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往事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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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是她最後一次見到他。
在那晚之後,他再沒有在學校出現過,也再沒找過她。對於她來說,如此的一個少年,在她眾多的異朋友裡,如滄海一粟。雖然她曾惦記過他單純可愛的表情,但因為最後見面他一句難聽的話語,她略帶氣憤的要自己別再想他!
然後,她很快就忘記了他,忘記的一乾二淨。
她如何都想不到,他會在三年後再次出現,他變成了大公司的總裁,變了名字,變得那麼美麗耀眼,變得高傲冷漠。她本沒想過他會是他!
而最後,這個她忘了的人,居然還深深的記著她。
在那晚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他會變成完全不同的人?
…
急救室的大門緊閉著,門上方的紅燈刺眼。樂瑤坐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長廊上,怔怔的沉思著。
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自長廊那頭匆匆踏至。樂瑤抬頭,名模夜少一臉凝的將她從長椅上拽起,厲聲質問:“怎麼回事!他上午不是還好好的麼!”
“我不知道,說話的時候就突然…現在醫生在裡面。”說罷,她有些疑惑的看他“你怎麼會知道總裁他…”
“是老張通知我的!”發現她還是一臉不解,夜少繼而解釋“老張就是琉夕的司機!”
“月琉夕…”樂瑤輕輕念著他的名字,眉頭再次蹙起“他,不是應該姓秋麼?”
“秋?”夜少放開她後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她“身為秋氏的總裁就一定要姓秋麼?秋只是他母親的姓而已。”他修長的身體斜靠在牆壁上,雙手環,同樂瑤說話的語氣和前幾次見面全然不同“你怎麼會這樣問?”
“是他自己告訴我他姓秋的。”樂瑤怔怔的看向急救室大門。
“琉夕自己說的?”這就更加不可思議了“他的名字是月琉夕,這點你不是早就知道麼?”
“不,不是月琉夕總裁。而是,在以前。在很久之前,他告訴過我,他姓秋。”是的,她只記得他的姓。雖然三年前他說他告訴過她名字,但是她一點都記不起來。
“以前?”夜少的眼神轉為疑惑“以前是什麼時候?”樂瑤緩緩回頭,看他一眼後,慢慢開口“三年前。”
“三年前!”夜少驚住,三年前,不正是發生那件事的時候麼!這麼說來,樂瑤對於琉夕來說,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下屬職員這麼簡單。三年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三年前發生過什麼?”夜少的語氣在不知不覺間瀰漫出一種緊窒,俊美的臉上,是深沉的凝重“你知道三年前的事麼?”樂瑤回視他,然後反問了回去“你問的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三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他的名字、身份、甚至於嗓音都有了變化?否則,我不可能認不出他的!”
“果然,在那之前你就已經認識他了。”這句話,讓她細眉皺的更緊“什麼意思?在那之前指得是什麼之前?”未等夜少開口,急救室的大門開了。
“羅醫生——”夜少趕忙上前“他——”
“情況有點棘手,就和我估計的一樣,病情開始惡化了——”
“什麼!?”夜少和隨後出現的司機老張緊張的喊了出來。
“病情…惡化?”他們身後,完全陷入霧的樂瑤木納的退後兩步,一下子坐倒在長椅上。
=======================================================痛,是唯一的覺。
心臟那裡,痛到無法忍耐。彷彿被人撕裂一般,彷彿心已經脫離他的身體。
不要!
他不要,就算再疼再痛苦,他也要留住心底的記憶和覺。什麼都可以改變,什麼都可以換,唯獨那記憶和覺不可以。
所以,他要留著這顆有她的心。
無論再痛苦,也要留下,留下……“少爺醒了!”他聽見有人在身旁喊,然後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他能覺到有人圍繞在他周身。每個人,似乎都很關心他。但,不知道在這些人中,有沒有他希望的那個人。
疼痛到窒息,痛苦到絕望也依然期待的那個人。
學姐…
“學姐…”聲音,低啞艱澀的自喉嚨深處發出,含糊不清。他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守在邊的夜夕,他的臉有些憔悴,但看到他醒來卻依然笑容滿滿。
接著,是站在尾的老張,這位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忠心司機甚至比他自己還關心他的身體。
然後,然後呢?
視線在搜索,他軟弱而無力的期待。終於,他在病房的門口,看到了她。
她穿著紫的吊帶裙,輕盈捲髮柔和的落滿肩頭,暮昏黃,洋洋鋪灑在她身上。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哪怕是白沉悶滿是藥水味醫院病房,也美的如同幻境。
疼痛的折磨,讓他完全卸下了高傲冷漠的外表。他躺在病上看著她,就那樣用期待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看到她心慌。
三年前的她年輕氣盛,行為傷人、言語傷人卻一點都沒自知。在他昏的這幾天裡,每每回想當初那幾幕,她都會覺得愧疚。
當初,的確是過分了吶!
但在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夜少不肯說,司機老張也是一副漠視她的表情。搞得她更是一頭霧水!
樂瑤為難的嘆息,剛想邁步上前,手機卻突然響了。安靜的頭等病房頓時揚著吵雜的鈴聲,她忙從包包裡翻出手機,七手八腳的推開門出去接聽。
“喂?請問你是?
…
哦,我前幾天手機有點問題,所以都不通啊,對!
…
你是——徐天!?”樂瑤的聲音自走廊隱隱傳來。病房內,月琉夕的臉愈發白的嚇人。
“你什麼時候回s市的?
…
真的嘛!?晚上聚會啊,可是…嗯!我知道啦——好啦好啦,我一定出現的啦!放心吧!嗯,好,ok!bye!”動聽低婉的女聲,悠悠飄來卻帶著殘酷的現實。
現實是,樂瑤一直都是樂瑤。三年前,或是三年後,分毫未改變。他不該忘記的,不該懦弱的期待,更不該妄想不現實的奇蹟。
他必須牢記。他是月琉夕,不是當年那個安靜懵懂叫秋的少年。那年的他,早已被埋葬。他唯有去冷漠,用比她更冷漠更無情的態度對她。
是的,他不再需要害怕什麼。
如今的他,已站在高處,金錢、地位、容貌,無人能及。他還怕什麼呢?這樣子的他,她是不可能拒絕的。
這個遊戲,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