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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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達人，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跟你成親？你以為衛雄死了，斐、衛兩家的深仇大恨就了結了嗎？你錯了！我嫁你只是為了斷絕衛家的香火，現在既然被你識破我的目的，我就沒有理由委屈自己留在你身邊…”

“委屈？”他攫住她肩頭的力道猛地加強。

“胡說！你明明是因為愛我才留下來，我知道你愛我！”好勝心與被欺瞞的羞惱矇蔽了雪綾的心“你以為你是誰？我說愛你全是騙你的！從我跳下莫愁河的那一刻起，我對你就只有恨，沒有半點愛！我是為了報仇才接近你，待在你身邊的每一刻我都覺得既嘿心又痛苦，我討厭你碰我！你這輩子休想讓我懷你這虛偽小人的骨！”

“騙人！”他的心被她傷透了，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挽回一切。

“你是愛我的，綾兒，你說呀！”雪綾聽不見、也看不見他的憤怒與哀傷，此刻，她腦中浮現的是她爹躍人莫愁河前的悲憤神情。

“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我嫁給你的惟一目的就是要讓你們衛家絕子絕孫！我恨你！我…”

“我不相信！”達人一把抱起她，將她丟在上。

“我要你替我生兒育女，我要你愛我！”

“放開我！”不顧她的掙扎與吶喊，達人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衣物，不停地著她。

“別碰我！”她猛烈地掙扎，試圖忽略他帶給她的酥麻快。

達人飛快地剝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將她的雙手鉗制在她頭頂，右手則由她平坦的小骯—路下滑。

“別這樣呃…”

“說你愛我！”他除去自己的衣物“綾兒，說你愛我！”雪綾緊咬著下，不肯屈服，但體內的強烈渴望卻惹得她難耐地扭動身體。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因這強烈的渴望而死去時，達人終於再也無法等待…

“啊…”雪綾失神地叫，達人龐大的身軀頹然地倒在她身上，半響，他不言不語，只是靠著她的頸窩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待我？”在氣息漸漸調勻之際，達人終於開口。

就在同時，雪綾覺頸肩處一片溼熱。

“我一直愛著你，從來沒有變過心，更沒有和義父一起來謀害你和你爹，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他將雙手撐在她的頭部兩側，滿淚痕的憔悴臉龐面對著她，雙眸寫滿了濃濃的哀慼。

“你儘管笑我吧！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愛你，我可以失去所有，就是不能再失去你！”他的淚水就這麼滴落她緋紅的臉龐，如魔咒般縛住了她的心。

“只要你留下，我甘願絕子絕孫！”他緊緊擁著她，忍著椎心的痛楚在她耳邊喃喃重複“只要你留下，我甘願…絕子絕孫…”淚水緩緩溢出雪綾的眼眶，滴落上的合歡枕。

她受到了他深沉的痛苦，她真的復了仇，狠狠的在他心窩上刺了無形的一刀，可是，她為什麼一點也覺得不快樂，反而難過得好像快死掉了？

那晚之後，一眨眼便過了半個多月。

隔天一早，達人便帶著兩名隨從出遠門收租，並赴外地採購貨晶。

對著銅鏡梳理著一頭長髮，雪綾梳著、梳著，淚珠忽地自眼眶滾落。

即使過了這麼多天，她的心痛依然未減半分；如果達人那夜是在做戲，那麼他成功了，一直以來在她口悶燒不止的怨火，全在那一夜被他的男兒淚澆熄。

“衛哥哥…”她緊緊環抱住自己，多希望他那夜所說的全是真心話，他真的愛她愛得那麼義無反顧，真的永世對她痴心不改。

可是她又好怕，怕她爹所說的是事實，他對她全是虛情假意，只是如今他愛上了美麗多情的“靈兒”才會編謊騙她。

“爹…綾兒真的好矛盾…”她對著鏡中自己的身影喃喃自語“綾兒到底該怎麼做？”突然，採雲在門外又喊又敲的，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般。

擦乾淚，雪綾深口氣後，才像沒事人似的打開房門。

“怎麼了？”看見採雲的表情，雪綾直覺有什麼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