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哪個敢說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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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雜種良心降臨人世？這絕沒可能，他對暴力狂沒趣，只有深深的悔恨:純真的初吻竟是被曾七歲的暴力狂奪去，他想把這段記憶重新抹殺…

外面喧譁的氣氛與他只有一布之隔，無疑是兩個世界的隔膜。無論廉外多麼的熱鬧、喜慶，都與廉內的他無關，在這狹小的空間，陪他的只有沈悶的鼓。

舞宴伊始，他習慣地伴著輕音樂敲打幾聲揚的鼓樂，之後靈王隆重介紹拉西的女兒菊·蒂索，且要她發言，於是宴廳響起如雷的掌聲，接著是死般的沉寂。布魯側耳傾聽，想知道同樣是半靈的菊·蒂索麵對純靈時，會說什麼樣的話。

“我…站在你們當中，很不自在。我憎恨我的血統！這場舞宴，若是為我和我母親舉辦，則我要向你們提出一個請求！”廳內靜息可聞，最終是靈王說道:“菊兒，說吧。”

“有著人類骯髒血統的我，無法安然面對純潔的你們。我請求，讓另外一個半靈在舞宴出現，讓他真真正正地參加舞會，我才能坦然面對你們！因為，我也是半靈。”沉寂許久，索列夫的聲音響起:“喜慶無分種族，我支持菊小姐，贊同讓雜種參與舞會，以表彰他十九年來給靈族幹活的功績！”基拿輕喝道:“索列夫，閉嘴！”

“大伯，菊小姐也是半靈，雖然她比雜種高貴千倍，但若排斥雜種，則這舞宴沒有半絲誠意。”索列夫堅持到底，偏偏說的話難得有道理，叫靈們無以反駁。一直未發言的蝶舞莊重地道:“這是我侄女回到靈族的第一個請求，我也懇求你們拿出靈族的善意和誠心。”

“讓他出來吧，雖是雜種，但我們和他，並不陌生！”席琳·託姆拉嘆道。位高權重的兩個女發言支持，眾靈臉上憤慨的神情漸漸消失…“可…以嗎？”菊·蒂索帶著哭腔的請求，響蕩偌大的宴廳。

靈們點了點頭，蝶舞提聲道:“布魯，把廉牆收起，出來吧！”無數的眼睛注視廉帳，卻沒見布魯掀廉而出，正疑惑之時，宴廳響起盪的鼓聲，那是她們從來沒有聽過的。

但她們與生俱來的藝術傳承，輕易地解讀這如雷般陣陣慟嚎的即興擊打…像一種痛哭，又像是歡笑，猶如長久的孤獨苦痛中，瞬間噴湧的亢奮和！她們懂得，這是布魯獻給菊·蒂索的，也是獻給他自己的。

“雜種，真是天才鼓手！”站在玉韻兒身旁的櫻侍動地想。阿詩臘驀然起身，朝帳廉走去，拉開帳廉，看到布魯著淚奮然擊鼓，眾靈錯愕。

只見他扭首朝阿詩臘裂嘴一笑，竟是那麼的自然，卻也帶著如箭般刺人心肺的悲愴！

“雜種，別敲了，今晚我不需要鼓手，出來找個舞伴吧，她們允許了！”鼓聲倏然頓止，布魯提著兩鼓，傻愣地看著阿詩臘，道:“我不會跳舞。”阿詩臘取出絲巾遞給他，道:“擦擦眼睛出的汗…”布魯右手接過紗巾，左手舉袖往眼睛一抹，把紗巾重新遞還給她，道:“額頭的汗，把我眼睛溼！謝謝阿詩臘小姐，但我習慣用布擦汗，香巾會讓汗水變酸…”阿詩臘愕然片刻，收回紗巾，笑道:“小傢伙，給我協奏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你生得這麼難看，豬頭！”蝶舞朝玉韻兒怒瞪一眼，玉韻兒急忙低頭…輕美悠揚的音樂響起，阿詩臘坐回原位。

索列夫跑過來把布魯扯到舞廳一旁，暗中踹他一腳，罵道:“雜種，你會表演的嘛，剛才那兩下子險些把我動。你媽的，阿詩臘竟然把紗巾借給你擦淚，你的眼淚是不是用口水？看起來彆扭得緊！”布魯沒有回答，他的眼睛注視菊·蒂索，也許因了拉西的美豔傳承，即使她是個半靈，她也有著不輸於絕美純靈的姿。

不知她的父親是誰，令她生得如此高挑、豐健，比她母親高出七八公分。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段，配上她冶豔中略帶冷酷的俏臉，閃閃的星淚點綴她那略含野的美眸，構成獨特的風姿，散發混血美女的詭異魅惑。

此時她也在看他，帶淚的眼睛似是朝他微笑，些許的悲哀、些許的無奈，也帶著淡淡的勾魂之意…“雜種，看呆了嗎？雖然菊小姐請求讓你參與舞宴。

但你別認為她喜歡你，現在你的競爭力等於零！我，你竟然硬了…”布魯疑愣間，到下體微痛，卻是索列夫暗中抓住他的物，他急忙醒神，低聲道:“公子，請你替我掩飾一下，不知道怎麼就硬了！”

“跟在以茉後面，現在沒空理你，我要邀菊小姐共舞。”索列夫徑直走向菊，布魯急忙側移一步，躲到以茉背後。以茉聽到他們的談話，回首看了一眼布魯臌脹的褲襠，輕嗔:“！”靈們雖然同意讓布魯參與舞宴，但她們不願意靠他太近，即使暗中跟他非常要好的女，也離得他遠遠。

他從由衷的和莫名的衝動中平息，間硬物悄悄軟垂，和以茉站在牆側看著，一眼看去百分之六七十是女，因此隨旋律起舞的雙雙對對，多為“女配女”

…

“以茉夫人，你不找舞伴嗎？”

“我不想跟女的跳舞…”

“我做你的舞伴如何？”

“你太高，也不會跳。”

“我牽你的小手，你跳！”

“讓我想想…”以茉仰臉看他，他卻看索列夫，只見索列夫和巴基斯同時到達菊跟前，他道:“以茉夫人，你認為菊小姐會選擇誰？”

“什麼？”以茉循他的視線看去，道:“他們都比菊小姐矮，跳起舞來肯定難看！”布魯愕然，好一會，他道:“我賭巴基斯贏，因為索列夫公子沒有巴基斯陰險！”話剛落，巴基斯牽著菊走入舞池，兩人翩翩起舞。索列夫在舞池旁的酒桌取了杯酒，一飲而盡。

“以茉夫人，我們安公子吧！”沿舞池周邊，走近索列夫身旁，布魯拿起一杯酒，道:“公子，乾杯！”索列夫看他一眼，舉杯相撞，喝道:“乾了這杯，我和你去邀請蕾公主！”兩人喝罷，索列夫吻了以茉的臉蛋，道:“以茉，沒舞伴的話。

儘管吃東西，我帶雜種尋樂，老子輸不起那臉！”以茉會意地道:“嗯，公子，你去吧。”索列夫甩手朝蕾走去。

此刻蕾正在舞池左側跟凱莉談話。走到兩女面前，索列夫禮貌地道:“兩位公主，為何不跳舞？”凱莉道:“今天扭到…”她惱惱地瞪了一眼布魯。嫻靜的蕾道:“我只想看阿詩臘表演。”索列夫躬伸手，微笑道:“在看阿詩臘表演之前，我能否邀請三公主跳一支舞？”蕾藍舉眼朝人群中的基幽愛看看，道:“基幽愛侄女會不高興…”索列夫也朝基幽愛看了一眼，卻見基幽愛摟著一個靈女孩的小走入舞池，他笑道:“不會的啦，她怎麼會吃姑姑的醋？”蕾道:“說起來，你現在比我低一輩，是我的侄女婿，我跟你跳舞不合適吧？”索列夫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他以前沒想過這問題。

此刻蕾提及，想起基幽愛乃克盧森的孫女，實乃蕾的大侄女，他站在她們面前，真他媽的低了一輩！

“蕾公主，我們從小玩到大，就因我娶了她，你要跟我論輩倫？”索列夫悲哀可憐的模樣，惹得凱莉和蕾疑笑。蕾適時地把手放於他掌中，笑道:“好啦，陪你跳一曲，看你可憐樣！”索列夫欣喜地攜蕾入舞池，剩下布魯傻立當場，凱莉惱瞪他一眼，轉身離去，他急忙貼上去，細聲道:“小心走路，你走得一點都不自然！”凱莉假裝低頭，微叱:“都是你害的，若非四妹五妹幫說話，誰都不會相信我扭了…”恰巧有人靠近，凱莉頓住話語，走回舞池正面的席位上。舞宴中，二三十對舞伴在舞池起舞，更多的靈站在舞池外觀看，或走動、或言談，她們穿得很明豔照人。但都不是很熱情於“舞”只是圖舞宴的熱鬧氣氛。這種晚宴，對於冷清的靈族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熱鬧和喜慶。站在宴廳當中，布魯更孤立和尷尬，他寧願躲進那個角落，把廉帳重新拉封，躲在角落裡揮捧擊鼓…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雜種，陪我跳舞！”背後響起清脆的命令。布魯驚回首，看著比他矮許多的玉韻兒，道:“六公主，你找別人吧，我沒跳過舞！”玉韻兒薄一噘，嗔道:“我打你的事情，被母后知道，她要我請你跳舞陪罪，否則我才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布魯看向蝶舞，只見她輕輕點頭，他知道蝶舞好意，俯首細聲道:“今晚我記起一些事情，記得你很小的時候，牽我的手兒或挽我的蹦跳。

那時候我不懂跳舞，現在也不懂得，但我可以像以前那般陪你…”玉韻兒臉見紅，看來十二歲的她已然懂得些許…再也不是七歲的小女孩。

“嗯，我跳…”玉韻兒把手兒放進他掌心，驀然錯愕，仰首道:“你的手掌，沒變…很大！”布魯淡然失笑，牽著她的小手，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走向舞池。

站在舞池，他高大壯碩的軀幹，與眾男靈的優雅修長截然不同。那是一種如山般壓倒的屹立，展示山的剛健、山的拔、山的魄勢…“哇，雜種站到舞池。

如此的威風！謝你的豬頭臉，哈哈！”

“索列夫，你嚷什麼？他的臉是我打的，所以母后要我跟他跳。你是說我的舞伴是豬頭嗎？”玉韻兒羞惱地嬌叱，索列夫吱唔:“沒、沒有，沒說六公主…”

“叫我六姑！”

“是，六姑！”索列夫平時雖囂張，但遇到比他強的人，他的氣焰立即熄滅，非常有自知之明。

玉韻兒環顧四周，脆喝道:“我跟雜種跳舞，哪個敢說半句，我打爛她的嘴！”布魯低首凝視她稚嬌氣的臉蛋，她的純美程度不亞於卡真和水月靈，閃閃的金髮垂肩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