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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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如初嶽小川微微皺眉。
媸妍攜過他的手“怎麼了?不高興?”嶽小川冷清的臉也難得涼薄一回“我才來與你相會,就打發我出去跑腿,你心頭可有一點想我?”他說著臉沉了下來“若是師父來了,你肯這樣才怪。”媸妍溫軟了許多“我敬重師父,自然不敢怠慢,但你與我相當,夫之間何必二話?”她這話巧妙,既沒說誰不是,又解了小川的心結,她說罷又嗔怪“再說什麼跑腿不跑腿的,你不願去就算了。”嶽小川見她作勢生氣,手臂早已練的穿過她的腋下,摸上她的高聳,臉上卻還是一派坦蕩“既然勞動千里獨行為尊上送信,那也只好煩勞女尊主先把盤纏和打賞送上來吧…”這一年多來,同他耳鬢廝磨,早已沒有隔閡,無人時他越發放肆索要,媸妍心中知道,他其實心底是十分芥蒂她理不清的情事,她閃了個身子,卻怎麼都避不開他的魔手,只聽他壓抑著息,道“別躲,我今有許多話想同你細說…”他下巴都陷進她頸子裡,喟嘆“我實在是想你的緊,阿妍…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擔心你?”他似痛苦的傾訴讓媸妍心也跟著難過歉疚起來──本來瀟灑獨行的小川變成這樣,從來都是她招惹的罪過。但是他放不下她,她如今亦然將他駐進了心裡。
他清冷的臉呈現出茫的糾結,一面嗅著她的清甜息,一面胡言亂語起來“阿妍…甘草…我…”媸妍見他越發混沌,甚至在這夜幕下這樣熱切的糾纏她,心知他的心已經思慮深重,心知又是念又是羞惱,轉身走,卻被那人熱情似火地打橫抱進了就近的亭子裡,不覺心跳如鼓,仰起頭,怔怔的看著他執意的眸子。
她側耳貼在他前,聽到他急促的呼聲,不恍惚面紅更甚。而他的手還不老實的在她不防備的地方上下摸索,像是幾個月沒開葷的強盜。
不就是上一次被他撞見自己和洛水糾纏了麼?這人外頭充君子,其實小心眼,當場不肯走三個人輕車路來了一次,把她累的好久不願見他們,而他事後還要一副吃虧了的模樣纏著她變著法子單補回來。
想起這人當初情,她心知暗歎:他心中還是介意的吧?情愛怎容他人分享呢?她竟迫的他退了許多步。
四角的紅紗飄逸翻飛,只朦朧間看見亭子裡的人錯相疊,附近的人已經默契退避三舍。
他隨手將她擱在桌上,就著石桌上酒壺裡的酒飲了一口,頭扣了下來,含上他朝思暮想的小嘴,不給她機會推拒,而徑直將口中美酒渡了過去,然後伸出火熱的舌頭,在她口中攪不停,直到津相溶,分不出你我,才氣吁吁的放開她。
媸妍被迫接那辛辣的味道,那酒辣的直截又火燒一般,過喉之後,又留下一串後知後覺的甜和苦澀。待她品過來時,人已醉了。
“這酒,我專程帶過來的,叫‘如初’,如初…”他呢喃著將她放倒,壓在石桌上,看著她眼神不復凌厲淡漠,而重新呈現出茫的情慾,認真地有些動容“小妍,你這一年來實在變化好大…”媸妍別過臉去“不要在此處好不好?”
“不是我非要這樣,是我發現,你非得被剝的一絲不掛,才能叫我悉些。”他的目光怔怔的,有些憐惜,有些審視,隨即俯下,將吻烙在她的眼睛上,輕柔的來回吻,直到它們被他親的不再那般失神,回覆了倉惶的情慾。
她越來越多風華和神采,原本困於她骨子裡的倔強隱忍已經破繭而出,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沉靜如水的眼梢轉上攝人的華彩,捎帶著褪去了嬌怯的自信媚意。
前世不通情事天真的甘和這世歷經情慾堅韌的甘草越來越結合在一起,無害的容貌和千瘡百孔的心,長成了一株奇異的罌粟。
她越來越美,美得讓人擔心難以掌控,有時那攝心的冷意讓人覺得危險。
媸妍直直的回視他,嘆了口氣“你說的是蒺藜的那件事吧…我就知道你在怨我。”她扭來扭去想翻個身下來,卻被他左右固定住,逃避不開。
她忽然想起當初小川也是這般喜歡上倔強又苟活的她,蒺藜又生的一副同她之前一致的面孔,心裡竟不知想到些什麼,有些不自然的偏過頭去,聲音也越發微弱。
“你是憐惜蒺藜了麼?”她想著,眼神越發沉下來“我曉得,你本來就喜歡那種類型的,我…”嶽小川愛極了她這使小的模樣,低頭驚奇的親吻她躲閃的眼睛,怎麼也親不夠“你想到哪裡去了?”說罷又嗤道“我豈會是那等只認準一張臉的膚淺之人?”他這話含沙影卻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先有那人逆倫在前,倒也不算中傷。
見她還是有些彆扭,他才無奈嘆道:“小川是什麼樣人你還不知道麼,為了你連原則都不要的人,便是別人都變了心,我也必會護著你到底,這樣話以後再別說了。我只怕你越來越能幹,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不再需要我了…”他把頭埋入她蓬鬆的髮間,貪婪的嗅著馨香的氣息。
媸妍突然眼睛有些溼,方覺了自己果真玷汙了他一番情誼,這個少年,從一開始對她不屑一顧,到後來強勢的擁有,再到現在卑微的祈求,她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聲音一哽“傻瓜!如果我只是為了要利用依賴你做事才愛你,你真的甘心嗎?”她不待他回答,水草般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喉結,嘖嘖。
嶽小川亂的解開她的紅紗,坦出雪白起伏的女體,卻又分外清醒“蒺藜是你的影子,我知道你必有用處。”他用手挾住她一隻尖,俯身熱辣辣的含了上去,口齒不清,聽在媸妍耳裡更是羞怯“我期望,小妍以後做再多事,也不要變得讓人陌生…”
“唔…你…”媸妍一,尖兒尖尖的立起來,送入他的熱口,直到被他捧起兩個尖,輪番啜的不能承受,才眼神散亂空的看著上空“我也害怕啊…我會變得…”不知何時,尖被他輕輕咬住不放,牙齒在櫻果上刮出酥癢入骨的快意,幾乎讓她顫慄,難耐那過電般的覺,好半天才能開口吐。
“其實,我好嫉妒胭胭玉岫她們…”她閉上眼睛,將心思藏起來,放開了自己,被他索愛。
他的齒遍佈她的全身,不放過任何一處好吃的地方“我只希望,你不要為了復仇,變成第二個沉玉蘿…”變成第二個沉玉蘿嗎?媸妍因情慾而渙散起來的眼睛裡愈加水樣茫起來。
嶽小川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牽引著她的小手遞到她腿雙小花之間“別太違拗自己,去做有失心願的事…”說著,就著她的小手往上一推,分身已經沒入了進去,沙啞著聲音竟一語雙關道“是你的終是你的,不要抗拒它…”
“啊!你…”媸妍雙頰泛上嫵媚的桃花紅,往他分身瞄了一眼,嗔道“你這壞人,還趁機說教,明明是‘你的’,怎麼又是我的?”嶽小川緊緊地抱著她,一柱到底,開始熱情的送“我的就是你的。”他將她牢牢收攏在手臂中像是抱著家傳的寶貝,不留一絲空隙,連帶著她整個身子都在石桌上動起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的。”他難得縱情一回,竟是一改平時嚴肅,可勁翻天的折騰。
他一邊說,一邊奮力往媸妍身子裡鑽,分身也格外壯起來,就像是要把自己所有都嵌入她的身體。
“呵…”媸妍滿足的喟嘆了一聲,緊緊纏住他的後背,這個永遠都是為她考慮最多的男人啊…“我好愛你──”她極真心的說出情話,竟然心頭挫傷一般痛了起來,令她不由分心去按住心口,茫的反思著自己的情,它已經這般耐不住了麼?
她向來容易辜負情,因此,她也想知道,她愛上了沒有。
她想:如果,如果確定真的愛的無法自已,那她就將蠱解掉。她並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可是心頭的挫痛只是片刻,只來得及讓她花裡驟然緊縮,便消退了,而隨即那翻天覆地的狂風驟雨便席捲了她的意識。
“你愛誰?!”嶽小川抱著媸妍一慌,懊惱怎麼還有不長眼的人亂闖,偏偏兩人下身結合的緊緊的,本無法挪動,只能這樣被一覽無餘,他心中一惱,殺意一閃而過。
飄紗一掀,已經出落得分外緻妖異的美少年走了進來,頭上的紅繩小辮子因為走得太快而還在彈跳,少年看到眼前的靡怒火中燒,一把要上去揪扯嶽小川本就被扯得鬆散的衣領“嶽小川,我敬你是個君子,你竟然趁我出去辦事跟姐姐偷情?”
“偷情”一出,一對鴛鴦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