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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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和黑豹這幾天都沒回紐約的家，又把小虎託在我那兒，今天你還突然放假，所以我想，事情應該沒有路德說得那麼簡單吧？"李詠娟眼尖的瞥見李暄身上的瘀紅，柔聲說道:"小妹，我很擔心你…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讓我和爸爸知道，但我還是想說，無論你想做什麼，或決定了什麼，姐姐都會支持你的。"政府單位刻意將黑豹等相關案件的消息封鎖，若非參與其中，否則是很難了解所有的真相。

quot;姐，謝謝你！"因為李詠娟一句鼓勵的話，李暄那有苦說不出的情緒，竟突然決堤。

quot;小妹？"李詠娟見李暄突然哭了起來，不慌了手腳。

quot;馬咪…馬咪…"小虎看見李暄掉眼淚，也跟著嚎陶大哭起來。

李詠娟看見旁人投來側目的眼光，便連忙將李暄拉到角落去。"小妹，別哭了，告訴姐姐，你和黑豹究竟發生了什麼？"李暄噎地搖頭，卻仍是止不住眼淚，在淚眼模糊間，她竟瞧見不遠的前方…"爸，志翔？"李詠娟看見李暄驚愕地出聲，雙眼猶掛著淚水，她不望向父親與蕭志翔，對李暄解釋道:"爸爸在機場沒見到你，就先到我家去了，這幾天，他還一直打電話給你，卻都找不到你的人，所以，我只好把你的狀況跟他實話實說，順便帶他一起過來…"對了，接機！她之前跟黑豹提起的時候，黑豹甚至還跟她鬧彆扭呢！李暄愧疚的看著父親，且發覺，為了找尋黑豹，她已經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天！

＊＊＊＊調查局職員餐廳李同英因為想念小女兒和外孫，所以來到美國，而一直和李同英常保持電話聯絡，現在正在維吉尼亞州讀企管項士班的蕭志翔，聽說李暄和黑豹間出了一些問題，所以，也趁課程正好結束時，來看好久不見的前女友。

此刻，四個人連同小虎，一起坐在人還不算多的在廳裡，都只拿了些飲料，還沒用餐，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quot;咩咩…"忽地，凝滯的餐桌上傳出小虎稚的童音。

抱著外孫的李同英望向李暄還紅紅的眼睛，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雖然你姐姐和姐夫都喜歡小虎，可是，孩子還是需要父母親的照顧。"李暄低下頭，刻意避開李同英的視線。

李同英繼續說:"小暄，我不知道你和黑豹之間怎麼了？總之，說句不好聽的，我從頭到尾都不贊成你和他結婚…他不會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你為了那種人，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是枉然。"他寵溺地逗著正用小手拍打桌面的小虎，心想，若是要他勉強能忍受黑豹對李暄所做的一切，那也是因為看在小虎的份上，而跟著李姓的小虎，漂亮的小臉與琥珀的眼睛著實像是黑豹的縮小版啊！

李同英大嘆一口氣，只希望小虎能在一個正常的家庭里長大，別學他爸爸！

quot;爸，小妹都已經夠煩的了，您就別再叨唸她了啦！"李詠娟見李同英還想碎碎念，不立刻話，"我們之前商量過的事，您就趕快告訴小妹吧！"quot;我也沒幾年可以念你們了。"李同英沒好氣地應了李詠娟一聲，注視著李暄的雙眼仍佈滿疼愛。"我跟阿娟討論過，既然你有休假，那就帶著小虎和我一起回臺北吧！"李暄仍低著頭，沒有回話。

蕭志翔心疼地凝視似有滿腹心事的李暄，當初，他是確定了李暄會幸福，才忍痛將他的最愛給黑豹的，可是，他卻沒想到那傢伙竟會讓李暄哭了！

quot;小暄，你還好吧？"他伸手握住李暄有點冰冷的手指，心底不自覺地竄起一絲絲的奢望，希望他還有奪回佳人的機會！

李暄心不在焉的聽著蕭志翔說話，但她的思緒卻老早就見遠了，整個人陷入該如何找到黑豹的苦惱中…黑豹！她用全部的靈魂，在心裡呼喚著他的名字，直到現在，她才深刻的體會到，要在茫茫人海里找一個刻意躲藏的人，是多麼困難的事啊！

驀地，李暄瞥見角落坐著一個全身黑衣、戴墨鏡的男人…"怎麼樣？你就帶著小虎跟我一起回臺灣吧？"李同英對李暄說著話，卻見她雙眼發亮地直盯著前方。

李詠娟和蕭志翔也注意到她的異樣了，他們隨著李暄的視線看去，竟發現那名黑衣人站起身，將右手伸進皮外衣裡，掏出了某樣東西直指著蕭志翔。

quot;黑豹——不要啊！"李暄放聲尖叫，本能地址著蕭志翔和家人躲入桌子底下。

小虎實地受驚:"哇啊！"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他扭動小小的身體掙脫李同英，搖搖晃晃地走著，高舉著四隻小手要李暄抱，卻陡地一把被黑豹拎起。

quot;小虎！"躲在桌腳旁的李暄與李同英同時喊出聲，赫然發覺，抓住小虎的黑豹手上本沒拿武器，他只是用右手的食指與拇指比了個槍的樣子。

黑豹一手挾持著哭鬧的小虎.透過墨鏡斜睨著李暄。

quot;想要這個孩子，就來找我。"quot;黑豹！別走——把小虎還給我！"李暄見黑豹迅速的走出餐廳，便本能地追了出去。

quot;小暄——"蕭志翔看著因跑得太快而差點跌倒的李暄，不由得也跟著跑了出去。

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李同英，幾乎快被嚇出心臟病來了。

quot;他們夫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大口大口的呼著，對逐漸圍過來的外國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此時，李詠娟可笑不出來。"我不知道小妹和黑豹怎麼了。"她攙起李同英，瞥見沒追到李暄的蕭志翔匆匆地返回，她直覺地出口說:"爸，事情可能很嚴重…我想，我們應該立刻去找路德他們問清楚。"＊＊＊＊找啊找…身穿白襯衫、淺藍牛仔褲的可愛天使閃躲著車輛，跑過了馬路，找啊找…天使甩動著黑亮長髮，奔下階梯，在廣場中央的噴水池旁暫停腳步，朝四處張望。

他喜歡她找他，喜歡她急著想見他的模樣…在成群飛起的白鴿之間，黑豹凝視著天使柔美的容顏，彷彿能看見她長在背上的雙翅鼓動著，一如他夢中的可人兒！

李暄四處地梭巡，忽然看見黑豹就隔著飛翔的鴿群直視地。"黑豹，把孩子還給我！"她朝黑豹大喊，卻見他又轉身離去。

quot;黑豹…停下來！"李暄著急的奔上前，一路苦苦追著地經過幾條街。