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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盛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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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念電轉,就著接入手中飛釵的力道,和著自己內力的力道,又還回給她。

那隻飛釵對上長劍,不過抵擋緩上了一息。

一息之間白宇臻已經調整好內息,飄後三尺。

而云英反應奇快,揮劍挽了幾個劍花,那兩柄飛釵竟然被削成數十金針,刺般一波波襲來。

此時底下眾人看得呼靜止:那女子門歪道頗多,但卻是明著擺開來用,算不得暗器。且就說她那一手削釵成針的好力道,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又如何能抵擋?

白宇臻避無可避,不得已道“得罪!”整個人如同寶劍鋒從磨礪出,氣勢銳不可當,一時竟分不出哪裡是人哪裡是劍。

他的劍花亮成一片,呼嘯出聲,令人驚駭,懸刻間密不透風,且那飽實的氣勁帶動的周圍風聲獵獵,那針雨早已震飛出去,且都避開座下眾人,飛向滿座中空隙之處。

雲英還待再戰,看見那些細針落腳之處,突然覺得無甚必要了,落落大方笑道“白公子好俊的外家功夫。雲英甘拜下風。”白宇臻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向臺下,臺下有人怕媸妍會親自出手,早已充作擁躉“白少俠好俊的功夫!我等佩服之至!白少俠做武林盟主,我等心服口服!”白宇臻耳聽著這些或真或假的讚歎聲,站在高臺上俯瞰各大門派,一時中盡是豪情,不由暗暗想道:或許我後在閣主的治轄下,也能多做些事情。媸妍曾說過,復仇後會還他自由。不知他到時是否還能站在這裡振臂高呼?

正在此時,變故又生,只聽遠處傳來一聲“且慢,在下也願為武林的風雨未來盡一份心力!”眾人皆以為壓軸的會是那宣稱打擂而來的甘泉宮宮主,都循著聲音往後看去,卻未想到,甘泉宮主早已被妖女擺平,反而按兵不動喝起下午茶,上臺來的卻是白雲寺現任主持的師弟──了心。

那和尚從容而來,足下輕點落於紅毯上,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目不斜視,雙目虎虎有神,原本有些燥氣,也似乎給壓在了佛珠之下。那模樣氣勢,頗帶著些“降妖除魔”之勢,說不出的寶相莊嚴。本來就劍眉鼻,看上去更是極有氣度。

媸妍方才強作鎮定,實則心亂如麻,一時神遊萬里,然則眼下不是走神的時候,她也不得不強自集中神,見是那了心,不由皺了皺眉,走到還未下場的雲英旁邊,並不去看旁邊的白宇臻,輕輕囁動口“他的功夫比之了空還要好些,看來了空是對我起了疑了。”

“你對上他未必沒有成算,他武功雖高,卻容易動怒急躁,你只管積蓄功力引他逗他,百招內千萬不要硬抗。待他失了章法必有破解之道。天啟劍訣雖是君子劍法,然有什麼應變之策,也只能靠你自己了。”話雖這麼說,媸妍心裡也沒底。了心這時才現身,擺明了是已經觀察了白宇臻前面的表現,要藏拙談何容易?

了心勢在必得,見白宇臻過來作揖,道聲得罪,二人便上手。

這二人都是一派陽剛的陽家功夫,誰也不曾佔有剋制地位。

白宇臻是一反方才不動應萬變的作態,變成了滑溜溜的魚兒,竄來竄去只讓對手的招式成了空,打在棉花上。而了心則是鐵了心要速戰速決,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這二人目的相反,戰況越發的火熱。誰也達不到誰的目的。

白宇臻心下暗暗焦急:他習練天啟劍訣不足一年,想要出奇制勝勝過白雲寺的高手,實在是太難了,眼下這麼耗下去,難保他自己不會脫力出破綻。

趙丹元一身金褐綢衫,方才跟人賭了小白會勝,正為突然殺出的程咬金悶悶不樂呢,這才細看見臺上和尚的模樣,摺扇猛搖了幾下,兩眼放光,比看到方才那些“姐”

妹”還要動,大喊一聲“呦!一個帥和尚!”周圍的武林人士此時心中早已安定,要知道,只要盟主不是蓮華閣,不是女子,是武林世家還是光頭和尚,是吃還是齋素,他們都未有意見!因此心情輕鬆之下,聽到戲言均是忍俊不

胭胭陪他坐著,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什麼時候改不掉你這嘴賤的病?仔細人家過來揍你!”趙丹元見臺上了心那身手了得,訥訥道“這不還有娘子保護我麼…”胭胭挑眉“你呀…不要麵皮!”說著見臺上膠著,見媸妍目,她心中冰雪聰穎,當機咯咯小聲八卦道“再說他這也算帥?你是沒見過過去的了塵,那才是仙丈法師的模樣…”胭胭這麼說也沒刻意要避著,了心聽見這婦人言語心生不快,走之前師兄還提點說,了塵了情的事可能和蓮華閣有關,他心生疑竇,此處聞聽人言更是難受,不由生出一股無名業火來,連帶著招式都越發急促焦躁了。

這下正合了白宇臻之意。對方越是焦躁,他越是躲閃,對方越是進犯,他越是不被沾到衣角,這樣打入棉花的覺最是容易起人的好勝之心。

“白少俠也算是聞名遐邇的一代少俠,怎麼如此軟弱不堪,連貧僧一招半式都不敢接麼?”了心面帶嘲諷,朗朗將聲音送出坐席。

果然,席位竊竊私語,白宇臻固然能慢慢達到目的,但是這是競爭武林盟主,而不是單純的比武,這樣投機取巧,或許不能令人信服。

白宇臻心中一凜,調整了個長長的呼“也好,我便放開手腳,領教方丈高招!”作為鼎鼎有名的世家,這功夫傳下來通常是幾代了,也未必會比白雲寺的功夫差!白宇臻到底是年輕,還是被對方起了好勝之心。

了心見他站定,面欣賞,手上卻是毫不手軟,先是打完一套金剛掌,步步緊,接著羅漢一揮攔住對方下盤,一記大慈佛手印便向對方拍去。

這才是後招!

白宇臻目光緊凝,心中跳的厲害,幾乎是本能是以三山四水一招渡了巧力,卸去了對方那掌的威力。

畢竟這種時刻,他若是再躲閃,未免落了下乘,難怪了心方才出言他!

可他有所不知,這佛手印分上下兩式,大慈為引,令人硬受其力,內力紊亂,大悲隨後,令人心脈盡斷,難以為續。

眼見了心眉目一肅,如金剛怒目,手中再次結印,左左右右向他周身拍來。

了心跟他並無糾葛,只為試探而來,未免太過毒辣。

白宇臻方才已經使內力卸過氣勁,眼下哪有那麼快?要麼硬受一掌,要麼迴避,可是下盤已經被他預先堵截,羅漢飛旋,擋的他死死的。

眼見自己要歸於手印之下,他心裡明白:了心並不知他是誰的人,必不敢傷他實實在在,這一掌說不得,會生生剎住,停在寸外。

然後若是那樣,即便他保住了功夫,又如何面對這一年的努力?如何完成閣主託的事?還如何去繼續找尋她?

不!

“臻兒!”白雷峰忍不住大喝一聲,卻見情形生變,少年幾乎已經被到絕境,卻不知怎的手腕一動,就生生緩解了對方的攻勢!只是那麼一息之間的停頓,少年鋒芒大盛,長劍幻化出數道劍氣,如旭朝起刺破地線,竟然生生殺出佛手印,劍氣彷彿威力極大,但是卻並沒像他之前在假山那次帶出溝壑。

但是少年的面部風而自信。

了心皺眉,眉擰成川字,片刻,舒展開來“我敗了。”他本是高僧,也極有風度,敗了就是敗了。走近白宇臻,他認真的告了個揖首,正要離去,頓了頓突然轉頭道“白公子,你資質上佳,又頗有慧骨,還請──好自為之。”和尚的身影離去,白宇臻被恭賀寒暄的人群湮沒,他突然捏了捏拳頭,興奮的心血驟然冷凝:方才一時情急,他用了媸妍的紫藤擒拿手出奇制勝!才贏取了一息的時間,只是那和尚似乎發現了什麼…

嶽洛水若有所思,點頭道“資質不錯,已經懂得收放自如,這才是真正的五嶽鎮河山,山河不變,溝壑自在中。”他不由嘆息“田天齊數年前就以天啟劍訣對我,至死也不過修為平平,可見,君子劍在誰手中,劍與劍法卻是最知道的。”他又看著杜皓然“應變上倒是比你好上很多,你功力不差於我,卻苦無招式。”杜皓然頓悟“師兄說的不錯,同等修為勝在招式瞬息萬變,而高手對決則在於無招勝有招,我彷彿懂了那麼一些。”嶽洛水見嶽小川言又止“乖徒兒,你的觀後呢?”嶽小川臉發青“我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剛才雪菟過來說,妍兒有命,我們不請自來,山莊裡沒有我們的落腳之處…”嶽洛水搖頭“妍兒還是那麼的記仇。”杜皓然嘆息“長夜漫漫,師兄師侄且陪我喂招好了,總比咱仨去喂蚊子的好。”趙丹元對媸妍一拱手“多謝閣主美意,本侯看了好彩一場比武。本侯無以答謝,只能提醒閣主,忠義侯大人有意邀請您三後去府上赴宴,還請萬事小心。”媸妍淡笑“多謝侯爺的消息。胭胭最近勞動了不少事,這便隨你回去,多歇些時吧。”白宇臻做了盟主,媸妍了了好大一樁心事,送走了胭胭夫婦,心頭一鬆,臉上原本淡淡的笑意終於笑到了眼底,她悠悠泡在花瓣裡,好好洗了個澡。耳邊卻聽郎阿里提醒道“主子,子時快到了…”媸妍皺眉“你給他下的什麼蠱?”郎阿里笑的好不陰險“是‘蠱’的對頭──‘不蠱’,顧名思義,若是他對你產生慾念,便筋脈逆行,痛不生。”媸妍點點頭“很好,你確定他喝下了那杯茶?”郎阿里道“那是自然,我專門回頭看了一眼,他是喝了的。”媸妍這才舒了眉“這節骨眼上,還有很多武林中人歇在這裡,我可不想生事。”頓了頓又道“那蠱…他不會有事吧?”郎阿里有些不快,還是道“若是吃了我給你的解藥,便無事。若是他不聽話,姐姐便不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