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這年頭神仙也好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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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統領道門?哪兒跟哪兒啊?”葉揚天有點兒發懵。
“廢話少說。”呂賓嘟囔一句,很不情願地伸出手來,按在葉揚天的額頭。葉揚天想躲,卻發現自己不能動了,跟初見呂賓被粘在kfc的椅子上時的情況如出一轍。
“呂賓!你要幹什麼…嗯?”那天呂賓把自己的修為傳度到葉揚天身上時因為心中不忿,暗中把葉揚天打暈了才下的手,這回卻有所不同,葉揚天清醒得很。
葉揚天覺得呂賓壓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忽冷忽熱,連帶著自己整個身子都出了病,上一秒好象被扔進了冰水裡,從骨頭縫往外全凍成了冰碴,下一秒就鑽進了活火山的火山口,在翻滾的岩漿中游幾個來回,連血都化作了蒸汽。
葉揚天的腦子短路了。
看古龍的《絕代雙驕》的時候有句話葉揚天記得很清楚,那是說人快被凍死的時候會渾身發熱,當時葉揚天還嘀咕了一句:開玩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人被燒死的時候豈不是會渾身發冷?
有幸對自己說過的話進行了一番親身體驗的葉揚天直到很久以後也沒有回憶起這時的受,他只記得…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然後就是在耳邊聽到了那個“該死的混蛋”――呂賓的聲音。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葉揚天,你還不悟道?”
“悟你媽的頭!”葉揚天破口大罵。
“呃…”呂賓愕然。
自古而今,凡是飛昇得道的,哪怕是被神仙度化,直接接引上天,在悟通天地至理的那一剎那,總會福至心靈,說幾句玄妙的至理名言出來。在這一方面,儒釋道三教都沒什麼差別。最有名的大概是佛祖釋迦牟尼,剛出生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一句:“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跟人談論起來的時候倍兒有面子。
可哪有葉揚天這樣上來就罵人的?
“呂賓,咱們樑子結大了…”葉揚天雖然已經清醒,但剛才的受過於驚心動魄,一時還恢復不過來,只是哼哼唧唧地嘟囔。
“葉揚天,我明明成全了你,你怎麼恩將仇報?”呂賓大不滿。
“成全我?你確定你說的‘成全’兩個字不是宰了我的意思?”葉揚天反問,心裡倒是明白,又追加一句“怪不得這麼多年沒人成仙呢,成仙就這滋味?”
“嗯…不過還是謝了――喂,我可是謝過你了,不許說我不知好歹。”葉揚天看呂賓的嘴微微一動,趕緊補充,噎得呂賓直翻白眼。
‘這才算是有個神仙的譜兒!‘葉揚天不再理會呂賓,拍拍腦袋,‘啊,我恍然了。‘經過剛才那麼一出,葉揚天受益匪淺。
‘風來!‘葉揚天起手一招,白雲滿地樓南樓小院猛然肅殺,狂風肆,颳了個天昏地暗;院子裡原本有棵頎長的梧桐,這時遭了池魚之殃,不說葉子全都被卷飛了,樹枝也喀嚓喀嚓地斷落下來;這場風,比起那天雲山三十一中內袁達透作風的‘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走‘的聲勢不遑多讓。
‘火來!‘又一喝,自葉揚天手中騰起一團無名火,憑風蓬而上。
好大的火!
火焰熾盛洶湧,那騰上空中的顏竟然是純白的,象大海怒尖上的泡沫,急匆匆地往高處衝去;小院裡的梧桐樹被火光了,連著火時慣有的必必剝剝的爆裂聲都沒能傳了出來,只一晃,就不見了,沒有一絲飛灰留下。高空的月一下就變得慘白慘白的,也不知道是叫火光掩映的,還是不忍見人間有如此的大火。
‘哈哈!‘風火際,也把天上的殘月掩了,也把院子裡的疏桐燒了,葉揚天志得意滿,不由得仰天長笑。
‘拾人牙慧。‘一邊看著的呂賓卻大大地不以為然,‘不過是照葫蘆畫瓢,你也算大羅金仙一名,沒有一點兒創意…葉揚天,出去別跟人說你認識我。‘‘哦?‘葉揚天樂了,不管呂賓的風涼話,笑嘻嘻地問,‘我說哥們,幫我一把成不?‘葉揚天衝呂賓一擠眼,漫天火光風聲散去,再看他,反手間竟然撤出了青雲門的鎮門至寶:斷劍。
‘助人乃快樂之本。‘呂賓含笑,‘有何不可?‘‘少來這套,‘葉揚天莫名其妙地惱了,‘神仙吃我不吃。‘幫人到底,救人救徹,呂賓做起好人來,葉揚天反倒不適應。
不用說,剛才呂賓往葉揚天額頭上那麼一伸手,是讓葉揚天悟道,把大羅金仙該會的道術灌進了他的腦子。縱然這其中未免還是打了幾分折扣,但葉揚天頂著的那個“大羅金仙”的頭銜,多少該算是名副其實了。
只是葉揚天並不為此覺得高興。
先不管呂賓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按理早就該有的本事直到現在才算是能拿得出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照葉揚天看起來,這不過是呂賓把虧欠自己的還上了,而且看呂賓的表情,居然還不情不願的。
更別提因為之前葉揚天完全不懂得各種法術,以至於他在道門中人面前一直心虛,儘管也做出了一番“天塌下來有我頂著”的大包大攬的姿態,可說話總歸硬氣不起來,只得眼睜睜看著無法掌控的局勢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下去――至於在自己掌控之下局勢該怎麼發展,會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葉揚天是不管的。
其實,歸裡包堆就是這麼一回事:葉揚天為了給蕭如雲治傷,不得不跑到峨嵋山來,結果見不著姜瀟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