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劍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武敦儒大步走在通往襄陽的官道之上,神態間頗見幾分悠然。此時已是十月天氣,雖然秋高氣,但晨曦早晚間卻已微見幾分涼意,這路上寥寥無幾的行人也都在身上加了單衣。唯有這武敦儒卻是與別人不同,他今身上所著的仍然還是一襲雪白長衣,一頭烏黑的長髮也仍然隨意披散在肩背處,只是他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是一把長約尺五的短劍。
在旁人看來,武敦儒現在這身打扮看上去未免過於單薄了一些,與這節氣天時似乎是不太相宜。不過武敦儒自己看來,就得似今這身打扮,方能襯托出他這武家大郎的風倜儻,與眾不同。自從武敦儒來到這世界以後,基本上他的衣物除了白就沒有別的顏了。他總覺得雪白的衣服穿上去會顯得飄逸一些,灑脫一些,衣冠似雪嘛!雪白的衣服給人的覺就是清。
所幸的是武敦儒現在已經練完了《九陽真經》的第一卷,雖然內功還不到寒暑不侵的地步,但也離此不遠。只要不是寒冬臘月天氣,如今這點冷秋涼對他還造不成什麼影響。他現在腳下是在往襄陽方向行進,但他的心中卻在回想著紅茹與那兩個俏丫頭。
武敦儒此次離開之前,在畫舫上已是明確的給了紅茹一個承諾,而那紅茹更是歡天喜地的應了下來,將自己的終身到了武敦儒的手中。既然兩人之間已經許下鴛盟,那紅茹自然就不能再留在畫舫上幟為生,武敦儒便將身上的銀票全都拿了出來,準備拿給紅茹做安身之用。這些銀票也就是在他離開英雄大會以後,黃蓉讓郭芙給他送來的那幾萬兩銀子。
原本這筆銀票約有四萬餘兩,不過被武敦儒在這數月中已經用去了一萬多兩,其中還有四千兩是給了紅茹。數了數手中剩下的銀票,卻還有兩萬四千餘兩,武敦儒便將這些銀票全都給了紅茹,讓她先去城裡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不要再留在畫舫之上,餘下的事情等自己從襄陽回來再做打算。
見武敦儒要把銀票都給自己,那紅茹自然是要推拒,道是她這幾年也攢了一些銀子,夠安家之用了。但這武敦儒是何等樣人?他原本就是一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傢伙,又怎麼會容許自己用女人的錢?當下臉一繃,眼一瞪,那紅茹便乖乖的收下了他手中的銀票。
不過這裡還有個問題!兩萬多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若是真想在蘇杭二州買個宅子的話,這些銀子還真就算不了什麼,也不過能買箇中等宅院而已。故此武敦儒這會腦海中考慮的卻是等從襄陽回去以後,自己應該想想辦法多搞些銀子來。不然後難道要讓紅茹與兩個俏丫頭跟著自己茶淡飯的過子?絕對不行!真要是那樣的話,先不要說紅茹她們,就是武敦儒自己他都受不了!他絕對不是一個能捱得了平淡子的人。
武敦儒邊走邊想,腳下無意識的向襄陽方向行進,手中的短劍也不時打上幾個旋花。對了,這裡還要說說他手中這把短劍!這把短劍是武敦儒在杭州尋的一位老鐵匠專門打製而成,式樣與當今武林中人所用之劍頗有些差別。
這把短劍的式樣極盡緻,暗綠劍鞘上隱隱可見鱗紋,劍柄懸掛著一條尺許長的雪白劍穗,隨風飄拂。短劍的全長是一尺五寸,劍柄沒有護手,劍身厚約半寸,雙面開刃。出來寒光閃閃,鋒利異常,雖然還算不上什麼寶刃,但卻也能做到吹斷髮。
短劍的劍鞘是用一塊鱷魚皮硝制,劍身也是百鍊鋼摺疊打製,當然材料都是那老鐵匠幾十年中珍藏下來的。只是打製這把短劍,那老鐵匠便足足要了武敦儒一千五百兩銀子,而且武敦儒還覺得這銀子花的值。
為什麼要打製一把短劍?武敦儒這裡卻還有一番道理。原來自從他在英雄大會上離開以後,便一直覺得自己手裡面總是空蕩蕩的,頗有些不太習慣。想要玉蕭或玉笛之類的東西吧!可他又不會吹!拿把扇子也行啊!可他又覺得那樣豈不變成歐陽克了?或者把長劍?那東西太長而且太醜,他不喜歡!唯有這短劍最好,既不佔地方還可以用來防身,且又適合持在手中把玩,故此武敦儒便專門去打了這把短劍出來。
時間過的飛快,不覺間已是下午,眼見再有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下來了。武敦儒早上在半路的一家客棧中出來,行到現在已經走近一天了,可這路上卻一處村莊也沒遇到,他心下便有些著急。
因為覺得帶著包袱太過煩瑣,且還有損於自己灑脫的形象,所以這次出來武敦儒什麼東西也沒有帶。只是在上繫了一個紅茹繡的荷包,裝了些散碎銀兩便出來了。此時天漸晚,路上沒有人煙,武敦儒又有些餓了,故此便急忙運起九陽神功,大步向前疾趕起來。
武敦儒甩開大步,一步疾似一步向前邁出,行進間的速度立時就快了許多,每一步他都能跨出兩丈有餘。只覺得體內一股暖暖的九陽真氣從丹田中升起,順著周天經脈遊走一圈,隨之便又一分而二,直慣腳底。如此這陣疾走竟然絲毫不覺心跳氣,卻是又顯出九陽心法的神妙來。只是武敦儒行走間的姿勢不太瀟灑,讓人一看便覺此人的步伐太過急促,火氣太重。不似人家那樣用絕頂輕功趕路,速度既快,又不帶絲毫煙火之氣。
如此走了多半個時辰,武敦儒已經趕出了十數餘里的路程,前方不遠也出現了一處集鎮,看這集鎮上空飄浮的縷縷炊煙,似乎鎮上的人家還真不少。放緩腳步,武敦儒進到集鎮內尋了一處酒家,坐下後叫了兩樣酒菜和幾個饅頭,便急忙的添起肚子來。待他添飽肚子之後,這才叫過小二,向他打聽起這集鎮所處的方位。
等那小二回答後,武敦儒這才知道,現在自己所處這個集鎮叫做劉家集,距離襄陽城已經不遠,只有十數餘里的路程。
武敦儒回想了一下,原書中獨孤求敗的埋骨之所應該就在附近,便又向小二打聽了一下。問他知不知道這附近的樵夫村民,可有誰見過什麼古怪的毒蛇或是大鳥之類的東西。
果不其然,他這一問那小二立時就想了起來,道是附近曾經有個樵夫在西山中見過一種古怪的金蛇。武敦儒又向他仔細打聽了一下具體的地點,便起身賞了他一塊碎銀,而後結帳離去,在鎮上尋了一家客棧住了一晚。
距離襄陽城十數里外,有一片連綿的山脈,這片山脈之中四處生滿了高大茂密的松柏叢林。穿過山脈外圍向叢林中深入約六、七里路,面前出現的便是一座極陡的峭壁。這峭壁形若一扇巨大的屏風,沖天而起,且在峭壁中部離地面約二十餘丈處,生著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大石,便似一個平臺,石上隱隱刻得有字。極目上望,瞧得清楚是“劍冢”兩個大字。
武敦儒一臉疲憊的神情,站在半里外的一株柏樹之下,仰臉看那峭壁上面刻著的兩個大字,微微嘆了口氣。三天了,武敦儒已經在這片山脈數十里方圓足足尋找了三天,餐風俗,吃盡了苦頭,直到如今才算是找到這座“劍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