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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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壯志恍然大悟,頓時想起來此的目的,他斷定滿面怒容立在門前的白衫少年,就是追蹤來此的那個白衫少年。繼而一看,又不近似,因為,一個時辰前追進鎮來的那個白衫少年,身材瘦削,略顯矮小,頭束白儒巾,臉型方圓。而面前的這個白衫少年,則臉胖肩闊,頭戴公子帽,身材高壯,衣繡金花。
心念未畢,驀見對面白衫少年,充滿殺氣的粉面臉上輕蔑的一笑,冷冷的說:“想不到太平鎮首富秦天舉的女兒竟是個水楊花”凌壯志一聽“太平鎮”面大變,頓時想起恩師的切齒仇人“鐵弓玉環”晉宇田,不由粉面蒼白,又羞又急的秦香苓,同時厲聲問:“你說什麼?”胖臉白衫少年,突然劍眉如飛,瞪眼大聲說:“我說我薛鵬輝,不甘戴你們給的這頂綠頭巾。”秦香苓氣得嬌身亂顫,一聲厲叱:“你敢胡說。”厲叱聲中,飛身前撲,玉掌一揮,猛向薛鵬輝打去——叭——的一聲清響,秦香苓的玉掌著實打在薛鵬輝的左頰上。
薛鵬輝靜靜的站著,動都沒動,任由雙目冒金星,略現肥胖的左頰上,立即現出五個纖細的紅腫指印。
秦香苓呆了,晶瑩含淚的眸子,驚異的望著左頰泛紅的薛鵬輝,她似乎沒有想到他會不閃不動。
凌壯志也呆了,愣愣的立在那兒,他鬧不清這是怎麼回事,把方才想起“鐵弓玉環”的事,也給鬧忘了。
薛鵬輝一定神,望著秦香苓冷冷一笑,又怨毒的看了凌壯志一眼,轉身奔進藤門,如飛馳出石陣。
凌壯志秀眉一整,望著尚在發呆的秦香苓,茫然不解問:“這這是怎麼回事?”話聲甫落,右側藤門內,立即響起丫頭的優鬱聲音:“他是玉山的薛公子,今天午間才和我家小姐彩定。”說話之間,丫頭已神黯然的緩步走出來。
秦香苓一聽,不雙手掩面,委屈的哭了。
凌壯志呆呆望著秦香苓,只覺頭暈目眩,心緒紊亂,他無法體會出這時的心情,是惶愧,抑或是懊惱。
但今他卻清楚的知道,在無心間,已作錯了一件大事。他覺得魁偉白胖的薛鵬輝,氣宇不凡,儀表出眾,配上豔麗秀美的秦香苓,正是天成的一對佳偶。
如今,這段美好良緣,極可能被他破壞了,就此勞燕分飛。心念至此,愈覺愧疚,深無顏再見破足道人,於是,衣袖一拂,身形騰空而起,一躍數丈——丫頭一見,面大變,脫口一聲驚啊!
掩面低哭的秦香苓,聞聲倏然抬頭,一見騰空的凌壯志,不由哭聲急叫:“凌不”但,身在空中的凌壯志,白影一閃,頓時不見。秦香苓見凌壯志一聲不響的走了,芳心愈加難過,仰面望著夜空,傷心的淚下如雨。
凌壯志飛出花園,盡展輕功,身形急如奔電,瘋狂的飛馳在櫛比的房面上,但他的耳鼓內,仍蕩著秦香苓那聲痛心哭嗥。這時,明月西沉,大地朦朧黯淡,遠處景物、村落,已看不清楚了。
凌壯志出得鎮來,一味瘋狂飛馳,但並不能減輕他內心的痛苦,他恨不得仰天長嘯,或者是望空大吼!就在他心念及長嘯大吼的同時,一聲湊厲驚心的悠長慘叫,劃空傳來。
凌壯志心中一驚,循聲一看,只見面前數百丈處,橫臥一座黑壓壓的大樹林。
驀然——一點白影,疾林端上空,快如星般,直向正北,踏枝飛去。
凌壯志一見,心中的鬱悶苦惱,頓時變成滿腹怒焰,他恨不得翅飛到前面看看那個白衫少年,究竟是何等人物。但,他知道,兩人的輕功,俱在伯仲之間,現在相距數百丈,絕對追不上了。
數百丈距離,眨眼已到林內,凌壯志身形未停,直入林內。林木稀疏,枝葉不密,林內形勢清晰可見。
凌壯志遊目一看,只見荒草亂石,落葉盈尺,原是一片疏落荒林。
他略微判斷一下方位,直向那點白影飛上林空處縱去。前進二三十丈,面飄來一絲血腥。
凌壯志心中一驚,立即停身止步,他斷定被那個白衫少年擊斃的人,距此已經不遠了。
於是,騰空躍起,旋空遊目一看,只見前面十丈外的一方無樹草地上,赫然倒著一個人影。
身在空中,衣袍一拂,直向倒地那人去。
來至近前一看,那人一身青衣,天靈已被擊碎,渾身紅痕班駁,血漿已染紅了附近荒草,果是被“赤陽掌”擊斃。因而,他愈加肯定方才看到的那點白影,就是擊斃臥虎莊老莊主“金刀毒燕”阮陵泰的那個白衫少年。
他再俯首細看那人,張口瞪眼,死狀可布,兩手變曲如鉤,據臉上的皺紋和斑白的兩鬢,年齡至少已在五十歲以上。
這時,他斷定地上血泊中的青衣老人與臥虎莊“金刀毒燕”阮陵泰,同是那白衫少年的切齒仇人。
心念間,發現青衣老人身下,壓著一個形似鏢囊的錦袋。
凌壯志心中一動,俯身下去,伸手將錦袋拉出來。
就在他將錦袋拿在手中的同時,一陣快速的衣袂破風聲,徑由林外傳來。
凌壯志心中一靜,凝神一聽,來人似乎不止一人,據飛行的速度,斷定來人俱都不是一般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