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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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有末的冷風，吹得帳嗚嗚作響，楊宗志孤零的坐在黑寂裡，全身的血脈自發的繃緊，扎西哈多來就來了，偏要得神神叨叨的，一會攪得燭光翻騰，一會甚至還把蠟炬吹滅掉，他以為楊宗志便是吃素的麼？

楊宗志心頭嘿嘿一笑，雙目不可視物，索把眼睛閉上，耳朵高高的豎起來，側耳過去傾聽，只能聽見帳外的嗚嗚風響，其餘的便什麼都沒有了。

這裡是南朝兩萬大軍的營地，士兵們大多都已經睡了，楊宗志卻是心頭暗暗好笑，扎西哈多這麼故意做作，難道是想把他嚇得魂飛魄散不成，一個主帥…在自家營帳裡被人嚇死，說出去可真是要貽笑大方啦，他也不想想，自己只要大聲一叫，立刻便能招來千軍萬馬，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復又暗念:“不對呀…扎西哈多就算裝神鬼，恐怕是找錯了對象。”以他們對彼此的瞭解，又怎麼會不清楚對方是膽大包天的人物，僅憑這些三歲小童的把戲，徒然引得對方嘲笑罷了。

這時候一個念頭忽然竄出來道:“扎西哈多…他是真的想行刺大營了不成。”今見到他翻臉不認人，數度挑釁發難，催著楊宗志早離去，這樣大家都不會以為他有什麼貳心，假設楊宗志在自己的營帳內暴斃，誰也不會把疑心遷怒到他的頭上，他正是要借這個機會，預謀行刺。

終其所以，扎西哈多把他楊受宗志看做畢生的對手，無比珍視，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楊宗志孤身闖入北方四國的機會，若不借機剷除掉，後患無窮。他今白天演了一天的戲，全都是為了‮夜午‬行刺作準備，只要楊宗志放鬆警惕，難免入了他的蠱。

洛素允正好也不和楊宗志在一起，如果楊宗志與扎西哈多正面鋒，雙方勝負殊難預料，但扎西哈多有備而來，又利用夜施以殺手，恐怕還是要佔據上風的。

腦中密密麻麻的想到這裡，楊宗志便要開口喚人，這時候一聲若有若無的幽幽嘆息隨風傳入耳中，若在平時，這聲音小的讓人幾乎聽不見，可是周遭寧靜，楊宗志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心頭咯噔一跳，慌忙睜開雙眼側視過去，見到夜下，一個飄飄忽忽的淡淡白影子赫然出現在帳的角落邊，眯著眼睛看仔細些，那似乎是個纖纖背影，又似乎並不存在，只是眼睛在黑暗中產生的幻覺。

楊宗志一口氣，頓時從行軍上跳起身，也來不及取上神玉槍，轉而向那邊走上兩步，走近了，看得更加真切，的確有一道淡淡的影子矗立在那邊，飄飄蕩蕩的，彷彿雙腳離地，又彷彿在隨風左右搖擺。

目睹此情此景，饒是楊宗志膽大過人，也不頭皮陣陣發麻，這影子的雙肩柔細，絕非扎西哈多魁梧的身材所扮，視力在暗夜中起了幻覺，隱約覺得對方聽到自己沉重的腳步聲，恍惚轉過了身，可是又什麼都看不清楚。

楊宗志氣凝神喝問道:“什…什麼人？”嗓音微微發顫，雙拳卻是握得緊緊的。

“哎…”面前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入耳酥脆，嗓音又小又尖，如同三歲小童發出，那團影子緩緩低語道:“公子勿驚，小女子乃是綽玉山一隻千年靈狐，久聞公子大名，聽說公子這幾天來了此地，特來與公子相會。”

“哦…”楊宗志驚訝的了一口氣，那嗓音聽著時高時低，好像從眼前背影那邊傳來，又好像來自身後，帳內死氣沉沉，那人說她是山中的狐仙，楊宗志倒是聽人說起過，說世上有一種九尾靈狐，可以歷經千年修行，化身為人形，她們出世，往往為害一方，其中最最知名的例子，便是敗掉商紂的蘇妲己了。

據說這位蘇妲己成人後，長得美貌無雙，卻又勾魂奪魄，紂王便被他得丟下江山而不顧，後來周人滅掉商朝後，將蘇妲己五花大綁，押赴刑場斬首示眾，在殺死蘇妲己時，就連儈子手都被其美所惑，不忍心下手，甘願替她受死，足以當得上媚盡世人四個大字。

前段子楊宗志與蘇瑤煙底歡的時候，還曾拿這件事情笑話過她，說她也姓蘇，與蘇妲己乃是同同源，而且都慣於誘惑男子，都是千年的狐妖所變，蘇瑤煙聽了，對他好一頓不依的嬌嗔，羞得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串淺淺的玉質齒痕。

當然這些都是外話，楊宗志料不到自己今生真的有幸能遇見一位狐妖，他自來不信鬼神，在戰場上殺得人多了，對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言便抱著懷疑的態度，暗想真要有鬼神的話，他早就已經被人索了無數次命了，哪裡還能快快活活的過到現在。

但是面前這搖曳不已的影子，還是讓他摸不到痕跡，楊宗志大著膽子悄悄向前踱了一步，隱約可以嗅到一股如蘭似麝的輕媚香味入鼻，那身影幽幽的嘆氣道:“公子呀，你信這世上可有緣分二字麼？”楊宗志不動聲的笑道:“怎麼說？”身影吐氣如蘭的道:“小女子在綽玉山上歷經千年，見慣了人世滄桑，去年有幸見到公子在城中大發神威，引為平生知己，可惜的是，公子去年兵敗了，險些送了命，小女子難以與公子相知相，今年欣聞公子再度前來，所以忍不住顯身出來和公子一見，希望能結下一夕水之緣，也好不枉此生呀。”楊宗志哈哈笑道:“我有這麼好，能讓狐仙姑娘你也動了凡心？”那身影嘆氣幾聲道:“公子自己不知道麼，你是天庭的將星轉世下界，對我們俗世女子最具誘惑力，小女子雖不是身凡胎，卻也難以免俗，見到公子後，苦思念想，修行的事情…便再也作不下去哩，只想著能再度與公子相逢一，又苦於無法遠離巢，不能去天下找尋公子，哎…”楊宗志聽到這裡，忽然仰頭哈哈大笑一聲，笑聲還未止下，身子卻是閃電般向前縱去，一轉眼便到了那身影的背影，大手張開，朝那背影團身抱了過去。

“啊…”那身影倏地發出一聲清麗的嬌呼，似乎想不到楊宗志的膽子有這麼大，想要朝一旁躲避，卻是已經來不及，正好被楊宗志抱的軟玉溫香滿懷，楊宗志低頭貪婪的著她長長秀髮上的香味，不心頭一痴，低聲喚道:“乖乖的小狐狸，你竟然這樣子來見我，真是出人意表，我都不知道，是該好好的打你一頓解氣，還是怎的。”那身影被他火熱的懷抱的嬌軀酥軟，勉力迴轉過頭來，出一張千嬌百媚的美麗臉蛋，紅小嘴中咯咯不依的嬌笑道:“好宗郎呀，你…你怎麼認出我來啦？”嗓音恢復到原本的媚，既見甜，又帶足了歡愉。

楊宗志將她酥軟的小身子一抱而起，大步走到行軍上放下，然後整個人都趴在她的媚骨上，大嘴湊近，在她香噴噴的脖子和臉頰邊留下一串吻痕，嘿嘿輕笑道:“我若是連秀兒身上的香味都記不得了，還能當得起你叫我一聲宗郎麼，你要扮成狐仙嚇唬人，怎麼也要把自己得臭烘烘的才是，不然的話，豈能瞞得住我。”夜下，月秀鳳蹙起星月般的俏麗眉宇，咯咯甜笑道:“唔…你才是臭烘烘的呢，唔…”探出溼吻的玉和他瘋狂的吻，細膩滑的舌尖伸出，多時的思念隨著齒相接，頓時得償所願。

兩人都狀若瘋狂的抱緊對方，恨不得把自己也緊緊地嵌進對方的身子，在窄小的行軍上翻湧不休，直到這一口氣用盡了，方才互相放開，靠在一起拼命的氣，楊宗志的大手還在月秀鳳豐腴的嬌軀上四處遊走，時而捉住一對圓球，時而又鑽進幽幽的山谷裡。

月秀鳳小臉赤紅，無力的趴在他的脖子下，痴痴的啐道:“壞傢伙，你一見面就不想好事。”楊宗志笑道:“怎麼不是好事，你說說，我該怎麼罰你，我昨便來了，你還不來相會，讓我苦等一宿，今一來又這麼裝神鬼的嚇唬我，好不惱人。”月秀鳳伸手拍開他鑽進自己衣袍內的壞手，抬頭玩味的瞪著他道:“你真的昨夜苦等我一宿麼，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沒來？”

“啊…”楊宗志下意識的應道“不然還能如何…”說到這裡，忽然想起昨晚他把洛素允攔在身邊輕薄‮撫‬了一晚上，倒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不嘿嘿乾笑一聲。

月秀鳳登時一伸小嘴，兩排整齊的玉齒用力的咬住他高的鼻尖，噴著口吃香氣，豎著柳眉慍道:“你還好意思說，昨晚我在你這裡等了一晚上，你自己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麼，過去我問你，那情挑洛師姐的大惡人是不是你，你還兀自不認，昨晚卻什麼都被我捉住啦。”楊宗志嘿嘿求饒道:“嗷…這事情是後來發生的，怪我沒有和你說清楚，嗷…好秀兒，親親秀兒，你快放開我吧。”

“哼…”洛素允嬌暱的哼了一句出來，又用力的咬了好幾口，這才放開他的鼻尖，斜眉睨視住他道:“我來嚇唬人，還算是輕的呢，依著我的脾氣，昨晚便要闖進來壞了你的好事不可，後來想想…洛師姐被師父在後山整整關了一年，苦念‘山無陵，江水為之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和，乃敢於君絕’，心裡就這麼軟了，宗郎啊，你…你都不想秀兒的麼，好不容易來到漠北，都不想著怎麼跟人家聯繫麼？”月秀鳳的話說到這兒，隱約透出幾許委屈的楚楚可憐之，彌增嬌痴意味，楊宗志嘆了口氣，無聲的摟緊她的嬌軀，溫言撫道:“怎能不想，秀兒你知道的，在我心目中，對你是最最看中，這次我執意要到漠北來，便是來赴你的約，許諾將你和賽鳳帶走，我帶了兩萬大軍過來，打算將你們安在軍營內，魚目混珠，從此以後，我們便去滇南快活度，再也不會分開。”

“啊…”月秀鳳聽得美眸一亮，不又蕩起無限憧憬的歡愉，緊緊依偎住他道:“真的可以這樣嗎，要是能有這麼一天，便是…便是讓我立刻死了，我也是願意的。”說罷轉頭望著楊宗志，又黯然道:“可惜…賽鳳一直沒有消息，她到了呼倫山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想盡千方百計，也打聽不到她的行蹤，不知道她究竟過的怎樣。”楊宗志拍著她溫軟的脊背，點頭道:“不怕的，現在我來了，以我們二人之力，裡應外合，一定能把賽鳳帶出來，你便等著乖乖的跟我回去過子吧。”月秀鳳受到他豪氣所，眉開眼笑的膩聲道:“嗯…我，我都聽你的，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什麼都不怕，啊對了，宗郎，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江南岸碰見的卓天凡前輩。”楊宗志道:“當然記得，我們還要他救命之德啊。”月秀鳳咯咯嬌笑道:“他說我和賽鳳的背上都有一幅北燕飛的胎記，又說我們是幽州城柯家的女兒，這件事情，我都查清楚了哩。”楊宗志聽的心頭一動，大喜著抱著小嬌娃坐起來，急忙催問道:“怎麼回事？快說說！”月秀鳳嘆氣道:“我回來之後，不敢去問父王，而是找了一些退隱的老臣子盤問，到底…我和賽鳳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我們只有父王，沒有母后，起先沒有一個人敢告訴我，我想了許多辦法，終於有一個忍不住說了，說那一年我和賽鳳三歲大，忽然被父王帶回了大宛城，當眾宣為公主，臣子們也大多百思不得其解，我便再問，那…鶯兒姑姑，究竟有沒有這個人，那老臣聽了，忙不迭的對我磕頭求饒，就是一個字都不肯說，宗郎啊，過去我不敢全心全意的隨著你，便是不忍心拋下父王，作一個不忠不孝的女子，你知道的，我很小就被送到神玉山上學藝，藝成之後又大多在江湖上闖蕩，對父王總是心懷愧疚的哩，現在總算去了這個心結，再也沒有任何羈絆呢，以我所想，鶯兒姑姑八成便是父王的真正女兒，她在我柯府中遭了難，事後父王派人去尋，巧合之下把我和賽鳳救出來，父王睹物思人，便把對鶯兒姑姑的思念都轉嫁到我們頭上。”楊宗志點了點頭，秀鳳所想，與他的猜測相差不遠，當聽了卓天凡的話後，這個念頭便在心底裡盤縈不去，只不過他不願意迫秀鳳作出抉擇罷了，所以也沒有當面說出來，現在秀鳳自己清楚了，正是兩全其美，皆大歡喜，她和賽鳳都是正宗的南朝姑娘家，雙方便再也沒有立場上的紛爭，也不必像過去那樣鬥得你死我活。

月秀鳳咯咯巧笑道:“我還聽說，原來你就是鶯兒姑姑的嫡子，南朝敬王爺的小王子，是不是？唔…依照輩分算起來，我和鶯兒姑姑都是父王的女兒，便應當是你的長輩了哩，你也該叫我一聲姑姑才對呀…咯咯。”楊宗志羞怒的抱緊她，大手作怪的鑽到她素淡裙底裡抓了幾把，然後練的捻起推開她的裙角，出裡面耀眼之極的灼灼-光，一手剝掉那又窄又細的短小褻-褲，提槍將秀髮摁在了身下。

月秀鳳雪雪求饒道:“啊…壞蛋，我…我不敢啦，你先別做壞事，人家還有正經話要對你哩，一會子…你作完那事，人家便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嚶…”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宗志狠狠的一刺而入，楊宗志快-的前後頂動幾下，口中哈哈大笑道:“有什麼正經話，也等到我藉了相思之苦後再說，秀兒，我…我想你，想的好苦。”

“嗯…”月秀鳳臉蛋通紅的應了一聲，只這“想的好苦”四個字，便如利劍一般將她刺了個對穿，這些子以來，她又何嘗不是思夜想，孤枕難眠的呢，今終於和楊宗志相見，想著後再也不用分開，心底裡洋溢的狂喜便叫她頭暈目眩，這會子被楊宗志魯的摁在-下，聽他說一句思念的情話，不由得滿目痴，原本伸開推拒的雙手，變成了團團的闔住在他腦後，將他抱到自己的前頂住。

修長的‮腿雙‬在他後用力的盤住，花-心妙處盡力的綻放開，一瞬間便能衝擊到至高的情頂端，遲遲都不能落下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