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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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記憶？”齊盡指著自己的鼻子，假裝無法消化這個詞兒。

“難不成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住哪裡？”義菊這一驚非同小可，簡直像被雷打到。搞了半天，她撿了個失憶的棄嬰？！

“對喔，我叫什麼名字啊？”齊盡裝得完全沒有破綻，不虧是國際影帝。

“不會拿證件出來看啊？”怎麼那麼笨？

“對啊，證件…咦？我的衣服呢？是誰把我打傷了？我肚子好餓。”齊盡抱著肚子叫餓。先把自己退化成她的年紀，填飽餓得快筋的胃再說。

“肚子餓喔？不然先泡麵給你吃好了。”看他那麼可憐，丈菊的惻隱之心氾濫。

“謝謝、謝謝。”齊盡趕緊接過來，餓死鬼投胎般的猛吃不停，兩三下就清潔溜溜。

艾菊則利用這段時間，到曬衣架拿來他的衣服。

“我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本沒有任何東西。”義菊把布服拿給他，要他穿。如果他身上有東西，恐怕也被那場傾盆大雨沖走了。齊盡出無辜表情，睜睜地看著艾菊。

“如果你想不出自己是誰，就變成棄嬰了耶，怎麼辦？”她好煩惱；如果一直想不出自己的家，他怎麼回去？

“怎麼辦？”齊盡要很用力，才能忍住角的笑意。

棄嬰？虧她會這樣想，大部分的人，會想成路老人吧？快三十歲還被說成棄嬰，他該到欣還是難堪？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自己想辦法。”艾菊皺著鼻子啐。問她？他該問自己吧！

“我不能住在這裡嗎？”齊盡像被遺棄的可愛小狗，出討好的表情。

“咦？住這裡？”艾菊認真的思考起來。

對喔，反正客廳這麼大，屋裡也只有她一個，多他一個又差個到哪裡。

“讓我住很不錯的，我會…會…會…”他拿出指頭扳者，卻說不出個所以然。為了揣摩各種角，他會的東西不算少，只是扮演失憶人士，什麼都不記得。

艾菊看他那麼努力想爭取表現，怎樣也硬不下心腸趕他走。

“好啦，你就住下來吧，可是不可以有奇怪的舉動喔。”齊盡點頭如搗蒜，她果然是仁慈的仙子。

“還有，自己的東西要整理好，垃圾要拿去丟。”艾菊手指廚房的垃圾桶。因為沒空碰到垃圾車的關係，那個可憐的垃圾桶，已經快被擠爆？

“好。”齊盡很認真的開始行動，只是太久沒動，他身上的每骨頭，像灌了水泥，每動一下就咯咯作響。他只好打消一夜就把她代的事做好的念頭。

“就這樣。”艾菊打個哈欠，逕自踅進房睡覺去。

“等一下，我睡哪裡？”齊盡著急的喊，一提氣，傷口就好痛。

“那兒。”艾菊指指他方才躺的地方“那裡？”原來她給他的待遇是睡客廳。

“如果不滿意，門在那邊。”她指給他大門。

“不…我很滿意。”為了留下來，他只好勉強接受。

“傷口要換的藥跟繃帶都在那裡，每天換一次，今天還沒換。”她指桌上那個急救箱，要他自動。齊盡很乖的點點頭，扮演一個害怕被二度遺棄的棄嬰。

“至於吃的東西，只要冰箱裡有的，都可以吃。”只要找得到，都可以吃:那個冰箱，當裝飾品已經很久了。齊盡又點點頭。

“晚安。”艾菊打個哈欠，關上門睡覺去。明天第一節就有課，她只剩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可睡了。

“晚安。”齊盡很不情願的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