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四十四蚩尤號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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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妖龍痛苦的掙扎起來,剛才與妖龍相持不下的金光包裹著妖龍的金透明口袋,隨之動盪起來,飄在空中黑傘如被微風吹拂,輕輕搖擺起來。月、黑傘、淡金的光華,別有幾分漫的味道,但楚風卻心急如焚,不停的咒罵著黑傘。
當他發現段青書手中的角是蚩尤號角的時候,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馬上收回黑傘離開這裡,雖然蚩尤號角號令天下妖魔鬼怪的能力很威風,但他更在意自己的夏語的命,況且他已經有了黑傘和千羽,而老道送他的酒葫蘆他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但可惜的是,他已能很輕鬆縱的黑傘今天理都不理他,使他本無法收回黑傘,他雖不是貪婪之人,但讓他放棄黑傘卻沒有絲毫可能,迫不得已,他只能放出千羽,希望在千羽的幫助下,黑傘能趕在有人到來之前擊敗蚩尤號角。
時光逝,心急如焚的並沒有發現,他已有兩個多月沒有增長的真元正從丹田裡一點一點增加,雖然很少,卻給他的真元塗上一層淡淡的黑,澤越來越深,讓他越來越焦躁,並慢慢孳生狂暴的情緒。
妖龍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小,身體也在以難以察覺的速度變淡,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全聲籠罩在黑的斗篷下,翻出一隻枯瘦如材的乾巴巴手掌遙遙擊向黑傘,隨著手掌和黑傘之間月扭曲的痕跡,照在月光下的傘面浮出一層寸後金光,光影向內凹陷,黑傘劇烈的抖動著橫移出數丈之外。
楚風心神劇震,一口鮮血衝上喉嚨。噴灑而出,楚風急忙伸手捂住嘴,血在蒙臉的裙布上鮮紅的印痕跡,然後被艱難的回腹中。
斗篷下傳出一聲冷哼,丟出一塊三寸見方的令牌,令牌在月下爆成一團黑霧,黑霧散去,一個高有三丈頭生雙角的夜叉惡鬼雙手握著三鼓叉惡狠狠的刺向黑傘。
三股叉爆開一團比烈還刺目的光華,一支利箭從空中跌落,三股叉橫移數尺,錯開黑傘刺在籠罩著妖龍的金光上,隨著刺耳的聲音,伴隨著一綹清煙,三股叉如同刺在光滑卻堅硬無比冰面上,留下一道裂紋貼著金光深深的刺入地面。
夜叉拔出三股叉,挑起漫天塵土,仰首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怒不可竭的轉身舉起三股叉向箭來的方向衝去。就在夜叉轉過身的那一剎,一線破碎的月光蔓延到夜叉嘴裡,然後慣出腦後數寸停下,赫然又是一支利箭。夜叉餘勢不止的前衝數步,向前傾道化為虛無,出現一道裂紋的令牌筆直的墜向地面。
黑斗篷揮手收回令牌,妖龍鼓起全聲力氣一頭撞在金光出現裂紋的地方,隨著玻璃般的破碎聲響起,金光破裂成塊塊碎片在月下紛飛,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黑傘發出一聲布撕裂的聲音,一道如同剪刀剪開的裂痕出現在傘面上,漂浮在空中搖搖墜。妖龍掙開黑傘的束縛,巨大的頭留下一串黑的殘影,巨嘴一張一合已把黑傘咬在嘴裡,用力的撕咬著,試圖讓黑傘粉身碎骨。
黑傘扭曲、變形,發出不堪重負時刻可能破裂的嘶啞聲音,似乎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在妖龍的嘴裡粉碎。隨著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黑傘爆成無數金光斑四散而飛,飛舞的光斑中,妖龍巨嘴消失的無影無蹤。妖龍殘損的身體瘋狂的扭動著,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揚起漫天塵土。
這時,異變再起,幾十支裹著黑霧的白鶴翎從妖龍的身體裡穿而出,在空中一個盤旋,再向妖龍,不過片刻時間,妖龍的身體已經邊的如同一個破篩子,噴出股股如噴泉一般的黑霧,把妖龍籠罩起中。鶴翎在黑霧中飛舞繚繞,把黑霧蠶食的點滴不剩,鶴翎的數量暴增到百餘道,重新暴在月光下的妖蛇身體則變的只有筷子細,逃命似的縮進蚩尤號角里。
鶴翎合而為一,羽片從蚩尤號角上筆直劃過,隨著嘶啞的聲音,一道至上而下深有數分的漆黑傷痕出現在號角上,段青書握著號角的手指被整齊斬斷,卻一滴血也沒來的急,一蓬黑霧籠罩住他的身體,瞬息間變成一蓬飛灰。
千羽優美的在空中劃出一個圓,羽片划向方才留在蚩尤號角上的傷痕,只要如是幾次之後,蚩尤號角絕對會被分成兩片。
黑斗篷的心在血,但他卻不敢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面對後裔門利箭的情況下分心旁顧。
黑傘暴開的金光斑如同螢火蟲一般在月下飛舞,聚集在一起,幽雅的飛向隱身的楚風,從他天靈蓋鑽入,然後沉入丹田。金光聚成一把小巧的光傘懸浮在丹田內的真元鶴翎之上,散發出柔和溫暖的金光,發散到身體之外,然後再斂回身體,收入丹田,光傘凝結成一把與黑傘模樣無二卻縮小了許多的小黑傘,慢慢吐著楚風的真元,就如同修行之人再療傷一般。
黑傘屢次受創,使與黑傘心神相連的楚風受了很重的內傷,黑傘散發出來的金光一定程度上治療了楚風內傷,但也使他和夏語暴在月下。柔和的月光下,楚風前的衣服已滿是血跡,夏語的目光焦慮而自責,只能緊緊抱在懷裡,淚水滾滾而下。
“我們快離開這裡!”楚風的聲音有些虛弱,他輕輕從夏語懷裡掙脫出來,收回千羽,拉起夏雨的手轉身就走。是非之地,越早離開越好!
就在這時,兩條身影忽然出現場中,一人直取蚩尤號角,一人直撲楚風!
看著印向自己前的手掌和那雙嫉妒的眼睛,楚風心裡只能想起一句話:“財不白這句話放在那都沒有錯!”楚風沒有閃躲,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本無發閃躲,他全身都已被凝若實質的空氣所束縛,連一手指都無力動彈,而他依仗的黑傘此時卻沉睡在他丹田中,對他焦急的呼喚沒有任何回應。夏語也如楚風一樣被凝若實質的空氣所束縛,不能動彈分毫,面對死亡,夏語,俏麗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斜視的目光固定在楚風的臉上,心中默語道:“對不起,是姐姐連累了你,不過,姐姐會陪你去死,這樣黃泉路上你就不會寂寞了!”
“媽的,老子招誰惹誰了,一下子跑出這麼多高手!”楚風心中暗罵,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冷光,想要他楚風的命,怎麼也要付出點代價。
李老虎和黑斗篷同時動了,但卻不是以彼此為目標,黑斗篷的目標是搶蚩尤號角,李老虎的目標是攻擊楚風和夏語的人。搭箭開弓,箭在彈回的弦上消失。
襲擊楚風的人時隱時現,迅速遠裡楚風,他已發揮出他前所未有的速度,但就在他身而退的那一瞬間,那支在弓弦上消失的羽箭已穿他的肩膀。看著後退的身影,楚風眼中已滿是瘋狂的殺機,紛飛的鶴翎從他下垂的手心飛出,如群鳥歸巢一般飛向羽箭造成的傷口。想要楚風的命,他楚風就要拼命剝他一層皮。
“臭小子,把千羽收起來,否則我就打你!”李老虎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楚風耳朵裡響起,楚風一驚,眼中殺機散去,急忙收回千羽,拉起夏語的手就跑,同時還不忘貼兩張隱藏身符在他和夏語身上。
李老虎看到楚風和夏語在奔跑中消失,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意,轉身就走,他對蚩尤號角沒有任何想法,之所以跑過來,只是因為他喜歡看熱鬧,至於後來出手,因為他認出那是楚風的黑傘。現在的蚩尤號角在黑傘和千羽之下幾乎全毀,他連看熱鬧的興趣都沒有了。在他身後,已又有數人加入爭奪蚩尤號角的爭鬥中。
李老虎慢騰騰的在路上走著,突然停下,在他身前,楚風和夏語奔跑過的痕跡已經分散到四面八方,不笑道:“這個臭小子花樣夠多的!”說完,放心的回家睡覺去了,他和夏語、楚風三人誰也沒有想道,這一夜會成為整個修行界動亂的開始,只因為偶然出現的蚩尤號角。
楚風和夏語牽著手並排躺在楚風的上,生死之間的徘徊已使他們的心緊緊靠在一起,沒有言語,也沒有目光的,但房間裡的氣息卻是那樣溫馨。
“楚風,對不起!”夏語悠悠說道。
楚風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思,道:“夏語姐,你之前可和我說過,不希望我對你說謝謝的!”夏語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有大礙,睡一覺,喝點酒就好了!”楚風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的傘?”夏語的語氣裡再次自責的味道。
“夏語姐,你知道我一向怎麼使用黑傘嗎?”楚風扭過頭來從側面看著夏語問道。
夏語搖頭表示不知道。
楚風微微一笑,道:“我一向是拿它當子使,用來敲悶,這是我和老道一起研究出來的最合理用法。黑傘現在只是躲在我丹田裡不出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繼續用來敲悶了!”夏語扭過頭來,閉上眼睛輕輕的吻在楚風額頭上,臉上浮現出醉人的紅暈,這個很多時候還像一個孩子的男人原來那麼溫柔。夏語的雙離開楚風的額頭,閉目仰頭躺著,臉上紅久久不曾散去。
楚風看著夏語,神情慢慢痴了。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夏語起身下了,道:“我該回去了!”
“恩!”楚風起身點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問道:“夏語姐,丟失的稅銀我們沒有找回來,嶽知縣那裡我們該怎麼辦?”
“那個人我認識,是我們這裡非常有名的惡訟師,讓樂知縣派人到他家搜查一下應該就可以找到了!”夏語回頭笑著說道,走出門外,回頭對正要出來的楚風說道:“我會好好照顧陸姐姐的,你就不必擔心了!”夏語說完,關上門,躍上屋頂離開了。
楚風回到上盤腿坐下,內視丹田,卻見丹田完全籠罩黑霧之中,千羽籠罩其中散發著駭人戾氣,女子的身影變的更加清晰,但目光卻變的如瘋狂的野獸,充斥著破壞一切的**。看到這裡,楚風不一身冷汗,同時也是滿心疑惑,在此之前,只要千羽的魔氣稍有變化,自己就會受到很大影響,今天晚上,千羽奪取蚩尤號角大量魔氣,現在已修復一百零四支,這已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千羽已完全有能力噬自己的靈魂,然後奪體而修,但為何自己現在會一點問題也沒有?
難道是黑傘?
楚風注意力集中到丹田裡的黑傘上時,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黑傘安靜的懸浮在黑霧和千羽上方,發出淡不可察的金光把黑霧和千羽包裹起中,不能逃逸出丹田分毫。
楚風睜開眼,向後倒在上,苦惱的自語道:“這下麻煩大了,黑傘不能用,少了件保命東西,還埋下了個大禍,該怎麼辦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