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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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芙蝶跟鳳荃的關係了。"

"你也是吧。"

"沒錯。"鳳嶽深深地看進苕萸眼，心中有種奇異的荒謬，怎麼也沒想過當真相面而來，竟會是這樣的如釋重負，原先盤據在心頭如巨石般的複雜情緒都因為這番領悟而成灰成煙。苕萸和鳳荃不是情人關係，正如她一直告訴他的，房瞬間漲滿歡欣，彷佛再有一陣微鳳，他便能飛上天似的輕快。

"苕萸…"沙啞的聲音裡飽含戀慕，若不是記掛著鳳荃，苕萸早就不顧一切地應他的召喚投進男的懷抱。

"我們…鳳荃…"她艱難地開口，鳳嶽也明白眼前並非談情說愛的好時機，所以當電梯門打開，他只是溫柔地挽起苕萸的手，與她並肩走出。

罷通過一道浮雕著花卉案的玻璃門，模糊的爭吵聲便傳來，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加快腳步。

…

鳳荃…你可惡！唔…"夾雜著息的低嚷傳遞的曖昧令趕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的兩人面面相覷，但沒有猶豫太久，便按不住必心及好奇心，視線探進半敞開的門裡。

就這麼毫無備地闖到跟前，像一團燎原的火熱度量人地席捲過來。窮盡畢生的想像力，苕萸也想像不出這幕活生香的情景:妖嬈的身影纏在一塊，火焰般的紅飢渴地尋覓著彼此，凌亂的長髮糾纏在狂野的指掌間，姣好的身軀在褪了大半的名貴禮服外…

於是，心跳亂了節奏；於是，周遭彷佛有比閃電更原始的電在竄；於是，她被電得渾身發麻、發燙、發軟；於是，在慌亂得想逃的同時，體熱自她身上輻向身邊的男子，而他身上也像有股熱不斷的傳來，陰與陽的引，讓逃不開地更加靠近他。

呼急促而凌亂，她不敢看他，但又忍不住自垂下的眼睫間窺視，面前的俊臉泛起濃烈的火光，那雙因震驚而睜圓的眼眸裡也像燒著兩把熱烈的火炬，帶著電的能量朝她直而來。

苕萸"啊"的輕叫出聲，握住她的男手掌灼燙得厲害，一如她為他悸動的心。

但他什麼都沒做，事實上，也不容他做什麼，因為她的叫聲驚擾了那對愛情鳥，芙蝶慌張地推開鳳荃，自身下半躺半坐的原木辦公桌上倉皇跳下，背對著他們逃進化妝間。

***原始的慾望火辣辣地在跟前搬演，參與的主角之一竟是女形體的自己，覺好…怪！

鳳嶽伸手抹了抹臉，似乎想借此擦去腦中香豔的景象，抹不去體內的燥熱。

那一刻，他能覺到鳳荃的慾望穿透全身，讓他彷佛也跟著燃燒、沸騰，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因飢渴而疼痛著，唯一能紓解這股疼痛、令他渴望的，不是與鳳荃纏的妖嬈女體，而是他緊緊握在手裡不願放開的苕萸。想到這裡，發現自己仍牢牢地握住一隻柔荑，溫潤的觸比任何葯還要刺他的慾念，撼動他的靈魂。苕荑跟他一塊目睹了那一幕，她的心情除了尷尬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