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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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秀兒擠進人群之中去看熱鬧,過了一會後卻滿面憤慨的回到武敦儒幾人身邊,頗有氣不平的意思。
見到秀兒如此,武敦儒與紅茹自然是要問個為什麼,當下秀兒就把剛剛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幾個人這才知道秀兒氣憤的原因。原來是月前有一位外鄉老人帶著一個小女孩住到這家鴻運客棧裡,才住得兩那老人卻忽然生起了重病,當下自然是要請大夫醫治,不想醫了大半個多月老人的病情非但沒有見好,反倒越發重了,眼見就要一病不起,而且老人的銀子也都花了個光,連客棧的房錢也無力支付。
客棧掌櫃見老人的病情越發嚴重,害怕他死在店裡,故此便要將他們趕出客棧。可人趕出去倒是好說,房錢卻還沒人給!這客棧掌櫃也是個心黑之人,見老人拿不出銀子就一定要把那小女孩留下來抵償房錢,不然就要拉著他們前去見官。那衙門是什麼地方?俗話說衙門口八字開,有理無錢你莫進來,更何況老人既沒理又無錢,一個老人帶個孩子哪敢與他去那種地方?故此老人就向這客棧掌櫃苦苦哀求,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自己二人一碼,後老者一定會專門將欠下的房錢給送回來。
可任憑老人怎麼哀求,這客棧掌櫃就是不同意,說什麼就要留下那小女孩抵償房錢,老人不答應雙方便爭執起來,故此客棧門前才圍聚了這麼多人看熱鬧。
紅茹聽秀兒這麼一說,心中就覺得這老人與小孩頗為可憐,轉臉與武敦儒言道:“敦儒!我們過去看看吧!一個外鄉老人帶著一個小孩遇到這種事情也頗為可憐,能幫我們就幫一下吧!”武敦儒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幾個人就向那圍觀的人群走去。待走到近前時,武敦儒讓紅茹三女跟在他的身後,自己卻當先擠進人群,雙臂一展微微用力,兩邊的眾人就都覺得有股極大的力量向自己推來,腳下再也站立不穩,紛紛向後退去,卻給紅茹三女閃出一條路來。
如此武敦儒在前邊開道,紅茹三女跟著他的身後,一行四人沒費什麼力氣就來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當然在武敦儒開道的時候,人群中也有那心懷不滿的想要罵上兩句,可一看武敦儒那高大軒昂的身形,這些人便自動將話語收在了嘴邊,畢竟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大家心中都還是有數的。
武敦儒與紅茹三女來到前面,方眼看去,首先見到的就是一位身穿黑綢衫,矮胖身材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而在這男子面前地上還坐著一位老者與一個小女孩,此時那男子正與老者與孩子高聲喊叫著,想來他就是這客棧的老闆了。
轉頭再去看那老者與小女孩,就見這老者約有五十餘歲的年紀,身著一件藏青布大衫,相貌頗為忠厚,只是他的臉灰敗氣極差,坐在地上手撫口不時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病的真是不輕。
接下來就是那個小女孩了,小女孩約有六、七歲的年紀,生的是粉裝玉琢,美秀絕倫,身穿一件紅綢襖,小手緊緊抓住老者的衣襟,玉雪可愛的小臉上全是驚恐神,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住在圍觀眾人的臉上掃過,滿眼全是無助的目光。
此時客棧掌櫃正在高聲向老者叫道:“你們在我店裡住了近一個月不假吧?期間我店裡的夥計給你請大夫加上每天給你端茶送飯也都不假吧?暫不說你在我店裡生病帶來的晦氣影響了我多少生意,便是這房錢飯錢你總該給我吧?錢你給不上,又不肯隨我去見官,留下小丫頭抵債你也不幹,那你到底想要如何?你總不能就這麼與我耍無賴啊!”老者又是劇烈的咳嗽了一陣,而後才顫聲回道:“掌櫃的言重了,老朽絕不是想耍無賴,只是這場病來的突然,一時間措手不及才落得如此地步。這孩子乃老朽的少主人,我是絕不可能把她留在這裡抵債的,只要掌櫃的今肯高抬貴手,後老朽定當還報掌櫃的這份大德,欠下的房錢也定當雙倍奉還。咳咳咳”
“不行!我這裡是開門做生意,不是開門做善堂,住店給錢,天經地義,走到哪裡也沒有住店不給錢的道理。就三條路,要麼你把房錢給上,要麼把這個小丫頭留下,否則就與我見官,你自己選吧!”客棧掌櫃想必也是吵的煩了,語氣一提狠狠的說到。
聽到客棧老闆如此一說,這老者便還想出言再求,沒等他開口,就聽見自那圍觀的人群中有個聲音說道:“他欠你多少房錢?我替他給了。”接著便有一男三女在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了場中,正是那武敦儒與紅茹三女。
原來武敦儒幾人在旁邊看了一會後,紅茹就第一個忍耐不住了,在旁觀這一會的工夫裡,紅茹的目光全都是盯在了那個小女孩身上。這孩子生的太漂亮可愛了,紅茹愈看愈覺喜歡,見到小女孩目光中出的無助,紅茹只覺心中無比的憐惜,當下就與武敦儒說起幫助他們的事情。
武敦儒卻也與紅茹的覺差不多,他也覺得這小女孩實在是玉雪可愛,也想幫他們一把,故此紅茹一說他就在人群中出口言,要替這老小二人付房錢。
見有人出頭要墊付房錢,那客棧掌櫃卻絲毫不見喜,而是擺出了一張苦瓜臉,遲疑著言道:“他們欠了欠了這位公子,您真的要替他們付房錢啊?他們欠的房錢可是不少,您若是與他們素不相識,那我勸您還是不要管這件閒事了,不值呀!”他倒是勸起武敦儒不要管這件事來。
臉一沉,武敦儒皺眉看著這客棧掌櫃,沉聲問道:“怎麼?難道我替他們還你房錢不成?是我給的銀子不是銀子?還是你別有用心?看你的意思是變著法的要留下這小女孩了,莫非你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嗯?”武敦儒身形本就比常人略顯高大,加上衣著講究面容堅毅,此時一沉下臉來倒也顯出幾分威儀。這客棧掌櫃只是一位尋常百姓,哪裡經得住他嚇?當下便急急的解釋道:“公子您彆著急,先聽小人解釋,小人絕對沒有壞心呀!是這麼回事”當下他便急忙與武敦儒解釋起來,待他說完後圍觀的眾人這才知道,客棧掌櫃雖然是黑心了一點,但他對這小女孩倒屬實是沒有壞心念。他把老者與小女孩趕出店來,確實是怕老者死在他的店中,不過他想要以小女孩抵債的目的倒也說的通。
客棧老闆今年已經四十有五,家中妾也娶了三房之多,不過這三房妾嫁與他十幾二十餘年,卻一男半女也沒有給他生下,子嗣一事便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恰好這老者帶著小女孩落難在他的店中,他見這小女孩生的玉雪可愛,老者又是重病不起,故此心中便生出了這麼個主意來,他想把這孩子留下來自己收養,所以才緊咬著牙關不放,定要以這孩子抵債。
聽他把話說完,武敦儒臉方才緩和了一些,開口言道:“既然是這樣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說吧!他們欠你多少銀子,我替他們給了。”客棧掌櫃見自己所圖已是無望,就把老者所欠的銀兩報了出來,卻不過是三十餘兩銀子。武敦儒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給這客棧掌櫃,掌櫃的接過去又進到店內給他找錢不提。
不說武敦儒這邊與客棧掌櫃找銀兩,但說那紅茹見這邊事情已經解決,她便抬步向老者與小女孩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老者在一旁看了半天,對紅茹與武敦儒的關係也早都看的明白,見紅茹走了過來,忙面上堆笑向紅茹點了點頭,口中言道:“多謝公子與夫人解圍,小老兒身子不便,不能給夫人起身施禮,還請夫人見諒才是。”紅茹擺了擺手,出言回道:“老人家不用客氣,只是些許小事舉手之勞,用不著如此客氣。”說著話紅茹便在小女孩的面前蹲了下來。
那小女孩見紅茹在自己的身前蹲了下來,立時就往後退了一步,小手將老者衣襟抓的更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楞楞的看著紅茹。
微微一笑,紅茹柔聲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姐姐嗎?”小女孩見紅茹這麼一笑,心中的戒心不由的放鬆了許多,轉臉看了那老者一眼,見那老者向她點了點頭,小女孩這才轉過臉來,怯怯的回答道:“我叫雪兒!”聲音清脆且又稚,聽上去說不出的可愛動聽。
“哦!那雪兒姓什麼啊?”紅茹又柔聲問到。
“我姓慕容!”有了第一次,小女孩慕容雪對紅茹已經不再害怕,又清脆的回到。
“嗯!名字好聽,人也可愛,姐姐很喜歡雪兒,雪兒讓姐姐抱抱你好不好?”紅茹微笑著說到。
聽見紅茹這麼一說,雪兒就又看了看那個老者,見老者仍然是點頭,她方才往前上了兩步,來到紅茹的身邊。
見雪兒湊到自己身邊,紅茹緩緩伸臂向雪兒抱去,她是怕動作太快嚇到小女孩。抱著雪兒站起身來,紅茹真是越看心中越覺喜歡,而秀兒與青兒對這小女孩也都是打心裡喜歡,見紅茹將雪兒抱起,她們兩個便也湊上過去,圍著紅茹與她懷中的雪兒說起話來。
這大小四個女人湊到一處,工夫不大彼此間已經悉異常,說說笑笑幾個人談的頗為高興,不時傳出幾聲清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