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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隱士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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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明想起那兩個獵裝老者,側身向九太公道:“獵戶二星聽說是姓邦?”九太公點頭道:“他們少年時期獵戶出身,後得一部武學名書‘二極掌法’,成名後人稱‘獵戶二星’,那是指南、北二極星之謂,老大叫邦昌,老二叫邦隆。”一停續道:“這三十六友在七十年前,無一不是轟動武林的有名人物,名雖為三十六友,但實際上從不聯手對敵,因此之故,隱居也各擇一地,然而,這三十六人卻有一套‘三十六天罡掌法’和陣法,內藏玄機變化卻與武當派的大不相同,其威力之強,就是家師當年也不敢輕與印證。”嶽承天深他來得突然,笑道:“你老此來,一定是盯著什麼魔頭吧?”九太公拉他坐在身旁,摸摸他的頭頂道:“只有你小子能夠觀察到我老人家的動態,對啦!等會你自然能看到。”這時“翠峰一鵬”曾曉光已接近打鬥地近五丈之內,同時“獵戶二星”也與他立個並排,他們雖在取笑“孤島三漁”但看到“藏西三牛”的功力也覺驚異,深深覺武林人才輩出能手。

白髮老者葛碧濤一見當年好友出現,甚至在旁觀鬥,心中又喜又慚,喜是不用說,一別七十餘年之人能夠重逢,人生難得幾回!慚的是連三個無名輩都費上這大的工夫還沒有收拾下來,豈不尷尬之極。

他心中想到難以為情,眼角一瞟兩位兄弟,立即將內功增到十成,雙掌翻出,呼呼連劈三式奇勁絕招,只打得對手左閃右避!

那人一見自己處於下風,陡然吼聲搶攻,企圖爭成平手,豈知白髮者者葛碧濤似有先見之明,三式一完,立將雙掌收回,故意將正面出空隙,及至那人搶到面前兩尺之處,突然大喝一聲,上身後仰,‮腿雙‬離地飛起!

那人掌勁未吐,口立遭“蓬蓬”兩聲大震,慘嚎尚未出口,人被踢出五丈之外,霎時噴血如泉!

“哈哈…好個‘雙鯉腿’!七十年後又現江湖!”這是“翠峰一鵬”曾曉光的朗笑聲,只見他飛快搶出,伸手握住白髮老者葛碧濤。

獵戶二星同時走近,邦昌道:“葛老大英雄不減當年,可喜可賀。”他“賀”字剛住,場中又連起兩聲悶哼,眾目驚顧之間,只見葛碧竟雙雙將敵打翻於地!

突然林中發聲大叫道:“好呀!又是‘雙鯉腿’!今天是朝我們示威嗎?”白髮老者葛碧濤聞聲,朗朗大笑道:“仙槎十義到了,哈哈,只欠神騎隊二十人。”嶽承天在崖上看到林中魚貫步出十個怪人,一致身著船家打扮,每人手中提著同樣怪兵器,竟是十片鐵槳!看來非常滑稽,輕笑著朝九太公道:“這是什麼名堂?”九太公道:“這十人共稱‘仙十義’,無人能知其姓氏,槎著船也,少年時幹海盜生活,專搶商汙吏,江湖送號‘仙槎十義’,他們為了表示身份,一致作船家打扮,各自練成一套鐵槳絕技。”莫鐵年見他們都在歡聚鬨笑,十六人的聲音,竟將崖下鬧成雷鳴!回頭道:“太公,後來十人是隱居一處嗎?”九太公道:“十人生死與共,榮辱同享,一生未曾離開,但不知道究隱在何地,然也離不了海上。”堯明道:“他們面貌雖不同,因無姓氏,江湖何以區別?”九太公道:“很容易,他們有一共同的名字‘船長’,你們看,那臉譜像‘張飛’的叫‘大船長’,那‮腿雙‬不到一尺長的叫‘十船長’,如此推想,你們就可分別啦,其中八人只要注意他們談話就可記下認識。”嶽承天一指“藏西三牛”躺處道:“他們遭什麼‘雙鯉腿’完蛋了,那腿法確實了得!”九太公點頭道:“內功不到‘氣神’三寶合一的武林人物,一中‘雙鯉腿’必遭五臟分裂之慘,那腿法並不要踢到敵人身上,只須勁力及體即可,共有五式,分‘左右前後倒’五個姿勢,惟倒腿最使人難防,那是雙手代足,人倒豎立,其速如電,往往有誘敵之功。”嶽承天聽得大樂,輕笑道:“那真是武功內的稀奇妙技!

但不知什麼是神騎隊哩?恐怕又是武林怪人?”九大公忽然道:“神騎隊到了!你們注意,遠遠的蹄聲‘得得’就是。”嶽承天道:“都是騎馬的?”九太公道:“神騎隊七十年前真是紅遍天下,甚至橫闖異域而無人能敵,他們共有二十人,每個人的兵器是長劍短斧,其速如風,真有神出鬼沒之能。”嶽承天詫異道:“這真了不起,人馬多不算,而且從不分開,竟能不使人知道行蹤,無怪有‘神騎隊’之名!”九太公道:“有時是分開的,但也只分成兩隊,一隊名‘天字隊’,歸‘天一騎’統領,二隊名‘地字隊’,歸‘地一騎’統領,他們的前都繡有‘天一’、‘天二’、‘地一’、‘地二’等字樣,無須看相貌,識記號就可分別是誰。”莫鐵年驚聲道:“都到了,嗨!真的不差,第一騎確是繡有‘天一’兩字!”白髮老者一見,首先大笑道:“三十六友大會七十年後,這是人生何等快樂!”塵頭起處,箭一般馳到二十匹人馬,馬一式全黑,無一匹有!人是一青裝,頭戴‘馬連坡’大草帽,年齡都很蒼老,惟神飽滿之極,妙在劃一‘落腮鬍子’!尚在三十丈外,一致自馬上縱身飛起,竟似二十隻大鵬鳥般地紛紛飛落,雙方一會面,鬨笑聲更加翻天!

九太公輕聲道:“你們在此勿動,讓老朽去會會他們,順便提高他們警覺。”三人默然點頭,目送他大叫聲撲下崖去!

三十六友正在寒喧話舊,突聽崖上發聲,一齊抬頭注目!

九太公人已及地,大聲道:“三十六友還認得老朽‘亂世星火’嗎?”白髮老者在三十六人同聲歡叫中,首先大聲笑道:“哈哈!九太公!你老還健在呀!”九太公見三十六人哄聲圍上,拱手道:“三十六友無恙,老朽怎能捨得就死。”

“翠峰一鵬”搶先笑道:“太公只怕不是忌我三十六友?你老是沒有手刃餘興和啊!”九太公陡然一膛道:“差不多了!”獵戶二星中邦昌鄭重道:“太公已有收拾餘興和之技?”九太公環視三十六友道:“老朽哪有此能,不過是身邊有了制他之人!”神騎隊中“天字騎”驚顧老友一眼,看出都在睜大眼睛!立朝九太公踏近一步,悚然問道:“太公,此人是誰?”九太公眼看三十六友神詫異,哈哈笑道:“各位重出江湖不久,武林中一切動態可能尚不清楚,此人暫且不與公佈。”白髮老者葛碧濤大笑道:“太公一生以神秘出名,那人不說也罷,能否概說江湖近況?”九太公點頭道:“老朽現身之意,就是要使各位瞭解江湖近況。”一指地上“藏西三牛”屍體道:“這三人除你們‘孤島三漁’外,他人只怕尚不知情。”葛碧洪接口道:“曾聽一莫姓之人說,此三人屬羅剎派,愚兄弟前亦略知一二。”九太公道:“羅剎派就是七十年前的羅剎教,目前連羅王都親自前來!”他將近況詳細道出,加上餘興和、天竺魔僧的動態,道:“他們任何一方的勢力,在七十年前都可橫掃武林,幸中原武林近年來出了師徒兩位奇才,他們正在全力預防中。”神騎隊“地一隊”鄭重道:“當年後起之秀的‘普陀’小和尚、‘須彌神童’、‘群芳女俠’等不知現況如何?”九太公微微笑道:“三人功力現與各位相等,但卻敵不過敵人一名二高手。”三十六友聞言大驚失!其中一人跳起叫道:“太公此言當真?”九太公注目一看,認出是“仙十義”中最末一名,立即對他笑道:“矮子,你是有個死不服氣的老病,等著罷,不出兩個時辰,羅剎派有一大批第三四的貨就會找來,到時候你們那從不聯手的‘天罡劍陣’恐怕要開第一次張啦!老朽還要警告一句,希望各位不要自傲,分開了難免三十六友不缺席,甚至還希望他們不來大魔頭,否則還要老朽那位小子幫忙哩!”三十六友聞言,人人立起緊張,白髮老者葛碧濤道:“他們有人盯過來了?”九太公道:“第二次消息是從那樹林送走的,其實不要第二次也夠了,你‘孤島三漁’後面可不止‘藏西三牛’,羅剎派的眼線只有幾個人避得了,他人連飛都逃不過。”崖下正在對話之際,嶽承天已聽出動靜不對,立即傳音九太公道:“太公快上崖,有大批敵人趕到數里之外啦。”九太公聞言一驚,立朝三十六友道:“各位快準備,大批敵人到了,老朽在崖上替你們掠陣!”他在三十六友沉神散開之際,立即拔升上崖,招手道:“此地過於顯明,在左側有個隙,咱們到那兒觀鬥。”四人剛剛藏好,耳聽怪嘯聲此起彼落,剎那間自四面八方撲到無數人影!

三十六友各自亮出兵器,按照一種陣式,靜立不動,眾目出神光,眼看農地四周發現七十餘人!

對方似也覺非常驚異,三十六友的人數顯然與所報不確,於是都在外圍停止下來,其西面人群中忽然縱出一人,看勢較他人地位為高,只見他沉聲喝道:“你們是何方武林,誰將本派三位護法打死?”三十六友可能以白髮老者葛碧濤居長,聞言朗聲答道:“武林三十六友共殺,你們都是羅剎派人?閣下怎麼稱呼?”那人陰陰笑道:“原來是七十年前三十六友重出江湖,老夫乃羅剎派首席五護法之一,當年人稱‘三現神鷲’,說出各位定必能詳。”白髮者者葛碧濤聞言一驚,三十六友無不陡然注目!

“翠峰一鵬”大笑道:“原來你就是當年被武林圍剿的採花大盜,哈哈!‘九頭鳥’什麼時候變成‘三現神鷲’啦!

好傢伙,你就是沙裡銀,居然投靠羅剎派升為第一護法了!”白髮老者傳音三十六友道:“老友們留心,此人當年功力高過我等,此次現身,定必在羅剎練得更加進。”他傳音後面,又對那人道:“當年閣下善於易容,江湖無人能認真面目,這次居然毫不掩飾,想必有恃無恐,七十年前的武林‘五害’,可能只有閣下健在?”自稱“三現神鷲”的聞言陰笑道:“朱德祖、馬成龍、艾不花、邊地虎四位與老夫共領五百護法,這次出世,意在掃除當年仇敵,他們就在各位眼前!”他語聲一落,立即又走出四個老者,人人都是相貌堂堂,鬚髮斑白,不知道的還認為他們是武林中年高德劭的長者,豈知竟是當年武林敗類。

“三視神鷲”掃三十六友一眼,哈哈笑道:“老夫不說,諒你三十六友連一個也識不出來!”白髮老者葛碧濤沉聲道:“五害當年不敢明目出現武林,無一面對正義,盡作些傷天害理之事,今一見,原來各有一張偽善面目,沙裡銀,你就按號報名罷!”嶽承天似已得到九太公什麼指示,躍身縱下高崖搶接道:“白老頭,何必要姓沙的按號報名,晚輩指出來豈不是更可靠。”三十六友聞聲,觸目見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莫不訝然一怔!

“孤島三漁”似還認得,白髮老者葛碧濤朗聲笑道:“原來是之前在道上相遇的嶽小哥兒。”嶽承天緩緩穿陣而過,立身白老者身旁道:“晚輩來遲一步,豈知你老竟馬到成功。”葛碧濤傳音道:“小哥快點離開,等會有場兇殺,千萬別拖入渾水中。”嶽承天向他微笑點頭,報以謝意,伸手一指四人道:“三十六位前輩請注意,自左面算起,那是‘食屍狗’邊地虎、‘九尾蠍’朱德祖、‘無情郎’艾不花、“百詐鬼’馬成龍,湊上‘九頭鳥’沙裡銀,當年統稱為“江湖五害’,現在卻成了羅剎派五位首座護法。”

“江湖五害”聞言大震,誰也不認識這小子是什麼來路!

三十六友更覺驚奇,想不通這其貌不揚的少年竟能一一指出對方底細!

白髮老者葛碧濤朗聲笑道:“小哥兒確有一套,五害當年的惡名誠如小哥所識,現請旁觀,老朽三十六友,今天要和他們‘總算’七十年來的陳賬。”嶽承天哈哈笑道:“那真是個大數目,晚輩對數字卻有專長,如你老不嫌棄,讓晚輩在此幫閒如何?”口中說完,立即傳音道:“他們五人不動,晚輩則在你老身旁靜觀,否則在下願出一臂之力。”白髮老者葛碧濤聞音暗罵,傳音道:“小哥深藏不,是否與九太公認識?”嶽承天微笑點頭道:“晚輩是奉九太公指示來的,你老大可放心!”白髮老者葛碧濤聞音更驚,立即傳音三十六友道:“此子乃九太公派來,可能就是制餘興和的人物!”

“九頭鳥”沙裡銀正在與同伴商議什麼,看勢就要採取猛攻行動。

三十六友一面注意敵方動態,目光卻在嶽承天身上,他們對白髮老者葛碧濤的傳音似都抱有懷疑之心。

突然由四面發出猛烈的怒吼,霎時之間,七十餘個羅剎高手頓將三十六友團團困住,織奔馳,形成一個旋風式的大環圈,人人亮出武器,刀劍之光,奪目生寒“江湖五害”則分成“五行”之位,靜立大環圈之外指揮。

白髮老者葛碧濤看出對方亦是一種奇奧陣勢,立即拉著嶽承天步入陣中指揮之位。

嶽承天笑道:“前輩,敵人不攻,只在陣外繞行何意?”葛碧濤沉重道:“敵人發動一種‘蟠龍抖甲’,在外繞行之意,是要發揮每個人的罡氣匯成一條龐大的旋勁,旋勁一成,其奔行則逐次加速,越速旋勁越大,被困之人一旦功力不敵,必遭其旋勁帶動而隨其旋轉,在我方章法一亂之際,他們則如龍抖甲,整個向內暴散猛攻。”他說完不停,立即大叫一聲:“金剛入定!”三十六友一聞號令,立即哄聲答應,人人雙手一抱,盤膝而坐!

嶽承天一見連白髮老者葛碧濤自己也坐了下來,他卻立著有點尷尬,也在他身旁坐下來道:“前輩,他們加速啦,怎的尚未覺什麼旋勁傳來?”白髮老者葛碧濤鄭重答道:“現遭我們外圍陣勢之人發出內勁擋住,一旦擋不住,外圍之人就要遭到對方帶動繞行,也就等於我們陣勢被破!”嶽承天聞言一震,立即道:“如何才能阻住他們陣勢運行?”白髮老者葛碧濤嘆口氣道:“這事非常困難!必須查出他頭尾相處,取掉兩片龍甲才行!”嶽承天聞言一楞,道:“什麼是龍甲?是否殺掉他首尾兩人?”白髮老者葛碧濤向他點點頭道:“正是此意,困難的是這兩人的功力就等於其他七十餘人的共同內勁,換句話說,要有獨力殺卻七十餘人之功方可下手,否則下手之人無須對方反抗,必遭回震之力炸成糜。”嶽承天道:“如何才能識出他首尾兩人?”白髮老者聞言大驚,變道:“你要動手?”嶽承天點頭道:“前輩們三十六人內功總和,不及對方總和一半,與其遭敗於後,不如冒險於前,你老快說那兩人是誰,你看,外圍眾前輩都運出全力了!”白髮老者葛碧濤嘆口氣道:“他們尚能抗拒一個時辰,小哥千萬別冒險!”突聽一人哈哈大笑道:“三十六友聽著,你們七十年前的生命,今天要毀於一旦了,識相的現在棄械投降罷!”嶽承天聞聲注目,冷笑道:“九尾蠍在揚揚得意了。”白髮老者葛碧濤朗聲答道:“你們能將老夫陣主移動才算全勝,目前還早得很!”

“九頭鳥”沙裡銀陰聲怪笑道:“你‘天罡陣’外圍一動,內圈焉能持久,苟延殘還稱什麼英雄?”嶽承天突然喝叱道:“少爺殺幾人給你看看,保你笑不出來了。”

“九頭鳥”沙裡銀聞言大笑道:“你小子叫什麼,哪裡鑽出來的無知蠢才。”嶽承天緩緩提掌道:“少爺的名字不說也罷,說出來只怕要嚇得你!”白髮老者一見他就有動手之態,只嚇得大聲喝阻道:“小哥別亂動,一動則老朽三十六人全部死於俄頃之間!”嶽承天聞言一震,立即收掌道:“前輩此言何意?”白髮老者葛碧濤嘆道:“你如亂髮掌勢,不惟傷不了敵人,甚至還要助長敵人旋勁一倍!”嶽承天大驚道:“那是什麼作用?”葛碧濤見他收回掌勢,籲口氣道:“掌勁如不打上對方龍頭或龍尾,那就等於長江之水入海,陡增對方旋勁猶屬小可,相反的是,對方之勁頃刻趁虛而入,這是引狼入室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