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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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維霖覺得很嘔!憑他以往的名聲,雖然他的確是花名在外,可也不是什麼登徒子之類的惡霸,但是,這個女人卻是對他一臉的不屑與鄙視。
這表情毫不遮掩的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硬生生的就將還浮在半空中的他給刺得直想喊冤、喊痛。
雖然沒有人問出她不願意救自己的原因,但是見她從頭到尾就是一副漠然以對的倨傲模樣,這教一向與姑娘家都關係良好的他怎麼忍得下這口鳥氣呢?
這輩子,白維霖自問還不曾勉強過哪個姑娘喜歡他,因為沒這種必要,反正不管是自個兒白族裡的姑娘,或者是大理、騰衝的姑娘們,全都是她們自己倒追過來的,他本犯不著花心思去討好誰。
可就沒料到,怎麼會有人竟然憎恨他到這種見死不救的程度,尤其是一位未曾謀面的小姑娘家!這個叫畢綠的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狂妄,他是何時惹到她的,怎麼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維霖氣死了畢綠又傲又冷的冰霜模樣,但是,該死的!他竟然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冷若冰霜所引了。
“畢大夫,白…”在一旁幫忙扶穩畢綠接回白維霖斷骨的冷蒼昊想陳述自己的擔憂,但是卻又驀然停住了口,因為萬一她的回答不是很樂觀,這可是會折損了大家的希望。
畢綠冷冷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明亮的眼神裡有著譏諷的促狹“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簡簡短短的十個宇,但是襯上她那副似笑非笑的詭譎嘴角,差一點沒讓仍像個沒事人般杵在一旁,觀看眾人忙碌的救著自己的臭皮囊的白維霖給氣得吐出鬱悶的血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萬一他真就這麼兩眼一睜的回過魂來、順了氣,豈不是代表他是個…大禍害!這女人講話真不是普通毒辣,太過分了。
白維霖氣得轉頭就想順勢往上方的白茫茫空間飄上去,遠遠且迅速的飄離這兒,再也不要聽到半句由畢綠口中吐出來的酸言冷語。
哼,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嘛,幹麼要這麼貶損自己的自尊與體來讓她踐踏?就算是萬分不捨離開這個還有趣的人世,但他就偏不回自己那副怎麼看都是順眼得不得了的臭皮囊,看她還能怎麼辦!就讓她“百醫百順”的大好名聲毀於一旦好了。
“你為什麼這麼恨白?”靜了好一會兒的龍毅夫突然說出他心中的疑惑。輕輕的抬眼睨了他一眼,畢綠隨即伸手拿起白家人依她吩咐所搗爛的草葯敷在白維霖身上,沒有回答他的話。
但是,卻讓已經快氣暈了的白維霖捕捉到埋藏在她眼底的傷痛。
他發覺自己輕飄飄的身子很莫名其妙的逐漸凝重了起來,原先的賭氣想法也一點一滴的消逝無蹤影,而這變化,只為了探究出現在她眼底的神,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人,為何眼中會有那麼濃且深的哀愁與痛楚呢?
“你不認識白。”龍毅夫很確定的又開口說著“但是,你知道他。”畢綠倏地擰緊了眉峰,緊抿起,快速卻仔細的將最後一道傷口處理好“三碗水煎熬成一碗湯葯讓他服用,我明天會下山替他換葯。”她簡短代著,經過椅子邊時順手撈起了開始打起瞌睡來的豬兒,便頭也不回的邁開腳步走出房間,也沒有回答龍毅夫的話。
房裡的幾個大男人,被她這有如逃命般的捷和沉穩的去勢給震得目瞪口呆的。
“她是怎麼啦?”望著畢綠臨走前到自己手上已沾了血的白布,關紅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冷蒼昊和龍毅夫的眼中卻有著揮不去的沉思與淡淡的同情。
連白維霖也被畢綠離去的身影,與自己心頭突發的衝動給怔忡在當兒,為著她眼底那股深沉的悲傷,冷不防的,竟然令他沒來由得心頭一緊,奇異的想為她拂去所有的悲痛。
而且,見她白著頰、冷著臉的壓抑著所有喜怒哀樂的旋過身,離去的身影是這麼的孤寂與脆弱,他的口竟然沒有間歇的發著疼、著疼,還愈來愈猛烈。
不行,他得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才行,最重要的是,他得清楚畢綠為何會那麼排濟自己。
想也沒想的,白維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將幻形的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鑽回那副臭皮囊裡。早知道就不要回來了,寧願當個不長命的好人,也勝過當個全身痠痛、痛、刺痛、灼痛的臨危病人。
白著一張臉,白維霖很努力的讓自己勇敢的不要呻出聲。
老天爺,那狂沓的馬蹄是不是乘機重整了他身體裡的骨架結構?回到這副臭皮囊後,瞎搞了半天,他發覺到除了舌頭尚可以靈活作外,整副身體沒有一個地方是他可以隨心所的擺動的,還包括了僵硬滯礙的眼珠子。
“白,你醒了?”驚喜萬分的迭聲嚷著,冷蒼嶽的聲音不只是將神智逐漸清醒的白維霖給喚開了眼,也將房裡或坐、或站的幾道視線給引上前來,其中還包括了畢綠那張風采不俗,但卻冷眉冷眼的俏臉蛋。
“老天,維霖,你醒了!真的醒了?!”白佑濤驚喜的道,整整三天,難熬的三個夜,昏不醒的兒子終於張開眼了!
他的聲音打著顫,在確定兒子真的是自鬼門關前被搶救了回來,他不自覺地猛了口氣,老淚縱橫的倏然一個旋身,與夫人周巧雲心意相通的“砰”一聲,朝著已緩緩走向畔的畢綠下跪。
“畢姑娘,謝謝你,謝謝你的大恩大德,咱們白家全都虧了你呀…”淚涕橫灑的兩張老臉上漾滿深雋的衷心。
畢綠不自在的伸出僵硬的手想扶起他們,但最後還是凝著臉的就硬是將他們給扶了起來。
“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