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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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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淅淅瀝瀝地飄灑著小雨,微微盪漾的湖面薄霧輕起,絲絲細雨灑下,起水面點點漣漪,時有葉葉扁舟在煙雨朦朧的湖面輕蕩,舟中傳來陣陣輕柔婉轉的歌聲。微風細雨,水霧濛,湖面扁舟,加上那用吳儂軟語唱出的柔婉歌聲,無不表明此處正是那傳說中的煙雨江南。

此時距那大勝關英雄大會已過月餘,正值江南雨季。在這江南古鎮嘉興煙雨樓二樓之上,靠南一間窗口之旁,正有兩個女子相對而坐,憑欄眺望。

坐在左邊的女子約在十八、九歲年紀,相貌嬌美,肌膚如雪,生的一張鵝蛋臉兒,晶瑩的臉頰之上更有兩個淺渦嫣然呈,身上著了一襲青衣,坐在窗邊向面眺望。她臉上的神情沉靜,目光悠遠,眼光隨著窗外湖面上飄蕩的葉葉扁舟而移動,似若有所思。

而坐在右邊的女子年紀與她相仿,生的一張瓜子臉,柳眉杏目,瓊鼻櫻口,相貌頗為俏麗,只是眉宇間的英氣重了一些,似乎很是明的一個人,讓人看來總覺不及前一個女子來得沉靜,她身著一襲白衣,膚也較前一個女子略黑一些,但比之常人還是要白上幾分。

這兩個女子靜靜坐在窗邊,誰也沒有說話,兩人目光都望著窗外湖面上飄蕩的葉葉扁舟。

“表姐,你說那傻蛋現在在做什麼?他不會的真的跑去襄陽,找郭…。報仇去了吧?”右邊的少女問到。

“我也不知道!不過楊大哥走的時候那副樣子真的很嚇人,他…他…。”左邊的少女沒有往下說。

這兩個女子正是在神鵰世界中有著鼎鼎大名的兩個女子,左邊的是程英,東黃葯師的關門弟子,右邊的卻是那赤煉仙子李莫愁的弟子,陸無雙。而她們兩人談話間所指的傻蛋與楊大哥,卻正是後那神鵰大俠楊過。

就在月餘之前,陸無雙某經過大勝關十餘里外的一處山谷時,忽見那楊過與三個人攜手正和一個藏僧烈相鬥。那與楊過攜手應敵的三個人分別是兩女一男,兩位十八、九少年男女,還有一個絕美‮婦少‬,卻是黃蓉母女與那武修文。

這五個人在那山谷中斗的烈非常,都是以命相搏,那藏僧武功絕頂,楊過幾人以四敵一竟然也不是他的對手,被那藏僧佔盡了上風,最後楊過更是被他打的重傷吐血,眼見就要送命。

程英在此之前就與楊過攜手鬥過那赤煉仙子李莫愁,此時見楊過遇險當然要上前相助。哪知等她走到近前方才看出,原來腳下踩的卻正是用桃花島五行密法佈下的石陣,當下程英便轉動石碓,發動陣法,將藏僧困在其中,而後又帶著重傷昏的楊過離開。

這程英救下楊過後,帶著他回到表妹陸無雙的療傷之所,三人便在那處停留了幾。哪想到就在這區區幾的時間裡,竟接連發生了許多事情,李莫愁來襲,黃葯師親至,巧遇馮默風,楊過施言巧辯嚇退李莫愁等等。而最關鍵還是傻姑被楊過騙出了楊康是死在黃蓉身上的軟蝟甲之事。那楊過一時間受不了這等刺,發狂而去不見蹤影,卻把個程英兩姐妹拋在了山谷之中。

程英與陸無雙帶著傻姑又在山谷中等了幾,那楊過也不見回來,失望之下三人便離開了那處山谷,一路返回江南老家嘉興來了。

也不知怎的,程英只與那楊過見了兩次而已,而相處的時間更是短的可憐,還不到十。但不覺間程英卻發現自己已是芳心暗許,一縷情絲已牢牢的系在了楊過的身上。

而表妹陸無雙更是不用再提,她似乎是比程英還要先喜歡上楊過。那在李莫愁來襲之前程英把那半邊錦帕悄悄給了楊過,哪想到表妹卻也和她同樣的心思,也把她那半邊錦帕暗中給了楊過,直到臨敵之前楊過將那兩塊半邊錦帕都拿了出來,這對錶姐妹方才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原來卻是都與自己一樣的。

只是落花雖然有意,水卻是無情。程英與陸無雙這對錶姐妹雖然都對楊過情絲暗系,但那楊過的心中卻只有他的姑姑小龍女,再容不下第二個女子。

程英與陸無雙表姐妹二人都心知此情無望,芳心難遣,故此在返回江南這一路上兩人也都是鬱鬱寡歡,強顏歡笑。

回到江南,姐妹兩人回到陸家莊舊址看了看,只見得殘牆亂瓦,蛛絲滿窗,院中雜草也高可及人,原本大好一片庭院現已變得破敗不堪。姐妹二人回想童年舊事,不由得悽然淚下,當下便去僱了些泥瓦匠人來修補房屋,又尋了幾個村漢讓他們幫忙清除院中雜草,幾過後這陸家大宅已是渙然一新。

待一切修整完畢,程英與陸無雙二人便領著傻姑住了下來,不覺間卻已回到江南半個多月了。今這姐妹二人是專程出來遊湖放舟的,想借此排遣些心中寂寞,而那傻姑卻留在了家中與村童玩耍。

哪想到兩人划著扁舟在湖面上蕩了一會,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無奈之下便將扁舟劃至湖中心的土洲停靠,兩人上了這煙雨樓,坐下欣賞起湖光山來。

兩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後,還是那陸無雙先沉不住氣了,向表姐談起了楊過的行蹤,而程英心中也在為此擔心,就怕楊過沖動之下去尋那郭靖黃蓉報仇。

陸無雙沒有理會表姐為什麼沒把話說完,仍然望著湖面的幽幽言道:“希望那傻蛋不會真的傻到跑去襄陽報仇,他那兩個仇人名滿天下,武功不知要高到何等地步?以傻蛋現在的武功若是與他們動手,恐怕他那條命就真要送在襄陽城裡了。”

“不會的,郭…。那兩個人俠名滿天下,即使楊大哥真的敗在他們手裡,想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程英說到。

點了點頭,陸無雙道:“表姐說的也是,那兩個人…。表姐我們快走,李莫愁來了。”陸無雙一句話還說完,卻突然滿臉驚容的喊程英快走,程英順著陸無雙望著方向看去,就見從那湖邊剛剛停靠的一葉扁舟中走下一個道姑來,正是那赤煉仙子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