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以後再來我只會坐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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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薩餐廳,陸稟今一個人從門外走進。
目光往餐廳內旋視一週,人很多,大多是周圍寫字樓的上班族,那張之前他和阮明雪坐過的座位正坐著一位身著白緊身襯衫,黑鉛筆褲的女白領。
阮明雪不知因為什麼事耽擱了,竟然還沒有到。
陸稟今想了想,走到那位女白領面前,淡淡道:“女士,你大概還有多久用完餐?”女白領低頭一邊看手機,一邊端著一小塊芝士披薩往嘴裡送,聽到男人近在耳前的說話聲,不屑地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本來冷冰冰的臉上忽然生出一絲紅暈來,眼睛也瞬間綻現出意外和驚訝的光芒,她沒想到搭訕的是這樣一位身材頎長,氣質清貴,面容英俊的男人。
“先生,你想坐這裡?”女白領只能認為是這個理由,可是餘光瞥見周圍還是有空位的,不內心竊喜起來。
很明顯,這個儒雅好看的男人想和自己套近乎。
陸稟今看見女白領臉上不自然的紅暈,不動聲道:“嗯,我習慣坐這個位置。”習慣坐這個位置?這個理由真爛,看上自己就看上自己了,有本事搭訕,還不好意思承認,女白領心裡腹誹,但其實還是有一種中了彩票似的驚喜和甜的。
陸稟今解釋完之後,就不再說話,而是徑直坐在了女白領的對面。
看見男人緻好看的臉孔近在咫尺,女白領不心跳加速,趕緊把桌子上隨意散亂的食物理了理,然後又下意識地把額前的劉海往耳邊撥了撥。
女人在他面前的這些動作,陸稟今故意視而不見,只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餐單點餐,腕錶上的時間已經比他往常吃飯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可是阮明雪還是遲遲沒有出現。
剛想打電話給她問問怎麼回事,對面的女白領滿面笑容地開場“聽先生的口音好像是松原人?”陸稟今敷衍地點了點頭:“嗯。”如果拋開他出國的這麼多年,以及已經加入美國國籍的事實,他確實是松原人。
只是大多時候,他差點忘記。
那些被時光塵封和掩埋的人和物已然離他遠去,不可逆轉,所以這麼多年,他不敢苛求,隻身一人,可是,人總有孤獨的時候,哪怕心裡的秘密再不能說,他也有想要找人傾訴的時候。
他是個固執的人,很難為什麼事改變,直到阮明雪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她沒有那麼完美,可是獨一無二,他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
“先生,我也是松原人,”女白領對自己的工作十分自豪,昂然自信地說道“mi地產公司行政總監,很高興認識你。”陸稟今摸了摸腕錶,冷冷道:“女士,我想你誤會了,我坐在這裡無意於認識你,只是這個座位我女朋友喜歡。”女白領原本想了一堆的話題套近乎,聽到這句話,明豔驕傲的臉上突然現出一道裂痕,尷尬而憤怒,原來自己自作多情,以為這個男人是想要與自己搭訕,而事實上人家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看上去他還很寵她。
這真是叫她下不來臺,可是這種情形,讓不讓都是自取其辱,於是故意若無其事地冷哼一聲:“你女朋友喜歡,你帶她去高級餐廳啊,來這種地方,還好意思挑座位。”這種話已經夠難聽,可是陸稟今不屑與這樣的女人口舌之爭,只揮手招來服務生點了幾樣阮明雪上次點過的菜品和飲料。
他坐在對面不走,女白領也不好趕他,目的達到就行,何須失了風度。
門口,阮明雪早就到了,可是看見陸稟今正與一位外貌較好的女白領對座著說話,也就沒有走進來打斷。
這一幕,她看在眼中,不動聲,卻忍不住想笑。
陸稟今做起這種霸道不講理的事來,居然能做得那般理所當然,那般優雅淡漠,明明自己不對,反而讓對方先失了分寸。
那位女白領,她依稀有印象,似乎就是上次廣場大屏幕播了薄辛的那條人物訪談之後,她在斑馬線上拉住的那個女人。
當時她還花痴兮兮地說,薄辛帶著一群手下和她們公司競標,說薄辛如何酷,說著說著差點就要被一輛車撞到。
只是這種女人心高氣傲,大概不會注意到她。
“明雪…”忽然耳邊響起陸稟今喊她的聲音,男人正在朝她揮手。
阮明雪走了過去“jerry,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來晚了。”陸稟今抿了抿嘴,沒有說什麼,只關切地問“這麼久沒吃東西,餓了吧,我已經點了你喜歡吃的水果披薩。”
“嗯,”阮明雪點頭,但女白領仍坐在陸稟今對面,她也不便強坐在人家旁邊。
誰知陸稟今直接讓服務生把菜品和飲料端上桌,並沒有要回避的意思“女士,我的女伴到了,這是兩人座,我想那邊的位置更適合你。”陸稟今所說的位置是這家披薩餐廳的單人排座,女白領看了一眼明顯不願意,可是在大廳廣眾下被一個氣質清貴的男人這樣驅趕,又實在太丟臉,不端著未吃完的食物,跺著鞋尖,氣呼呼地走開,走得時候還憤憤地罵了一句“神經病!”
“怎麼,你不是不舒服嗎,還不坐下來?”陸稟今見阮明雪站在原地,沒有落座的意思,不站起來拉她的胳膊。
阮明雪輕嘆了口氣,無奈地坐在原先女白領坐的位置“jerry,你…”
“如果你想說我不講道理,那就別開口。”陸稟今把一份新鮮出爐的水果披薩切好推了過來“我一向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