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壞在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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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稟今起以後,阮明雪有些不自然地窩在被子裡。
“怎麼,累了?”男人淡淡地笑著說“看來,我以後要注意。”這樣的話聽起來平平淡淡,卻暗含了很多曖昧的東西,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阮明雪的臉上火辣辣的,把頭扭向別處,不好意思看他。
直到男人穿上外套,揹著她整理領帶的時候,她才轉回視線。
清晨的光線和煦溫馨,照在男人的身上,似乎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凝視著這個男人,可是此刻,她忽然生出一種錯覺,彷彿已經認識他很多年似的。
陸稟今的身材高挑,平時又不疏於健身,所以雖然瘦削,但是十分勻稱結實,肩寬窄,腿型修長,從背後看來,就想雕塑一樣充滿令人賞心悅目的美。
看著看著,阮明雪的嘴角竟不自覺地彎出一抹弧度,把自己全然給這個男人,也許有衝動的因素,但是她不否認,那一刻,衝動之下,她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受和充實。
“呵呵,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的看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啊。”在她出神的一瞬間,男人淺笑戲謔的聲音傳來“反正,我已經是你的男人了。”
“你…”阮明雪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攪得窘迫不已,登時氣惱地拿枕頭扔了過去“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嗯?”男人轉過身來,皺了皺眉“這是什麼道理?”
“你在這屋裡,我怎麼出來呢?”大白天的,她當然不可能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陸稟今又怎麼會不知道阮明雪心中所想,昨晚走到那一步,他已然十分動和滿足,現在自然不用再她,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格,他再瞭解不過,如果得太緊,她反而要和他拉開一段距離,這對嚐到情事滋味的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於是,他長腿一邁,笑著走了出去。
阮明雪跳下來,趕緊把臥室的門關上,然後從櫥櫃拿了一套新洗的內衣和當季的衣褲穿戴起來。
剛剛扭上最後一顆紐扣,臥室的門被人敲了敲,陸稟今隔著門問“明雪,介意我用你的牙刷和巾嗎?”阮明雪這才想起,他昨天臨時留宿,什麼洗漱用具都沒有帶,經過昨夜,兩人之間該突破的都已經突破了,從親密程度上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但是她忽然想起了他用潔癖,於是打開門,朝他笑了笑:“你想聽實話嗎?”
“如果是實話,當然想聽。”陸稟今點頭。
阮明雪抿了抿,開口:“我的實話就是,我不習慣有第二個人用我的東西。”本以為他會不高興,可是沒想到陸稟今只是表情淡然地聳了聳肩:“我也不習慣用別人的東西,當然,你除外。”目光尋視完四周,他問:“那你這裡有備用牙刷和巾嗎?”阮明雪走到衛生間,從盥洗池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一套遞給他:“這都是我上週在超市新買的,你不嫌平價的話,就將就用一用吧。”陸稟今接過,看了看牌子,確實都很一般,和他平裡慣用的那些高檔洗漱用品不可同而語,但是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會嫌棄什麼,於是點了點頭,兀自洗漱起來。
阮明雪簡單打理了一下臥室以後,男人已經神清氣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是那副清貴謙和的樣子。
“明雪,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口福,能吃到你做的早餐?”他拿起餐桌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杯開水,然後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他下面的話其實沒有說完,其實這一天,他真的有過無數次假設。
“我的廚藝不行,你恐怕要失望。”阮明雪不想給男人太多期待。
陸稟今不在乎地笑道:“沒關係,你知道,對我來說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為我做的人。”沒想到這樣淡漠孤傲的男人,說起情話來,也會這樣直白而濃烈。
阮明雪到心中一動,無法再說什麼話打擊他,只打開冰箱拿出一小袋麵粉,一小把鮮蔥,幾個雞蛋,對他說:“我會做的東西不多,但是雞蛋餅應該還不差,你等半個小時,應該就能吃到。”陸稟今喝了一些白開水潤喉,然後走近她身邊,從後面伸手抱住她“要我幫忙嗎?”他的臉頰幾乎貼在了阮明雪的臉頰上,她皮膚不自地戰慄起來“不用,你在,我反而會分心。”男人聽她這麼說,笑著放開手:“好,那我等著你的愛心早餐。”說完他轉身走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一份雜誌看了起來。
阮明雪強自壓下心中泛起的波瀾,扭頭拿起食材走進廚房,圍上圍兜後,開始忙碌起來。
廚房裡油鍋的滋滋聲和攪雞蛋的乒乒聲響了起來,陸稟今忽然到沉寂多年的內心穿過一道暖,雖然昨天晚上他和阮明雪才更為親密,但是現在,他到的是一種別樣的溫馨和暖融,從此以後,他不再是那個孤獨行走的陸稟今了,從此以後,他有了更多的東西要去守護。
這個認知,讓他的眼神更加堅定了,完成了心中那個最大的願望之後,他所有的追求大概都只會為了一個人。
“明雪,等我完成心中多年夙願,你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低,甚至比牆上那隻壁鐘傳來的滴答聲還要微弱。
阮明雪忙著做兩人的早餐,當然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當兩份撒著蔥花,香氣撲鼻的雞蛋餅端上桌來的時候,陸稟今快速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雖然餅的形狀有些怪異,餅邊有些焦糊,但是比想象中的要能接受,他和阮明雪對坐下來,各自打開一份盒裝牛,就著餅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阮明雪忽然想起lisa昨天的那個電話,不問:“你真的打算讓我陪你去sk的酒會?”陸稟今抬頭望著她點頭:“當然。”阮明雪還是有些排斥用他的錢,於是試探地開口:“你可不可以把那張卡收回去?”果然,陸稟今的眉心皺了皺:“不行,我從來不接受送出去的東西。”
“可是,我有工資,不想用別人的錢。”因為有些動,她的聲音顯得有些高。
陸稟今的目光幾不可察地黯淡下來,說話的語氣卻不容否決:“可我是別人嗎?”面對他忽然沉冷的質問,阮明雪有些悻悻然“你和我之間的事是一回事,我用不用你的錢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在我看來,這沒有分別,一個女人用自己男人的錢,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這…”
“明雪,如果昨夜你不是臨時起意,玩玩而已,就收起你的這個請求。”見陸稟今真的是有些不高興了,阮明雪也不想再可以分清界限,於是不再說話,繼續低頭吃東西。
“酒會的事你不用擔心,周總和我都在,你也不會落單。”男人看阮明雪嘴角沾了些油漬,臉頓時溫和起來,他伸出手來在她嘴邊抹了抹,然後輕輕地笑道:“打扮的美美的,讓別的男人都嫉妒我好嗎?”阮明雪被他的溫柔得有些不知所措,隨意扒完了最後幾口雞蛋餅,匆匆收拾了碗碟走到廚房裡去。
兩人從荔灣小區的別墅出門已經接近七點半,依舊攔了一輛出租,一前一後地坐了上去。
看著車窗外高樓林立的繁華街市,阮明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jerry,周總這個人,我總覺得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哦?你怎麼知道?”面對她的提醒和暗示,陸稟今不動聲,只略略挑了挑眉梢。
阮明雪礙著前排的出租車司機,附在陸稟今耳邊說:“夏麗懷孕了。”誰知男人只是彎了彎嘴角,依舊渾不在意的樣子:“這個年代,這種事似乎並不少見。”
“是不少見,可是你能猜出夏麗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嗎?”聽她這麼問,陸稟今已然心中有數,但他還是試探地問道:“總不會是那位寬容大度的周總吧?”他的話諷刺意味明顯,可是阮明雪卻不關心這個“你也看出來了,周白其實很有問題?”陸稟今握住她手:“他一手創建的酒店被sk收購了,還能那麼心安理得地呆在人家手下做傀儡,你認為又有幾個人能有這樣的襟和沉府呢?”阮明雪嘆息道:“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嚴開也只是壞在表面,而周總才是真正壞在了骨子裡。”陸稟今用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明雪,你這話說的有些狹隘,商場上的男人沒有永遠的對錯,只有永遠的利益,周白的所作所為至少比嚴開高明。”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搞大夏麗肚子的男人居然是他!”
“只怕嚴開也沒有想到吧。”
“嗯,沫沫告訴我,嚴開在酒店門口動手打了夏麗。”
“呵呵,雖然被戴了綠帽子,可動手打女人,還真不像個男人。”
“jerry,不管怎麼樣,你要小心周白。”阮明雪把臉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提醒著他。
陸稟今笑:“我從來沒有把周白放在眼裡,不過,你的關心我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