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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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序幕白雲寺主持接替一事辦的很是沉默,十分低調的由了空接任了主持,而了情卻不見了。當天發生了什麼事所有僧人皆三緘其口,但是白雲寺主持一事像是一個序幕,江湖終於難得的不平靜了。
侖臺原田盟主府,田天齊三個弟子早就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田府已經支離破碎。但偌大的幫派也不是那麼容易一夕潰散的,有姓名黃靖的家弟子終究是不忍心這已經成型的功夫失傳,將未走的眾人集散在一起,仍然教授過去的那些功夫。
所以如今改名叫“開元派”的盟主府已經完全拋卻了過去,江湖人等奉行冤有頭債有主,也沒有計較的興趣。
但此時卻不一樣,前腳有弟子慌慌張張來報說有人闖關,後腳那囂張的來客已經出現在面前,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尤其是為首的女子,一身天藍衣衫,手腳叮叮咚咚纏滿銀飾,叫黃靖無端煩躁,一看就不是善類,那女子長的明媚大方,人卻傲慢囂張,口中嗤笑道“貴派報信的弟子可夠‘快’的,這樣衰弱的功夫,竟然還有人執著發揚光大?不如加入我蓮華閣,要美人有美人,要功夫有功夫…”孔雀其實不是故意這般倨傲的,只是身為花月使,她習慣了到處招募打廣告,卻忘了這些男人會覺得向女子低頭是引以為恥。
黃靖冷冷打斷“恐怕閣下駕臨不是為了嘲諷敝派的吧?”孔雀挑眉“自然不是,”說著眼神向他身後挑了一下“只是我蓮華閣奉閣主之名,查明你開元派有人暗通款曲,私下接濟田狗賊呢。”黃靖心中咯!一下,他是大公有私之人,建立開元派一是心疼眾師弟和功夫傳承,二是也有接手果實當大王之意,最忌諱的就是同之前的田家扯上關係。
田天齊對他們是有恩的,但是他們牽扯不起。
“吳鈞,可有此事?”他眼見師弟臉一變,心中不好。
“師兄!我只知道師父對我們大恩,雖然他落魄如此,遭天下人唾罵,但總歸是我們的師父!我當初不過贈他一些盤纏銀錢,何況師父已經…”說著,那弟子失態之下竟然哽咽了。
孔雀冷哼道“既然如此念舊情,誰知道有沒有暗通款曲,你不是還偷偷在房中供奉了老賊的衣冠牌位嗎,你開元一派既然如此念念不忘老賊,那不如由我蓮華閣替天行道,免得開元派也成為第二個田府!”眾人皆驚,若說剛才還只懊惱被抓住把柄,此時卻是驚懼,只因吳鈞房中的事,便是連黃靖都是不知的。這蓮華閣又是如何手段,連這樣細微的末節都能查出來?
黃靖一頭冷汗,向師弟看去,果見他臉煞白不言不語。他忙深揖一禮“幾位來使,開元派絕無此意,師弟只是太過迂腐於倫常,才會如此行事,”說著喝道“還不滾去領罰?”孔雀笑道“慢著…若是人人都跟叛賊情匪淺,施以援手,那麼試問以後武林再出叛徒,要如何懲治緝拿?”她神一變,竟有了幾分媸妍的威嚴“不如吳公子隨我回去,我倒是懷疑你跟田老賊還有別的款曲,要回去審問了才知呢。”吳鈞早明瞭自己一念之慈帶來大麻煩,懊悔不已,自然知道孔雀想要以儆效尤,他去便是有去無回,哪裡肯束手於婦人手上?
“這是要本使為你清理門戶?”孔雀皺眉,曼妙身姿飛過,鈴鐺脆響,她施展功夫擒向那人。這紫藤擒拿手還是媸妍所創,輔以陰柔的內力,姿態輕巧優美,且如影隨形般難以躲避。
吳鈞以外家功夫抗了幾下,便知不敵,悲憤之下,到底不肯就擒,招架的蓬頭垢面,髮帶盡斷,狼狽之下頓生悲憤,竟是對眾師兄弟告罪一聲,自盡了。
“你等一定要這般死他麼?”黃靖上前托住師弟身體,驗明生死,一陣悲涼憤怒。
孔雀冷冷道“貴派若與老賊無甚淵源更好,若是有此等‘念舊’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她冷笑“原以為黃先生是個明白人,不想也昏了頭了。還是說,黃先生希望我將此形狀告白天下,要天下評理呢?”黃靖啞口無言,孔雀只道聲“告辭”便毫不客氣的大喇喇離去。只餘一陣鈴鐺聲漸行漸遠,像是魔音般穿透眾人暮靄中的蒼涼憤慨。
與此同時,鐵砂派也不太平。
雲英一襲杏紅衣裙,引得一眾大老爺們看的直勾勾的,摩拳擦掌,時不時出口調戲幾句。
鐵砂派掌門衛大元一臉絡腮鬍子,正一手拿牙籤剔著牙縫,一邊看著雲英兩眼放光,這不知哪裡來的小娘皮長得媚態橫生,身邊跟著幾個美人,說是小姐吧,又大喇喇闖進男人堆來,且大膽潑辣,說是子吧,子又有哪個有這樣的能耐毫不變?
衛大元將牙籤隨手一扔“小娘子,這方圓百里不說唯我獨尊,但是我鐵砂幫說一,也無人敢稱二,小娘子可是趕來投奔,做我美妾?”他磨了磨拳頭,好似急模樣“不過可是說好,我已有嬌,你就只能委屈做小了!”他說完眾魯男子又是一陣鬨笑,起鬨道“老大你太貪心了吧,小嬌娘一個人前來,自然是陪大傢伙樂呵樂呵的…”雲英臉上半點不見不痛快,反而津津有味的聽著,臉上媚態轉,好像真的想著如何“樂呵樂呵”似的,話說蓮華閣裡陪她的也是文氣少年居多,她可還沒嘗過這樣髯須滿面的肌大漢呢,想起果然心馳神往,正待回敬兩句,卻被西邊衝過來一個豔婦給罵住了。
那豔婦人並不及她年輕美貌,還帶著股野氣,先是罵衛大元“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怎麼把老孃搞到手,現在又要…”衛大元被她罵的沒有面子,大聲呵斥。那婦人又撲上來要扯雲英的袖子“賤人!騷狐狸!滿院男人伺候不了你?要勾引我們當家的?”雲英不耐,衣袖雖大,卻不知怎麼一揮就避開了婦人的抓扯,反而在她面上留下一道紅痕。
那幫男人並未覷見這樣的細節,只當好戲看。他們老大時不時去青樓,也少不了這樣被夫人鬧幾次。
那婦人見抓扯不著惱羞成怒,指甲向雲英臉上抓來,雲英這才動怒,面上一陣陰冷,下一秒眾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雲英手法詭異,反扣住婦人的脖頸,只聽哢的一聲,婦人脖頸向一邊扭去,嘴角出絲鮮血,被雲英輕輕一丟,啪的摔在腳邊,像一隻螞蟻。
衛大元雙目赤紅,大聲喝道“夫人!”要撲上來卻被雲英身邊幾個侍女攔住。
雲英見他像要哭出來的模樣,不由半真半假笑道“你夫人死了,我把自己賠給你如何?”衛大元啐了一口,雙手捏的咯咯作響“你是哪裡來的下賤胚子,夫人陪我共患難十餘載,豈是一般女子比得上?你殺了夫人,我必當剮了你報仇!”雲英輕聲嗤笑“切…還當你有多深情?男人不過都是下賤,”她說話間眉目變得凌厲,厲鬼一般,渾然不復剛才的嫵媚風情“陪你共患難的婆娘,也抵不住你去左擁右抱睡別的女人。若是早這般愛惜她,何必讓她丟進臉面四處作踐自己撒潑?這會倒來裝深情?”雲英與孔雀是閣內武功進益最快的兩個,尤其雲英不拘一格,更是進益飛快,最先被批准授徒,她身邊的徒兒見她發怒,知道師父的心結,忙握了握師父的手臂。
衛大元被她罵愣,又聽到她說“既然是同生共死的夫,你怎麼不去陪她死呢?”好似生死只是她一念,玩笑一般。
衛大元頹然“你說得對,我從來對不起夫人,我自然要陪她死的,死老婆子一個人見我一個人逍遙自在,必然不開心…”他目光一橫,向雲英“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夫人不過為人潑辣些,卻傷不了你,你殺了她,我必要你死的痛苦十倍!”
“我不管你今天來是何目的,你就留下為夫人陪葬吧。”四周靜悄悄的眾漢子也惡狠狠附和道“為夫人陪葬!為夫人陪葬!”雲英又恢復了嬌笑“總算說到正點了,我來你這裡可還要跟你清算一筆賬,若是算不明白,可要你鐵砂派都陪葬掉呢。”
“你──!”衛大元橫眉冷對,心中暗暗心驚。
“鐵砂派跟漕幫可是關係匪淺,”雲英淡淡道“既然如此,衛幫主更應該知道,漕幫早已不是獨善其身,如今跟朝廷同合汙,共圖稅利,早先漕幫在先任老幫主手下,也算勵圖治,如今宵小當道,不過淪為朝廷的鷹犬,也配稱一聲‘江湖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