燥了,而且嘴有發僵的錯覺。

“我該走了,秦小姐好好考慮一下!”說完後,王午劍轉身離開。

而他此行唯一遺憾的是,秦妍不知為何,居然從來沒有轉身,是醜的不能見人,還是美的無比驚人?

可惜的是,他永遠也不知道,當他走出口的霎那間,那張絕美的容顏猝然轉過來,宛若星辰般閃閃有光的水眸中,吐著驚、喜、愁等複雜的光芒。

十八歲,正當喜樂無憂之年,可她的容間卻隱隱有苦悶難耐之意,似是愁思襲人,深深地映在了眉間心上,無計可避。

然而總有人要承受不該承受的東西,與其說是命運或天意,不如說是自己的選擇,哀也好,樂業罷,全在一念之間。

王午劍驀然地搖搖頭,邊走邊看著天空想,我到底來自何方?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