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撕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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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撕畫映入眼簾的,沒有什麼奇珍異寶,也不是什麼神秘女人,更沒有任何神兵秘籍,而是鋪天蓋地的畫卷。
一副接一副,掛滿了所有的牆面,鋪滿所有的桌面,都是一個女人,都是她的模樣,或喜或嗔,或靜或動,有的如同仙子,彈琴望月;有的對鏡梳妝,雲髻繁釵;有的手執長劍,英姿嬌俏;有的甚至梳著兩股麻花油辮,想著心事,小女兒意態撒嬌…
甘草到震驚,這是她第二次看到跟她模樣相同的女子畫卷!在郎氏石室裡看到的畫卷是一千年前的,那麼,這裡的畫卷又從何而來?為什麼會有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
“你發現了…”甘草回頭,嶽小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有一絲寥落。
“這個畫室,我六歲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我好奇之下問沉玉蘿,是不是我還有一位小師叔,她就誆了我帶她進來。她看見這裡以後醋意大發,毀盡了那些畫大鬧一場,被師父重傷後叛出劍仙門自創門派。現在你看到的,都是後來才畫的。”
“我從那時就被師父告誡,這是我的師孃,我總有一天會見到她被師父帶回來。以後不許帶任何人進來這裡,否則廢除武功逐出師門。”
“但我沒有想到,我是見到了我的‘師孃’,卻是在上…歡之後。”他的神有一絲自嘲,甚至是扭曲“你知道我當時看到你的模樣我是什麼心情嗎,你一定不懂,我還是寧願你滿臉傷疤,你醜一些的時候,我也不會因此嫌棄你啊,我依然一次次救了你,你想要的,能給你的,都給了你了。為什麼你要擁有這幅模樣呢…”他的手指在她臉蛋上摸索,突然指尖一頓,就要掐破雪的肌膚。
甘草來不及覺出他詭異的用意,突然皺眉微微變捂住口,覺得那裡有一絲絲痛,好像岔了氣。
“你沒事吧?”他慌忙把她擁入懷中,手在她口撫。
“沒事…”甘草忍著那一絲疼痛,不去呼,果然過一會好了一些,發現他的手還放在她飽滿的脯,忍不住微微紅了臉,把他的手拿開。
“你開始避嫌了嗎?”他又開始冷笑“更親密的事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你以為他不知道?你身懷這種功夫,我又耗損如此,他早就知道了。”甘草的臉變得蒼白,看著他變得無情的臉,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嶽小川轉臉“你別忘了,傾城法力還是沉玉蘿從本門盜走的,移花接木從何而練,師父他比你我還清楚。”甘草深深看著他蹙眉,倒是也沒有因此倉惶。
他見之倒呼出一口氣,突然緊緊摟住她,狠狠地吻上她的,先是重重的碾,然後是無止盡的啃咬,直到把她全部的味道都喚起,才平復了下來,慢慢的品嚐和回憶。
甘草伸出舌頭舐他的他的口腔,她不知道,嶽小川也會有這樣患得患失的時候。他此時脆弱的就像一隻鳥,完全不像那個淡漠自持的他了。
嶽小川應該是大男子主義的,強勢的,為她好又私自替她做抉擇的。而不該是現在這般縛手縛腳的,因為揣摩她的一點心意就不安躁動刻薄易怒。甘草心中閃過一絲酸楚,回手牢牢摟住他壯的,他的溫度讓她心暖,想起在溫泉山那耳鬢廝磨的相處,雖然他行事常常不合她的心意,但是他就像她的溫泉溪水,讓她深深眷戀心安。
這是個從開始以來就包容她的一切,並且無條件對她好的男人,她已經把他攪進了渾水,她是該要好好回報他的愛意,可惜,她真的不知,自己是否能回報的了他的十分之一。她的心很早前已經破碎成了一片一片,現在只能用這樣殘缺的心意來應和他的給予。
而即便是這樣殘缺的心意,在嶽洛水的手之下,也撲朔離的不能自由支配。
她心中一片茫然亂,深深的罪過便都化作了加倍的柔情回應他的不安。
兩人柔軟的舌互相舐糾纏,早已在難分難捨之間紅腫,依然捨不得離開彼此,想要把對方熔化掉下腹中。津織的聲音令人面紅耳赤,夾雜著男人壓抑的低和女人無法呼的呻。
“知道嗎,”他把她的腦袋按入肩頭耳鬢廝磨,好久才平息了想要就地要她的洶湧慾望,艱澀的說“我現在跟沉玉蘿一樣,想毀掉這裡的畫。然後帶你遠走高飛。”
“那麼你要試試嗎。”看到突然出現的嶽洛水,二人突然分開,就像偷情被捉住現行的男女一樣,呼急促,臉羞紅。
嶽小川臉由紅轉白,不自然的低頭,不再說話。
嶽洛水能容忍她為了練功和救命而和他的徒弟合體,但是看到他們為了私情這樣擁吻卻覺刺眼。
他臉如霜,慢慢的掃了徒弟一眼,又直截的看向甘草。
甘草被他審視著,突然覺得分外生氣,憑什麼她要害怕他?她與小川有情在先,明明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憑什麼他突然告訴她要嫁給他就抹殺了這一切?
她慢慢走到他跟前,看著他如同靜止的雕塑,突然魅的一笑,在他口點了一點“你生氣了…?”嶽洛水點頭“是,我生氣了,而且我覺得嫉妒。今晚你跟他就雙修,今後小川要打點離開,你陪我留下。”
“你…!”甘草怒極,她倒是沒有想到他這般坦白,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的對待小川,還要她跟他綁在一起?
“我受夠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莫名其妙?”她一樁樁細數他的罪過“我不知你從哪裡看到這個女子,但是她不是我!我也不是什麼蓮兒!我不會彈琴,不會用劍,不會賞月梳妝!”嶽洛水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會,我不介意,你要介意的話我可以教你,或者找人伺候你。”甘草無語,她儘量使自己顯得平靜“你還不明白我說的,我本不是你要找的女人,也許你看到的是我的娘,但我不覺得,你因此就要娶我。”她嘲諷的看著他“你不是自詡深情十八年嗎,那麼你現在卻要娶她的女兒當個替身,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嶽洛水皺了皺眉,好像被她說得很困擾的樣子“你不是替身,我也沒見過你的娘。”他看著她生氣的樣子,有些懊惱“難道這些畫讓你很困擾嗎?這都是我想象中你的樣子,你不喜歡?”
“我要娶你,跟別人和這些畫無關。”甘草深深呼了幾口氣,覺跟他完全無法溝通“好!你要娶我與其他的都無關?”她突然掠向那些畫卷,做了嶽小川和沉玉蘿想做的事──把所有的畫都用力撕碎,團成一團,踩在腳下用力踩…
不過多時,所有的畫都變成了垃圾碎片。
嶽小川倒了一口冷氣,雖然他心中快,可是他又是震驚又是擔憂,不由轉眼看向師父。
而嶽洛水自始至終靜靜地看著她撒潑,好像父親在縱容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甘草笑的無比暢快“我全都毀了,你來殺了我廢了我呀!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小川和我同心,必不會怪我。”嶽洛水費解的表情突然冰凍,冷冷的盯著她“不過是些念想和寄託罷了,你的人已經在這裡,這些畫自然不再重要。”他突然打橫抱起她,不顧她的傻眼和掙扎“但是不許你再亂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