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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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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者為皇,敗者叛臣。國局如此,當然不可不慎。”換作是他,他可能也會這麼做。

坐在一旁靜靜聽箸他們商議的花間住,在聽了一個段落後,心底還是存著一個問題。

“王爺,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現下幾乎每個皇子都有了打算,誰要自立、誰要投奔,已大致上算是抵定了,目前就剩下他這個皇八子而已。

“你認為呢?”野焰不答反問,把這個問題丟給他去猜想。

花間佐握緊了一隻拳頭“也在太子之爭中占上一席?〔說不定他也像那些自立的皇子們一樣,希望有朝一能夠踏入翠微宮內坐攬山河。

冷滄不給面子地哼了哼“他才沒那麼遠大的志向。”他要是有那麼上進,那可就謝天謝地了。

野焰笑意滿面地一掌搭上他的肩“知我者,滄也。”

“那…”花間佐看了看他們倆,有些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後,頗覺得可惜地鬆開緊握的拳頭。

“喂,要投效哪方,你得先想個清楚透徹。”冷滄收去了所有散漫的神情,神凝重地拍著他肩頭代“別忘了在你身後還有整支雄獅大軍得跟著你,你若投錯了明主,那麼我們就得跟箸你一塊淪為亂臣賊子。”

“不用考慮了。”野焰漾出了個大大的笑瞼“在我心中,就只有一個人選。”〔咱們雄獅大軍要投效翼王律滔了是不是?”與他幾乎是共享同1條肚裡蛔蟲的冷滄,伸了伸懶後幫他接完下一句話。

野焰有默契地對他點點頭“你可以開始摩拳擦掌好好計畫了。”

“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幫他?”他已經開始在心頭盤算該從哪一方面下手才好。

“西內擁有北狄大軍做後盾,南內則有南蠻大軍當籌碼,那麼東內多個西戎大軍來加入制衡又有何不可呢?”野焰搖頭晃腦地說箸,不一會,臉上又出了壞壞的笑容。

“律滔會非常樂見你送他的這項見面禮的。”嗯,這份禮是夠份量。

〔小花。”野焰興高彩烈地朝花間佐彈彈指,圭把軍中所有的司馬和參謀都給召過來,咱們得好好商討一下,該如何在近期內將西戎一帶所有小柄攻下的策略。”花間住瞪大了兩眼“王爺,你要開戰?”野焰期待地板著兩掌“為了五哥,為了讓東內的勢力盡速壯大,我要拿下西邊所有軍權,一統西戎。”

“天朝寰王要一統西戎?”懶洋洋趴在軟榻上的粉黛,漫不輕心地重複著女官息蘭方才告知她的消息一雙水蔥似的玉手,愛憐地把玩箸前些子才從另一個小柄那邊搶來的天朝貴鏡。

“王上正為了這事發愁呢。”憂慮堆滿眉頭,說著說著,坐在榻旁的息蘭又是一陣長嘆。

“有什麼好愁的?”粉黛不以為意地睨她一眼,回頭繼續把玩著手中的貢鏡“派兵去和那個寰王較量較量便是。”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呢,沒想到卻是瑣事一樁。

說起他們西戎這一帶,可是年年戰火、歲歲烽煙,少一場戰事不算少,多這一場也不會算多,而他們伏羅國,更是從開國以來一路打到今,所以像那個天朝的什麼王爺,他想不想統一西戎一帶二十小柄的這類問題,本就不須特意來找她討論,反正就是照舊例嘛,多個敵國也不會讓她的子過得格外特別,總結”句:打!

“殿下…”充滿危機意識的息蘭,一手按下她手中的貴鏡,幹拜託萬拜託地請她正經點“現在最嚴重的問題不是打不打,而是國內無人敢去和天朝寰王較量〕“不過是個中原男人,怕什麼?”翻了個身,粉黛伸掌勾來榻畔的垂紡,套在她皓腕間的王環套清脆地作響。

“天朝如果是由他人領軍,那倒是沒什麼好怕,問題就是領軍的人不是個普通的中原男人。”見她一臉的不在意,息蘭只好努力勾起她的好奇心,有模有樣地撫著面頰低嘆“光是聽到寰王野焰這四字,西戎一帶不知有多少小柄主動棄降。”

“喔?”水盈的眸子稍稍往她那邊遊移而去,些許的好奇被勾出來了。

“他是什麼來頭?”希望這次天朝領兵的大將,可不要又是中看不中用。

息*趕忙把得知的內幕奉上“他是被刺王鐵勒一手帶大的天朝皇八子,同時也是刺王鐵勒所訓練出來的天才型軍事家。”垂紡內的佳人在聽見那如雷貫耳的嗜殺名號後,頓時自榻上一骨碌地躍起,急躁地一把掀開紡紗。

“他是鐵勒培養的人?”真沒說錯?好端端的,天朝為什麼要派出這種人來?那個鐵勒可是能將類似天朝那種大國,在一夜間夷平的悍將,而那傢伙所帶出來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是普通的泛泛之輩。

“嗯。”息蘭大大地點了個頭“現在你終於知道主上為什麼頭疼了吧。”粉黛一手撫箸下頷沉思,〔這個寰王打起仗來跟刺王相同嗎?”千萬不要告訴她這兩個兄弟都是一個樣喔,如果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種,那她會考慮馬上叫父王在國家被掃平之前就先投降。

“不同,大大的不同。”這個息蘭可就背得很爛了。

“他跟刺王不同之處,在於刺王總會心設計一場戰役,為求全面殲滅敵軍而小心謹慎,而寰王打起仗來,則是又快又猛,有如野火燒過,所有的戰術都是他臨時在戰場上想出來的。”粉黛狐疑地繞高了黛眉,〔這樣….。.能勝嗎?”沒做好萬全準備就上戰場,這男人行不行啊..

“他已經連連拿下數個小柄了,再過不久,統領天朝雄獅大軍的那個男人,在拿下波盤陀後,他就將揮軍大舉進攻咱們還未受到戰火的伏羅國。”那個男人不只是行,他還很行。

“喔。”她淡淡應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