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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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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習習,碧波盪漾,又是一個江南早的清晨,風輕水綠。武敦儒盤膝坐在湖邊一塊平整的青石之上,口觀鼻、鼻觀心,靜心體悟著體內動那股溫熱的九陽真氣,恍惚間竟已經進到內視狀態,體內的經脈走勢與真氣向盡入腦海,如有目睹。就見一縷淡黃氣自臍下起,循腹間子過咽喉,穿下頜,經口鼻過,直至雙目,在眉目五官周而循環,再分至手足三陰經脈穿行動,最後至任脈遇阻,真氣漸聚漸多,在任脈關口形成一個鵝卵大小的淡黃真氣團。

這個真氣團一陣急速旋轉,分出一股氣衝往脈口,遇阻再收歸氣團,然後重再分出一股更為壯的氣,再衝脈口,如此週而復始如海衝擊礁石般永不停歇。猛然間耳邊一聲轟隆,武敦儒身形隨之一震,卻是真氣已把緊封的任脈衝開一條口子,就中穿行而過,把任脈的各處微細經脈偏齊道全然打通,而後循環三個周天後再由原路返回,收歸臍下。

至此,內家心法中最為講究的任督二脈的任脈已被武敦儒打通,他的功力也隨之再進一層,大有收益。徐徐吐出一口長氣,武敦儒緩緩睜開雙眼,雙目啟合間兩道芒一閃,隨之又收歸無形,體內的九陽真氣也不再似原來一樣股股動了,而是波波推進,浩瀚如

起身站起,武敦儒暇意的活動了幾下身體,看著眼前這一潭如鏡的碧水,身心大展,心懷大暢。忽而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隨之就聽見秀兒這俏丫頭嬌聲叫道:“公子。公子,你練完功沒有?”

“練完了,什麼事?”武敦儒轉過身來問到。

“王伯回來了。還帶了好幾個人回來,小姐請你去前堂見見他們。”秀兒說道。

點了點頭,武敦儒道:“知道了,走吧!我們回去。”說完就當先往大堂走去。秀兒這俏丫頭自然是隨後跟上,路上還不停的向武敦儒請教一些修習小無相功所遇到的疑難,說說笑笑兩個人不多時已到了正房前堂。

一進大廳,武敦儒就看見在下首地那排椅子上坐有了七、八個人,這些人年齡都已過了四旬,最老的看上去更約有六十餘歲,都是宋人百姓平裡穿著打扮。布大衫等等。這些人坐在這間富麗堂皇的大廳中似乎都有些侷促,都有點不安,神情舉止頗不自在,王伯就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上。而紅茹是坐在上首的椅子,正與王伯說著什麼,那青兒也站在紅茹身邊侍立。

見武敦儒進來,紅茹與王伯便都離座站起,而見她二人站起。那些椅子上坐著的那些人也都隨之站起,目光全都投在了武敦儒的身上。

紅茹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茶,待武敦儒走到椅子旁坐下後遞到他的手中,柔聲道:“練完功了!”

“嗯!練完了。大家坐,都坐下吧!王伯你也坐,不用這麼恭謹,我們家沒有這麼多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武敦儒說了兩句,又端起茶喝了一口。

紅茹一笑,便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王伯卻是沒坐。恭謹的回道:“謝公子,老奴還站著舒服點。”他不肯坐,他下首的那些人更是不敢坐,都侷促的站在那裡看著他與武敦儒說話。

搖了搖頭,武敦儒苦笑一聲,言道:“隨便你吧!這幾位就是你請回來的師傅嗎?”說著話他也離座站起,抬步往那些人走去。

“是的,老奴給公子引見,這兩位是黃師傅與李師傅。同為山西人,以前都在蘇州城裡的週記酒莊釀酒,只是所釀之酒不同。這位楊師傅是河南人,在蘇州落戶也有二十多年了,原本是開了一家釀酒鋪,後來遇到了一些麻煩,酒鋪也就開不下去了。其餘幾位都是他們的後輩子弟,跟著幾位師傅學習手藝的。”王伯給武敦儒逐次介紹到。

武敦儒又逐次與這幾個釀酒師傅點了點頭,招呼了幾句。這些人以黃師傅的年紀最長,已經六十有三了,是從酒莊退下來後被王伯請過來的。李師傅與楊師傅要比黃師傅年輕一些,都在四十四、五歲,也都是有二三十年的釀酒史的老師傅了,都是王伯在武敦儒離開的這段時間請來的。

原來早在武敦儒前次離開山莊去絕情谷時,他就和紅茹代了一些事情,請幾位釀酒師傅就是其中一件。作為一個有著二十一世記超前思維的人,對於錢的重要武敦儒自然知道,無論要做什麼都要有一個穩定的資金來源,總不能沒錢就去偷就去搶吧?所以從武敦儒開始有了聚集勢力的想法後,怎麼賺錢就成了他考慮的重點。

只是武敦儒沒有許多玄幻小說中回到古代的那些主角那麼厲害,什麼配方都知道,什麼東西都記得。想來想去他只想出了一個點子,就是釀酒,而且這還是他在玄幻小說的學來的。至於真正的釀酒他也不懂,他只是記得其中最重要的兩個步驟,就是發酵蒸餾這個步驟,畢竟那麼多架空小說也不是白看的,真正去用糧食去配方釀酒他是不懂的。不過有這兩個步驟也就夠了,古代人的釀酒配方未必就比現代人差,甚至會更好,只是他們不知道蒸餾這個步驟而已,用他們的配方釀出美酒,再加以蒸餾,想必釀出的酒也定會更上一層樓。

在武敦儒離開以後,紅茹就按著武敦儒的吩咐讓王伯去辦,經過一個多月地尋找,王伯到底是找來了這幾位釀酒師傅,這也是他們今出現在山莊的來由。

不消多說,武敦儒又與這幾個師傅談了一會,得知他們已經把家人也都搬到了山莊,便帶著這幾個人出了大廳,去往後湖早給他們準備好釀酒的地方。

一行人剛一出門。就聽得雪兒在遠處大叫道:“敦儒哥哥。你們要去哪啊?”抬頭一看,卻是李莫愁與雪兒走了過來,那大白二白也跟在她們的腳下。邁著短胖的四肢往這邊笨拙地跑來。所謂地大白二白就是雪兒給那兩隻小狗起的名字,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武敦儒直是渾身一顫,為之汗然,還好沒叫小白,不然…

武敦儒一笑,言道:“你們來了,我們要去後面的酒莊釀酒。”

“哦!釀酒幹什麼啊?”雪兒睜著黑亮的大眼睛向武敦儒問到。

“釀酒喝啊!還可以賣銀子啊!”紅茹走過來微笑回答到,蹲身將雪兒抱著懷中。

“哦!酒好喝嗎?要是好喝釀出來雪兒也要喝。”雪兒伸臂攬住紅茹的脖子,大聲說道。

哈哈一笑,武敦儒道:“行啊!只要雪兒不怕辣。釀出酒來就第一個給雪兒喝。你們聊吧!我帶幾位師傅過去看看。”當下李莫愁幾女留在了大堂,武敦儒卻與王伯以及幾位釀酒師傅往後湖走去,不多時就到了後莊依湖邊而建的一片院套。進得院中,就見院中早就放了許多式樣不同的陶缸瓦罐,甑桶天鍋等物,還什麼木勺木瓢等等等等。幾間屋子中煮酒的鍋臺也都搭了起來,當然這些都是武敦儒回來後讓王伯去準備的,那幾個天鍋甑桶更是分了好幾家才製出了這麼幾套。

對這些東西武敦儒也是不太懂。只是把自己的思路與幾位釀酒師傅說了一遍,重點就是告訴他們怎麼蒸餾,而後就讓他們自己去摸索了。這幾個老師傅都是釀了幾十年的酒了,一聽之下已經明白了武敦儒的意思,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慮,但這是公子的吩咐,他們這些人現在連家都搬到了山莊,已經算是山莊的人了,公子既然這麼吩咐自己就這麼幹就是了,武敦儒又和他們代了幾句。便離開了這裡返回大堂。

飛快,不覺間距離那釀酒又過了六、七天,這武敦儒正與李莫愁紅茹幾人在湖中迴廊上說話,忽然那王伯一路急奔過來,離了老遠就欣然大叫道:“公子,釀好了釀好了,酒釀好了。老奴喝了一輩子酒,還從沒喝過這麼醇香夠勁的美酒,您快過去看看吧!”

“這麼快就釀出酒好了?”聽到這麼快就釀出酒了。武敦儒卻也是頗出意料,本以為出了這麼個難題,那幾個師傅總要再摸索一陣呢!

不但武敦儒沒有想到,就是那李莫愁與紅茹幾女也都沒有想到,當下王伯在前面弓路,一行人隨著他就到了釀酒的酒莊。一進大門,一股濃烈的酒香便撲鼻而來,黃師傅急忙了上來,欣喜地說道:“東…公子,您的法子是從哪學來了?老朽釀了一輩子酒,似這樣的法子還是第一次聽說,而釀出如此的美酒更是從未想過,沒想到都這把年紀還能釀出如此的美酒,真是…真是大開了眼界。”他是習慣了叫東家,一時間改口有些不習慣。見了武敦儒來了,李師傅與楊師傅也都了上來,全都一臉喜的與武敦儒說話,道是如此的美酒還是第一次見過,而且還是由自己手中釀出的,言談間都頗見自豪。

武敦儒又與他們說了幾句,隨之來到院中所放的木桌之旁,就見那桌上擺了三隻酒罈和幾隻青花瓷碗。黃師傅過來抱起了其中一罈,就著一隻瓷碗倒了下去,涓涓的美酒傾倒而出,眨眼間已經溢滿瓷碗。

武敦儒幾人放眼看去,就見這酒看去澤晶亮、聞之清香幽雅,卻是黃師傅用山西汾酒配方加以蒸餾釀出的新式汾酒。端起碗來喝了一口,武敦儒只覺這酒入口極為辛辣,但又醇淨柔和、回甜口、嚥下後五臟六腹都為之一熱,渾身孔俱都張開,舒泰無比,過了好一會口中猶有餘香。

微微點頭,武敦儒沒有說話,又端起李師傅在旁倒的一碗酒,端起喝了一口。這酒也是同樣辛辣,不過入口卻是香甜柔和,還有幾分苦澀,酒的澤微黃兼呈翠綠,酒瑩澈透明,芳香濃郁,而口中留存的那幾分苦澀過了一會後卻又回味成了幾分清香,卻是李師傅以竹葉青的配方釀製蒸餾而出。

再喝了一口楊師傅所倒的酒,覺得此酒的辛辣之處要較以上兩酒少了許多,同樣是味香濃郁,綿甜甘冽,更近於武敦儒以往那個世界飲過的白酒,口味較這個世界的水酒不知要高出多少。

品過了三種新酒,武敦儒又轉臉想李莫愁與紅茹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此時那三位師傅早都給李莫愁與紅茹另倒了幾碗,兩女也都品嚐過了。若是論起品酒,李莫愁與紅茹二女還真就比武敦儒強上許多,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武敦儒在前世時喝過太多這樣的白酒,久處其中已覺平常。而李莫愁與紅茹自然不同,李莫愁過去在江湖中四處飄蕩,所到之地無數,再加上時常借酒澆愁,對現在三種酒的自然是遠在武敦儒之上。那紅茹在西湖時更是與酒為伴,喝過美酒無數,故此這兩女一品之下,卻都聳然動容,大為驚歎。

“非常好,外邊市面上的酒與這三種酒本不能相提並論,香醇比之外邊的酒要強上許多,勁辣更是超出不知多少,就是那皇帝老兒的貢酒也與這幾種酒相差甚遠。”李莫愁說道。

“莫愁姐姐說的是,我還從沒喝過如此醇香的美酒,真想不到幾位師傅竟能釀出此等美酒?”紅茹也附和到。

微微一笑,武敦儒道:“既然你們都說好,那我們就按這個方法釀酒,讓王伯去蘇州開個酒樓,專賣這三種酒。”人聲喧鬧,物景繁華,蘇州西城的三里大街上,這卻又新開張一家名為“回燕樓”的三層酒樓。這家酒樓原本是叫做“太白居”的,可數前不知從哪來了一個大戶,用三萬兩銀子把太白居兌了下來,休整了幾換了一塊回燕樓的匾額就開門做起生意來。

回燕樓開業後並沒有多大多熱鬧的場面,與原來也沒有多少變動,店裡的大廚與夥計還是原來的那些人,只是掌櫃的換了個人。再有就是酒樓門口多了兩個半人多高的青綠古樸的大酒缸,幾個夥計拿著木勺在那裡請路過的客人免費品嚐了三天的酒。

可就是因為這三天免費品酒,潛移默化中卻把個蘇州城裡的商賈士紳小民百姓的目光逐漸都引過來,漸漸的蘇州士紳百姓們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回燕樓新推出的三種美酒。

“雪澗香”、“凝碧”、“清溪泉。”再過了半月之後,只要是稍有一點身份地位的士紳商賈,每一招待賓朋頭一個想起的就是現在去回燕樓,品一品這三種絕世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