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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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午劍心中困惑,不過也沒有問出來,秦崢十個聰明人,他故玄虛定然尤其目的,與其自己問,不如等他主動開口,反正自己也沒有求人之意。
前方一座六角寶塔,塔高近百米,剛勁雄偉,輕快秀麗。塔身上描摹著妙的棋局,轉角與塔簷處貼附琉璃,表面覆蓋著一層光亮緻密的釉層,雖歷經數百年亦不失彩斑斕之鮮亮,塔頂六角各有一隻銅鑄的金鵬鳥,做振翅高飛之狀,十分雄武。
寶塔上高懸一張匾額,上書“藏明塔”三個蒼勁的鎏金大字。
“今在鬥棋場上見姜兄以不到百子便令白榮步履維艱,棋力之強,世所罕見,此塔乃是先祖遺留之物,傳說在踏上對弈有助於領悟,因此我想請姜兄一同上塔,好好向姜兄請教一番。”秦崢停下來笑道。
“噢?還有如此神奇之塔?呵呵,我也聽聞秦兄棋力非凡,早就想與你切磋切磋,今有幸能在這座奇塔上對弈,實在是莫大的榮幸。”王午劍客套地笑道。
秦崢被兩對僕人輪番抬著上去,王午劍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塔內四壁均有像模像樣的棋局,並且都不是隨意刻畫,每一局棋都是經過認真擺佈的,而且棋風也各有千秋,可以想象秦王堂人為了修築這座塔定然花費了不少心力。
站在藏明塔頂層能眺望小半個秦院,對圍棋銳的知力使得他一眼便發現了秦院佈局的玄機。
除了房間之外,其餘地方均以假山和涼亭點綴,但有些地方分部密集有些地方分部稀疏,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有道可循。
這“道”便是一局妙棋局的走勢,假山與涼亭分別為黑白二子,雖然沒有明確的線路,可織在一起的石徑勾勒出了重要的線條,巧合的是,這座塔所處的地方正是棋盤最中央天元的位置,可謂是寶塔震全局。
“姜兄覺得秦院佈局如何?”秦崢似是別有深意地笑了笑,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振奮人心的光華,既沒有紈絝子弟的傲氣,也不像尋常人那般庸俗,彷彿是一個智慧通達的智者,十分睿智,不過睿智之下,潛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情。
“說實話,秦院的佈局確實讓我大為驚訝,雖然不能看打全貌,可單看這半邊景象便能想象得出,建造著大院之人定然是一位棋力通天的世外強者,否則不可能把地利運用的如此恰到好處,每一座房舍、假山、亭臺,其面相高矮均以大吉大利為主,並且避開了陰陽相沖、光影相阻,又不失為一局妙絕倫的棋局,實在讓人大開眼界啊!”王午劍由衷地讚歎道。
“呵呵,姜兄真乃天縱奇才,居然一眼便看出了秦院佈局的奧妙,相比之下,我就愚笨多了,直到十六歲還沒有領悟出來,後來也是經過家父的指點才恍然大悟,因而常常坐在這裡領悟先人留下這局棋的深層奧秘。”秦崢自慚地笑道,神中出打心眼裡對王午劍的讚美和敬慕之意。
“秦兄開玩笑了,除了圍棋,我也其他事物的認識幾乎為零,這才能鬼使神差地看破之中的奧秘,對了,想必令尊大人也是一位棋力驚人的棋手吧!”王午劍道。
秦崢臉上的笑容驟然僵硬下來,不過旋即便浮起一抹苦澀的微笑,頓了頓道:“實不相瞞,家父乃是一位國手,只可惜遭到人的陷害,長期昏不醒,已經有大半年了,請過無數名醫都無濟於事,唉,我大哥亦遭陷害,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有心復仇,奈何先天殘疾,更可悲的是身患絕症,時無多,老天對我秦王堂不公吶!”抱怨是愚者的行為,像秦崢這樣的聰明之人怎會隨意慨命運不公?不過他所出來的惆悵確實是發自內心的。而他如此坦誠地說出這番心裡話的目的,王午劍也是心知肚明的,那便是要聯合自己共同對抗六道五堂。
“如果我所言不錯,令尊也是被六道五堂所害吧?”王午劍八成肯定地問道。
“沒錯,白士雄不知道從何處請來了一位惡的暗巫,利用奇蠱令我父親不知不覺地中毒,至今沒有好轉的跡象,長期以往,秦王堂必然會一步步沒落,早晚被六道五堂所併,唉,只恨老天給我的時太短,否則,我絕對不會看著這種結局發生的!”秦崢說道,儘管他竭力壓制著內心的波動,可還是出狠狠的神情,多少年來,他對自己充滿了憎恨,如果能夠行動自如,如果身體康健,那就能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力挽狂瀾。
“暗巫?也是修者?”王午劍很好地問道。
“對,而且是一類極其惡毒的修者,擅長放蠱、施毒等惡的手段,而且每一個暗巫都能配置出獨一無二的蠱毒,因此家父的奇蠱至今無人可解,舍妹秦妍苦苦鑽研,終究沒有任何進展。”秦崢無奈地嘆了口氣。
“以毒害人,果然惡,只是,令妹秦妍也懂得暗巫之術?”王午劍先是點點頭,後又好奇地問道。
“呵呵,沒錯,不過話說回來,她的本領還是跟老爹學來的。”
“什麼?天橋圖魂也是一位修者?還是暗巫?”王午劍顯得有些驚訝,他對秦王堂越來越興趣了。
“正是,不過老爹不止是一個暗巫,就像一個巨大的謎,令人猜不透澈,不過我相信,他是秦王堂的守護神,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迫使六道五堂不敢對秦王堂公開宣戰,否則,秦王堂連現在的局面也撐不起。”秦崢苦澀地笑道。
“我想我們可以後切磋,因為我有一種不錯的預,令尊的蠱毒,也許我可以解除。”王午劍話鋒一轉,直指他最為關切的問題。而且他說出這話並不是為了引起秦王堂人的主意,而是他第一次調動體內的靈力時,原本似渾濁的身體立刻被一股清涼的甘泉沖洗,頓時有脫胎換骨的快,彷彿那股靈氣能促使人清潔體內的雜物,那麼解毒也未嘗不是不可能。
“姜兄懂得解毒之術?”秦崢雙眸一綻,釋放出兩縷芒,驚喜地問道。
“我願意一試!”王午劍微微笑道,顯得高深莫測。
“那真是太好了,來人吶,快去閻冰室。”秦崢有些動地命令道。
閻冰室乃是存放秦崢之父秦剛的密室,低溫狀態下能夠遏制那種蠱毒的擴散和變強。
閻冰室的門一開,一股寒徹骨髓的涼氣撲面而來,縱然距離門口還有一丈之遠並且穿著厚厚的禦寒衣也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午劍裹緊了身體,深深了一口氣,跟著秦崢等人走了進去。
初入室內,視野頓時被稀薄的寒霜所矇蔽,到處都是一片冰白。
王午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就在此刻,體內的靈氣又自主地活躍起來,彷彿在身體裡點燃了一個火爐一樣,烘暖了機體,寒意驟然全無。
“看來,我得找時間好好研究研究這股能量的作用!”王午劍默默地想道,它的作用絕對不止抗敵和禦寒。
白的寒氣籠罩著一尊冰晶寒玉,上面躺著秦剛,薄薄的寒霜遮擋不住他剛毅的臉龐,面無表情卻包涵著一股令人敬畏的威嚴,右手食指與中指指尖處均有老繭,顯然是長年累月觸碰棋子導致,僅憑這份功夫便能斷定他是個視棋如命之人。
“這便是家父,好在有這冰室能夠抵制蠱毒進一步侵害身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就勞姜兄設法解毒,倘若真能幫助家父度過此劫,秦王堂上下一定涕零。”秦崢言辭陳懇地說道。
“秦兄太過言重了,我也只是盡力一試,若是真能幫助令尊解除蠱毒,那對我自己而言,也是功德一件。”王午劍笑道。
王午劍走到寒玉邊,握住秦剛的手腕,奇寒無比,如觸冰柱,僅有十分微弱的脈搏代表他還有一絲絲生機,通過意念的溝通,王午劍體內的靈氣跳躍起來,以極快的速度輸入秦剛的體內。
一個令周圍人到震驚的畫面旋即出現,凝結在秦剛體表的氣霧彷彿受到了高溫的蒸發一樣瞬間變成白氣消散一空,黯然無光的面容立刻湧起幾分紅暈,像是個大醉不醒醉漢,鐵青的皮膚也逐漸恢復了正常的古銅,這一切無不意味著他體內的毒素得到了化解。
對於其他人而言,這一切發生的輕而易舉,可對於王午劍而言,這個過程就好比把全身的力和血以迅猛的方式出去,機體在輸出靈氣的那一瞬間便開始麻木,轉而有虛脫的錯覺,若不是憑著堅強的屹立,他甚至懷疑自己會昏厥過去,不過這種痛苦的過程卻讓他覺到另一種舒,那種覺產生在零界於身體和幻體之間,能清晰地覺到卻又無法琢磨,十分奇妙。
沒過多久,王午劍只覺得渾身發軟,腿雙連支撐身體的力量也沒有了,可就是這種油盡燈枯的覺令他罷不能,彷彿是種痛苦的蛻變。
“姜兄,你,你怎麼樣?”秦崢等人看到了他的異狀,紛紛揪起了心,眼看著毒得以解除,如果現在放棄的話,奇蠱會以超快的速度復原,那麼剛才的努力就等於白費。
王午劍無力支撐身體,只能半跪在前,微微地搖了搖頭,臉雖然蒼白但卻有種扭曲的快,似乎很享受這種光能量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