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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道房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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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棄讓豬強上車坐在自己的身邊,叫人前行,這才悄悄地對豬強道:“喂,豬強,你猜我在宮中碰見誰了。”豬強似乎還沉浸在一種甜美的情緒中,有心沒心地道:“誰啊。”任天棄道:“武瓊兒。”豬強一聽,頓時回過神來,道:“啊,是她,怎麼,她也被人送到宮裡來當宮女來了。”任天棄道:“說出來要嚇你一跳,你知不知道武瓊兒是誰,她就是皇上的女兒,大唐國的太華公主。”豬強一時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老大,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別騙我。”任天棄道:“騙你個,我親眼見到她,親耳聽見她說話,這還有假?”豬強瞧任天棄的神情極認真,這才相信,這才一伸舌頭道:“我的媽啊,想不到我豬強能和公主朋友,要是我爸知道了,那還不誇死我。”他傻笑了一陣,又道:“老大,公主見了你怎麼說,有沒有提起我。”任天棄此時也不好說李淑瓊鬧著要嫁給自己,只道:“也沒說什麼,不過她讓我問你好。”豬強又開心的笑了起來道:“要是改天能見見公主就好了。”任天棄道:“怎麼,還想討公主的好。”豬強道:“我早沒那心思啦,公主怎麼會瞧上我這種人,我只要我的小翠。”任天棄笑道:“嘿嘿,剛見了兩次面就我的小翠了,豬強,你和那個小宮女到底怎麼樣了,你那些禮物沒白送吧?”豬強道:“咱們好得很,小翠她一點兒也不嫌我笨,對我可溫柔可好啦。”任天棄知道這皇宮裡的宮女極是寂寞孤苦,又要處處擔驚受怕。遇到豬強這種直心腸又肯花銀子的男人也是運氣,兩人要好也是自然不過的事,便道:“豬強,改天我想法子把那個小翠出宮來給你當老婆,你願不願意。”豬強歡叫了一聲,見到車伕回過頭來,連忙壓低道:“老大,要是你真能把小翠出宮。我給你磕九個響頭,不不,一百個,一千個都成。”任天棄在他大腿上狠狠一捶,道:“誰要你給我磕頭了,等你們成親那天多敬我兩懷酒就行啦。”豬強咧著大嘴笑道:“好好,沒問題,老大,我一定多多敬你。”任天棄微微一笑,這小翠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宮女。以自己與高力士的情。要她出來簡直是極輕易的事,豬強兄弟地這個娘子是娶定了。

從皇宮回到國師府“通玄閣”卻見謝阿蠻正在自己的寢房裡收拾。原來“通玄閣”本有三個隨侍的道童,但任天棄嫌他們在這裡礙手礙腳,而謝阿蠻又閒著無事可做,便讓她平素在“通玄閣”裡做些輕巧之事。

謝阿蠻見到他回來了,趕緊端來的香茶。

任天棄瞧著謝阿蠻仍然穿著寬大的道袍,但完全遮掩不住她如煙如柳般的身材,而面容之上也是不施脂粉,顯是極是清美,忽然想起那“玉紅”來,便道:“阿蠻。你怎麼不用那個‘玉紅’,不是說好的麼,還有給你訂製的衣裳,豬強去取給你沒有?”謝阿蠻點點頭道:“取了,我怕院子裡那些老媽子瞧見,就和‘玉紅’放在你隔壁的房間裡,我…我現在這樣的身份,怎麼好打扮,而且也沒有人看。”太華公主鬧著要嫁給自己。心中必然不懷好意,任天棄正在有些心煩,也想解解悶,便道:“誰說沒人看,阿蠻,我就想瞧瞧,不如你去隔壁換了裝,給我跳一曲舞。”謝阿蠻聽他這麼一說,粉臉微微一紅,卻沒有任何的違拗,道:“既然師父想瞧,阿蠻聽命就是。”她一邊說著,就一邊走出了屋到隔壁去了。

任天棄坐在屋中等了好一陣,卻見門口人影一晃,一個美人兒已經走了起來,只見她穿著一件紫的五梅輕紗裙,肩若削成,繫絲帶,更顯得婀娜纖細,盈盈一握,而頭上挽著玲瓏雲髻,斜著一枝碧玉釵子,描著淡而細長的遠山眉,雙眸秋水橫波,盼之際,略帶羞澀,瓊鼻如管,一張櫻也用紙含過,更是是嬌紅滴,最絕之處,是她的兩腮,都抹上了那“玉紅”淡淡的如煙霞,如粉蕊,比適才已多了幾分豔媚之態。

任天棄見到這樣的美人兒,頓時也瞧得發呆,而謝阿蠻見他直勾勾的望著自己,一時羞得手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任天棄這才回過神來,道:“好,好啊,阿蠻,你本來就長得好看,這一打扮,就更好看啦,我瞧那個楊貴妃未必趕得上你。”謝阿蠻聽他讚自己的美貌,心中也是一甜,嫣然一笑道:“師父過獎啦,貴妃娘娘那麼美,弟子怎麼能和她比。”任天棄搖了搖頭,不再多說,只道:“阿蠻,快給我跳一曲舞。”謝阿蠻點點頭,想了一想,輕啟櫻,微貝齒,便輕唱了起來道:“玉龍高臥一天秋,寶鏡青光透。星斗闌干雨晴後。綠悠悠,軟風吹動玻璃皺。煙波順,乾坤如晝,半夜有行舟…”她的歌喉當真是婉轉嬌,高一聲如鳳鳴之音,低一聲如鶯啼之美,一邊唱著就一邊舞動,時旋時展,如水如雲,袖動足翻,香風陣陣。

任天棄坐著觀看,只見她丰姿婀娜,骨格輕盈,眼波,一臉嬌媚,真是比玉生香,若花有韻,頓時心猿意馬“呯呯”地亂跳起來。

等到一曲歌罷,任天棄見到謝阿蠻臉上已是粉汗微沁,情不自的從懷裡摸出自己的手帕來,去給她拭汗。

謝阿蠻下意識地讓了一讓,但也沒有堅拒,臉帶嬌羞,垂下玉頸,任由他擦拭。

夜深人靜,美人兒當前。任天棄那裡還能把持得住,但又不知這謝阿蠻的心意如何,便拉著她滑膩的纖手去坐在自己的禪榻之上,覺到謝阿蠻並沒有出自己的手,而且偷瞥到她的臉上也沒出厭惡之,任天棄不由暗自一喜。

一時也不知找什麼話題,任天棄便道:“對了,阿蠻。咱們這麼久,我都沒問你的家鄉在那裡,家裡還有些什麼人?”謝阿蠻道:“弟子是河南登州人,家裡除了父母,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我的下面還有一個弟弟,都在家裡務農。”任天棄道:“趕明兒我讓豬強給你家多捎起銀子去,讓他們知道你跟著我可不差。”謝阿蠻這些子見到無數的官員與道士抬著禮盒在國師府絡繹不絕的進進出出,而且師父又處處出手大方。自然知道他是個大財主。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客氣,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師父。謝謝你啦。”任天棄道:“別老是師父師父地叫著見外,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天棄好了。”謝阿蠻又點了一下頭,忽然忍不住用另一手掩嘴笑了起來。

任天棄道:“阿蠻,你笑什麼?”謝阿蠻道:“其實我也覺得你不怎麼像師父,有時候叫著心裡面卻不怎麼尊敬。”任天棄連忙追問道:“不像師父,那像什麼?”謝阿蠻到他拉著自己的那隻手越來越緊,臉上又是一紅,低聲道:“像…像哥哥。”任天棄道:“那你叫我一聲。”謝阿蠻大是扭捏,半天不說話,經不住任天棄連聲催促。才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哥…哥哥。”誰知越是這樣嬌羞難當,就越讓任天棄地心裡猶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忽然將心一橫,暗道:“媽拉個巴子,老子這個樣子實在不快,還不如給阿蠻直說,要是她不願意,那就算了。”當下道:“阿蠻,你應該也知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道士,心裡面很是喜歡你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謝阿蠻聽到他如此直白,只覺周身的肌膚都燙了起來,輕聲道:“咱們現在不是在一起麼?”任天棄知道她故意裝傻,又道:“好,你想讓我直說,是不是,我是問你願不願意做我任天棄的女人。”謝阿蠻猛然出被任天棄抓住的手,站了起來,用香背對著他,卻不知想什麼。

任天棄察顏觀,本來有七八成地把握謝阿蠻會答應自己,但她這麼一手,心中就有些沒底兒了,也站了起來,過去面對著她道:“阿蠻,你是不是嫌我長得難看。”謝阿蠻想了好久,才抬起頭來,凝視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任天棄心中頓時一涼。

卻見謝阿蠻眼神柔和起來,道:“天棄,你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可以讓我開心,我長這麼大,這段子是最開心的了,若不是你從宮中要了我出來,我現在早就讓貴妃娘娘不知成什麼樣兒,其實你就是不說,我也…我也會跟著你,除非你不要我。”任天棄聽她表明心跡,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再次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阿蠻,我怎麼會不要你,你這麼美。”謝阿蠻臉頓時黯淡下來,道:“天棄,我問你,要是我長得不美,就像你一樣難看,你還會要我麼?”任天棄一愣,這個問題,的確很難回答,憑良心說,要是謝阿蠻不美,他也不會從宮中要到身邊,更不會想讓她做自己的女人,但知道若是說了實話,謝阿蠻必然不高興,還是哄她開心地好,便道:“這我可不知道,不過總之現在我很喜歡你就是。”謝阿蠻問這話也是少女試探情郎心意地一種本能反應,聽他這麼回答,也覺得甚是滿意,望著他微微一笑。

兩人重新肩並肩坐在了任天棄的禪榻上,謝阿蠻偏著頭道:“天棄,你實話告訴我,還有沒有別的女人?”任天棄心高氣傲,只想這些美女心甘情願地跟著自己,自然不會做任何的隱瞞,便點點頭道:“有,在杭州,她叫陸玉嫣,是個很溫柔很美貌的姑娘。”謝阿蠻瞧著任天棄平時嘻皮笑臉。油嘴滑舌的樣子,很能逗女孩子開心,早猜想他定然還有別的女人,不由道:“怎麼,就只有陸姐姐一個。”任天棄道:“現在就你們兩個,可以後就難說了。”大唐後宮之多,在歷代也是少有,謝阿蠻在宮中見過了眾多的妃嬪昭儀才人。對男人三四妾之事覺得實在是自然不過,情郎雖然長相難看,但有錢有勢,只有一兩個夫人才會讓人奇怪,不由輕笑道:“得隴望蜀,你們男人啊,總是這麼花心。”任天棄雖然不知“得隴望蜀”是什麼意思,不過猜也請得出來,只得嘿嘿笑了兩聲。

謝阿蠻又道:“對了,天棄。你什麼時候接陸姐姐到這裡來。可不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杭州,再說,她來了我也沒那麼悶。天棄,我好想出去自由自在地玩兒,不想做一隻整天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任天棄道:“阿蠻,你放心,我可不想稀罕當這個國師,等過些子,我足了金銀財寶,就找個藉口辭了國師之位,帶著你和玉嫣到處遊玩,不會讓你做籠子裡的金絲雀地。”謝阿蠻從宮庭到國師府。每都是在極小的範圍內活動,對外面的世界當真是渴望無比,聽到任天棄這麼一說,頓時真是玉面舒展,梨渦深現,笑著道:“真的,可不許騙我。”任天棄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當然不會騙你。至多半年,我就帶你出京,你是皇上御賜給我的女弟子,別人自然不敢亂說,但玉嫣來了就麻煩,還是讓她呆在杭州好些。”謝阿蠻點點頭,咬了咬嘴道:“天棄,我知道其實你的金銀財寶也不少了,夠用就行,還是早點出京去會合陸姐姐。”任天棄每天都是財源滾滾,而且全是自動送上門來,這樣的財真是不發白不發,便道:“我知道了,想法子儘快脫身就是。”見到謝阿蠻一臉喜,任天棄自然是要趁熱打鐵,拉著她的手道:“阿蠻,我有個主意,從今晚起,你乾脆就留在我這‘通玄閣”我對外面就說要開始傳你秘法,怕你走火入魔,要隨時看護著。”謝阿蠻知道自己這位情郎可不是什麼正經人,但已決意要一生跟隨他了,難免有此一遭,而兩人若是更加親密,也是自己心中之願,雖然渾身緊張得發顫,還是垂著頭,聲如蚊語地道:“天棄,我…我都聽你的。”任天棄見水到渠成,一時大喜,將她頭上的玉釵拔下,謝阿蠻的一頭秀髮頓時如水般的披散而下,然後一把將她抱上了禪,只覺入手輕盈溫軟之極。

他如今對寬衣解帶之事已甚是悉,不出片刻,謝阿蠻已是‮體玉‬盡,但如雪團一般,但她自小練舞,身體甚是纖瘦,雙肩微微出鎖骨,小巧玲瓏,暈極淡,**也只有嫣紅一點,但肢又圓又小,‮腿雙‬修長,少女的秘地芳草疏淡,可見緊閉的一線桃源。

任天棄見謝阿蠻閉著眼一直沒有說話,知道她害羞,也不多說,自己脫了衣裳,在她周身親吻摸索,謝阿蠻地身子在不住地發著輕顫。

等到任天棄攻入體內,那種開天闢地的痛苦讓謝阿蠻忍不住“啊”的一聲輕叫起來,息著道:“天棄,我好痛。”任天棄此時正在痛快,便道:“好阿蠻,你忍一忍,女人第一次都是這樣的,過一會兒就好了。”他說著話,動作也輕緩了些。

過得一陣,謝阿蠻果然覺得痛稍減,抱著任天棄健壯結實的身子也是動情,本能的合,她是學舞之人,這肢的靈活與力度與其她女子有異,任天棄只覺渾身一陣陣的酥麻,又提縱了一陣,這才一洩如注。

兩人赤著身子緊緊擁抱了良久,謝阿蠻忽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任天棄奇道:“阿蠻,你笑什麼?”謝阿蠻忽然一點他的鼻子道:“你這個鬼,其實你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是不是?”任天棄也笑道:“好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還扭捏了半天。”謝阿蠻收住了笑,凝視著任天棄的眼眸道:“天棄,你給我買‘玉紅’,還讓郭大哥他們和那個安祿山打了一架。每天晚上又來陪我聊天解悶,那是想討好我,可不是師父對徒弟的樣子,我心裡得很,知道自己…自己遲早有一天要將身子給你的,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快。天棄,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看成那種隨便的女人。在宮中的時候,我總想上天會安排一個男人保護我,陪我說話,逗我開心,而你就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出現了,又那麼會哄我,我知道,你一定就是上天安排給我的男人,所以…所以才…”任天棄體會著她的心思,柔聲道:“所以才將自己這麼快給了我。是不是。”謝阿蠻連忙點了點頭。

任天棄將手在下身一指道:“你說。有了它,我會把你認為是隨便的女人麼?”謝阿蠻順著他的手向下望去,卻見他的下體與自己的‮腿雙‬之間全是殷殷血跡。而禪之下,也灑了不少,正是自己的處子之血,剛消散了的紅霞頓時了湧到了玉面之上,連忙用雙手捂著臉,不敢去瞧他,任天棄則哈哈大笑著,不停地撫著她已經披散的秀髮。

過得一陣,謝阿蠻就先下了,找來白巾。

又取來清水,先給任天棄擦拭乾淨,然後自己才去清洗,當時是細緻周全。

這一夜,任天棄又是風幾渡玉門關,得被褥之上狼狽不堪,謝阿蠻還沒等天亮,就去找新的把它換了下來。

時間又匆匆過去了半個月,在這十多天裡國師府仍然是門庭若市。卻是各州各府的官員都知道朝裡多了名極受皇上恩寵信任的國師,紛紛派人帶著禮物來拜會他,那“天一閣”上的各間屋子都已經堆滿了奇珍異寶,得任天棄連去看的興趣都沒有了,這才深深的體會到為什麼會有那麼的人要在唐玄宗面前獻媚,討一人之歡心,而眾官卻要來討自己的歡心,這筆買賣,可是大大地做得。

不過在這半個月裡,唐玄宗再沒傳任天棄進宮,而太華公主鬧著要嫁給他的事也再沒有動靜,任天棄也是奇怪得緊。

這天一早,卻接到了陸玉嫣的回信,信中卻大是幽怨,說任天棄給自己的書信不該叫人代筆,無論他寫得有多差,只要是用心寫,自己都會非常高興地。

任天棄不想讓李白代筆之事巧成拙,也大是後悔,連忙又讓謝阿蠻磨墨,自己親書一封家信,謝阿蠻見到他的字歪歪曲曲不說,句理也是淺白得緊,不足百字下來已是滿頭大汗,不由格格的笑個不停,結果讓任天棄強行按在椅上畫了個大花臉。

兩人正在打鬧,卻聽見傳來有人上接的腳步聲,任天棄早給人打了招呼,除了豬強,餘人都不得擅自入內,這腳步聲甚是沉重,不是他又會是誰。

不一會兒,豬強就走了進來,這些天謝阿蠻都呆在“通玄閣”裡,自己這個老大也不是吃素的好人,兩人的關係已不必再猜,因此見到任天棄與謝阿蠻的親密之狀,也不覺為奇,只朝謝阿蠻點頭笑了笑,然後道:“老大,那個安祿山來了,就在門外。”任天棄一聽,頓時仰天大笑三聲,謝阿蠻道:“天棄,你幹麼笑得這麼開心。”任天棄道:“有人送大把的銀子來了,我當然開心,豬強,你去把他請到‘松風閣,去。”豬強一愣道:“老大,你不出門想麼?”任天棄道:“哈哈,我和他打過架,算是結了葉子,怎麼會去接他,這個安祿山在宮中已經認出了我,這次登門拜訪,那是要討我的好了,咱們的架子可不能放下來。”豬強已儼然成了國師府地管家,這些子對那些官員來送往,見了不少的世面,人也聰明瞭許多,聽任天棄一說,立刻就懂了,道:“好,老大,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就先在這裡多呆一陣,讓那個安祿山先坐坐冷板凳。”一邊說著,就一邊去了。

任天棄又和謝阿蠻說笑了一陣,這才讓她給自己戴好九梁冠,穿好錦絲道袍,慢悠悠的向“松風閣”走去。

進了“松風閣”卻見到安祿山正坐在客座上飲茶,臉上頗有些沉鬱之,而豬強就站在他的旁邊。

瞧到任天棄進來。安祿山臉上頓時一變,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向他一拱手道:“國師公事繁冗,下官前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任天棄也笑著道:“那裡,那裡,安大人被皇上與楊娘娘認為義子,貧道還沒有上門祝賀。不好意思的是貧道才是。”兩人笑著分賓主而坐,安祿山又向任天棄一拱手道:“國師,下官此次前來,一是拜會國師,二是為那‘黛香樓,之事致歉,安某無知莽撞,實在是多有得罪了。”任天棄一臉茫然道:“‘黛香樓’,什麼‘黛香樓’,貧道怎麼不知道,安大人何出此言。”安祿山滑無比。一聽他這話的口氣。猛的省得,這小子是國師之尊,那畫成個紫臉才敢出去。而“黛香樓”又是專賣女子之物的,自己提出此事,豈不是存心讓他難堪麼,當下拱手笑道:“是是,是下官記錯了,記錯了。”兩人又說了陣子閒話,任天棄料定此人是存心來結自己的,這個竹槓不能不敲響,便故意對這安祿山不冷不熱地。

安祿山見到他語氣不對,微微一笑。便從袍中取出一張紅地禮單來,道:“下官處於飢寒之地,沒有什麼貴重之物,只有些許土特產,還望國師笑納。”任天棄本來對他寄與厚望,誰知聽他說拿來的是些土特產,心中頓時就涼了一半,見到豬強拿過來,便接到手中。無打采的打開一瞧,印入眼簾的便是:高麗百年人參五十株、貓兒眼百顆、玉器百件、黃金三千兩…心中一跳,趕緊關上,那笑容就馬上泛在了臉上,道:“安大人,你真是太客氣了,這麼多的土特產,貧道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收啊。”安祿山見到任天棄那無比燦爛的笑容,自然明白他是什麼人,笑著道:“區區薄儀,算得了什麼,只要國師喜歡,下官後一定多多奉上。”任天棄暗道:“媽拉個巴子的,一次多給些最好。”臉上卻笑道:“安大人真是太客氣了,怪不得皇上和貴妃娘娘會那麼喜歡你,將來一定會封王拜相的。”安祿山道:“下官只是對皇上一片忠心,至於封王拜相倒沒放在心上。倒是國師,下官聽說太華公主在宮中鬧著要嫁給你,這幾天皇上正在為這事猶豫哩,說不定就要撮合公主與國師地這段仙緣,後必然傳為千古佳話,太華公主最得皇上寵愛,國師成了皇上的女婿,前程真是不可限量啊”任天棄心道:“嘿,千古佳話?千古笑話還差不多,可沒聽說那個皇帝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道士的。”嘴上道:“貧道一個出家人,還有什麼前程限不限量的,太華公主之事或許只是她糊里糊塗的做了個夢,自己就把它當真了。”安祿山笑了笑,沒有再提此事,故意向左右望了望道:“國師,怎麼不見那和你在一起的郭英雄與李英雄,下官對他們好生敬重,不知能否請他們前來一晤。”任天棄點頭道:“這兩人正在府裡幫我處理一些公務,要見他們也容易得緊。”說著就吩咐豬強去叫郭子儀與李光弼。

強聽任天棄講過太華公主就是武瓊兒,又聽安祿山說她居然要鬧著嫁給老大,他素來知道這兩人是不依不饒的冤家對頭的,一時間也大是瞠目結舌,百思不解,直到任天棄連呼了兩聲,這才答應著出去了。

沒過多久,郭子儀與李光弼就雙雙走了進來。

兩人剛一進門,安祿山就笑著了前去,大聲道:“郭英雄,李英雄,咱們終於又見面了,上次一會之後,本官真是想念得緊啊。”郭子儀與李光弼對安祿山印象極差,見到他如此熱情,也不好太過板臉,都微微一笑,拱了拱手,算是代過去。

任天棄見到三人重新落座,安祿山不時找著話與郭、李二人說,言語中充滿了渴慕之意,而郭、李兩人卻對他愛理不理,但安祿山彷彿不覺得,仍是不住找話語攀談,心中也極是佩服他的厚臉皮。

過得一陣。卻見安祿山向自己一拱手道:“國師,下官有個不情之請,若是國師應允,下官必有厚謝。”任天棄聽他故意將“厚謝”兩字說得很重,那是暗示將有比今之禮多得多地饋贈了,料到他定然是想要自己勸郭、李二人去跟他,暗罵了一聲,卻道:“安大人有事吩咐貧道就是。厚謝什麼地實在是不敢當了。”安祿山道:“剛才聽國師講,郭英雄與李英雄如今在府中幫你處理公務,下官實在心酸,要知兩位英雄都是當世豪傑,屈身來做這等瑣煩之事,下官實在心痛,所以想請兩位英雄到我的軍中,拜以大將之位,還請國師務必應允,若是國師府缺少處理公文之人。下官可立即派十名博古通今的文書前來。

不知國師意下如何?”任天棄已有準備,當下一笑道:“這事倒也沒什麼,郭英雄與李英雄兩位只是與貧道好。也非我的弟子,是去是留,還是他們自己說了算?”郭子儀與李光弼低聲說了幾句話,便向安祿山抱拳一揖道:“安大人的好意,我和李兄心領了,但我倆人閒散慣了,實在吃不消安大人的軍中之苦,國師又待我倆極厚,實在不想另尋他處,真是對不住了。”說到這裡。兩人便一齊站了起來,向著任天棄一揖道:“國師,我倆還有些事,先告辭了。”任天棄知道兩人不想再面對安祿山,便點了點頭,揮手讓他們去了。

安祿山早就找人打聽出郭子儀與李光弼的背景能耐,望著兩人的背影,臉一陣陰沉,好半天才向任天棄一嘆道:“國師。你有了這兩人,無異於得了十萬雄師,真是叫人好生羨慕啊。”任天棄哈哈一笑道:“是麼,十萬雄師,貧道一個出家人,拿來可沒什麼用處。”這時安祿山又道:“國師,下官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任天棄暗道:“媽拉個巴子的,你不情之請還多啊。”卻一臉溫和地道:“安大人直說就是。”安祿山道:“下官與國師一見之下,就覺得大是投緣,想厚顏與國師結拜為異姓兄弟,卻不知有沒有這個仙緣。”任天棄知道這個安祿山最愛搞這個調調兒,好加強自己的勢力,不過這結拜之事他可也不陌生,發的誓都是嘴上的,真不真卻在心中,安祿山有財有勢,與他結拜也不會吃虧,當下便笑道:“貧道向來隨緣,既然安大人有此心意,貧道又怎麼能夠拒絕,就與安大人結拜這一遭罷。”一邊說著,一邊吩咐豬強去取來了香燭銅鼎,與安祿山對天發了誓,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陣大笑,情景居然就像與那秦廣王結拜一樣。

過了沒多久,安祿山就告辭了,任天棄自然要把這位結義大哥送到府外。

等安祿山一走,豬強就呵呵大笑起來,….任天棄聽他笑得甚是怪異,不由道:“豬強,你笑什麼?”豬強道:“哈,老大,你這下麻煩大了。”任天棄道:“什麼麻煩大了?”豬強道:“你想想,武瓊兒…不不,那個太華公主那麼刁蠻,和你是一個釘子一個眼兒,要是嫁給了你,她是大唐國地公主啊,老大,你可有好子過了,嘿嘿。”說實話,最初李淑瓊說要嫁給自己,任天棄也到大是意外,不過後來一想,這李淑瓊長得不輸於陸玉嫣與謝阿蠻,而且又是堂堂公主,要是娶了她做老婆,回到合州,那可不知是多有面子的事情,也就釋然了,心中反而有些期待,聽豬強說這話,不由道:“哼,你以為她是公主,我就制不住她了麼,真有那麼一天,豬強,你就等著瞧好戲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