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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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她笑著捧住他的臉。
“怕了?”她將額頭往前靠,抵著他額頭。
“我開玩笑的,不過我要把我的意念送到你的腦袋裡。”
“不要再故玄虛…”他正想拉開她,她又道:“你就讓我碰一下,不然我要強吻你喔。”他扯開嘴角。
“你真的是…”
“噓,專心。”她閉上眼睛。
雖然這麼近的距離讓他本無法聚集,但還是直盯著她的眼睛,聞著她頭髮跟化妝品混合的香味,腦中浮現吻她的觸跟氣味…
“嗯…我覺到一點情的影像,你是不是在想的事。”她睜開一隻眼。
“胡說八道。”他笑出來。
她也笑。
“那你的臉為什麼熱熱的,哈…你不要否認,我知道我說對了,你要專心一點。”她重新閉上眼。
他實在不應該跟著她胡鬧耍白痴,明知道還有太多疑點未清,他應該開始辦正事,但終究還是沒有任何行動,由著他“催眠”自己,過了十幾秒,他聽見她輕聲說道:“我很喜歡你喔,阿凱。”她啄了下他的嘴。
他正要說話,她點了下他的嘴。
“你不用告訴我,我知道。”她拍了下玻璃瓶。
“你回家再看。”他疑惑地看著她。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沒有,我只是累了,想上去休息。”她疲憊地抹了下臉。
見她似乎只想一個人獨處,他說道:“好吧,案子的事我明天再問你。”他輕撫過她的頭。
“要不要我叫艾琳來陪你?”
“不用了,我比你想像的堅強。”她扯出笑。
“好吧。”他起身離開,一到外頭,他立刻把紙條拿出來,上頭寫著:左邊藍上衣,你猜對了。
他勾起嘴角,黑眸染上笑意,她真的是鬼靈一個。
屋內,姚採茵移到窗邊等了一會兒,確定赤蛇騎車離開後,她才離開窗邊,望著滿屋子的照片,小芷燦爛的笑容卻讓她悲傷難抑。她抹去眼角湧現的淚水,又望了屋內一眼後,離開三樓回到七樓。
她瞄了眼手錶,走進臥室,打開衣櫃,掀開中間的一個暗層,拿出一個黑的行李袋,俐落地換上黑t恤、黑皮褲,當她拿起皮外套時,一白羽掉了出來。
她頓時愣住,為什麼會有羽…
小茵你是天使,我是惡魔…
“小芷…”她握緊羽,眼眶含著淚,呆立了許久,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完成她的復仇計劃。
最終,她抹去眼淚,穿上皮外套,彎身拿出袋內夾層的手槍,冷靜地填上子彈,時間不多了,她必須乾淨俐落地解決這件事。
她走出公寓,搭上計程車離開,巷子裡,赤蛇隱藏在幽暗中,在計程車離開後,隨即發動機車,悄悄跟在後頭。
等在這兒果然是對的,剛剛她的行為有點奇怪,他想她大概在計劃什麼,所以等在這兒。
他不敢跟得太近,免得被發覺,計程車在市區繞了一陣後,終於在一棟大樓前停下。赤蛇立即停下車子,瞧見姚採茵下了車後,沿著馬路走了五六分鐘,而後轉進一條巷子。
為了不讓行蹤曝光,赤蛇選擇拋下機車,緊跟在後。她東繞西走,又走了十幾分種後,終於在一個六樓公寓前停下,赤蛇面帶疑惑,難道這是她的另一個藏身之處嗎?
她左右張望了下,確定附近沒有人後,從口袋裡掏出兩要細長的鐵絲,在鎖孔里了一番後,鐵門隨之打開。
雖然看不清她手上的東西,但見她在門口站了那麼久,赤蛇猜想她大概在開鎖,這女人真的是膽大包天,學魔術就算了,連開鎖也學,她到底想做什麼,俠盜還是江洋大盜?
見她閃進大樓,赤蛇面帶猶豫,他若現在跟進,勢必被發現,但傻站在這兒,他怎麼知道她進了哪一戶?
當然,事後他可以親自問她,就算她不答,也能以警察的身份清查整棟,問題是他現在該選擇待在這兒,看她搞什麼把戲,還是直接攔住她,不管她目的是什麼,直接破壞她的行動。
到底該攔還是不攔?
看她穿得一身黑,覺不像要做什麼好事?
他瞄了下手錶,還是等個幾分鐘…如果五分種內她不出來,他就一間一間徹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他決定進入公寓時,忽然聽見兩聲槍響。
可惡!他咒罵一句髒話,衝向對講機,隨便按下一戶,吼道:“我是警察,開門!”他一邊衝上樓,一邊以無線電通知警方過來,聽聲音應該是在四、五樓,一般而言他不應該私自行動,頂多守在樓梯間等待支援,畢竟狀況不明,對方又有槍,只要他守在樓梯間嫌犯便無處可去,除非歹徒決定跳窗或往梯頂走,那又另當別論。
但因為姚採茵在裡頭,他一下顧不了那麼多,往上衝的同時,右手已經拿出手槍,準備攻堅。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他才到四樓,就瞧見左邊那戶鐵門虛掩,裡頭的木門也是開的,房間有點昏暗,他瞧不清裡頭的情形。
“是你嗎,阿凱?”他遲疑了下。
“是我。”
“進來吧,沒有危險。”忽然間燈光乍明照亮,他以腳推開鐵門,而後抬腳踹開木門,手槍穩穩地指著前方。
他迅速以目光掃過屋內,沒有其他人在,應該說除了姚採茵外沒有活人在,她拿著一把手槍,指著地上血一地,不知是生是死的彭士奇。
他到一陣憤怒,朝她吼道:“把槍放下。”她的目光由彭士奇移到他臉上,在他眼中看到如地獄般的怒火。
“你要開槍打我?”
“我說把槍放下!”他再次咆哮,槍口指著她。
她小心翼翼地彎下身,將槍放在地上,而後才起身,把雙手舉在半空中。
“這樣可以嗎?”她問。
他往前走,踢開地上的槍,朝她吼道:“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了這樣一個人葬送自己的下半生,你有沒腦袋?值得嗎?這就是你要的嗎?為一個垃圾去坐牢,你到底有沒有想清楚…”他的臉脹得像關公一樣,眼裡冒著火,像公牛一樣噴著氣,她第一次看到他破口大罵,氣急敗壞的樣子。
“原來你是為這個生氣,我以為你氣我背叛了你…”她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他叫囂。
“如果你小聲一點,你就會聽到我說什麼…”她的話讓他冷靜了些,他沉重的著氣試圖控制怒火,視線則轉向彭士奇,不用檢查他也知道他死了,這很難用言語描述,但死人臉上就是有種死人的氣息。
雖然如此,程序還是得做,正想彎身檢查對方的呼時,她忽然說道:“我檢查過,他死了。”他的火氣一下又升了上來。
她仰看著他,軟聲道:“你會放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