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牽腸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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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稟今一到美國,就第一時間趕到了一個地方。
洛杉磯,薄家別墅。
“季小姐,這是我從國內給你帶回來的禮物。”季雅正在歐嫂的陪同下坐在別墅花園喝茶,看見陸稟今風塵僕僕地走進來,滿臉疲憊的樣子,不出禮貌的微笑“jerry,什麼風把你給吹回來了?”陸稟今把心挑選的兩份禮盒遞了過去,同樣回以微笑:“什麼風都沒吹,我自願回來的。”季雅吩咐歐嫂把禮物拿下去,然後端上一杯新砌的綠茶給陸稟今“jerry,謝謝你的禮物,不過易出去參加商務會議了,不在家,你有事找他的話恐怕要等一等了。”陸稟今一邊喝茶,一邊淡淡地說:“易不在和你說也是一樣。”
“哦?什麼事?”季雅還是一副溫婉微笑的樣子“難道我這個大門不出的女人還能幫上你什麼忙不成?”陸稟今喝完一口,把茶杯往面前的石桌上一放,抿了抿“你幫不上忙,但是你可以轉告他啊,你的話,易一向言聽計從。”季雅的臉上有微微地含羞之,可還是鎮定地說“jerry,你總是開這樣的玩笑,難道你就沒有喜歡的女人?當心有一天,易也會這樣反擊你。”想起還在松原等他的阮明雪,陸稟今臉部的線條越來越柔和,語氣也變得溫柔“季小姐,這回你猜對了,我確實遇上了喜歡的女人。”季雅到意外,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薄易的好友,卻秉清高,待人又冷淡,很少在外人面前暴自己的情緒和喜好,現在卻用這樣一種口氣告訴她他有喜歡的女人了,看來這種喜歡一定是慎重而認真的,於是她眨了眨眼睛“哦?什麼樣的女人能入咱們大帥哥的眼,真是幸運啊!”陸稟今深了一口氣,說:“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帶她來美國看你們。”他頓了頓,笑著讚道“季小姐也很幸運,因為易是那麼的珍惜和疼愛你,現在這個世上,這樣的情已經很難再尋找到。”
“jerry,我們不要再互相恭維,大家都幸福的話,不是皆大歡喜嗎?”季雅睫的陰影投在眼瞼上,遮掩了自己真實的情緒,她目光瞥向腳邊前方的草坪,敷衍地笑道“我看你很累的樣子,一定是才下飛機就趕過來的吧,說吧,你希望我轉達給易的那件事是什麼?”陸稟今從外衣口袋裡掏出從國內帶回來的新聞報道,遞給季雅“你看看這個。”季雅接過展開,一邊看一邊皺眉“什麼?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陸稟今點頭:“是,還鬧上了頭版頭條。”
“那你的那位朋友tina張現在怎麼樣了,身體好些了嗎?”
“人受了驚嚇,好在她很樂觀,很快克服了心理陰影,但是頭上的傷口是個難題,你知道她是鋼琴演奏家,經常要面對媒體和觀眾,所以對形象還是很在意,所以想請易幫個忙。”男人剛簡單地轉述了一下tina張遇襲的情況,季雅就明白了他上門的意圖“jerry,你是希望與易好的那位整形科教授出面參與tina張的後期治療?”陸稟今見季雅明聰慧,也不再遮掩:“是,我曾聽說,他為了你花了很多心思和心血才結了那位很權威的教授,而你現在的情況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曾受過傷。”季雅被點出過往之事,表情微頓了頓,可還是很快調整過來“嗯,doctor汪確實很厲害,在業界名氣也很大,經他特殊治療和處理過的傷口,一般情況下半年內就幾乎看不出來了,我手上的燙傷留下的疤痕已經完全沒有痕跡了,易找到他之前,我還不相信,那麼嚴重的傷痕,他竟然很自信地說沒問題。”說完她伸出手來給陸稟今看,可是男女有別,他不便冒犯,於是以平視的目光說“如此,就麻煩季雅小姐傳達我的請求了,如果那位doctor汪能有辦法治好tina頭部的傷疤,你和易就是我們的大恩人。”
“呵呵,jerry,你一向不在意別人的事,看來這個tina張對你來說很重要呢。”季雅頗有深意地嘆。
陸稟今知道她誤會了,正了正道:“是很重要,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種。”
“好啦,不管是不是,我和易都會盡力幫你的忙,誰叫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好,那拜託你了。”季雅目送陸稟今走出別墅大門,神情恍然地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背,那裡的皮膚雖然不像其他的地方光滑細膩,可是真是一點疤痕都看不出來。
曾經,為了某個人,她也做過不值得的傻事,為了他煲湯煮菜,甚至被走火的油鍋燒傷了自己的手,如果不是薄易三番五次地去請求doctor汪,她到現在恐怕都是不完美的吧。
陸稟今和薄易的子在某種程度上很相像,所以才能變成深的朋友,為了那個tina張,他肯放下身段求別人,說明他真的很看重那個女人,只是,他一向內斂深沉,所以才不在人前承認,他說他遇上了喜歡的女人,不是tina張,又會是誰呢?
季雅搖了搖頭,不想再揣測這些商場上男人們的心思,她命歐嫂把薄易的所有襯衫和西服都熨燙一遍,然後親自一一掛進衣櫥。
陸稟今離開薄家別墅後,又開車前往tina張的住處,david正按照國內護士給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給她換藥。
看見陸稟今推門進來,兩人停下動作,回頭看他,david迫不及待問“怎麼你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陸稟今坐在沙發上,闔上眼睛,輕輕著眉心“我的那位朋友答應幫tina聯繫那位專家,但我聽說doctor汪手下病人很多,情又古怪,輕易不能打動,所以還是要等那邊的疏通。”tina張看見男人疲憊的臉,不心中動“jerry,你送我回來我已經很高興,其他的其實我已經看開,所以成不成,並沒有那麼重要,你還是趕緊回國陪miss阮吧,既然你說sk的薄辛也在追求她,你就不怕你不在國內的這段空檔期,她被人搶走?”陸稟今睜開眼睛,很平靜也很淡定,看不出什麼異樣的情緒“如果她被人搶走的話,我會把她再搶回來。”男人的語氣波瀾不驚,卻充滿的強勢和自信,tina張低下頭去:“jerry,原來我以為你生淡漠,不會愛人,看來是我大錯特錯。”她無奈苦笑了笑,繼續“你不是不會愛人,而是不輕易愛一個人,可一旦愛上了,就比什麼都投入和執著,原來這才是本來的你。”david知道tina傷,換完藥後,把她的身體掰向自己“tina,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jerry一個男人,如果你眼光放得寬一些,就會發現有人比他還要高,還要帥,比他還要深情投入,那個男人就是我。”david煞有其事的樣子,忽然把三個人都逗了,原來低沉凝重的氣氛也一揮而散,陸稟今掏出手機,空給阮明雪打了個電話。
阮明雪正在和一位客戶面談合約,一看是陌生的國外號碼,想也不想地掐斷,男人聽著話筒裡的嘟嘟聲,緊繃著臉,非常不悅地又撥了一次,結果還是很快被掐斷。
他把手機一扔,仰躺在沙發上休息,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幾乎沒有給他息的機會,可是現在安靜下來,他又無奈地發現,自己的神思已經被一個女人給滿滿佔據。
這個敢掛他電話的女人,叫他第一次嚐到了牽腸掛肚的滋味,這個女人,讓他把中國的一句古話領略地淋漓透徹。
一不見,如隔三秋。
大概就是他現在的這種狀態。
然而,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敢一再掛掉他電話,國際長途號碼那麼明顯,她的腦子又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出來是他?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他這樣焦灼不安,故意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身段。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不向任何人任何事諂媚低頭,傲如霜雪,可是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到她的真實,她的可貴。
不接就不接吧,只要這個女人心裡有他,他走到哪裡,都應該充滿安全。
她不會輕易為外物左右思想和選擇,所以,那個薄辛也沒那麼容易追到她,他只要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美國這邊的事,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國內,就會再見到她。
陸稟今在這樣的自我暗示中,沉沉睡去。
tina讓david拿了一件毯蓋在他身上,然後回自己臥房休息。
半個小時後,陸稟今的手機響了起來,見男人還在睡,david為難地拍了拍,可他似乎很睏倦,居然微微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david見對方很執著,一直在撥,便靈機一動,大聲喊道:“jerry,明雪電話!”果然,男人的身子動了動,很快坐起身來“把手機拿給我。”david聳了聳肩,把手機扔給他。
陸稟今一個乾淨的接握,手機牢牢握在手中“喂?”可是下一秒,一個女人的笑聲輕柔地傳來,卻不是阮明雪的聲音“jerry,你最近在忙?已經很久沒聯繫我。”
“杜小姐?”陸稟今的眉稍一挑,禮貌客套地開口。
杜美茵見他聽出自己的聲音,微微勾起角“是我。”
“杜小姐怎麼會有我在美國的號碼?”杜美茵笑:“當然是找你的秘書lisa小姐要的。”
“哦,”陸稟今淡淡道“那麼杜小姐特地打這通長途是有什麼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呵,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確實有些意外。”陸稟今嘆。
杜美茵有些尷尬地抱怨“陸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陸稟今笑著說:“不敢,杜小姐才是真正的貴人。”
“jerry,我們之間的對話,非要這般客套生疏嗎?難道就不能輕鬆隨意一些?”杜美茵抱怨。
“呵呵,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你真的不記得了?”
“呃,”陸稟今想了想,忽然反應過來,不抱著深深的歉意道“杜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最近確實事務繁忙,竟然忘了要去拜訪令外祖吳老的約定,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事本來在他計劃之內,可是確實被他忘記,杜美茵的外公吳老,曾是松原政商兩界呼風喚雨的人物,如今因為年齡的原因,退居幕後,漸漸消失在大眾的視線中,可是他的背後財勢不是一般的暴發戶可比。
登門拜訪是遲早的事,但這樣耽擱,確實有失禮數。
陸稟今握著手機,再次表示歉意。
杜美茵心中的那點不悅在男人的溫言中,早已消散,她用比先前更加柔和和清麗的聲音說“jerry,我外公一直說,男人當以事業為重,所以他不會在意,只要你還像之前…”
“之前是我唐突了。”陸稟今知道她要說什麼,乾脆先把自己的態度表明“杜小姐,是我行事不周,有欠考慮,讓你為難了,但拜訪吳老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所以回國之後,我還會履約,吳老那邊還要靠你幫我解釋。”
“放心我都解釋過了,外公不會怪你,只要你回國之後,不要再忘記,那麼我還是會再安排時間。”
“嗯,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好。”聽到男人答應,杜美茵笑著說:“那麼,jerry,我等你回來。”陸稟今怕多說多錯,再給她造成什麼誤會,略帶敷衍地“嗯”了一聲之後,便掛斷電話。
之後,他又忍不住翻開通話記錄,查看未接來電,然而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阮明雪,你就這麼能耐得住嗎?”他在心裡暗暗腹誹“別的女人都想法設法查到我美國的號碼了,你還什麼表示都沒有!好,我倒要看看,你能鎮定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