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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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上)“到後山閉關思過,本座會當今天晚上的事沒發生過!”杜凌風沉默良久後語氣平靜的說道。
許莫然煽動宮中弟子其罪當誅,但卻情有可原,如果不是他高高在上的姿態和獨斷獨行,加上刻意迴避天魔宮封山後的話題,而是能夠和宮中弟子多做的話,事情應該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許莫然是在他宣佈楚風繼任宮主之位後開始煽動宮中弟子的。
這種情況之下執意處死許莫然,不僅無法起到殺一儆百作用,還非常可能使天魔宮上下惶恐不安,甚至因此分裂葬送天魔宮重興大業,再加上許莫然先前的威脅,不論真假,他都必須從寬處理許莫然,他不想、也不能冒任何險。
至於先前許莫然對他和張潤希見死不救,他並不放在心上。
然而,許莫然卻搖頭拒絕道:“莫然鑄下大錯,已經無顏留在天魔宮,還請老宮主讓莫然離開!”不是怕杜凌風出爾反爾,也不是追究不追究的問題,而是他自知罪責太重,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留在天魔宮。
杜凌風眉頭微微一皺,思索片刻之後說道:“你先在宮內暫居,重開山門之後,你就外出遊歷吧,傳下弟子的話,記得讓他回宮!”在不追回修為的情況下,只有這樣才能讓許莫然名正言順的離開天魔宮,也能把負面影響降到最小。
許莫然臉上浮現出歡喜的神,跪倒在地恭聲說道:“多謝老宮主開恩,多謝老宮主成全!”杜凌風點點頭,道:“你先下去吧!”
“是,老宮主!”許莫然更加恭敬的應道,起身退後兩步,轉身出了靜室。
杜凌風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張潤希嘆了口氣,道:“凌風,你也發現了啊,這可能會成為我們爺倆最大的失誤!”
“剛剛發現!”杜凌風苦笑說道“但就算事先察覺,現在也不能殺他,更何況無法忽視他的威脅,毒仙奇毒,沒人可以輕視,不論他有沒有下毒,既然他說了出來,我們就不能等閒視之!”楚風越聽越糊塗,皺著眉頭問道:“義父,你和師叔祖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事情不是解決了嗎?”
“許莫然變了!”杜凌風神凝重的說道。
“變了?”楚風臉上疑更重。
“原來的許莫然欠缺城府且有些懦弱,但在義父和你師叔祖險些走火入魔之後,他的懦弱消失了,人也變得深沉而陰狠。
一般來說,一個人出現這樣的轉變往往意味著瘋狂!”杜凌風的語氣有些沉重。
如果不幸言中,許莫然瘋狂的目標肯定是他和張潤希,天魔宮也肯定會受到牽連,但無奈的是,發現了危機,卻無法扼殺危機於萌芽狀態。
“的確夠頭痛的!”楚風沉聲說道,他雖然不清楚事情始末,但卻可以從許莫然和杜凌風、張潤希的話裡揣測出幾分內幕,分析出許莫然現在不能殺。
張潤希微微一笑,道:“為什麼要頭疼,好好欣賞他演的戲不就好了!”溫和的聲音散發著絲絲寒意,平淡的聲音有著凌雲傲氣。
“動腦筋的事我不擅長,我回去睡覺了,許莫然那裡,如果義父和師叔祖不方便動手的話,通知我好了!”楚風嬉笑著說道,眼裡神光散去,玩世不恭的明亮被茫然無神取代。
除非必要,“好一個小滑頭!”張潤希看著楚風的分身笑道。
杜凌風點點頭,關切的問道:“師叔,你的傷怎麼樣?”
“一點也沒惡化,如果他不是你的義子,師叔就要懷疑他是仙、佛下凡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張潤希滿臉不可思議的慨道。
他本來就有重傷在身,驚聞噩耗之後心神大亂導致氣血失控震動元神、經脈,傷勢必然惡化且無法逆轉,楚風能幫他穩定下傷勢很正常,但要在此基礎上使傷勢沒有惡化分毫絕對不是煉虛合道能有的手段。
“應該是清虛傘的功效!”杜凌風思索片刻後說道。楚風助他和張潤希時,手上散發著清虛傘的氣息,既然楚風沒有這個能力,那就只能是清虛傘的功效了。
“原來黑傘叫清虛。”張潤希若有所思的問道“凌風知道清虛傘的來歷嗎?”輕而易舉接下游明軒的致命攻擊、驚人的療傷能力說明清虛傘絕非尋常法寶,常理來說,這樣的寶物絕對不可能默默無聞,但他卻找不到任何有關清虛傘的記憶。
杜凌風搖搖頭,道:“師叔要失望了,凌風對清虛傘的瞭解是從楚風開始的,今天也是第一次見清虛傘!”張潤希臉上閃過失望的神,慨道:“神秘的傘,意外的人,還真是絕佳的組合!”杜凌風微微一笑,道:“其實,對他了解多一些,就不會到意外了!”
“為什麼?”張潤希又些不解的問道。
“楚風有個姓陸的侍女,凌風一直以為是個鬼修,不久前卻發現陸丫頭是身懷水靈珠的天鬼;五十多年前,他抓賊抓出蚩尤號角和《天鬼術》;幾年後,他在南海得到一朵業火紅蓮,最後把業火紅蓮送給引動九重九雷天劫的嬴魚;進入**宮問情能活著出來;把千羽變成本命神兵。
知道這些之後,師叔認為還有意外的必要嗎?”杜凌風笑著說道,語氣中出隱隱自豪。
“凌風,你要給師叔仔細說說!”張潤希期待的說道,天魔宮內的種種隱憂以及可能製造大量麻煩的許莫然似乎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但事實卻是他不想幹擾杜凌風做出任何決斷。
九宮山山門百丈之外,慧心雙目微閉盤坐在路邊,一動不動就像凝固了一般。不戒滿臉無奈的躺在慧心旁邊,不時發出沉重而無奈的嘆息聲:楚風和慧心都是他的好友,他實在不希望見到反目成仇、兵戎相見。
一個多月前,也就是刀劍爭鋒結束的第二天,一隻傳信紙鶴飛到華嚴宗,上書:天魔宮逆天修煉天鬼,被空、空見兩為高僧和晚輩撞破,兩位高僧為保護晚輩被天魔宮圍殺,晚輩僥倖逃脫正被追殺中,朝不保夕,只能傳信示警。
傳信紙鶴以九天御劍門的心法發送,正道各派都收到了傳信,只有九天御劍門緘默不言。
此時此刻,正道各派齊聚九宮山議事,同時等待楚風或天魔宮開山之期。
楚風在刀劍爭鋒時說過要來九宮山,雖然他們不相信這種情況下楚風還敢來,但以天魔宮的行事方式,楚風出現的幾率還是很大;如果楚風不來,他們就只有等待天魔宮開山,因為只有在這個天魔宮會請修行同道觀禮的時候,他們才有可能找到無人知曉所在的天魔宮求證問罪。
慧心知道楚風一定會來,他一定要問清楚傳信上所寫是否屬實,因為空是他的師父。殺師之仇不共戴天,他有放棄友情的覺悟。
鶴鳴聲遙遙傳來,一隻白鶴從天而降落在山門前,站在仙鶴背上的楚風跳落地面,歡喜的說道:“慧心、不戒,你們在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在等我吧?”慧心睜開眼,起聲走到楚風身前,沉默的點點頭,即使已經有了放棄友情的覺悟,他還是擔心開口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朋友不多,楚風不僅是他為數不多幾個朋友之一,而且還是相當要好,朋友突然變成殺師仇人,這是多麼的無奈!
不戒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轉身對看守山門的九宮山道士說道:“去通告青陽子掌教吧,天魔宮主楚風到訪!”看到慧心和不戒的反應,楚風眼裡浮現出疑惑的神,但卻開玩笑的說道:“沒必要見到我這麼動吧!”
“牛鼻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了!”不戒生氣的說道。
楚風眼中疑更重,斂起笑容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牛鼻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不戒臉上浮現出不快之,天魔宮有沒有修煉天鬼他不關心,是否圍殺空、空見和他沒有關係,他只是不滿楚風的不快。
“到底發生什麼了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楚風苦笑著說道。
醉道人和杜凌風沒有和他說過陸月眉出事的經過,而他在刀劍爭鋒之後就沒在修行界走動過,那裡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天魔宮修煉天鬼,你會不知道?”認為楚風裝瘋賣傻的慧心再無法按捺住心中怒火,憤怒的喉道。
“天鬼!”楚風神黯然下來,傷的說道“你們都見過啊,她就是陸月眉,如果硬要說誰修煉天鬼的話,那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