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凌壯志聽得心頭猛然一震,手心不由暗暗急出汗來,他確沒有想到阮陵泰第一眼便看出他是一個會武功而內力己極深厚的人。
凌陵泰說的“天山派,瓊瑤子”.不知是否就是恩師的門派和道名,他認為阮陵泰既然第一眼便看出他的出身師承,必然對他的師父也極為清楚。
但,他仍牢牢記著恩師臨死的叮矚——只要不運功震怒,眼神外,普天之下,沒人能看得出你是一個身懷絕藝的人。
因而儘管金刀毒燕阮陵泰,肅容正,說得認真,但他仍佯裝神茫然,微蹙秀眉,故裝不解的望著金刀毒燕和萬綠萍。
萬綠萍嬌憨天真,毫無城府,她見“金刀毒燕”阮陵泰,神肅穆暗含惶急,說的煞有介事不由噗嗤笑了。
金刀毒燕,蹙眉撫髯,正在暗思如何處置這位潛入莊內的天山高徒,驚聞萬綠萍脫口一聲嬌笑,不由愣了,一雙虎目,炯炯的盯在萬綠萍的嬌靨上。
萬綠萍強自忍笑,纖手一指凌壯志,愉快的說:“他是我的表哥,是個死啃書本的讀書蟲!”凌壯志見機不可失,立即一拱手,同時文縐縐的說:“小生凌壯志,參見阮老莊主,恭祝老莊主福壽康泰,萬事通吉。”說罷,恭謹的一揖到地。
金刀毒燕阮陵泰滿面惑,目光湛湛的望著凌壯志手中的描金摺扇,眼神遊移不定,神一連數變。
這時,那位身穿寬大僧袍,滿面慈祥的老和尚,似乎也發現了凌壯志手中的那柄緻而小巧的摺扇,因而也面現驚疑之。
金刀毒燕一俟凌壯志揖罷直起身來,再度端詳了一眼摺扇,不由轉首望著鐵鉤婆,懷疑的問:“老姊妹,這位凌相公可是貴親戚?
鐵鈞婆一直看不出來凌壯志是個會武功的人,即使是,這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下來,因而毫不遲疑的頷首說:“不錯,他確是老身遠親中的一位表侄,一直在金陵讀書。”金刀毒燕一聽,愈加惑了,兒子、鐵鉤婆,萬綠萍,俱都說法一致,再據對方白衫少年的和態談吐,倒象是個十足的書生。
只是,這柄緻小巧的描金摺扇,為何握在他的手中呢?於是,霜眉一蹙,轉身望著立在身後的慈詳老和尚,含笑問:“晉德大師,你是和‘天山五子’之一的‘瓊瑤子’,有過幾面之識的人,你看看這位凌相公手中的描金小扇,可是瓊瑤子仗以成名的‘寒玉寶扇’?”說著,舉手指了指凌壯志手中的巧摺扇。
凌壯志一聽,略顯緊張的心情,頓時平靜下來,原來金刀毒燕肯定他武功高絕的原因,竟是為了這柄緻小巧的摺扇,同時,他也證實了酒樓上遇見的那位黃衫少年展偉明,果然是位大有來歷的人。
這時,那位滿面慈詳的晉德大師,雙掌合什,低聲宣了聲“阿彌陀佛”即上一步,面向凌壯志慈詳的問:“小施主手中的摺扇,可否借老衲一看?”凌壯志慌不迭的拱手一揖,急聲說:“摺扇在此,請老禪師法眼一觀!”說著,雙手將招扇遞過去。
晉德大師一接摺扇,面立變,慈目不由關切的看了凌壯志一眼。
這時,整個大廳,靜的鴉鵲無聲,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心跳,每個客人的炯炯目光,俱都驚異的盯在晉德大師詳和的臉上。
凌壯志佯裝茫然不解的立著,目光也驚異的叮著晉德大師手中的玉扇,配上他那副文靜儒雅的神態,任何人看了都會肯定的說他是個十足的書呆子。
鐵鉤婆知道問題出在那位展相公的緻摺扇上,因而,略不安的心情,也隨之平靜下來。
萬綠萍杏目望著摺扇,神情有些痴呆,她確沒想到那位俊美文雅的展相公,竟是一位出師名門,身懷絕技的人。
晉德大師將玉扇在手中略微一看,立即望看金刀毒燕陵陵泰,肅容頷首說:“不錯,這柄摺扇,正是‘瓊瑤子’視如生命的‘寒玉寶扇’”凌壯志心中一動,立即拱手言問:“啊,老禪師,你是說,我那位展仁兄,他是‘天山老先生’五個公子之一的瓊瑤子嗎?”這句驢不對馬嘴的問話,令人聽來真是啼笑皆非,但想到對方是個死啃書本的“書生”因而也就不足為怪了。
金刀毒燕霜眉一蹙,首先望著鐵鈞婆,不解的問:“老姊姊,貴親戚說的是?”鐵鉤婆立即含笑解釋說:“這柄摺扇,是今在宏福鎮酒樓上,遇到一位展相公贈給我這位表侄的”金刀毒燕虎目一亮,不由言問:“那位展相公現在何處?”萬綠萍見金刀毒燕神略顯緊張,因而接口說:“去哪裡,我們都不知道,不過他曾邀我表哥去他那裡去玩”金刀毒燕又追問了句:“你們可知他的表哥居住哪裡,叫何名字?”萬綠萍明亮的杏目望著凌壯志,似乎不敢肯定的說:“大概是石門什麼什麼黃思汗吧!”一群老人一聽,俱都蹙眉互看,似乎沒人知道石門有“黃思汗”這麼一個人物。
驀聲“雷霆拐”蕭子清,有些慨的說:“現在由這柄玉扇,已證實那位姓展的少年定是‘瓊瑤子’的衣缽弟子無疑,只是老朽和鐵鈞婆這些終年漂泊海內的老江湖,與那位黃衫少年近在咫尺,居然看不出他是一個身懷絕學的人,說來實在慚愧死了!”經他如此一說,鐵鉤婆和另外凡個勁裝老人,俱都忍不住老臉—紅。
萬綠萍卻望著金刀毒燕,笑著說:“這恐怕就是阮老莊主說的內功深,已達英華內蘊的至高境界了吧。”雷霆拐一群老人俱都聽的微頷皓首,面一變,彼此驚疑參半的相互看了一眼。
金刀毒燕阮陵泰,似乎本沒聽萬綠萍說些什麼,只見他雙眉一蹙,轉首望著雷霆拐幾人,略顯焦急的問:“蕭兄等可有人認得石門這位黃思漢?”雷霆拐等人俱都茫然搖搖頭,不知道金刀毒燕阮陵泰為何如此關心那個展姓少年的行蹤。
這時一直望著玉扇沉思的晉德大師,似乎悟透了什麼,略微點了點頭,接著,慈祥的望著凌壯志,肅容說:“小施主,此扇來歷不凡,望你善自保管。不可與一般普通玉扇等閒視之,奉勸小施主,還是儘快將此扇歸還那位展相公的好。”說罷,慎重的將扇還給凌壯志。
凌壯志雙手接扇,連聲應是,顯得誠惶誠恐,立將玉扇謹慎的揣進懷裡。
金刀毒燕阮陵泰,似乎不願再談這件事,神情故作坦然的,向著凌壯志和萬綠萍兩人親切的一笑,繼續向別的客人敬酒了,但他老臉上的神,卻再沒有初人廳時那麼自然了。
全廳的賀客,見金刀毒燕已經繼續敬酒,紛紛落座,舉杯飲酒,但都低聲談論著玉扇的事,廳內同樣的沒有方才那麼歡暢熱鬧的氣氛了。
驀然,正在敬酒的金刀毒燕阮陵泰,虎目光一閃,似乎想起什麼,迅即轉首望著鐵鈞婆,異常不解的問:“老姊姊,貴親戚既然不諸武功,他是怎的越過本莊外圍的四丈高牆?”鐵鉤婆似乎沒料到金刀毒燕阮陵泰有此一問,在情急之下,無暇思索措詞,只得依實含笑說:“是萍丫頭帶他上的。”此話一出口,周桌附近的客人和金刀毒燕一群老朋友,俱都面微變,齊向萬綠萍驚異的望來,他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這位年僅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驚人的輕身功夫。
萬綠萍本沒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這麼多的武林群豪面前,金刀毒燕會突然追問凌壯志是如何飛身進莊來的。因而,她羞得紅飛耳後,嬌靨發燒,螓首直垂前,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