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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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卻無風，位於山巔之上，卻無景。

這是一處怪異的地方，坐著兩個同樣怪異的人。

元力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柳青說不上來，但是幸好他的旁邊有一個人，對於這些瞭解的很透徹。

柳青還是有些擔憂自己的身體狀況，兩個人說了沒有兩三句，就被柳青自己扯到了這個話題上。

“你不用擔憂，大多數時候，有變化不一定是壞事，最可怕的是沒有變化，變成一灘死水。”青海隨手指了指前方，道:“就像這裡一樣。”前方是一片水池，裡面有著白的體，和柳青體內的元力有幾分相象，而實際上，這些就是元力。

整片天幕的濃厚霧氣，都是從這裡蒸發的，磅礴的元力化作霧氣，遮蓋了這方圓數千裡，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戰場，讓無數戰將望而卻步。

那麼這些白的元力到底是什麼呢？

青海並沒有說，他只是告訴柳青，這也是一種元力。

柳青看著前面這一大池子體，驚異道:“這些都是元力？”

“應該可以這麼說，不過準確的說起來，也不全是。”元力只有生物才可以製造，這似乎成為了一個共識，目前不論是黑暗一方還是聯邦，都沒有什麼手段和科技可以來在人類不參與的過程下，製造出元力來，但是眼下這裡的情況，明顯已經打破了這個認識。

天幕何其廣闊，如果這裡沒有東西可以製造出元力，那些飄散在天幕整個平原上的濃霧，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那就是說，整個天幕，就是因為這片池子形成的了？”

“是啊。”

“好厲害。”柳青嘆道:“要是有人能有這麼多元力，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柳青看著池子，伸出手去觸碰，發現和普通的水似乎沒什麼區別，除了特別重，柳青看了看池水，疑惑道:“這水可以喝嗎？”青海聞言，笑著道:“可以啊，你嚐嚐。”柳青見狀，將信將疑的捧起一汪水，剛放到嘴裡，整個臉就變成了苦瓜臉。

“呸，好苦啊。”這種苦，不僅僅是嘴中的苦，更似乎是將你一輩子的苦和委屈全爆發了出來，這麼一口下去，整個人都不好了，腦中裡只有一個念頭。

我為什麼要活著。

柳青當時就兩行清淚沿著臉頰落下，紅著眼睛看著青海，道:“你騙我，這麼苦。”

“哈哈哈。”青海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道:“沒有啊，確實能喝，你看看體內，是不是覺元力多了一些？”

“咦？”柳青疑惑道:“還真是。”節點有些發熱，看來是這些水起到了作用，剛才柳青喝的並不多，但是仍舊可以覺到，元力是有增長的。

柳青看著這一池子水，開始琢磨起來了。

這麼一大池子水，他要是全喝光，這還不就真的無敵了？

青海似乎是看出來了柳青的想法，饒有興趣的看著，並沒有說話。

出乎青海預料的，柳青看向了他，問道:“我可以喝嗎？”

“可以呀。”柳青獲得了准許，蹲在池子邊上，皺著眉頭捧起一汪水，一口飲下。

喝下去的那一刻，柳青就後悔了，他無比的後悔，悔恨，但是堅定的意志讓他堅持著把水飲下，沒有吐出去。

下一刻，柳青就眼淚汪汪的看著青海，兩行熱淚滾滾而下，看上去苦到了極點。

青海再也忍不住，哈哈就大笑了起來，柳青見狀，眼淚的更洶湧了。

笑完了，柳青還沒有苦完，仍舊愣愣的溜著眼淚，看樣子似乎有些懷疑人生了，青海這才慢悠悠的道:“這世上沒有一路通天的捷徑，你想要收穫多少，就一定需要付出多少，而有些捷徑，往往會讓你付出更大更慘痛的代價。”柳青似懂非懂的聽完了，點點頭，眼淚汪汪的看著青海，道:“難怪你不喝呢，我真是太蠢了。”體內的元力確實有增長，這麼一口下去，大概相當於柳青平時認真修煉了一個小時左右，增長可謂是神速，但是相比起這痛苦來，那就真的差太多了。

這麼一比較，這一池子的水，似乎就意義不大了。

“還沒有問你呢，你為什麼在這裡呢？”柳青終於緩過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