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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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慕塵在胡說些什麼,但當我好不容易把吃飯的時間挪出來去律師樓時,律師告訴我也是同樣的話。
“星辰居?我要星辰居做什麼?”我愣住了。
“你秦阿姨說你沒有家,一個女孩子不能在外頭。”安撫我的是張大夫,他依然神委靡。陳嵐昨天來山上,跟阿唐聊天時,無意中透,張大夫因為秦阿姨的去世受刺過大,已經在辦理退休手續,很快就要移民去加拿大養老。
“可是慕塵也沒有家。”我哽咽了,據我所知前年慕竹去世時,秦阿姨悲痛過度,以致於無暇他顧,所以她的投資有大半被那個機構不甚健全的公司給侵了。今年初公司宣佈結束時,她的損失不小,而剛才律師的清理報告,其他方面也不甚順利。辦完了後事,除了星辰居,並沒剩下什麼值錢的產業。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男人,可以四海為家。”慕塵安我。從葬禮那天早晨他輕吻過我後,我們的情並沒有因此往前發展,相反地,他像是有意要痺篇我。他是難為情呢?還是認為…我是屬於慕竹的,他不應該有非分之想?
“我不能接受星辰居。”我用力搖頭“也不接受其它的東西。”我站起身“對不起,各位,失陪了。”我倉促離開,慕塵出來攔住我。
“別孩子氣,江楓。”他竟說我孩子氣。
“是嗎?!”我不想理他,秦阿姨這個安排我很不滿意,她疼我是一回事。把一份家當留給我讓我為難又是另一回事。
“你這樣跑掉,不能解決問題。”他擋住電梯。
“那是你的問題,跟我無關。”
“你就這樣討厭星辰居?”他有點難過地問。
“正巧相反,那兒是我最愛、最留戀的地方,從沒一個地方比那兒更像一個家。”我了一口氣,電梯門已關起,我只得再等下一班。
“你為什麼不留在你最愛也最留戀的地方?”他靠了過來,一手撐在牆壁上,我無處可躲,若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我們這樣…簡直就像一對情侶。
“我從不取非分的東西。”
“這叫做非分嗎?”
“對不起,我工作很忙一定得回去。”我從他手臂下鑽出,急忙逃進另一部打開門的電梯中。
“等一等!”他按外面的鈕,用力又把門撐開了,動地對我吼“我母親對你的愛你也不要嗎?”他再大的力量也敵不過電梯,門關了起來,我從隙縫間看到他蒼白、失神的臉。
那個活潑、開朗,成天笑容不斷又有幽默的青年音樂家到哪裡去了呢?
我的心也跟著電梯往下沉。
我跟沙家的帳是前輩子欠下的,也許連這一世都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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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在公司趕圖,當真趕到了天亮才回去。田陪我,若不是她在。我恐怕到第二天的天黑還做不完。
張飛龍過來了兩次,送他的祖傳秘方“維也納咖啡”給我們打氣。田很高興,她覺得“身負重任”有人看重她,做得格外賣力。
跋完了最後一張,我留條子給秘書,該曬的,該重新作稿的,全待清楚,到下午去客戶處時,才不會手忙腳亂。
“我送你們。”張飛龍已經披掛整齊。
“我們自己走吧,你也一夜沒休息。”我推辭。
“這算得了什麼?”他拍拍脯“去年參加國家藝術館的比圖時,我們工程部三天三夜沒睡覺,也沒見誰怎麼樣。”他先送田回去,可憐的田,當車子停在她家門口時,她已在後座沉沉睡去。
她母親開的門,白髮蒼蒼的父親也起來了,在清冷的晨風中,一左一右把她摟了進去。
在公司,她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可愛;在這個佔地百坪的將軍官宅裡,她則是個心肝寶貝,受盡案母嬌寵。
“你很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