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掌握住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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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回來以前,你自己解決吃飯的問題。”一席話說完,玉詩身上的睡衣早已被脫掉甩在了地上,一絲不掛的玉詩彎抱起地上的紙箱,回身步履沉重的一步步走上樓去。劉宇沒有說話,媽媽的表現說明這些明顯都是駱鵬的要求。
但是媽媽說完了駱鵬規定的臺詞以後,竟然沒有再給自己一點提示或者暗示什麼的,這讓他的心裡越發的沒底,可是剛才自己也看到了,駱鵬的紙上寫著,不能讓自己看到快遞裡的東西,現在最讓他無奈也最讓他惱火的是,媽媽竟然真的對駱鵬的命令不折不扣的執行。
雖然看起來這是賭局的賭注,可是早已經形成了母子同盟,甚至已經擴大到了趙勇身上,媽媽有必要如此遵守和駱鵬之間的遊戲規則嗎。反覆思考之後,劉宇還是決定要和媽媽談一談,畢竟他之前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總是自己猜測媽媽的心思。
而是直接向媽媽問清楚,避免再次產生誤會,就算媽媽迫於駱鵬的賭注,很多事情現在不能告訴自己,但是總可以提示自己一些什麼,這樣自己才能有效的幫助媽媽對抗駱鵬。
下定了決心之後,劉宇起身上樓來到了媽媽緊閉的房門外,伸手一扭門把手,發現門竟然上鎖了,頓時一股火湧上心頭,正打算用力砸門,哪知道門卻突然開了。
此時的玉詩已經穿上了一件劉宇從沒見過的黑長風衣,肩上挎著小小的化妝包,看來是已經按駱鵬的要求穿戴好準備出門了。
劉宇頓時有種憋足了勁卻一拳打空的失重,定了定神,他摒棄了這種無用的惱怒,直截了當的問道:“媽,關於你和大鵬的賭局,你有什麼現在能告訴我的跟我說一下。”玉詩看著隱隱帶著怒意的兒子,想了想,說道:“媽媽輸掉了賭局,現在正在接受懲罰,其它的事情只能等懲罰結束才能告訴你了。”
“媽,不過是一個遊戲質的賭局,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劉宇對媽媽的態度很不滿意。
“對於媽媽來說,即使是遊戲,答應了的事情也不會反悔,這隻能怪媽媽當初大意了,輸掉了賭局。”玉詩的聲音不大,然而態度卻十分堅定。
“這是為什麼,就算是你一直講究說話算話,甚至我也在你的教導之下從不出爾反爾,可是有必要固執到連一個遊戲也毫不通融嗎,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守信到死板的人。”聽了兒子的問話,看到兒子眼裡不解的怨念和毫不退縮的堅決,玉詩停下來仔細的想一想,嘆了口氣,拉著劉宇下了樓,兩個人並排在沙發上坐下,用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說道:“有些事情媽媽沒有告訴過你,現在既然一切都變了,也可以告訴你了,媽媽給你講一個故事吧。”玉詩的故事與駱鵬無關,甚至也和劉宇無關,這是一個關於信用,關於合同,關於權力與利益的故事,故事沒有提到賭局。
而是從她對契約神的態度開始的。故事持續了十多分鐘,隨著玉詩低沉的敘述,劉宇漸漸的瞭解了又一段發生在自己幼年時期的往事。玉詩也不是從最開始就對契約如此執著的,而是和其他人一樣,對於違約這種事。
想到的會是按法律追究責任,挽回損失,她會氣憤,會煩躁,但是不會因此而產生憎恨,但是自從多年以前發生了一件事以後,玉詩對於違約行為就完全無法容忍了,當時的劉宇還沒有記事,而玉詩還在和劉宇的父親一起打理兩個人的公司,當時劉宇的爸爸出賣她的事情已經過了幾年。
隨著劉宇的逐漸長大和公司業務的蒸蒸上,夫兩個人的冷戰也開始緩解了,公司簽訂的一筆大單出現了問題。這筆訂單的金額對於當時的公司來講,也稱得上鉅額的,成則一飛沖天,從此有了向全國擴張的資本,敗則打回原形,甚至需要考慮裁員。
為了這筆訂單,公司的資金和不少用資產抵押從銀行得到的貸款,都已經投入了進去。當時,玉詩夫兩個人經過仔細的分析,都認為這筆訂單不太可能出問題,客戶是信譽良好的大型跨國企業,本身有實實在在的需求,而自己的公司擁有穩定可靠的貨源。
無論是客戶還是貨源提供方都是多次合作的穩定商業夥伴,正是在一次次的成功易中積累了深厚的互信,才能一次發出這樣的鉅額訂單給玉詩夫的公司。一切看起來都毫無問題,然而就在貨期將近的關鍵時刻。
原本簽有長期供貨合同的工廠突然撕毀了合同,聲稱不能繼續為他們的公司提供產品了,這一下突然的變故,直接造成了鉅額訂單無法完成,訂單一旦失敗,不但沒有辦法收回已經投入的成本,還要賠償客戶一大筆違約金。公司立刻陷入了困境,當時的玉詩和劉明智四處奔走,反覆溝通協調,仍然無法拯救這筆訂單,損失無法挽回。
事情的結果,毫無疑問是多年的努力付諸水,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曾經調教了玉詩的胖子,那個姓韓的大企業高管,再次出現在了兩個人面前。
在假惺惺的表示了對兩人的公司遭遇困境的同情以後,圖窮匕見的提出了再次玩玉詩的要求,作為回報,他所在的企業正有一個大型項目需要採購大批商品,可以給夫兩人,救活公司。
這理所當然的遭到了玉詩的嚴詞拒絕,然而他毫無退縮的意思。在離開玉詩夫的公司以後,又把劉明智單獨約了出去,威利誘之後讓他來說服玉詩。
劉明智回到家裡以後,玉詩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這一次的困境,正是胖子得知了這筆大單以後,巧舌如簧的鼓動了他所識的某位官員公子,憑藉他父輩的人脈聯繫到了供貨的工廠,又用一筆好處說動了工廠的負責人,撕毀了供貨合同,並和另一家由胖子和公子兩人合夥開的空殼公司,簽訂了壟斷的供貨協議。
隨後胖子馬不停蹄,又通過那位公子的人脈,接洽了客戶,在客戶確認了玉詩夫的公司確實無法完成訂單以後,完美的接手了這一筆大生意,不但大賺了一筆,還順手把玉詩入了困境。
他說出這番話的目的,就是要告訴玉詩,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夫兩個人再次發生了爭吵。
在劉明智看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一次和上次一樣,又是由玉詩出馬換回公司發展的延續,怎麼樣也算不上吃虧,然而玉詩卻是堅決不答應,最終在被自己的丈夫下藥昏之後,面對著一臉笑的胖子和他勾結的兩個朋友,以最決絕狠辣的方式完成了自救。
遭遇了這樣處心積慮的算計和再一次的出賣,玉詩的心理產生了徹底的變化,對很多事的看法變得極端起來,這種種複雜的心理問題,歸結底是源於心底的屈辱和怒火無處發洩,又不甘心就此罷休,於是逐漸變成了一種深刻的痛恨。
她痛恨那位官員縱容子女販賣權力,痛恨胖子的陰謀暗算,痛恨丈夫的無恥出賣,同樣,也痛恨工廠老闆的見利忘義。
不久之後,一樁造成本市整個官場地震的大案爆出,某位實權官員和某個企業高管韓某也在這大案裹挾之下鋃鐺入獄,在這樣震驚全國的大案之中,一家不很起眼的工廠受到牽連破產,就成為了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沒有人知道,這家工廠其實是整個案件的導火索之一。
劉宇怔怔的聽著媽媽輕描淡寫的描述,眼前卻好像不斷的閃爍著刀光劍影,他終於知道了父母之間,母親與仇人之間完整的經歷。這其中的愛恨情仇,勾心鬥角,合縱連橫讓他覺像在看一部情節跌宕起伏,而又匪夷所思的大型連續劇。
然而這卻是媽媽實實在在的經歷。
“之後你就和我爸離婚了嗎?”劉宇瞬間把這件事和父母的離婚聯繫在了一起。
“沒有啊!”玉詩面帶自嘲的笑了笑“離婚是在你9歲那年啊,這事發生的時候你還小,還不記事呢,那時候我對你爸爸已經沒有情了,既然要離婚。
當然是要給咱們娘倆安排好後路啊,公司的錢都在你爸手裡,離了婚咱們娘倆吃什麼啊,我是一直等到準備好了一切,你也上了小學,生活穩定了下來,才和你爸離婚的。”
“你們離婚的時候,公司的錢都在你手裡了?我爸就一點沒發覺?”劉宇以前對這些事不怎麼了解,之前媽媽訴說往事的時候,關注的也主要是媽媽被爸爸出賣,被胖子調教的事情,還真的從來沒放這方面想過。
“你以為你爸有多強的能力,公司還不是都是我管著的,他也就只會聯繫客戶,做些請客吃飯送禮什麼的事情,以前是我不跟他爭,這下既然我想爭了,他哪裡能鬥得過老孃這樣狡猾惡毒的女人,呵…”玉詩掩著嘴笑了一下。
“那他就老老實實的同意離婚了?”劉宇很好奇爸爸當時的想法,也想要把父母之間的這段往事徹底瞭解清楚。
“那可由不得他了,我好幾年沒讓他碰我,他又是個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呵呵,怎麼可能不去外面找女人,這種事做多了。
想捉個還不容易,所以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分給我滿意的財產協議離婚,要麼我起訴離婚,作為過錯方,讓法院判他個淨身出戶,如果敢不同意離婚,我就捏著公司的錢拖到他開不出員工工資,來個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劉宇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發涼,懷疑是有冷汗作祟。媽媽這幾句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可想而知當時做了多麼周密的策劃和細緻的準備,扳倒仇人,打擊毀約者,教訓出賣自己的丈夫,掌握住財產,最後一切準備就緒一擊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