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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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那位美人兒。你去要那美人兒,上煙囪去跟她鬼混吧。”他仰躺著,雙腳頂著上鋪的彈簧墊,往上使勁。
“挑刺兒佬!”他大聲喊道。
“嗨,挑刺兒佬!醒醒,起來喝酒吧。”上鋪邊上出一張臉。圓滾滾的臉,戴了副鋼邊眼鏡。
“我醉了,可別叫我喝酒。”
“下來喝吧,”加林斯基吼叫道。
“不,”上鋪的人說。
“把酒遞上來給我。”他轉過身去,又靠著牆了。
“他醉了兩星期啦,”加林斯基說。
“對不起,”上鋪的人說。
“我才認識你十天,你這麼說並不正確。”
“難道你不是醉了兩星期嗎,挑刺兒佬?”尼克說。
“那當然,”挑刺兒佬面對牆壁說話。
“可是加林斯基沒權利這麼說。”加林斯基用雙腳頂得他上下晃動。
“我把話收回,挑刺兒佬,”他說。
“我看你沒醉。”
“別逗了,”挑刺兒佬有氣無力地說。
“你在幹什麼?安東!”里昂問。
“想我那個在尼亞加拉瀑布的女朋友唄。”
“得了,尼克,”里昂說。
“咱們別管這隻海豚了。”
“她跟你們說我是隻海豚嗎?”加林斯基問。
“她對我說我是隻海豚。你們知道我用法語怎麼跟她說來著?‘蓋比小姐,你身上沒一點兒叫我動心的。’喝一口吧,尼克。”他遞過酒瓶,尼克喝了幾口白蘭地。
“里昂?”
“不。走吧,尼克。咱們離開他。”
“我半夜裡跟大夥兒值班,”加林斯基說。
“別喝醉了,”尼克說。
“我從來沒喝醉過。”挑刺兒佬在上鋪嘀咕著什麼。
“你說什麼,挑刺兒佬?”
“我在請求上帝打他呢。”
“我從來沒喝醉過,”加林斯基又說了一遍,斟了半杯干邑白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